面對卡蒙的負荊請罪,我卻是一臉平靜的讓他起來,然後看著他︰「卡蒙,你老實告訴我,惹魂是他自己逃跑還是你有心放掉月復黑皇帝傾城後章節。」
「卡蒙對公主衷心一片,若公主不信卡蒙,卡蒙願意以死謝罪!」說著,這位就真要動刀往自己脖子上抹。
我趕忙攔住︰「我不是不信你,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他身上的毒是我親自下的,不可能有人解,他到底是怎麼逃掉的。」
「依屬下看,此人在宮中定有同黨,而且身份還不低。」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才是想到若將所發生的事情串聯的話,確實存在太多巧合。可就在我想繼續問些什麼的時候,卻是有一隊禁衛軍走過,卡蒙連忙閃身躲進暗處。
禁衛軍發現了我,立刻大聲斥問︰「誰!」
我走了過去,看著那人特眼熟,略微思索便想了起來,于是笑道︰「格統領這麼晚了還在巡邏,真是辛苦了。」
他們立刻跪了下來︰「參見皇後娘娘,這麼晚了不知皇後娘娘為何在此?」
「怎麼?本宮的行蹤還要向格統領報備?」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擔心皇後娘娘的安危……」
「好了,本宮想在這里靜靜,如果格統領沒什麼事,就去別處巡邏吧。」我十分不悅的打斷他。
看著他們走遠,我才對著夜幕下的湖水道︰「出來吧,都看了這麼久了,不累嗎?」。
「皇後娘娘可是越來越機警了。」惹魂從樹林里走了出來,站在我背後。
我轉過身,看著依舊一身黑衣的他︰「我不想和你廢話,把解藥交出來,我保證你安然無恙的出宮。」
「若我不交呢?」
「這對你沒有絲毫好處,按照慕容的功力,再加上我娘留給我毒攻天下,皇上的毒一定能完全解除,只是多費些時間罷了,可你就不同了,你會一輩子被關在水牢里,終日被毒素折磨,生不如死!」我很仔細的和他討論這細節,可他卻是始終一臉不屑。
「柳冉青,你覺得這些,我害怕嗎?」。他突然靠近,用身高之勢壓迫的看著我。
我突然笑了笑,用無比認真的眼神看著他︰「是誰都會害怕的,你說呢?」
突然,他變了臉,眼神變得無比凌厲狠毒,一把死死抓住我的手,咬牙問道︰「你愛上他了?就因為他替你擋了我一劍?你就忘了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
我無法忽略他聲音里所散發的怨恨,說實話,這份怨恨實在讓我費解。
冷笑從我嘴角彌漫,我沒有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連我自己都沒思考過的問題,而是反問︰「那你是愛上我了?這麼緊張和我軒轅冥的關系?」
他的身體瞬間的僵了一下,我從他帶著怨恨的眼眸里讀到了些什麼,可我沒有時間思考,顛著腳便向著他的嘴巴吻了過去,他的眼眸從怨恨瞬間轉變成震驚,然後他就一直保持著僵硬的身軀任我為所欲為。
如果不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我想我一定會成功得非常完美,可惜,那個夢里我一直認為虛幻的身影出現,打破了我原本告訴自己的一切。
「惹魂,你可曾想過,美人一吻會吻掉你的命?」空中細膩的聲音響起,像是透過大氣層傳來的。
這聲音出現的結果便是,惹魂的眼眸瞬間重新聚集了焦距,他迅速的皺了眉,然後一把推開了我。
我瞬間岔了氣息,感覺到體內氣血亂竄,我死死的咬著嘴唇,靠著身後的樹桿看著從夜幕中走出來的紅衣男子,只可惜,他站得比較遠,我除了能看到他的身形外,長相卻是看不清楚。
「你竟然對我試用攝魂術,柳冉青,你竟然為了他……」惹魂憤怒的看著我,可同樣也察覺到了身體不對勁,再最後用憤恨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後,跑了。
「你不去追嗎?」。那個紅衣人依然站在原地,聲音里透著若有似無的笑。
我唰的一下將喉嚨里的血吐了出來,剛準備用手將嘴角的血擦掉時,那人卻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我面前,他手里拿著一塊帕子慢慢的替我將血跡擦掉。等到他將血跡完全擦掉然後非常不留情的當我的面將帕子給燒毀,我想我不得不說明一點,我不知道他的火哪里來的,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他的這種行為讓我想到了自燃月復黑皇帝傾城後章節。于是,我對他更加好奇了,只可惜,月光本來就有些慘淡,而他卻又挑了個很好的角度,逆光下,我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
「看夠了嗎?」。他問。
我閉了閉眼,不打算理他,轉身走掉。
「以前的柳冉青絕對不會為了軒轅皇帝這麼付出!」他在我身後十分肯定的說道。
靜謐的夜晚里,他的聲音透過風蓋過了我踩著枯葉的聲音,這讓我十分的難以忽視,于是我只得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道︰「早就有人埋伏了,他跑不掉的。」
我不按牌理的回答似乎終于讓那個人失去了興趣,在確定後面的人已經離開後,我才又微微笑著向著未央宮的方向走去。
十一王爺軒轅徹被召回京的消息在第二日被傳出,瞬間坊間流傳出各種各樣的猜測。
皇帝被刺,不治身亡,十一王爺這是回京準備接位。
皇後和十一王爺早有一腿,所以雇來刺客刺殺皇上,然後趁著皇上重傷期間挾天子以令諸侯,等著十一王爺回宮後,便讓十一王爺繼位,她繼續做著一宮後位。
太後威脅皇後合謀行刺皇帝,替自己的親生兒子十一王爺謀奪皇位。
等等等等各種流言蜚語。
當然,我可以肯定,最後一個流言絕對是瑤兒讓卡蒙和丑奴流傳出去的。
「瑤兒,丑奴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趁著軒轅冥剛睡著,我便立刻帶著瑤兒在大廳里低聲問道。
「已經辦妥了,不過,可丑奴無法月兌離罪婢的身份就沒辦法離開辛者庫啊。」
唔,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當我在一籌莫展的瞬間看到正走進來的慕容後,便迎刃而解了。
照例診完脈後,慕容便去交代太醫開藥,他的眼眸深處始終深藏著一絲隱隱的擔憂,而那絲擔憂卻每每在看向我的時候變得越來越深。
「青兒,你的身體不可能再經受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我不能讓你去。」
院子內,我站在石子路上,望著天空,慕容則從里面走了出來。
「我知道,可是,我沒得選擇,你明白嗎?」。我沒有轉身,依舊凝望著那一彎月牙。回想起來,二十一世紀的月光到底是不是也是這樣,清冷呢?沒有一絲溫暖。
身後的人走了過來,站在我的身側︰「你可曾記得,那日你在芙蓉宮救蓉妃時,我說過的話。」
「這紅牆琉璃瓦,玉石金磚牆內,掩埋著層層疊疊的尸骨,沒有人可以微笑著活下去,各種不見血腥的殺戮每時每刻都在上演,你本身在牆外,何必……」
「軒轅帝肩負天下蒼生的興亡,醫治好他慕容責無旁貸。」
「我知道,我從未懷疑過你。」說到這,我轉身看著他,繼續說道︰「只是,答應我,等這件事情過了,馬上出宮,繼續做你漫步天下的神醫。」
他亦是定定的看著我︰「我不會讓你去的。」
「可是,我非去不可!」
我說的很認真,听著的人眼里也出現了一絲恍惚,可是很快他的眼楮又恢復了清明,他拉住我的手︰「這樣的犧牲到底是為什麼?值得嗎?青兒……」
又失敗了,我這臨時學的攝魂數還真是差勁到了極點啊,虧我之前還那麼用心刻苦的練習……
我壓抑著心底的不舒服,面帶微笑︰「既然知道我勢在必行,你就不該再攔我,否則,也不枉你當初為了遠離皇宮所做的一切。」
他面色驟然慘白,映襯著他隨風而擺的長衫,他眼眸里閃過一絲痛楚,手上的力道也慢慢松了下來。我便立刻趁機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看也不看他便朝著外面走了去。
幾天前,卡蒙便按照的的意思設下了埋伏,將被我用攝魂術給激怒逃跑的惹魂給抓住,在經過我幾次逼供,我給惹魂下了無數種毒藥可他的嘴巴卻是比鴨子還硬,可是第二天他卻是主動要求見我,並告訴我,只有那天晚上的紅衣人有解藥。于是,結果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又是這個樹林深處,我喘著粗氣等待那個紅衣人的來臨,一陣怪異的風將滿地的枯葉刮起,那一身紅衣便從那飛旋的落葉里走了出來。
我璨眉望著這個每次都用奇怪方式出現的人,心底竟是生起一絲熟悉感。
他漸漸的朝我走來︰「不是知道攝魂術會反噬?為什麼還要亂用?」
原來,他竟是看出了我不對勁。
不過,很可惜,我沒有興趣和他兜圈子︰「听說你有解藥,可不可以給我?我定會感激不盡。」
誰知,剛才一臉凝重表情的人卻在听了我的話後噗哧一下笑了出來︰「你從哪里听說我有解藥的?再說了,就算有,我又憑什麼給你?」
「那麼,要怎樣,你才會把解藥給我?」
他看著我,很認真的思考了下︰「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救他?你應該恨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