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鳳凰 169.雷雨前夕

作者 ︰

同樣焦躁不安的還有雉兒,她幾乎繃緊了身上每一根弦,關注著昭陽殿的一舉一動(涅盤鳳凰內容)。不過,她的熱情卻被拒絕,不只是她,就連趙子兒也被戚美人謝絕到房。更奇怪的是皇上的態度,在戚美人快臨產前一個月,皇上幾乎沒有再過問昭陽殿的事情,只是讓皇後多留心罷了。雉兒心中暗暗驚奇,皇上的態度前後判若兩人,是因為朝中的事情讓皇上憂心?還是戚美人無意之中得罪了皇上?

「戚美人還真是奇怪,按照她的個性,到了臨盆時,恨不得全宮的人個個都守在宮外,等著皇子降生的那一刻。可現在……不僅不讓人探視,甚至連太醫見她一面都難,听說穩婆都是她自己請來的。要真是這樣,干嘛請穩婆入宮,干脆自己生好了。」雲兒不再是過去那個沉靜的雲兒,憤憤不平道。

「事情未必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碧美人悠悠道,這些日子她時常來往于椒房殿和麟德殿之間,雖沒有去過昭陽殿,但她卻有很多時間守在皇上身邊,更是對昭陽殿的舉動一清二楚,正因為如此,她才能侃侃而談,「或許戚美人是另有打算,再要不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連請穩婆這樣的事情都要親自過問,可見她的疑心有多重!不過也很難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要不然她可能從宮外找陌生人進來呢?」

這話說出口,碧美人的臉上就現出幾分懊悔的神情(涅盤鳳凰169章節)。雲兒瞪了碧美人一眼,「怎麼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這其中可能會有什麼秘密?現在她還能玩出什麼陰謀來?不過……她不過是多疑罷了,什麼人都信不過。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萬一在緊要關頭出點兒什麼差錯,只怕她這十個月的辛苦算是白費了。」

皇後卻一直都保持沉默,什麼話都沒有說。她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似乎有什麼不妥,正如碧美人所想的那樣,昭陽殿的行蹤有些詭異。可她還能做什麼?不管是自己親自前去,還是派過去的人,都被戚懿婉言謝絕了,眼下產婦為大。她不能強迫戚懿做什麼。

「珍珠不是遞信來說,這幾日昭陽殿里有特別的行動嗎?皇後難道一點兒都不提防嗎?萬一她想玩什麼陰謀,難道您……」雲兒忽然想起了什麼,忙追問道。

雉兒的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哀家就算有防備又能怎麼樣?你難道沒有看見嗎?昭陽殿現在已經被守得密不透風,那些人可都是戚美人自己挑好的,別說是我們,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隨隨便便進出昭陽殿吧?」

不過她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雉兒古怪地笑了起。人都是自私的,當面對更大利益誘惑的時候,她們甚至會絲毫不顧惜親情,更何況那些不過是替他們賣命的宮人罷了。她早就做好了安排。再度認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雉兒確認自己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的。想到這里,她吩咐雲兒隨時待命。

第二天子夜時分。本來安靜下來的昭陽殿突然熱鬧了起來,戚美人打發小春馬上問皇上要令牌,趕去城外火速將定好的穩婆請入宮里來。而其他的幾個年齡稍大一點兒的宮女,如梅紅等人,有的被打發去燒水,有的去請太醫,好讓他們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狀況。按照慣例,女人生產的房間。男人是進不去的,所以皇上雖說已經得到了戚美人臨盆的消息,卻也只能束手無策地守在外面。

殿內,戚美人壓抑著陣痛撕心裂肺的感覺,她不時吩咐珍珠。讓那些人無論如何都要守好殿外,萬萬不能讓她信不過的人闖進來。珍珠緊緊抓住戚美人的手(涅盤鳳凰169章節)。緊張道︰「美人,你放心。算算時間,穩婆很快就會來了。您再堅持一下。」

「沒關系的,我見過……見過別人生孩子,絕對不可能這麼快的。你不用擔心,眼下我只是怕……只是怕生出來的萬一不是小皇子,他們會不會……會不會拋棄了我……再或者是……」又一陣痛感襲來,戚美人感覺自己幾乎要暈了過去,她還記得趙子兒說過的那番話,那些人只怕早晚都會采取那樣的行動,或者說,他們說不定已經在行動。

皇宮外,小春不時催促車夫趕快趕回宮里,車里坐著在的正是戚美人親自定下的穩婆,古怪的是,穩婆還帶了名侍女,說是她的幫手。小春並沒有多想,以為是戚美人早就知道。小春抹了下額頭的汗水,這可是第一次替戚美人辦這麼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能出錯,這可關系著她以為能不能被戚美人信任的問題。

萬萬沒料到,當馬車駛回到皇宮入口時,卻被攔了下來。小春出示了皇上的腰牌,只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馬上入宮,絕對耽擱不得。不過那些侍衛們卻十分客氣︰這些都是例行檢查,畢竟小春是晚上入宮,就算是戚美人本人,也得下來接受檢查和詢問。侍衛頭目笑道︰「姑娘,請您千萬不要為難小的們,咱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不敢耽誤您的時間的。」

小春無奈之下只得跟著侍衛們去一邊記錄,她只看見馬車的簾子被人掀開,接著穩婆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就在她還想再看幾眼時,侍衛的問號卻打斷了。

回到車上,小春明顯感覺到穩婆的態度不太對,連說話都有些發抖。在小春好奇的詢問之下,穩婆一臉不自然道︰「沒有什麼。只是奴家可是第一次入宮,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害怕……恐怕連路都走不成了。」

按照戚美人的吩咐,穩婆被火速送到了昭陽殿外,小春火速帶著穩婆和她需要的東西進了昭陽殿。此時大殿內已經燃起了數枝胳膊粗細的蠟燭,而珍珠一個人正守在榻上。見穩婆來了,戚美人才微微吐了口氣。她明白自己終于可以放心地把孩子交到這個女人的手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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