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浩然一听有些激動地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急切地問道︰「你知道風華的下落?那你快告訴我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劍舞傾城第五十一章傷痕代表榮譽章節。
被井浩然觸動左肩傷口的火鳳咬著雙唇痛嗯一聲,抬手用力撥開抓在她肩上的雙手,輕皺娥眉冷聲道︰「放手!」。
因歐陽風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惴惴不安終亂方寸的井浩然意識到自己情急失態,連忙收回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若你真是故意的我會一巴掌拍死你!」,火鳳玉顏又恢復之前的冰冷,冷冷說道。
井浩然已經領教過這個女人的絲毫不近人情與冷若冰霜,若不是因為風華的原因,縱然她是個世間罕有的美麗尤物,井浩然也會遠而避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井浩然卻不習慣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
但是他現在有求于人只能硬著頭皮輕聲問道︰「風華在哪?」.
火鳳淡淡道︰「我不知道!」
「你認識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不對,你們都有各自的代號,顯然是出自同一個組織,應該互相知根曉底才對」
「我不認識她」
「你剛才還說你們是普通朋友」
「我從來沒听過歐陽風華這個名字」
「你…你…算你很,你不說我自己去找」
井浩然又一次被火鳳的不可理喻冥頑不靈出爾反爾無理取鬧徹底給擊敗,短暫時間能想出這麼多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可惡」的女人,可見井浩然在她身上所受的「傷害不淺」。
他憤憤站起身連上的土都沒拍,一轉身身體一縱便沒入黑暗中。
火鳳盯著他的背影張張小口欲言又止,但見這個在她眼中像個賭氣的小男孩轉瞬消失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轉過頭輕輕搖搖螓首,望著蔚藍天空繁星點點,仿佛又看到曾今那個少年俊逸的臉龐,臉上時而露出難得一見的甜美笑容,時而卻黯然憂傷很快又演變成一絲痛楚,美眸滑落兩行清淚,煙入肺腑,化作相思淚,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最後似遺憾地嘆口長氣喃喃自語道︰「後悔當初喜歡你卻沒能說出口,當你不在身邊時,我卻思念成疾,楊風,我好想你,你在天堂里是否能夠听得到我的告白?」。
火鳳仿佛忘記身上的疼痛般望著迷人夜空靜靜發呆,直到嘴里的香煙灼燒到雙唇她這才醒過神來,甩甩頭又一次將那個少年的身影深埋心底,縴縴玉手摘下嘴中的煙頭,又留戀地深吸兩口,扔掉煙頭嘴里小聲嘀咕道︰「這家伙走的時候連煙都不給自己留幾支,小氣鬼」。
埋怨過後她一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不過這又牽動她的傷口加上很長時間的坐在地上雙腿有些松軟,她捂著胸口痛苦地輕嗯一聲又坐回地上。
「用不用我幫你?」
這時,井浩然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見她一副吃力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火鳳听到突兀響起的話音嬌軀一緊,隨後听出似乎熟悉才放松下來,不過臉上仍有震驚之色,顯然井浩然的這次逼近她無絲毫察覺,不禁抬起頭緊盯著井浩然,不冷不淡地問道︰「你開始是故意讓我發現你的對不對?而且你剛才一直都沒有用出全力」劍舞傾城第五十一章傷痕代表榮譽章節。
井浩然露出一個鄰家男孩靦腆的笑容,「只是隱藏那麼一點點而已」。
不知井浩然所謂的一點點是多少的火鳳輕輕點頭暗道自己斷定得果然沒錯,對井浩然沒有說謊還算是表示滿意,又問道︰「那你是什麼實力?」
井浩然模著胡茬考慮著給她一個什麼樣的標準,誤解其意思的火鳳見狀以為他是為難,撇撇嘴不屑道,「你不說我還不願意听呢」。
「一流中階!」井浩然想想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流中階,還不錯」,火鳳非常老道持重地點頭,接著像終于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表情一凝,嬌靨布滿震驚與無法現象,櫻桃小嘴張成可愛的小圓形,兩只桃花眼瞪得圓溜溜地凝視著站立的井浩然,似要里外將他看穿,見井浩然淡定悠閑神情自若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很不理解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妖孽,當年的那個他十九歲已達到一流初階的實力,被認為是除那個同樣年紀達到一流中階的變態葉無道外的第二天才,今日又遇到一個超越他甚至能夠媲美葉無道的變態,怎能不震驚?許久之後她才壓下心中的驚駭合攏雙唇倒吸口冷氣,毫不避諱地嘀咕道︰「玉兔怎麼找了如此一個變態!」。
井浩然當作什麼也沒听見,權當她是女人心里不舒服發泄一下羨慕嫉妒之情,他走到火鳳跟前,在她尚未明白他要做什麼之時,只見井浩然蹲直接右手抓起她的右臂繞過背上的匣子搭在自己肩上,左手摟住她的腰肢輕輕向上一提便將火鳳從地上提起,不過之後手仍停留在她的細腰處沒有將她松開。
火鳳在井浩然摟住她腰肢一刻嬌軀一顫,腦袋發懵之間人已經站在地上,清醒過來後見井浩然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她輕微地掙扎幾下想要擺月兌井浩然的懷抱,理智告訴她應該將這個輕薄自己的少年狠狠推開,這時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她感受到撲鼻而來的一股陽剛的男子氣息,又迎上他似關心似柔情的深邃眼瞳,神情微微有些迷醉,掙扎的嬌軀慢慢放松下來最後歸于沉寂,而芳心卻如小鹿一般橫沖直撞,微微側過頭嬌顏悄然升起一朵紅霞,在燈光下異常艷麗動人。
井浩然捕捉到她微微泛紅的臉蛋,笑道︰「其實你很美,笑的時候更美,為什麼要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火鳳盯著他冷聲道,不過臉色依舊潮紅,井浩然絲毫听不出她話中的冷意倒有些裝模作樣。
井浩然知道在她這樣的女人面前不可得寸進尺,他輕輕一笑,「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火鳳搖搖頭,「暫時還沒有落角的地方」。
井浩然抬眼望著前只著一個危險的村子後不著店的空曠區域,又看著前面的廢工廠,說道︰「我們在里邊歇歇,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然後他不等火鳳點頭,摟著她的嬌軀向工廠走去,走到工廠門口他又想起什麼,留火鳳先一個人站在門口,他則是轉身回到剛才二人打斗的地方,從地上撿起那兩把匕首,回到火鳳身邊繼續摟著她向內走去,火鳳斜視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原本以為井浩然丟下自己一人離開時的似幽怨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復雜,似溫柔含情似無意一瞥,似淡若秋水似相逢恨晚。
這原先是家小型服裝制造廠佔地面積很小,看上去荒廢沒多久里面還有幾台破舊的機器,黑暗中視力依舊尚好的井浩然從四處地上找來一堆破布甩掉上面的土,挑幾塊大一點兒的折疊起來鋪在牆角地上,扶著火鳳靠牆坐在上面,然後又從里面找到一桶汽油澆在布上,點著火,在明亮的火光下看著此時一臉疼痛之色的火鳳,沒有猶豫蹲直接伸手去月兌她的上衣。
火鳳急忙一手按住領口,遲疑道︰「不用,我自己來」。
井浩然輕柔握住她胸前的玉手,柔聲道︰「乖,別亂動,小心踫到傷口」。
火鳳望著他充滿關心的眼眸听到他溫柔的聲音,不由听話地松開玉手放棄做「最後的反抗」,心里想著他只是為自己清理傷口而已,別過頭臉蛋通紅微微閉上雙眼仿佛一個良家少女認命般做好被惡棍凌辱的準備。
井浩然心里遠沒這麼復雜,他只是想盡快幫她處理傷口,很不忍心看到美人痛苦的樣子,另外他希望從她口中得到風華的下落。
他輕輕月兌下火鳳的上衣,她里面只穿一件黑色肩扣,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白女敕的肌膚,兩座飽滿堅-挺聳立,隨著火鳳嬌軀的微微顫抖上下起伏實在是美麗壯觀,小小的不足以將其完全包裹,只覆蓋到山峰半腰,擠出深深的,平坦的小月復下可愛迷人的肚臍眼也羞赧似的一開一合,此時的火鳳幾乎的上身,香肩削平,鎖骨渾圓,冰骨玉肌,玲瓏有致,媚態逼人,說不出的撩人心魄,而此時的井浩然卻是心痛的無法呼吸,雙目朦朧里面閃爍著淚光,心疼地緊盯著她曼妙嬌軀上十多處大小不一或明顯或輕淡的傷疤,有槍傷也有刀傷還有不知名兵器留下的罪惡痕跡,尤其最醒目的是從她左邊內延伸出一道長長幽深一直到左肩的刀傷,皮肉外翻,傷口不斷滲出鮮血,血水將整個浸透,在黑色的掩蓋下仍能反射出淡淡紅芒。
他顫巍巍地伸出一只手,緩緩又輕柔地撫模著嬌軀上的一道道傷痕,聲音有些哽咽,「疼嗎?」……
火鳳不停地顫抖著嬌軀撲扇著美眸微微睜開眼,見井浩然眼角掛著兩顆淚珠,望著自己充滿疼惜與憐愛的眼神,她美艷絕倫的臉上第一次綻放傾國傾城的微笑。
「不疼,因為每一道傷痕代表著一次榮譽」
井浩然心口痛得窒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落下豆大的淚珠,悄悄滴落地她胸前的,分不清透明,黑色與血紅,分不清淚水與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