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人口密集,繁華的市中心來往的車輛較多,人也多,到處听到的都是吵鬧聲和車鳴笛聲,看到的都是人行道上擁擠的人群。
林如冰背著包包,穿著昨天晚上訂婚禮服,鞋子就是昨天晚上在套房里面穿的拖鞋,很不搭配,就像是上身穿一套名牌腳上穿一雙破鞋似的,非常不協調,如此狼狽。
她還是估計顏面,怕踫到熟人,和天昊一前一後走出綠中海酒店,坐上他的豪車,馬上撥通了白雪晴的電話,著急地說道︰「雪姨,我是如冰。」
白雪晴穿著睡衣還在家里的梳妝台前濃妝艷抹的打扮著自己,嫵媚的眼來回的照著鏡子,涂抹口紅和睫毛膏,好像是要出門,感覺不到有一絲一毫在擔心如冰。
接到如冰的電話倒是很驚訝!「原來沒死,沒有離開a市,她還活著,而且看樣子活的好好的,」白雪晴臉色大變,面無血色,整個人都氣的快要炸飛。
沉思會兒,繼續偽裝,繼續扮演好後媽的身份,聲音變得哽咽,接著痛哭流涕,緊接著大聲哭起來,哭得泣不成聲。
哭聲是很大,不知道的人會因為白雪晴哭得死去活來,其實眼里一滴眼淚都沒有。她的聲音模仿力真是太強了,和真哭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不是在現場,任何人是絕對分不清真哭假哭。
貓哭耗子假慈悲,她這一哭,哭得林如冰有些心慌了,她那麼善良,單純,傻乎乎的,生怕白雪晴擔心自己,連忙解釋,「昨天我去朋友家了,雪姨,我不要緊的,你不要哭,馬上就到家了啊……」
她面慈心惡,無論對待任何人毫無同情心,「我會為你哭?我怕弄掉了我妝。」哭聲慢慢的減小,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冰冰,我和你爸爸都快擔心死你了。」一邊接著如冰的電話,一邊向樓上觀看,好像是故意做樣子給樓上的林福龍看。
「雪姨,不要著急,我馬上就到家了。」林如冰著急的回道。
車子剛剛開出不遠就堵車了,林如冰心急如焚,掛了白雪晴的電話之後就在車里坐定不安,焦急萬分,生怕父親和雪姨擔心。
爬到座椅上看著前面塞的滿滿的車輛,流了一頭汗,瞄了一眼駕駛座上的陳天昊,翻了個白眼,「都怨你,冷血怪,要不是你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他看出如冰的焦急,通過後視鏡望去,眼線微微揚起,看到如冰著急的表情,一個勁兒的拍座椅,咬唇,「咬唇,埋怨,哼……急的就是你,處女就了不起啊!比你漂亮的處女多的去了。」他把頭偏靠在座椅上,拍了拍方向盤,「堵車了,現在正是高峰期,車流量最大。」半轉頭邪魅地笑笑的對她說道。
「堵車了,等啊!」晃蕩著頭說道︰「不然能怎麼辦?我穿著酒店的拖鞋,難不成你還英雄救美,背著我跑啊!?」說完哈哈大笑,轉頭向窗外,心里鄙視道︰「冷血怪的世界和生活就是冷血,女人就是你的一件衣服吧!」
白雪晴接完如冰的電話後,就一直沒閑著,不停的收拾屋子,忙里忙外的,知道如冰要回來,林福龍肯定會很高興,她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林如冰,都是為了討好林福龍。
桌子上原來擺放著的她和女兒林如雪的照片,也拿了下來,換上了和如冰一起去冰谷旅游時照的照片,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就擺放在最引人注目的大客廳櫃子上,還在擺放了如冰最喜歡的百合花,讓如冰感覺到她的用心良苦,她的好。
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特別會做眼前事,用偽裝的真情去討好身邊的人。這就是白雪晴的心計,如果不是這樣林福龍怎麼會這麼死心塌地愛著她,圍繞在她的身邊。
該收拾的,該布置的全部都弄好了,雙手合拍了兩下,臉上露出了陰毒邪惡的笑,「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雪姨送你上西天。」她的目的就是林家的財產,林家目前最大的威脅就是林如冰。
轉過頭,沖著閣樓喊道︰「福龍,冰冰沒事兒,她今天回來,快點下來。」溫柔嬌媚的聲音,柔的很,林福龍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迷惑音質慢慢跌倒在她石榴裙下的。
車還是被堵的嚴嚴實實的,外面的微風輕輕的扶起,兩排的綠樹進入人的眼簾,讓林如冰想起她和曲子迅的一幕幕往事,真是往事如煙,相隔一天一切卻變成了過去式。
林如冰悲痛而傷感著……
「不行,不行,我下車了,冷血怪,我到前面打車。」急急忙忙的去開車門,準備下車,被他用力的拉住,言語稍有停頓,「不行,你不能下車,這里太危險了。」其實心里還是蠻擔心如冰的。又有些死要面子,他微微低頭,低聲道︰「我們既然簽了合約,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必須為你的安全負責。」
自己嘴上就是不承認,換做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一個男人的關心是透明度很高的,只要你用心去體會。
「我來想辦法,」對如冰說道。
掏出手機打給司機孫培,「孫培你馬上趕到湖水路中段,我堵車了。」很嚴肅,听他打電話覺得很冷,壓抑的感覺,很有冷血總裁的風範。讓如冰心里打了個顫,「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