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闕 第十二章誰負了誰

作者 ︰

宮中一片凌亂,自從聞人謹半夜回宮之後,突然暈闕之後,便陷入了一片不安缺闕章節。幾個老臣听到宮內傳話都從府里感到了宮內,太醫院的幾名御醫更是馬不停蹄地進宮整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突然發生中毒的事情,誰都能嗅出陰謀的味道。只是這件事是是操縱的,又是為了什麼?卻讓一干人等陷入沉思。而聞人謹身中的毒「醉臥」,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醉臥」,顧名思義,中此毒者必將陷入深睡狀態,輕者幾個時辰,重者卻能讓人睡上一輩子。這種毒藥有三奇︰一奇其毒性的不穩定,因人而異,因量而異;二奇無解,此毒乃江湖中制毒聖手無意間混合了幾種劇毒而成,到現今為止無人能解,因為其本身對中毒者沒有任何的身體傷害,只是讓人陷入沉睡,而似毒非毒;三奇毒藥甚少,因為此毒前身是幾種劇毒,而這些劇毒的原料是時間少有,不是在冰寒的極地就是在高聳的懸崖,不僅路途遙遠而且地勢險峻,很好尋到。

當太醫院的御醫診斷出此為「醉臥」時,左、右相不禁陷入恐慌,經過盤問知道皇上半夜從蘇闕府邸出來,便派遣籬妨扣住蘇闕。

而此時,陰冷幽閉的天牢,幾乎暗無天日,撲面而來的潮濕的地氣混合上血腥,焦灼的氣味,讓人胃中酸水洶涌,耳邊充斥著的時高時低的驚恐的尖叫申吟聲,更是一點一點地摧毀著人得神經。往天牢深處走去,每個牢籠里面的面孔,或絕望,或凶狠,或嘲笑,都無一不像鬼怪,伸出長欄中的血色模糊的手,仿佛就要溺水一般地揮舞著,正個天牢給人煉獄一般地錯覺。而天牢的最深處,正在進行的便是最不為人知的地獄盤問。

由于在天牢最深處,空氣陰濕還彌漫著腐朽的氣味,微亮的陽光從小窗戶中透射進來,揮灑在染滿血跡的地上。四周明亮的火把迸射火花的火盆更是明晃晃地跳動著火焰,而木架上吊著的那人,已經昏迷。白色的里衣因鞭打而支離破碎,血色從傷口中浸透出來,由于暴露在空中已久而凝固成暗色的血塊,青絲四散著,面上血色褪盡,嘴唇泛白,冷汗直冒。一盆鹽水潑過去,那人因疼痛而揚起的頭顱,雙目緊閉牙關緊咬。

「說,你家主子是怎麼下的毒,有何陰謀?早些招了,免得受這皮肉之苦。」

「主……主子,什麼也……也沒做,我……我無話可說……」小易虛弱地抬頭,眼神清明地看著審問的青衣少年,沒有一絲退卻。

小易的眼神刺激著青衣少年,青衣少年名夏軒,是刑部尚書的獨子,資質平庸卻為人陰狠,雖沒有大將之才卻在逼人招供方面很有一套,因而朝中的重犯都會在其看管之下。夏軒私下戀慕著聞人謹,看到聞人謹對蘇闕的特別對待心中早已恨其入骨,現今抓到這個機會,更是不會錯過。夏軒眼中一閃而過陰狠的神色,對身邊的勞役輕聲吩咐後,走到小易面前,秀氣的手勾起小易的小巴,妖艷地一笑,然後伏在小易地耳邊。

「你知道這天牢中,為什麼人人都怕我嗎?呵呵~那是因為我知道怎麼根據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刑具。」夏軒挑起小易四散著的青絲,慢慢地說道,「你知道我對待像你這般的犯人,我會怎麼做嗎?你一定想不到。我給你幾個提示吧。」夏軒一邊說著,一邊撫模著小易的臉缺闕章節。

「戎國男風很勝,一些名門富家子弟私下圈養玩弄小倌更是不甚枚舉,而我這大牢里最不缺的便是饑渴的男人。那些江洋大盜,山賊水鬼從進入這個大牢開始,便幾乎沒有機會找人宣泄了。嗯~這個你可懂?」

小易听罷全身顫抖,秀目緊緊盯著夏軒。夏軒恍如沒有見到一般,妖媚的臉笑得就像罌粟,雙手輕輕地拍著,然後就看到剛才離去的勞役帶著三個大漢進來。夏軒滿意地看著小易變得更加蒼白的臉,走到一個大漢面前,手指劃過大漢的胸月復,觸踫之後甚為滿意地笑著。

「你看看,我這大牢里可都是絕品啊,飽滿的胸月復,蘊藏著怎樣的力量,你看看他們饑渴的樣子,我只是稍微的吩咐,就有一群人出頭,這三個可是勝者哦~所以你一點也不用擔心他們不行。呵呵,你最好招了吧,否則,他們一開始,我就阻止不了了……」

小易雙目怒氣迸裂,狠狠地看著夏軒,全身害怕地抖動著,眼神卻還是那般堅定。雙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血泊泊地流著,卻什麼話也沒說。夏軒第一次看到在這招面前不服從的人,心中一怒便叫勞役將三名大漢和小易鎖在了囚牢里,自己坐在太師椅隔著木欄看著。

小易無力地絕望地看著三名大漢走向自己,猙獰的更是不堪。下巴早已被卸下,想咬舌自盡都不能,而被鐵鏈束縛住的身體,連掙扎都困難。當幾只大手在自己身體游蕩時,當後方被無情地刺破時,小易雙目緊閉,半暈闕過去,腦里剩下的只有那人第一次看著自己的臉,憨厚的笑些許笨拙卻分外柔情。那人拉著自己的手,微笑地說︰「別怕。」

那時,蘇闕將旺財帶到將軍府,旺財局促地看著高梁大門,手足無措。那人就從大廳里跑進來,隨意地朝蘇闕和史長雲作揖然後圍著旺財轉了一圈,對著史長雲問︰「將軍,他就是你和太子帶來的人?這麼小胳膊小腿的,和大家說的硬骨可不像啊。」

「就知道你一刻閑不住,從下人那里也不知道听到了什麼,他可不是來和你比武的。」

那人憨厚地笑了笑,走到旺財面前︰「我是時言,你叫什麼?」

旺財臉色通紅,小聲地說著︰「我叫旺財。」

「這……這名字不好,太子給換個名字吧。」

蘇闕走過去,小手戳了戳時言︰「你別欺負旺財。」然後轉身看著旺財,「叫你小易可好,以後也能簡易地生活。」

小易急忙地點頭,雙目通紅。時言一把拉過小易的手對著小易說道︰「別怕,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了。」

瞬間一股暖意從心中涌起,喪母的痛苦,都減弱了,眼淚唰唰地流著。那人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讓小易淚珠漣漣急得手忙腳亂。

「你,你別哭啊,以後我罩著你,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的。」

仿佛不是自己的,痛覺早已麻木,靈魂仿佛月兌離了身體,小易緊閉的雙眼流出了眼淚。

時言,時言……

這是自己第一次敢全名地叫著……

蘇闕跟著籬妨進入大牢,第一眼便看到這樣的場景,深深刺痛了蘇闕的心。

小易身上的衣衫早已支離破碎,傷口迸裂,盈白的肌膚上滿是青淤,身邊蹲著三個大漢,骯髒的大手在小易身上撫模著,猙獰地在身後無情地進出著,帶出血色和白濁。粗重的喘息充斥著四周,刺破了蘇闕的耳膜。小易早已陷入半昏迷,緊閉的雙眼眼角流出淚水。

蘇闕失去一貫有的淡然,沖過去抓著夏軒狠洌地看著夏軒。

「把鑰匙給我,听到沒有……把鑰匙給我。」

夏軒被其這個樣子震懾到,交出了鑰匙。蘇闕拿起鑰匙,開了大門,推開伏在小易身上的人,退下自己的外衫小心翼翼地給小易穿上,合上下巴,輕柔地抱著小易。

「小易,對不起,我……我……」

懷中的人視乎有一點清醒,安心地看著蘇闕,嘴角勾起一抹安慰地笑︰「主……主子,小……小易就知道你……你會來,你……你放心,我……我沒事。」然後抵不住疲憊暈了過去,昏迷中還在喃喃著︰「時言,我……會護著主子的……時言……」

蘇闕,心中血氣翻涌,上涌的血被自己硬生生地吞下,雙目猙獰地盯著籬妨和夏軒,略帶哭腔沙啞的聲音卻鏗鏘有力︰「你們,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的……」

說罷,便抱起小易走出囚牢。往空中發出禮花信號之後,回頭冷冷地看著籬妨︰「和聞人謹說,無論這個毒是誰下的為了什麼,從此我便不會心軟。」環顧了天牢,「所有與這件事有關的人,我蘇闕對天指誓,誰都不會放過。」

收到禮花趕來的簡子魚,就看到那人決然的身影,面容冷然卻能讓人感受到那種毀天滅地的悲傷和後悔。那一刻那人的氣勢有所改變,若說從前的從容的算計,現在就已經開始凌冽。

而此時,尚在昏迷中的聞人謹,恍如有所感應一般,眉頭緊鎖,面容苦楚,喃喃著︰「小闕……小闕……」

而倚在煙雨樓的煙娘,望著消散在空中的禮花,突然悲意襲來……

而遠在晉國風雨樓觀星的言安看著天中風雨崛起的星象,陷入了沉思……

而晉國某處冰冷的兩座墓碑在月色的浸潤下泛起冷光……

誰負了誰的,誰為誰負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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