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挽救婚姻 3.遺產

作者 ︰

在謝家的主墳前,謝家的一些親戚,蘇家的一些親戚,還有于澤華的異母弟妹也來了,于澤華身前的好友同事也來了。在放了一大串鞭炮又燃了紙錢後,在年過往生咒後,由請來的高僧把于澤華的骨灰放入墓中,封好墓後又請和尚念經做法。儀式完成後已經到晚上了,在謝家祠堂里擺上了豆腐宴,請了上千人吃飯。吃完飯後因為大家都在,律師把于澤華的主要親戚聚在一起後,公布了于澤華的遺囑。

謝朝紅是謝家這一支的長女,在她嫁人時父母給她的嫁妝是上海外灘的兩套小別墅,一些珠寶首飾,一張美國花旗銀行1萬美元的存折,還有美國通用公司1000股的股票。謝朝紅在德國留學的時候,還用自己省下來的零花錢買了一些自己覺得有潛力的公司的股票,不是很多,每個股票都是10股20股的,買的最多的也沒超過50股。一些公司在歷史的長河中消失了,剩下的是一些優質的公司。當時不起眼,現在已經是一筆很龐大的資產了。這些她都留給了她的兒子,她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也想到了自己可能不能陪兒子一起長大了,也想到丈夫和自己的關系會影響到兒子得不到丈夫的關心愛護,她留給兒子的只有錢。

于澤華除了母親留下的遺產外,還另外有2套房產,和一些存款。他很有謝家人的經營頭腦,77年和張麗芬離婚後,國家的經濟慢慢轉好,他尋著機會賺了點錢。除了看病的錢外,還有余款。于澤華的遺囑把財產分成兩份,于嘉亮和于嘉容一人分一套別墅,一套房子,平分珠寶和存款,謝朝紅留下的股票由于嘉亮單獨繼承,這些股票的收益每年拿出15%分給他的異母弟妹,10%給于嘉容。

于澤期、于澤超、于淑菲听到後不甘心了,叫嚷道︰「大媽謝朝紅的遺產因該是夫妻共同的財產,于武大也有繼承權,相應我們也有繼承權。這不公平,我們要告到法院去,要撤銷這份遺囑。」

律師說︰「你們說的也沒錯,但是謝朝紅的遺囑是經過延安政府的批準的,推翻不了,現在的法律不適用于謝朝紅的遺囑。你們告了也沒用!」

于澤期、于澤超、于淑菲听了後不甘心的大聲咒罵,說于澤華是白眼狼,被他們的母親白養了那麼多年,不知道報恩,真是忘恩負義。謝志華和郝琴听到後很氣憤,謝志華在眾人面前大聲說到︰「于澤華12歲之前一直跟著我和他小舅舅生活的,51年于武大把他接回去生活,一年不到他又跑回我們家,只是過年過節的回你們家。你爸爸媽媽盡了多少力,為他付出了多少?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想講出來惹人笑話。特殊時期的時候你爸媽做的那些事情,對得起于澤華嗎?」。

郝琴說︰「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那麼厚的。沒有學到好的,只學到了你母親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功夫。」

下面的客人打听著消息,有一些知道一點事情的人就同別人講于澤華父親和他後媽的事,場面一時有些混亂,于澤期看到別人異樣的眼光,有想到媽媽以前做的事,坐不住了,他拉著弟弟妹妹往外走。于澤超大聲嚷嚷道︰「是他們不對,我們為什麼要走?」于澤期捂著他的嘴,用力把他往外拉,于淑菲也知道一些事情,就跟著哥哥慌忙往外走。出去後就開著汽車一溜煙的跑了,根本忘了同人說一聲,打個招呼。

天慢慢黑了,于嘉亮、于嘉容和堂哥堂姐表弟表妹一起把客人安置起來,路近的客人就安排車送他們,路遠的就安排他們住下,忙忙碌碌的到晚上11點多才安排好。

蘇婉雲一直吃著藥控制著血壓,從照顧于澤華開始,就一直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看到于澤華入土為安了,她的心也放下了,于澤華囑托的事情總算辦好了。幾天沒洗澡了,鄉下條件簡陋,她吃了藥後擦了個身,擦身時發現隨身帶的于澤華結婚時給的信物沾到血了想了一下可能是于澤華吐得血和自己涂的血沾到了,就摘下來洗了一下,重新戴回去,又泡了個腳就睡了。外面慢慢安靜下來,蘇婉雲睡的很香。在睡夢中,她來到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有一棟竹樓有一個泉眼,靠近泉眼挖了個池塘,池塘里中了荷花,里面有魚蝦在游來游去,池塘四周種了一圈桑樹,後面有一片桑林,桑樹上還養著蠶。房子四周種滿了玫瑰花,只留了幾條小徑可以走進去。她在里面漂浮的走著,地方很大,有很多田地一塊塊的分好了種了不同的植物,山上種了很多果樹,山腳和山坡上種了很多中藥材。花很香,水果很甜,水很甘冽,蘇婉雲開心的躺在草地上。

「喔喔喔,……」謝家村的公雞叫了,蘇婉雲一下睜開眼楮,以為自己做了個很美的夢,她用力捏了下胳膊,看到自己還是在床上,嘆了口氣,坐了起來。謝家村的祠堂建好後,又在祠堂後面建了很多房,一部分做客房,一部分做了學堂。建得很早,也很結實,特殊時期中也沒有被破壞掉。客房有一些老舊了,看上去灰蒙蒙,窗戶很小,房間里很暗。房里擺了三張床,于嘉容和吳吟霞睡得還很香。

蘇皖雲輕輕起身,拿了牙刷牙膏毛巾去洗漱。洗漱好後看到祠堂後的食堂已經有人在做事了,就過去幫村里人燒火。她小時候家里燒的是這種土灶,工作後又燒了20多年,雖然近20年沒燒了,但還是很熟練。她靜靜的燒著火想著心事,昨天看到弟弟蘇浩天帶著佷子佷女也來了,60多歲的人了,看得比自己還老,兩個孩子也是老實巴交的。父母過世後蘇婉雲就叫弟弟搬來和自己一起生活,那時候蘇婉雲的條件已經好了很多,但蘇浩天自尊心強,覺得姐姐困難時自己沒有幫到忙,還拖累了姐姐,就怎麼也不肯接受姐姐的幫助。兩個孩子也沒有很多文化,只是在鄉下種地,收入很低。蘇皖韻想今天找時間和弟弟談一下,讓弟弟搬來和自己一起生活,兩個孩子帶老婆小孩、老公小孩都上來,四個大人到于嘉亮的公司上班,小孩找好學校上課。

天漸漸亮了,早餐已經做好了。于嘉亮和堂哥堂姐表弟表妹們也起來了,吃了早餐後還有很多事做,要送家遠的人去坐車,還要送上回禮。今天還要做法事,這法事要做到一七,于嘉亮還要安排自己公司的事,他很忙,看到了老婆吳吟霞起來後,叫住她囑咐道要她和妹妹一起照顧好媽媽,去看一下舅舅蘇浩天,昨天人太多了,只打了聲招呼,說完了就急匆匆地走了,法事開始前他還要趕回來。

8點鐘法事開始做了,蘇婉雲帶著兒子女兒兩家人,穿著孝服跪在墳前燒著紙錢,10點多鐘于嘉亮叫人扶著母親去休息了。不知什麼緣故,蘇婉雲覺得今天比昨天要輕松點,沒那麼累。回到房間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好像一下就進入到昨晚夢到的那個秘境,摘了個果子吃,又喝了點泉水,睡了一會兒。一會兒听到女兒喊自己起來吃飯,就醒來了。

下午沒有做法事,蘇婉雲去找弟弟。本來蘇浩天今天就要走的,被蘇婉雲留住了。祠堂便有一條小河,河邊有棵大樹,在大樹下,蘇婉雲和弟弟相對坐著。「浩天,你不要老是自責,父母已經過世了,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你現在那麼辛苦,難道父母看著不會傷心?」蘇婉雲說。

「唉……」蘇浩天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這麼多年過去了,家里的老房子到現在都沒有翻修,還能住人嗎?一大家子擠在里面就這樣生活,你不滲得慌。給你錢叫你翻修一下,你講自尊不要。你是我弟弟,小時候我照顧你,大了我也能照顧你。我也沒有幾年能活了,我總要把你的生活照顧好,讓父母放心才好。祝引弟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你的心事總要放下的,不能背著一輩子。這件事也是我拖累你。」蘇婉雲說。

蘇婉雲的父母是絲紡世家出身,有兄妹三人,蘇婉雲和大哥差十歲,母親17歲就生了大哥。大哥蘇浩青44年夏天去看鄉下的外婆時,被路過的國軍拉壯丁拉走了,年僅15歲,外婆一下被氣死了,父母托了人想把大哥贖出來,把家當都花光,工廠都賣了,也沒有找到大哥,听人說那只國軍當時是去上前線打日本鬼子的,大哥可能失蹤在戰場上了。當時的環境也不好,苛捐雜稅特別多,沒了收入後父母把城里的宅子賣了,回到鄉下外婆那里,外婆死後只剩外公一個人了,父母要給外公送終。蘇婉雲的爺爺女乃女乃37年的時候起親戚家吃喜酒,踫到土匪搶劫,被打死了。鄉下外公有十畝田,以前都是他自己耕種,農忙時請人來幫忙。父母帶蘇婉雲和蘇浩天回去後,就交給他們耕種。因為種田的收入很少,父母又在鎮上開了個小裁縫鋪,賺錢給她姐弟倆讀書。

蘇婉雲和蘇浩天讀書很好,54年蘇婉雲15歲的時候就考到了北大,60年16歲的蘇浩天考到北京師範大學,蘇家以下出了兩個大學生,在當地產生轟動,當時當地的政府還發了獎狀給蘇婉雲的父母。蘇婉雲畢業後和于澤華去了邊疆去支援邊疆的發展,蘇浩天畢業後就回家照顧父母了,在當地的中學教書。

在劃分成分的時候,蘇婉雲的父母運氣很好,十畝田剛好到貧農的上限,小裁縫鋪又是他們自己在做,沒請人幫忙,就劃分到貧農一級。家庭成分很好,讀書沒有受到影響。68年蘇婉雲被打成反革命的時候,父母和蘇浩天就受到了影響,蘇浩天被學校辭退,返回鄉下和父母種田。但是因為是反革命的弟弟,原來的老婆同他離婚,留下兩個孩子。他的婚事就一直沒有著落,父母年紀大了,還要下田,沒辦法照顧兩個孩子,著急了,就托人從山區里給他找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祝引弟。祝引弟是個低矮橫向寬的女人,脾氣暴躁,自私自利尖酸刻薄。她成分好,一嫁給蘇浩天後就把蘇家的財政大權抓到手,她娘家窮,她就不停的往娘家送錢送糧,父母說兩句,就被他一個巴掌扇過去,並大喊打倒反革命;蘇浩天說兩句,那就拳打腳踢的來了;兩個孩子她根本不管,有空就去和鄰居聊天,孩子去找她就一巴掌打過去,根本不理;家務事一點不做,每天出工回來要吃到熱菜熱飯,否則就是吵架打架。鎮里要開批斗會的時候來村里拉父母和蘇浩天去批斗,她就會跳出來攔著撒潑,大聲嚷嚷自己是三代貧農,不讓鎮里把人拉走。父母每天要接受勞動改造,回家還要燒飯照顧小孩,很快就累病了。累病了村里就不讓去勞動了,但是家里的事還要做,沒做好祝引弟回家就罵,熬了兩年,母親先過世,過了半年父親也過世了。他們一過世家里更亂,蘇浩天洗衣服做飯帶孩子,祝引弟等著吃現成的。祝引弟不會生,但是蘇浩天也不敢離婚,父母生前告訴他,叫他忍著祝引弟,祝引弟現在能報護他。特殊時期結束後他給了祝引弟全部的財產,和祝引弟離婚。這是蘇浩天已經是心灰意冷,激不起任何激情了,兩個孩子被祝引弟孽待的變成了膽小怕事,畏畏縮縮。鎮中學請他回去教學,他拒絕了,就縮在鄉下種地。

「你好好想想,不要老是拒絕。這是我欠爸媽的。」蘇婉雲說

「兒子女兒指望不上了,孫子總要培養好。把他們全部帶到京城,戶口和房子就叫于嘉亮解決,大人就在阿亮的公司上班,小孩就找好的學校去上學,城市里的教育總比老家好點,你不用擔心,阿亮會處理好的。你來就陪我好好養老,不要操心來操心去的,兒女有兒女的福。」

「老家的房子我出錢修,這是我該出的,你不要攔著。」

蘇浩天看著姐姐雪白的頭發,眼楮忍不住發酸。小時候都是姐姐帶著他的,讀書也是姐姐督促他的,他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弄的家里經濟緊張,也是姐姐寄錢回來緩解的,姐姐反革命的帽子一摘,就立刻發電報回家,寄錢回家。那時姐姐的情況也不好,但是姐姐是關心他,擔心他受苦。他不想拒絕了。「姐姐,我陪你。開學前阿亮能不能處理好那些事情?如果能處理好開學前我們就上來。」蘇浩天說。

「你不要擔心那些,小孩一放假你們就上來。我給你一張銀行卡,你回去後把祖屋好好翻新下,那棟房子風水選得好,材料也用得好,造的也結實漂亮。外面翻新修理,里面要不損傷結構的情況下改造。這里面有一百萬,修房子,把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爸媽的墓也修一下,剩下的錢你就留著補貼孩子。」蘇婉雲說,並把卡遞給蘇浩天。

當天下午蘇浩天就走了。一七過後蘇婉雲就叫大家都回去了,她住在這里等七七過了才回去。她叫于嘉亮七七早點來,還要給于澤華再做一場法事,到時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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