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墨在房間里看雜志,她的好友打電話給她詢問報紙上她女兒和女婿是怎麼回事?她當時還有些糊里糊涂,想到今天似乎還沒時間看到報紙,敷衍了幾句便掛了電話。上網搜索了一番,看到了湯季辰的報道後,才知道事情的嚴峻,連忙給裔齊歡打去電話。
「是真的嗎?湯季辰真的外遇了?」
裔齊歡不耐煩地答︰「媽,我現在心里夠亂了,這些你都不要問,你只要知道,我和湯季辰很好就可以了,我不說了,心情不好。」
「等下。」秦如墨連忙叫住裔齊歡,阻止她掛斷電話。
「還有什麼事?」
「裔蓮好像有點不對勁,剛才在家里大吵大鬧的。」
裔齊歡冷笑,「這沒什麼不對勁的,大概是看了湯季辰的報道受傷了吧。」其實她又未嘗不想這樣大吵大鬧,不顧形象地宣泄心中的憤怒,只是,她不能,她是湯家的少女乃女乃,不能丟了面子。
「她這樣是不是對湯季辰還沒死心?」
「我從來就不認為她能徹底放下湯季辰,媽,我真希望裔蓮可以永遠消失。」她無奈地咬牙切齒道。
掛了電話後,裔齊歡稍微打扮了一下,打算直接去湯季辰的公司,她心里實在咽不了這口惡氣,湯季辰越來越下作了。
那晚,他說他和藍白已經分手了。她矛盾極了,一方面是得到了解月兌,藍白終于要撤出她的生活了,另一方面她覺得自己掉進了更大的噩夢里,湯季辰會跟藍白分手是因為裔蓮,這就表示裔蓮在湯季辰的心里依舊那麼重要,不管中間隔著五年或者十年的空白,都改不了這結果。後來她安慰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她該為當下的結果滿足。
她是真的以為是徹底結束了,可怎麼就沒完沒了了?要不是今早看到的報紙,她都不敢相信,報紙上的男人真的就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可是從來不屑說謊的。
她打電話給湯季辰,可是湯季辰故意躲著她不接電話,所有的質問都只能被壓在心里。
裔齊歡剛坐上車,就接到了湯季辰的電話,她示意司機等一下再開車。
「你終于肯聯系我了,怎麼?是來跟我解釋你跟藍白那賤人的事嗎?」。
湯季辰不理會她的尖酸,冷冷說︰「晚上我回家接你,一起回裔家,你女乃女乃有話說。」然後掛了電話。
裔齊歡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對司機說︰「我不出去了。」
一整天里,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可對裔齊歡來說,就像度過了幾年那樣漫長。
她如坐針氈,焦躁不安。
幾次想要打電話給人訴說這樣的恐慌,可是似乎都沒有什麼可以傾訴的人。
她這才恍然過來,原來她裔齊歡是沒有朋友的。
從前不覺得這樣很可憐,可今天真的有這樣的體會。
她的情緒有些崩潰,在思考了許久後,她給藍白打了電話。這是她第二次主動打電話給藍白。第一次還是在一年多前,她發現藍白的存在,約她出來幫她了解現實。
「如果你是來罵我的,那麼你就省省口水吧,我和你老公已經沒關系了。」電話接通後,藍白在電話那頭搶先說。
裔齊歡用嘲諷的語氣問︰「沒有關系了?你確定?那為什麼報紙上會登出你們的事。」
藍白不想再多說,總覺得是在浪費口舌,隨口說︰「信不信隨便你。」
裔齊歡深吸了口氣,平復下情緒,「你闖出的禍,總得自己承擔後果。」
「什麼意思?」
「今晚去我娘家見我女乃女乃,解釋清楚這一切。」
「裔齊歡,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藍白滿月復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