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真沒什麼心思卻吃異域寵妃︰皇上要負責第十四章玉墜兒的慌亂章節。
即使已經餓得胃部也有些抽痛了。
「湘程……」
若雅拿著筷子擋住湘程仍在繼續安排的菜,態度決然地表示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撤了吧。」若雅‘懇求’地看著她。
再吃下去,她真要撐死過去了。
「恩。」湘程看著公主難得的調皮,也舒心地給了恩典,將茶杯遞了過去。
若雅接過喝了口水,在口中滾了滾,被吐入湘程送過的吐杯中,湘程拿起錦帕為她擦拭了下嘴邊的水漬。
「啪啪啪——」湘程抬起手,擊了三次掌。
門瞬間被打開,之前的宮人們迅速進來將碗碟連同小桌一起抬了出去,並將門輕輕關上,所有的動作都快速熟練的讓人來不及細看,她們的聲影便消失在了門外。
只留下寂靜的關門聲。一室寂靜。
若雅終于開了口。
「你看到了嗎?」。說話的時候,若雅只低著頭,神色淡然地看著底下錦被的刺繡花紋,碧藍的眸子滯滯的。
「公主。都過去了。」湘程急急地安撫著她。
她知道,公主越是表現的平靜,心里越是痛苦。
她總是這樣,把什麼委屈和痛都埋在心里,面上卻仍要裝作毫不在乎。
「湘程,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就那樣死過去,不用面對那些。可是那一切卻那麼清晰地在我眼前發生。」
雅欲言又止,碧藍的眸子有水汽漸漸籠了上來,在旁人尚未察覺之時,又恢復如初。
湘程看著她這幅模樣,心口一滯,鼻子一酸,差點也要紅了眼眶。「公主。」
她走到床畔坐下來,將手附在若雅緊揪著被角的手,微微嘆了口氣。
「沒事了。現在你需要休息,等時間來沖淡一切的。」湘程邊說便把床邊矮櫃上已稍稍冷卻的安神湯端了過來,為她喝下異域寵妃︰皇上要負責第十四章玉墜兒的慌亂章節。
「咳咳咳——」湯藥的苦澀讓若雅不覺咳了出來,微擰著眉抿了抿唇。
「呵呵。公主你只有喝藥的時候才不會掩蓋真實的情緒。」湘程輕笑著拿出荷包里玫瑰花腌漬的甜梅放入她口中。
「哼。」含了梅子,嘴里的苦味漸漸在那份香甜里消失殆盡,若雅佯裝生氣地睨了她眼便乖乖地順著她的動作躺下。
湘程抽出她背後的枕頭,為她掖好被角,便站起了身準備離去。
「湘程——」若雅突然睜開眼,喊住了快步出拔步床的人兒。
「怎麼了,公主?」
湘程回眸詢問,精致的臉在栗色長發的襯托下愈顯玲瓏。
「你……在這陪我會兒吧。」
若雅說著,指了指自己床榻西南方靠邊的軟榻,「你也在那躺會兒。」「是。」
湘程看了看鋪著明黃色錦被的軟榻點了點頭,踩著拔步床外的馬靴,往外頭的玉爐里添了些沉香木,又從荷包里取了些秘制的凝神香。
「公主,睡吧。」湘程放下外側的軟煙羅幔帳,回到若雅身邊,為她捋了捋額前的發。
到耳邊傳來若雅均勻的呼吸聲,才走到軟榻邊掀開錦被躺了進去。
精美的玉爐上暗香浮動,紫煙繚繞。
神的香氣透過紗幔,安撫著睡夢中的人兒,在夢里淡忘一起。
雅心居後花園
花園里到處奇葩競開,綠樹蔥籠,鶯啼如韻。
初春料峭,長廊邊的池子里卻開了一池的蓮,坐在長凳上,甚至能探身夠到碗大的花,陣陣錦鯉游戲在蓮葉間。
若雅一身素白霓裳娉婷地斜坐在長凳上,身子半靠在欄桿上,望著那一池春色。
隔一段時間便從湘程端著的小碗里抓一把魚食拋向遠處。
魚食沒換一個地方,魚兒便爭先恐後地變化位置,煞是可愛。
「公主,你看那兒——」湘程突然欣喜地叫出了聲,不知道又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若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四只碩大的龜,圍著放鴛鴦飼料的瓷盆子在曬太陽。
偶然有一只鳥飛過停在盆子上啄食,它們便一下驚翻到了水里。
‘撲通’一聲,把鳥兒也嚇走了,發出淒厲的叫聲飛遠。
「呵。」若雅輕哼著,臉上卻沒多大的反應。
湘程訕訕地也收回了眼,抓了把魚食邊順著欄桿撒去,魚兒紛紛游了過來,你爭我搶。
「姑姑——姑姑——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一個粉衣小宮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發髻散亂了也不顧,直叫著湘程。
跑到湘程面前,險些摔了一跤。
「哎喲——」湘程趕緊放下魚食,扶住了她。
皺著眉板臉怒視著她,「玉墜兒,你可不是第一天在宮里了。宮中不得大聲喧嘩,尤其雅心居是見不得慌亂的!看來我是該把你調去浣衣局了!」
清冷的聲音帶著薄怒,還真是有幾分若雅的架勢。
「咳——」若雅斂著眸嗤笑一聲,又掩著唇故意裝作要克制的樣子。
「公主!」湘程看到她這樣,就知道她是在笑話她了,羞惱地責備著她。
畢竟也是在小宮人面前,好歹得給她這個管事姑姑留點面子不是。
「哎——姑姑!」剛才還被湘程訓的差點掉下淚的玉墜兒,看到這幅樣子更是心急難耐,再也忍不住了。
自顧自地走到湘程面前,附耳和她說著什麼,神色嚴肅。
「什麼!?」湘程一驚。
這……這怎麼可以!?
她頓時冷下了臉,繡拳緊握,神情復雜地看了眼若雅。
「怎麼?和我也有要瞞著的?」
若雅說道,從長椅上的瓷碗里抓了點魚食撒去,依舊一派仙謫般的冷然悠閑。「你先下去。」
湘程把視線從若雅身上收回,對著玉墜兒沉聲吩咐。「這事,千萬不要泄露出去。」
「是。姑姑放心。玉墜兒一定守口如瓶。我再去殿前探探。隨時向姑姑匯報。」
「好。」湘程滿意地點了點頭。
玉墜兒離開後,若雅坐直了身子,一手端著瓷碗專心喂著魚兒,也不去問湘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