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掙扎著,原本整齊的發髻也因為動作而散亂一片,狼狽不堪,一向淡定從容的碧藍眸子也沁出了淚水異域寵妃︰皇上要負責第二十章重溫舊夢大禍將至章節。
「哈哈哈……」男人似乎中了邪般,完全失去了理智,幽暗的眸色寫滿了*和瘋狂。
他不顧若雅的百般掙扎和求饒,殘忍地撕開了她的最後一層屏障。
在看到那白皙的肌膚之後,男人混沌的眼神瞬間迸射出異樣的光彩,呼吸也變得凝重,他贊嘆地看著若雅的身子,然後埋下了頭……
碧藍的眸子瞳孔漸漸放大,若雅螓首直搖,她在抗拒著這一幕幕仿佛又在她身上重新經歷的不堪。
「不……不要……」
若雅喃喃說道,精致的臉龐寫滿了恐懼,卻又沒有過多的表情。
或者因為害怕和長時間的壓抑,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啪——」突然,一聲脆響。
「恩?」若雅恍如夢中驚醒,環顧著四周,然後低下了頭。
原來,是那塊螭龍紋玉佩從她袖中滑落到了地上,撞在了一塊小碎石上頭。
若雅優雅地蹲下了身子,撿起那塊玉佩,卻又不站起身來,反而把那玉佩重新放在了地上。
「這里……」正是他留下玉佩的地方。
一分不差。就是在這里。
若雅輕輕摩挲著地上的沙土,仿佛那里還殘留著他們纏綿之後留下的灼熱氣息。
似乎,她還能听到在她意識朦朧時,他在她耳畔說的話。
「小東西,我會負責的。我會娶你的。」
「小東西,我會負責的。我會娶你的。」
「小東西,我會負責的。我會娶你的。」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蠱惑的魔力,真摯深情的誓言一遍遍在她耳邊回響,催眠著她的理智。
而掌心撫觸到的玉佩卻是那樣的冰涼真實。他走了,留下了一塊毫無意義的玉佩。
留給她漫無止境的恐慌和寂寞。
因為他,她失去了處子之身。
因為他,她差點讓樓蘭陷入了與匈奴的兵戎交戰之中,差點成了樓蘭的罪人。
因為她,她的下半身再和幸福無關。
而可笑的是,她竟然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異域寵妃︰皇上要負責第二十章重溫舊夢大禍將至章節。誰來告訴她,這一切其實都是夢?
若雅絕望地笑了起來,傾國傾城,帶著無法用言語描繪的悲傷。
眼角的淚如決堤的河流,一路流淌,劃過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水過無痕。
一顆顆,都滴在了她的心上,在她心頭烙下了一顆血染的朱砂痣。
「呵……」若雅淡淡地笑出聲,抬起手用中指輕巧地抹去下眼瞼的淚痕,撿起那塊被她捂熱的玉佩轉身離開。
訣別的背影消失在了光影斑駁的洞口,白衣如雪。
一如,那日樓蘭街頭從天而降的他。
「公主。」密道出口湘程已經在那等候了。
看得出來,她已經在這站了很久,細密的汗珠子布滿了光潔的額頭。
「回去吧。」若雅淡淡說道,徑直往雅心居走去。
「是。」湘程對著與她擦肩而過的主子微微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她什麼也沒問,也不會猜測主子的想法。
她的責任只是保護好公主,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一場惹人心煩的黃梅雨後,夏的背影匆匆消失在秋的眼前,毫無眷戀。
雅心居園子里楓葉開的很好,如一簇簇火紅的花。
因為這些楓樹都是有著上百年的歷史,所以株株高大挺拔,枝繁葉茂。
遠遠看去,仿佛是一棟燒得正旺的瓊樓玉宇。
「公主,歇會兒吧。逛得也夠久了。」湘程伺候若雅用過午膳,便陪著她在園子里賞楓葉。
走了許久,見若雅也不停下來歇會,擔心她累壞了身子。恰好走到了西南角的空地邊,那兒有一架纏枝繞花的秋千架。
這秋千架還是當年若雅五歲時,樓蘭王親手為她制作的。當時王庭里的各位大小主子可是羨慕得眼楮都紅了。
可誰叫長公主是樓蘭王的摯愛呢。嫉妒歸嫉妒,攀權附貴的仍是一*地往雅心居趕。
「也好。」
若雅一抬頭,也看了那架烏木秋千架,木架子上的薔薇藤仍開的盛。
一叢叢嬌艷的花並沒有因為初秋的涼意而褪去,歡騰地開滿了烏木綠葉間。
若雅走近秋千架,撫著光滑的木板,感慨道。
「這秋千架,我很久沒來了。五歲那年,父王為我親手做了這秋千,可三個月後,我便開始接手一切祭禮事宜,再也沒有了時間玩耍。這秋千便荒廢了。」
湘程淡笑著看她,走過去扶著若雅坐上秋千。
「以後,公主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利用這秋千。」
說著,她兩手握緊兩側的繩索慢慢推晃起來。
「呵呵。是啊。我還有一輩子。」若雅眼眸含笑地看著遠處,轉頭對湘程說道。
「湘程,把我推高些。我想看看王庭之外的景致。」
「遵命!」湘程看到主子難得有這般雅興,也樂得奉陪,調皮地鞠躬,然後身體力行地將繩索劇烈搖晃起來。
「呵呵呵……」若雅開心地笑了起來,銀鈴般地笑聲合著腰間垂晃的玉鈴鐺發出不屬于凡間的美妙旋律。
湘程也被這笑聲感染,膽子也大了起來,將秋千盡量往後拉,然後大力向前推。
長長的繩索凌空漾去,秋千仿佛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半空中。
一身白衣似雪的若雅坐在四周纏繞著薔薇花的秋千上,仿佛正要羽化而去的仙子,美的讓人窒息。
湘程看得都呆了。
她不得不再一次感嘆主子的美麗,她的美可以讓世間一切事物都黯然失色,徒留下她的光芒。
驀然間,正玩的不亦樂乎的若雅冷下了臉,神色凝重地叫著湘程的名字。
「湘程,快!讓我下來!」
笑靨如花的湘程听到主子的命令立馬正襟危立,一個縱身,凌空將秋千停了下來。
秋千一停止晃動,若雅甚至都等不及湘程過來扶她,快速地從上頭下來,快步往西南方走去。
「公主……公主……怎麼了?」
湘程一頭霧水,不懂為什麼公主突然變得這般嚴肅,似乎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湘程,你拿著我的鳳印速去禁軍營,調遣所有禁衛軍死守各個宮門入口,並即刻令人去通知月間將軍前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