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這個柳眉就是當初他愛上的那個女人?」鄭雷問道。
時機點點頭道︰「很有可能。」
鄭雷與時機對話的時候,水柔的眼中帶著一股異樣的神色。
「水柔?你怎麼了?」鄭雷撇到水柔的樣子,遂問道。
水柔搖搖頭道︰「沒事,就是感覺他們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走到一起,我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鄭雷看著水柔,他不知道水柔這麼說,是不是在含沙射影的說自己,但是對于水柔,他從來沒有想過與之有什麼深入的發展,他不是公子哥,沒有公子哥那種左擁右抱的習慣。
「呃……」旁邊傳來時機的一聲申吟,這孩子,剛才滔滔不絕的說話的時候,怎麼動都不發出任何的聲音,這會卻又繼續申吟了。
「咦?怎麼不疼了?」時機驚奇的說道,說著還站起來試探著在上面揉一揉。
一旁的劉老頭眼一翻,說道︰「你以為我白給你療傷的啊?」
一句話把兩個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鄭雷湊過頭問道︰「我說劉大爺,你怎麼還會畫這些道道啊?你不是武宗的麼?怎麼還會道家的東西?」
劉老頭白他一眼,道︰「你小子腦子被門擠了?我好歹也是曾經的武當掌門,武當,知道麼?武當是道武聖地,與北方的少林,並稱‘道禪雙武’,既然是道武,當然會道家的東西。」
鄭雷慢慢的點著頭,用一種不一樣的目光看著劉老頭,嘿嘿一笑︰「想不到你的身份這麼……」
劉老頭把臉一板,說道︰「我的身份,你們最好不要透露出去,否則的話,咱們整個學校就都無法安寧了,包裹你,小丫頭。」劉老頭不忘了警告一聲水柔。
鄭雷對劉老頭的話深信不疑,他也算是接觸過劉老頭手中勢力冰山一角的人,如果他讓劉老頭受到了威脅,他絲毫不懷疑劉老頭會做了他的。
至于水柔,更是乖巧的點點頭,這些東西,對一個普通學生來講,顯得有些駭人了,畢竟這些東西,在人們日常的生活中,幾乎就是傳說的存在,即便她講了出去,也不一定會有多少人相信的,雖然是這樣,但為了預防萬一,劉老頭還是給他們留下了忠告。
不得不說劉老頭的手段高明,這才沒多長時間,時機就已經活蹦亂跳了,不過此時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鐘,經過了將近一夜的忙碌,大家都累了,索性鄭雷就讓值班經理給安排了四間客房,一人一間。
鄭雷是被人叫醒的,叫醒他的人,自然是每天早上都有打太極的習慣的劉老頭。鄭雷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機一看,才七點鐘,從睡下到現在,不過才三個小時多一點。
「哎呀,你讓我多睡一會吧,這才剛睡著呢。」鄭雷閉著眼楮說道。
劉老頭見鄭雷不起床,手一伸,在他的上空一轉,頓時鄭雷就像一只磨盤一般,隨著他的手開始轉起來。沒兩圈,鄭雷便感覺到頭暈目眩,卻也瞌睡了。
「喂!喂!別轉了,我起來還不行嘛!」鄭雷大呼。
劉老頭停下手,鄭雷一臉不情願的起來,看著劉老頭,說道︰「劉大爺,今天我怎麼感覺你就像周扒皮一樣啊?」
「你說什麼?」
鄭雷已經消失在房間中,他可不想再被劉老頭當成磨盤去轉圈。
帝水天下的樓頂,是晨練的好地方,站在這里,海風靜靜的吹著,經過了一整夜的休息,溫和的海風,帶著一股初生的氣息,慢慢的劃過人們的臉龐,給剛剛開始的人們,一段有活力的生機。
鄭雷盤膝坐在樓頂,吹著海風。劉老頭上來的時候身上的一身黑衣已經換成了一身白衣,鄭雷只是看一眼,這些現象,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就連他自己,也可以在自己的儲物袋中放一大堆的衣服,什麼時候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換一身,只是他的那個儲物袋太過卡哇伊,完全不適合他的身份。
「小子,有什麼感覺?」劉老頭走到鄭雷的身邊問道。
鄭雷睜開眼楮,起身看著劉老頭,說道︰「我感覺自己太弱了,昨天晚上,要不是有你們兩個,連我都沒辦法離開那里了,更別說再去救出水柔了。」
提起水柔,劉老頭忽然問道︰「你感覺這丫頭怎麼樣?」
鄭雷想想,說道︰「我跟她接觸的也不多,不過從我對她的了解來看,至少她在我面前的表現還是一個挺好的姑娘,但是我還是覺得我跟她不是一路人,如果說做一個朋友的話,倒還可以,如果往深一點發展的話,那就不行了。」
劉老頭沒有反駁他,而是靜靜的看了一會,說道︰「還是那句話︰凡事要三思,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不願意過多的插手,你自己想好了再來。」
鄭雷听著劉老頭的話,總感覺他的話里有話,但是劉老頭既然不說出來,就說明了現在不是說的時候,或者說劉老頭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告訴他的。
「小子,來,跟我推推手,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進步。」劉老頭扎好馬步,對鄭雷說道。
鄭雷邊走邊說道︰「回學校才幾天啊,能有多少進步?而且這些天一直忙著這樣那樣的事情,我根本都沒有機會修行。」
說著,鄭雷把手輕輕的壓在劉老頭的手邊,兩人的手便相互的畫著圈。
過了一會,劉老頭收手,對鄭雷說道︰「你修行的速度很快,令人很吃驚,雖然以前我就發現你體內凝聚真氣的速度很快,但現在才發現,那時候所發現的,不過是九牛一毛。」
鄭雷有些納悶︰「什麼意思?」
「我記得你剛回到學校的時候,才剛剛築基成功,甚至還不多麼的穩定,但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發現你的修為已經很穩固了,而且還上升了一些。」劉老頭背著雙手說著,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做掌門的時候。
鄭雷眼楮一亮,撓著頭說道︰「這麼說,我還是修煉的天才?」
劉老頭毫不留情的鄙視他一眼,道︰「光會修煉有什麼用?如果腦袋里面全是漿糊的話,修為再高也只是給人家做嫁衣裳。」
鄭雷好不容易亮起來的雙眼,一下子又沒了光芒,瞅著劉老頭道︰「你能不能不老這麼打擊我啊?我這幼小的心靈,哪里經受得起你這麼打擊呢?」
「就你?還幼小的心靈?要不明天我送你去幼兒園?」
「算了,要去你自己去,看你鶴發童顏的。」
劉老頭沒有去接鄭雷的話,而是輕輕皺著眉頭說道︰「小子,我記得去帝水天下之前,那一次在學校有人在背後說你壞話,你听到之後瞪了那孩子一眼。」
鄭雷仔細的想了想,終于記起這件事,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劉老頭會突然提起這件事,疑惑的問道︰「是啊,怎麼了?」
「當時那個孩子被你瞪了一眼之後,就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你可知道是為什麼麼?」劉老頭問道。
鄭雷當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他還道是自己當時的心里有氣,所以才把那小子嚇成那樣的,于是輕輕搖搖頭。
劉老頭微微點點頭,似乎是在肯定自己的猜測吧,對鄭雷說道︰「之所以你瞪他一眼,就把他嚇成那樣,不是因為你自身所具有的氣勢,而是因為當時的你心中有氣,所以無形中把靈力凝聚在目光中打在了別人的身上,而這股靈力中,帶著一些微微的殺意,所以才讓他那麼害怕的。」
鄭雷听罷,仔細的回想一下,感覺著劉老頭所說的也挺有道理,兩次他到人家在背後說自己壞話的時候,自己體內的靈力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波動,但卻不知道這樣子竟然能讓目光也變得擁有震懾人心的威力。
他轉頭看著劉老頭說道︰「這樣子也挺好的啊,至少那些人不敢在背後胡亂說人壞話了。」
「挺好?你認為這種現象挺好?告訴你,你如果保持著這樣的想法,日後若是遇到其他的修者,你就完了。」劉老頭的表情有些嚴肅。
「哇,不是吧,這麼嚴重?」鄭雷有些不太相信,不就是一個目光麼?
「嚴重?你知道你這種目光是什麼麼?」
目光?目光還能是什麼?鄭雷疑惑的搖搖頭。
「這樣的目光,就是靈識的雛形,就像你在小說里看到的那樣,修道之人都可以把自己的靈識給伸出去的,同樣的,靈識也能傷人。」
「那就是說,我已經凝聚出靈識了?」鄭雷頓時感覺自己還挺牛叉的,剛剛築基成功,就凝聚出了自己的靈識。
「得了吧,怎麼每次一說你就在那里臭屁呢,我只說是靈識的雛形,沒說它就是靈識。」劉老頭白他一眼,繼續說道︰「雖然我不能繼續教你修行的功法,但一些竅門還是可以傳授給你的,省的你哪天撞到人家槍口子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從這一次鄭雷從白雲觀回來之後,劉老頭就再也沒有讓他跟著自己練過功,因為兩個門派的功法雖然不至于水火不容,但也都是各成一套體系,要想在兩者之間尋找一個完美的平衡點,是一件極難的事情,所以劉老頭也不敢冒險讓鄭雷同時修行全真派和武當派兩派的功法。
劉老頭所教給鄭雷的,是讓自己的靈力內斂的方法,因為他的修為尚淺,根本不是凝聚靈識的時候,假如運氣好凝聚出了還好,一旦發生了意外,可就是很難醫好的傷。
兩人晨練結束之後,回到客房的時候,時機和水柔都已經起床,看來昨夜的激戰,倒也沒讓兩人的有太多的疲累感,時機倒也沒什麼,鄭雷知道他不是個普通人,倒是水柔看上去也是比較有精神,鄭雷便覺得有些奇怪了。
水柔看到鄭雷,只是微微一笑,走到鄭雷的面前,輕輕說一句︰「謝謝你來救我,如果沒有什麼事,咱們回學校吧。」
鄭雷看著水柔,突然間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感覺,雖然之前他曾經意婬過,想著這水柔第二次被自己救,可能會一激動,非要以身相許神馬的,可是現在看來,這水柔好像沒有任何的感覺,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可怕。
時機也是個機靈人,一听水柔這麼說,忙說道︰「哦,差點忘了,小子,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還給劉老頭遞過去一個眼神。
這劉老頭也是聰明人也是對著鄭雷一笑,說道︰「我也先走了,你們自己回學校吧,路上小心點。」
客房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鄭雷靜靜的看著水柔,水柔也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鄭雷,兩人就這麼沉默著。
許久,水柔輕輕一笑,道︰「我想通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鐵哥們,你要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出力不行,出錢的話,我家里還有那麼一些。」
鄭雷想不通水柔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不過人家都表態了,自己也不好無動于衷吧,于是伸手在水柔的肩膀上輕輕一拍,道︰「好,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了,走,回學校去!」
帝水天下的瑣事,自然留給李方宇去打理,鄭雷和水柔擠著公交車回到了學校。
兩人剛一回到學校,學校門口頓時沸騰了,不僅是男生們,而且一些女生們也沸騰了,兩人都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過學校了,這些花痴們曾一度認為這兩人轉校了,現在兩人竟然成雙成對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頓時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雖然以前校園里曾經傳過兩人之間的緋聞,但也僅僅是傳說,如今兩人卻一起回來了,而且看水柔臉上那一副如沐春風的表情,完全就是被鄭雷給滋潤的結果。
「媽的!好白菜又讓豬給拱了!」不知道誰在暗地里這麼罵一句,鄭雷的耳朵犀利,把這句話听的一清二楚,為了證實劉老頭給他教的那個方法,他暗暗用出那個方法,然後朝著說話的那人看去,那人的目光在于他對視過一下之後,輕松的轉向其他方向。
然後鄭雷再次停下那個方法,把心中的怒起爆發出來,眼楮冷冷的朝著那人瞪去,兩道目光一相撞,頓時那人的腿上一軟,一坐在地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