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雷恢復了身上的全部知覺睜開眼楮之時,不僅看到了球球,而且看到一個妙齡女子,頓時心中一緊,連忙後退,就勢將火麟劍指向女孩。
女孩看到鄭雷取出火麟劍,頓時瞪大了雙眼,只一揮手,火麟劍便飛到了她的手中。
鄭雷一愣,怒道︰「還我劍!」
「你的?」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真是你的?」
「廢話!」
「不見得吧?這把劍的主人,應該不是你的。」
鄭雷一愣,難道這女孩認識林夕麼?想到這里,他方才發現,火麟劍在女孩的手中,竟然沒有絲毫的反噬,十分乖順的呆在她的手中。
于是他試探著問道︰「你認識這劍的主人?」
女孩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火麟劍扔給他,問道︰「她還好麼?」
「嗯,好。」
「應該不會不好的,能把一半的血都度給你,豈能不好?」女孩說道。
鄭雷一听,頓時大驚,林夕度血給他這件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這女孩怎麼會知道?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叫我杏兒好了。」
「杏兒?」鄭雷一愣,好像沒有听林夕提起過這個名字,他仔細的搜刮一邊腦細胞,沒有想起關于這個名字的任何信息,但卻在低頭的時候看到了胸口插著的一片金針。
于是問道︰「是你救了我?」
「嗯,誰叫你沒事呆在龍脈里面呢?不過你怎麼會惹上童卿那個小家伙的?連她的情劍都被帶在身上了。」杏兒問道。
「我跟她的徒弟和徒孫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被她追殺。」鄭雷沒有講出事情,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把自己的老底和盤托出,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呵呵呵……」杏兒笑得花枝亂顫。
「你笑什麼?」鄭雷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是不是你小子不干好事,偷偷跟她的徒孫幽會被她逮到了?」
鄭雷一愣,心道︰這個女孩看上去挺清純的,怎麼說話卻這樣?
「誰說的?只是她們看上我的一個寶貝,想要佔為己有,我當然不肯了,所以我們就發生了沖突。」
「寶貝?你有什麼寶貝,讓我看一看!」杏兒好奇的問道。
「就是這把火麟劍咯,她們想要,我不給,于是就打了起來。」鄭雷一晃火麟劍說道。
「你騙人!」
「我沒騙你!」
「火麟劍雖然不錯,但卻絕不會讓童卿那個小家伙用情劍來奪取的,你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
鄭雷腦門直流汗,這女孩的眼光毒的很,再說,這火麟劍她根本就認識,說不定比自己還熟悉,那火麟劍來做借口騙她,果真有些失策。
于是他改口說道︰「果然瞞不了你啊,不過我現在身上靈力被封閉,根本沒辦法取出儲物袋中的東西。」
「這個好辦!我解開一絲封印,讓你取出來!」杏兒干脆的說道,伸手便拔出了鄭雷背上的一根金針。
頓時鄭雷便感覺到了自己的丹田,所幸,到現在為止,他的丹田中還沒有出現什麼異常。不過恢復了跟丹田的聯系,他就無法隱瞞什麼了,必須要拿出一件足夠好的東西,才能堵上杏兒的嘴。
想來想去,最後將功德尺取了出來。
「功德尺?」不等鄭雷說話,杏兒便皺著眉頭說道。
「嗯,就是這個,她們竟然想跟我要功德尺,這功德尺可是我師傅送給我的,我哪能給她們啊?一言不合,我們就打了起來。」
「她們要功德尺干什麼?她們魔道之人又不修功德。」杏兒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十分的莫名其妙,她們魔道之人又不修功德,要這功德尺干什麼?可是她們卻不依不饒,一直跟著我,非要跟我要,最後我們就打了起來,誰知道那柳眉打不過我,竟然將她師傅叫了出來,然後又輪到我打不過了,最後我迫不得已,才使出了絕招,然後鑽進山里變成了一塊石頭,不過說來我也真是厲害啊,就這麼一撞,竟然撞出了一個山洞。」
「臭美吧你!」女孩一嗤鼻,說道︰「這是我的山洞,你撞出的那個小坑早被填上了,而且我也不是在那個小坑中發現你的!」
「啊?這麼說是你把我帶到這里的?」鄭雷看著那麼小的洞口,不由得懷疑自己是怎樣被她給塞進來的。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那你現在已經恢復了,接下來準備去哪里啊?」杏兒問道。
「當然是出去啊,去我該去的地方。」鄭雷說道。
「你就帶著情劍到處跑啊?我可告訴你,你胸口的那個金針陣法,只能封閉情劍十二個時辰的時間,過了之後,情劍就會重新被童卿感知到,你若是出去了,還是會被她尋到的。」杏兒說道。
「那我怎麼辦?」鄭雷問道。
「我哪知道?這事需要靠你自己,我已經幫你截斷它與你身體的大多數聯系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還有,這也是十二個時辰的時間,你要是在這十二個時辰之內無法將其破掉或者拔出來,那以後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杏兒的話,讓鄭雷一陣後心發亮,連忙說道︰「既然你能切斷它與我身體的大多數聯系,那一定也能切斷所有的聯系,你還是幫幫我吧,救人救到底嘛!」
「不行,我若是強行將其取出來的話,你的修為恐怕就會降到築基,你如果願意的話,我沒意見。」杏兒干脆的說道。
鄭雷渾身微微一抖,說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努力吧,不過如果我過了十一個時辰之後還沒有成功的話,就麻煩你幫我強行取出來吧,好歹也能保個命,只要命還在,修為不成問題。」
「好,我在這里看著你,你自己慢慢的模索吧,記住,意志很重要。」杏兒說道。
「嗯,謝謝恩人了。」鄭雷說道。
「別叫我恩人,這倆字听起來不好听,你還是叫我杏兒吧。」
「嗯,謝謝杏兒!」鄭雷謝過杏兒,然後就地一坐,慢慢的入定。
一旁的杏兒看著鄭雷慢慢的入定,皺著眉頭說道︰「他竟然有混元之力,難道界內的人出來了?而且假借一個肉身,到底是誰呢?」
她踱來踱去的走著,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肯定不是慧淨那個小和尚,蕭黎的可能性也不大,自從進入界內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逍遙子就更不可能了,這臭老頭,清高的要命,不會假借別人的肉身的,沈雲才不是呢,一身的混元之力都用來強化肉身了,剩下的,就只剩下那個沒人知道底細的鳳歌了,難道世間要有什麼大事發生,連這鳳歌都從界內跑了出來?」
杏兒仰著頭想了一陣,然後說道︰「不對,應該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目前祖龍之氣還處于穩定狀態,肯定不會發生什麼大事,這就奇怪了,到底是誰偷偷從界內跑出來了?」
許久,杏兒猛地一愣,看著鄭雷,喃喃道︰「難道這小子自己擁有了混元之力?」
話說鄭雷陷入入定之中,元識沉入體內,看到情劍沒入體內的部分竟然不再是劍的模樣,而像是樹根一般,一條條的鑽入身體的各個部位,但是情劍周圍的金針卻是刺在了那一根根劍根之上,不過由于劍根太多,金針並沒有全部刺上去。
但就是這些沒有被金針刺上的劍根,深入了鄭雷的五髒六腑,吸收著他身上的精華,但是他還發現,他的頭上有一片碧綠的光芒保護著他的頭,並且不時的散出一股股清流,落在那些沒有被金針刺上的劍根之上。
正是這些碧綠的光芒,讓那些被吸入了劍根末梢的精華,沒有被運往情劍的劍身上去。
他猜得出,這碧綠的光芒,定是杏兒所給,他自己可沒有這些東西。
那些劍根之上,最粗的一根已經刺入了他的心髒之中,但是在那碧綠的清流保護之下,沒有一點的血脈精華被劍根給帶走。
探明了身上的情況,鄭雷把把一絲混元之力附著在元識之上,小心翼翼的來到情劍所在之處。
那些劍根在感覺到鄭雷的元識之後,頓時如狼群見到獵物一般,蜂擁著沖了過來,鄭雷一緊張,連忙就近沖到了最近的一根情劍劍根之上。
腦中轟的一下,鄭雷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他低頭看看自己,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穿了一身秀才的衣服,抬頭看看周圍,竟然是在一艘小船之上。
他感覺自己似乎站在這里了很久,就這麼站在船頭,靜靜的看著如仙境一般的水鄉,水面之上,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薄霧之中,突然出來一艘小船,船頭坐著一個妙齡女子,低著頭,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女子雪白的小腿輕輕的伸出船舷,不時的用腳丫撩一下清澈的湖水。
突然,女子好似發現了這邊有船,一看船頭竟然還站著一個秀才,大吃一驚,連忙將油紙傘擋在自己的身前,匆匆的收回腳穿上鞋子,回到了船艙之中。
只是這麼一個瞬間,鄭雷便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無法離開了,不由自主的對船公說道︰「到那只船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