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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道劍光如頂蓋一樣,毫無縫隙,直接朝羅辰劈來,瞬息便至,根本容不得羅辰多想。
無論朝哪個方向躲閃都免不了光劍臨體。
並且聚集在下面的光點,隨著羅辰的躍起而上升。
強烈凝聚的光點,從光的力量轉化為火的力量,如太陽一般灼熱,還未踫到羅辰,羅辰便覺炙熱難耐,焦糊的味道再次傳來。
怎麼辦?怎麼辦?這麼快就落入窘境,羅辰頓露幾分慌張,但躍起的身子卻未落下去,左手伸出,竟然直接朝那密集如幕的光劍抓去。
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間,漫天光劍也狠狠落下,劈向羅辰。
只听砰的一聲,鋒利的光劍如潮水一樣打在羅辰的身上,像切豆腐一般,直接無視羅辰堪比妖獸的**,直接破體而入,光劍瞬間消失,但羅辰的身體恍若被光影付過,一點傷害都沒有。
滔滔光劍落下,羅辰未有半點損傷,而隱藏在這漫天劍影中,真實的一劍正被羅辰抓在手中。
熾烈光劍散發著璀璨的光芒,與羅辰猶如紫玉似得的左手踫在一起,發出猶如金石交鳴一般的聲音。
白色光劍嗡嗡作響,羅辰手中紫府真氣好似九天紫金神龍,帶著無上威嚴,將光劍死死卡住,任憑光劍如何掙扎,李絕又如何用力,但光劍只是將羅辰躍在空中的身體逼到地上,卻無法傷其半分。
「你竟然能閉上眼楮察覺我的所在,真是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絕殺一招竟被抵擋,李絕吃驚之余,不禁開始佩服羅辰的實力。
「你能分化出這麼多劍光,也實在難得,不過劍光若全都是劍光,我或許真的敗了,但如果只是浮光掠影,就休想用這小伎倆蒙騙我。」
羅辰雖然蒙上了眼楮,但太上柔水感應卻分辨出李絕所在。
李絕這漫天劍光並非實質劍氣催發,而是由快到極致的一劍反射而成的虛影,千萬劍中只有一劍為真,其余皆為虛,羅辰並未看破這一點。
但是羅辰看破了另外一點,如果李絕真的能催動漫天劍光,恐怕實力已經到了這一界的極限,絕對不是羅辰現在所能抵擋的。
如果他猜對了,只要擋住李絕隱藏在劍光中的一劍即可擋住李絕必殺一劍。
果真讓羅辰賭贏了,漫天劍影毫無威力,擋住李絕便擋住了一切。
「是嗎?」李絕輕聲問道,心中卻震駭無比。
初次見面,羅辰便輕松看破一切,這麼強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真的讓人匪夷所思。
可是光劍被羅辰抓住,像是被鐵鉗卡住一樣,不管李絕如何震蕩都無法動搖半分。
他左手伸開,手如劍一樣,帶著白色劍氣,劍掌直接拍向羅辰面門。
在李絕手臂伸展的時候,手勢忽的一變,化掌為指,同時,衣袖中白光一閃,,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從衣袖間飛出,抓在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羅辰。
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但又不是猛烈,好似奔雷,直逼羅辰眉心。
羅辰眉頭微皺,對李絕犀利的反擊甚是吃驚,如此年輕卻又如此快的反映能力,如果自己當真是十三歲,恐怕差他很遠。
不過沒那麼多如果,只有現在和充滿希望的未來,也沒有那麼多公平與不公平,你所在的現在就是殘酷的現實。
在現實面前一切不平都是弱者無力的抱怨,沒什麼用。
看著眼前的一幕,羅辰好似沒有看到李絕手中,在風中滋滋作響的匕首,同樣的手掌直接朝李絕拍了過去。
「你知道你爹,一個武境四重的高手,是怎麼樣被我一個武境未來的人給殺死的嗎?」
「怎樣?」盡管李絕很想知道這幾乎不可能的事實,但他手中匕首卻未曾停頓半分。
「你馬上就會知道。」
李絕眉頭擰做一團,心中不知為何,忽然傳來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這感覺就跟前幾次死里逃生時的感覺一一模一樣,玄而又玄,讓人抓不住邊際,但又很不舒服。
倒地是什麼?
倒地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一個武境未開的人重傷武境四重的高手。
倒地是什麼樣的力量?讓自己再次重生那種很不好的感覺。
就在李絕疑惑之時,一股透心冰涼的殺氣,毫無預兆的襲來,就像那冬日從不打招呼的冰雪一樣,直接將大地山川凍結,將寒風吹入靈魂,沒有任何預兆和警示。
李絕微眯的眼楮頓時一張。
因為他看到一把冰藍色的刀從羅辰那前一刻還空無一物的手中冒,藍色的冰焰,冰晶一般的刀身,神秘的花紋,猶如殺神手中的長劍,帶著無上威嚴和殺伐之氣,刺激著李絕的心魂,讓他深深的不能自拔。
伸展的手臂,長長的刀身,剛一出現,便已經抵在自己的胸口,只要羅辰捎抖手臂,殘刀都會毫無疑問的插入李絕的身體。
這一幕幾如當日,羅辰廢棄一手抓住李衛的手臂,赤手空拳與李衛硬拼,半路從如意袋中殺出一把殘刀,直接刺破胸膛。
今日一如往日,以速度見長的光劍,被羅辰用手擒住,硬拼之時,殘刀再次出現。
殘刀依舊是,只是今日的殘刀已非往日能比。
帶有殺神威懾的殘刀,使得李絕像是中了定身的魔咒,根本動了動不得,身體在從上往下的慣性下,慢慢下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逼近殘刀,痛楚一點一點增加。
羅辰手持殘刀,看著李絕被血漸漸染得殷虹的白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你就這點本事,那就覺醒了吧。」
武者,自從走上了這條路,便注定一生沾滿鮮血,他也不例外。
如意袋?整個烏山鎮只有三個,袋中藏刀,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一個青年身上有這等寶物,更不會想到如意袋竟有如此妙用。
這麼妙的巧用,武境四重大意受傷也是難免,李絕立刻明白羅辰剛才話中的意思。
但是,不,不……鑽心的痛,讓李絕頓時清醒,內心不停狂吼。
這一生只為殺了這個人而變強,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被對手殺死,絕對不可以就這麼死去。
莫大的壓力下,危機的關頭中,無以倫比的不甘在李絕心頭滋生。
體內溫順的真氣忽的暴走,如洪水一般瞬間沖破堤壩,盤旋著在全身游走,由少變多,由粗變細,從蒙蒙真氣便為一根一根實質的氣絲。
李絕渾身氣勢也隨之一變,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判若兩人,慢慢沒入胸口寸許的殘刀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李絕胸口那只氣絲凝聚的手上,羅辰臉色微變,隨機卻又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