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森嚴的門禁步入後宮地界,刑大人忽扭頭向東看去,東面的三百米,就是玉華宮院,那是蕭妃的居地,事實上蕭妃是後宮三夫人之一,正封是一品玉華貴妃。
看著東面,刑大人的眼神有了古怪,陸七的要求讓他很意外,但在見陸七之前,他卻是震驚的,蘇州之變能夠瞞過京城的幾乎所有人,但確實瞞不了刑大人。
因為刑大人非常了解張洪波在江yin軍的境況,張洪波是個受到江yin軍掌權者打壓的存在,江yin軍的掌權者若是佔據了蘇州,那根本輪不到張洪波出頭上書。
由張洪波的漏洞,刑大人智慧的推演出了蘇州之變的真相,他震驚之後,卻是不會泄露天機,而是用心的思考能夠獲得了什麼?他事實上,不是那種,只滿足于得了銀子的權宦。
只是略一停望,刑大人就邁步向了北,一路走過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綠意蔥郁的怡心景觀,最後抵達了孔雀宮,就是後宮三夫人之一,麗妃的居地。
在孔雀宮院外報進,很快就被允入了,刑大人步入了孔雀宮院,在兩個小太監的左右九十度恭迎下,神情淡然的官步行去,那腰板很直,恍如是一位正要去登殿面君的重臣。
走過了堂道,過廳穿軒,最後進入了屬于內宅的雅致居閣,居閣里侍立了十幾個太監和宮婢,一個jing美的雕花木榻上,坐著一名美人,那美人身穿了寬松的絲質白裙,秀發披肩而下後束,鵝蛋臉兒,杏眼桃腮,氣質清麗若仙。
「奴婢見過娘娘。」刑大人走去,九十度的彎腰恭禮,與之前的行走判若兩人。
「都下去吧。」榻上美人淡然說話,閣中的太監和宮婢,默然一禮後,低頭走了出去。
刑大人緩緩直了腰,竟然邁步走向了榻上美人,到了榻前,竟然自然的轉身坐在了美人右側,左臂一伸抱擁了美人,美人默然由之,身子帖偎了刑大人。
良久,刑大人才細聲道︰「慶兒,人我找好了。」
美人身子一顫,細聲道︰「你不是說,先用外授之法為妥嗎?」
「用外授人種之法,幾乎不會讓你受孕的,而皇帝能夠來了孔雀宮的機會,是很少的,就是來了也未必會合歡。」刑大人細聲道。
「那人是誰?可靠嗎?」美人語氣含惶的問道。
「是陸天風,你應該听過的。」刑大人細聲回答。
「陸天風?是那個,近來在太常寺的,吳城駙馬?」美人驚訝道。
「是,很意外吧。」刑大人淡然道。
「他?你怎麼可能,讓那個陸天風?」美人驚訝的置疑。
「很簡單,陸天風有了把柄在我手。」刑大人細聲道。
「把柄?什麼把柄?」美人追問道。
「以後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擇了陸天風,因為你生的孩子,需要一個強勢的隱父做後盾,ri後你若是生了兒子,那會成為了唐國之皇,而你也會成為了太後。」刑大人細聲說道。
「不可能的,你是在妄想。」美人搖頭駁否。
「事在人為,當今的皇帝,當年也是不可能成為皇帝的,如果你真的生了兒子,我自然會一步步的幫他成為了下一代的皇帝。」刑大人自信的說道。
「你不是說過嗎?以前的張皇後,曾說當今皇帝會成了亡國/之君。」美人細聲道。
「那個瘋女人的話,已經不可信了,瘋女人臨死時也說過,她改變了因,所以果也就不同了,其實那個瘋女人,除了在江yin縣時顯得智慧,以及當今皇帝應她先知而登基,之後她說的先知之言,幾乎沒有準的了。」刑大人細聲回答。
美人輕哦了一聲,忽的身子一扭動,口中細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卻是刑大人的一只右手,探伸入了美人胸衣內抓撫,很快,美人的身子被放臥了榻上,裙衣被掀起,刑大人撈抱了一條雪玉般的無暇繡腿,神情迷醉的吻嗅,而臥榻的美人則閉合了眼楮,恍如睡了似的,任由了刑大人褻瀆擺弄
「慶兒,你使人去邀請了蕭妃,明ri一起去廬明庵敬佛。」刑大人細聲道。
「邀她做什麼?」美人驚疑道。
「邀她給你做個伴,若是你自身有孕了,很易惹了懷疑,若是蕭妃也有孕了,那就說明是皇帝的生育能力恢復了。」刑大人解釋道。
「你拉上她,是不是有別的心思?」美人置疑道。
「絕對沒有的,不過蕭妃是陸天風的大媒,若是做媒的也搭上了自身,想想都是有趣的事情。」刑大人很是惡趣味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美人嗔怪道
「我當然是沒安好心,嘿嘿,兩個女人下種,得男的機會應該是大了很多,若是有了兩個小童做人質,我就不信他陸天風會狠心的虎毒食子,一旦有了幼年皇子在握,我就可以一步步扶植了听儒做上京城的統帥,我的兒子听儒,才會是唐國的未來之主。」
刑大人內心妄想著,他有個親生的兒子,如今就在千牛翊衛,只不過才十九歲,但因為刑大人的努力,已然是千牛校尉,刑大人覺得,他的兒子會有機會成為了萬軍統帥。
萬斌和楊鯤,以及很多將領,都是皇帝的千牛衛出身,尤其是萬斌,更是直接的由千牛衛,外放為了吳城軍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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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i一早,陸七頭一次是不情願的到了太常寺,如今他不得不屈從于刑太監,蘇州和常州需要時間扎下牢固根基,他卻是想不到蘇州之事,竟然會瞞不得刑太監。
其實何止是瞞不得刑太監,凡是了解張氏內情的官員,只要不糊涂,都會覺察了蘇州之變,可能不會是張氏主導的佔據,但能夠推斷出蘇州之變真相的人物,都因為各自的利益而沉默由之。
蕭氏是知道了,周氏也是知道了,周氏之所以抉擇了沉默,是知情者認為陸天風與周氏是親近的,世家的生存理念,就是平衡,就是不願將所有雞蛋放在了一個籃子里,周氏的很多人,也是對唐皇失望的。
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周氏不希望發生了內戰,而榮氏和宇文氏,卻是不知道蘇州之變的真相,他們兩氏的勢力,主要在京城和西部,對常州一帶的先期注意甚微,就是隱藏了眼線,也是長期在晉陵縣呆著。
至于伏入張氏內的眼線是有,但因為江yin侯對張洪波的支持態度,使得江yin軍上下,甚至就是以為張洪波的行事,是江yin侯暗中支持的結果,除非能夠去蘇州調查一番,才會得出另一種的結果,但江yin張氏能夠入蘇州的,幾乎只有幫助了運兵的兩個旁支。
而張氏內部堡壘分明,偏偏只在主支內有眼線,而且還地位不高,所以等榮氏和宇文氏得到確切信息時,只怕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那時的形勢,他們兩氏的想法,卻是未必願意激化了與陸七的矛盾,因為討伐常州,唐皇肯定不會只願意獨用京軍,更不會用寧**,必然會調西部軍力為主攻,而兩氏當然不願西部軍力調離了西部,去與了常州軍力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