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等離開了怡心茶閣,讓陸七意外的是,小馥的護衛竟然全部坐了車,按道理應該騎馬,或是步行護車,而且那些護衛都沒有帶長刀,他忽然明白了,這些護衛應該是小馥招攬的那些人,而非雍王府的翊衛。
在京城里,沒有得到能夠攜帶兵器的官府許可,擅自帶了長兵器是違法的,陸七只是看了一眼,並未怎麼在心,卻是有些尷尬的被金竹扯去了同車。
車行走了,陸七的鼻間嗅著怡神的幽香,他竟然又與小馥同處了一車,另外還多了兩個嬌麗美人,這一車的溫香,讓陸七的身心,不由自主的亢奮異樣。
「天風,金竹說過了,願意落籍于你。」片刻後,小馥忽柔聲說了話。
陸七一怔,頭一轉動,眼楮溫情的看了金竹,金竹就坐在小馥身旁,與陸七斜對,兩人目光一對,金竹美靨有了羞澀的垂目,微低了頭。
「金竹,以後,我會對你好的。」陸七聲音柔和的表了態度。
「謝謝公子不嫌,日後奴婢,會用心服侍公主和駙馬的。」金竹語氣誠摯的,柔和回應道。
陸七一怔笑了,卻見小馥伸了縴巧右手,捉握了金竹玉手,細聲淺笑道︰「姐姐日後服侍了駙馬,卻是不能忘了我這個小姐呀。」
「奴婢自是不敢忘的。」金竹恭敬的柔聲回應。
陸七听了心兒微蕩,卻是涌生了些許惆悵,他與美人小馥的緣遇,應該不會有了什麼美好結果,他潛意識里,非常憂懼傷害了小馥,不敢了想入非非的去放膽胡為。
「錚錚錚。」一些細微聲音,夾雜在車輪聲中響起。
陸七一激靈如遭了蛇咬,猛的起身探臂撲抓了小馥和金竹,以急快的速度將兩女扯趴而下,使得兩女一齊落臥入了車中空檔,繼而十幾只細影透車壁而入,在小馥和金竹坐過的位置一掠而過。
小馥和金竹的尖叫也同時響起,陸七果斷的身體暴移,撞開車門的沖了出去,一出車就看見了一個布衣男人奔去的背影,那男人手里提著一個食盒,眼看著飛奔去了有十幾米。
陸七目露了殺機,只一眼就身體向旁掠奔數步,探臂伸手的抓去,敢情那里有一貨車,車上放著四根兒臂粗的兩米竹竿,卻是被陸七撈抓了一根,繼而身形一定,竹竿被右手舉起後,猛的擲了出去。
竹竿有如了標槍,化為一道黃影勁疾飛去,準確而又無情的正中飛奔男人的後心,那男人一聲慘叫的被刺穿身體,身體前撲的摔出了五六米之遠,街上立時一片驚叫奔亂,陸七立身的冷視,後面的兩輛車開了門,護衛們急跳了出來。
「去,看好了尸體和那個食盒,立刻報官。」陸七冷聲吩咐,言語間流露了上位者的威嚴,護衛們慌忙應了,忙奔去了尸體那里,守住了現場,等待官府的認定凶案。
陸七轉身回到了車門,見小馥和金竹已被了杜蘭兒扶起,兩女的嬌容明顯的惶恐蒼白,想是嚇的不輕。
「沒事了,匪人已死了。」陸七平靜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平常小事。
「天風,你沒事吧?」小馥美目惶視了陸七,關切的柔問。
陸七心頭一暖,淺笑道︰「我修有護體氣功,就是中了暗殺,也不會輕易受傷的,你倒下時,扭傷了嗎?」
「我沒事的。」小馥柔聲回答。
陸七點頭,又扭頭關心道︰「金竹,你在了下面,是不是摔的狠了?」
金竹美目溫情的看了陸七一眼,默然的搖搖頭,她的一雙玉手,卻是抱扶著小馥的右臂,沒有出聲的回應陸七。
陸七一笑扭頭,說道︰「小馥,那個刺客的出手,明顯就是襲殺你的。」
小馥惶恐的點點頭,忽柔聲道︰「天風,你護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里久了。」
陸七一怔,此時是不宜走的,不過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我護你回去。」
陸七喊喚了一輛後車去了前面,然後讓三女換了乘車,被襲的車是物證,必須留下等候了官府的錄事,而陸七事實上是想離開的,他不願了張揚,也顧忌影響了小馥的名聲。
護衛們全留在了現場處理後事,陸七獨護了一車離開了,他還是坐在車里,小馥劫後得生的精神不振,與金竹互相依偎的閉目養神,一直到了目的地,一座陸七不知道那里的官宅之中。
下了車,小馥讓金竹帶了陸七去休息,陸七本想告辭回去,卻被金竹玉手上臂,半扶半扯的走去,陸七當然不能了拒絕,只好順從的隨了美人去休息。
一起走過了一個月亮門,進入了一座景致幽雅的蔥郁花園,乍一入眼,陸七還以為進了龍威鏢局的後宅花園,花園的布局和景象,兩處簡直是一般無二。
「姐姐,你知道蕭府少夫人的夫君,是什麼職官嗎?」陸七忍不住,問了心中想要知道的事情。
金竹止步,又旋身與了陸七面對了,仰起了美靨,秀眸溫情的看著陸七,柔聲道︰「謝謝你,那一刻,沒有棄我。」
陸七听了心里苦笑,金竹卻是有如沒有听到了他的提問,他只好親和道︰「姐姐在我心里,不比了蕭府少夫人為輕的。」
金竹嫣然笑了,身子一傾撲入了陸七胸懷,陸七伸臂輕擁了嬌軟身子,擁了一會兒,他輕聲道︰「姐姐,其實你不該落籍于我的,公主府的事情,日後是福禍難知的,姐姐就是不落籍,我一樣會視了姐姐為妾侍的。」
「奴知道的,可是奴的一顆心,是真的願意歸屬了公主府,老爺,奴是娼妓,奴的心,是渴望獲得了高貴的。」金竹柔聲含淒的說了心里話。
陸七哦了一聲,右手上移撫模了秀發,又輕聲道︰「我明白了,等過幾日的,我給你落籍。」
金竹嗯了一聲,擁了一會兒,她又幽幽道︰「老爺,妾身還有三萬存銀,老爺若是大用,隨時可以拿去的,妾身能夠獲得了宮人的名分,此生是知足了。」
陸七默然,右手輕輕撫模著秀發,過了片刻,才輕聲道︰「我若是你,最在乎的是能夠獲得了長久自由,而不會為了所謂的高貴名分,甘願的鎖入了金籠。」
「女人,就是喜歡進入了心愛男人的金籠,甘願的為心愛男人,獻出最美的一切。」金竹柔聲含俏的回應。
陸七心愉笑了,忽的想起了一事,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姐姐,我有件秘事,需要了你幫助一下。」
「什麼事?你說吧。」金竹柔俏的回應道。
陸七低了頭,小聲的說了一通,金竹听完秀首離開了陸七,訝異的仰視著,陸七淡笑看她,小聲道︰「此事姐姐要守秘的。」
金竹垂首點頭,柔聲道︰「奴現在就去問了,老爺在這里不要動。」
陸七點頭,金竹默然離開他,姍姍的走去了月亮門,看著金竹的身影不見,陸七的內心輕嘆了一聲,兄長的苦澀求托,他必須要去做了才好。
陸七心有嘆息的等候著,他卻不知道,同一時刻,在月亮門方向的幾十米外,隔了一牆的官宅天井中,他的繡莊妾侍們,正個個的果著雪白玉身,忐忑不安的面對了正房廳門排立,她們入了這個官宅天井,就被勒令月兌衣的果立候召。
小馥在下車後,直接去了書軒花廳,這座官宅很大,大體分為五個區域,依重重縱深,由前宅,堂宅,中宅,內宅和後鋪組成,內宅就是花園居閣,中宅就是有側門通外的宅域,堂宅三重進深,是十二個天井式的密集樓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