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旗軍的主帥雖然敵視陸七,但也願意離開了南昌府,在南昌府的駐扎是很憋屈,兵多,躲避戰亂的平民也多,南昌府已然人滿為患,簡直成為了臭城。
大軍出了南昌府,沿著南陽湖畔南行,走過了進賢縣,午後進入了信州地界,到了信州,凡是興化軍出身的將士,都有一種回歸的蒼涼心境,興化軍不存在了,信州還在。
大軍沿了信江直撲貴溪縣,貴溪縣是信州之西的門戶,曾經是信州的產糧重地,只是這些年受了戰爭的禍害,天災的降臨,使得豐衣足食的宜居寶地,變成了少見人煙的荒蕪一片。
黃昏,大軍兵圍了貴溪縣城,二百來不及逃離的楚軍立刻開城投降,大軍進入了貴溪縣城,在到處是殘垣斷壁的城里過夜,貴溪縣城里只有了兩千多人,多數是老病之人,能夠走的,要麼逃往了唐國,要麼逃往了建州,城里的人根本沒有糧食,全靠了草根過活。
陸七帶出的大軍也只帶了很少的糧食,若是喝粥能夠堅持三日,只是大軍長途行走,喝粥就沒有了什麼戰斗力,好在信州的楚軍很少,也用不上打仗,不過陸七為了籠絡安定軍心,還是先使了近衛,帶了關沖的一百老兄弟,先趕*潢色小說
入夜,陸七在東城區一戶宅院休息,他主動將縣衙讓給了三個主帥,低調的不爭那個威風,廄來任的將帥來歷,他已然是清楚了,都有勛貴的背景,李國主在今時,也開始啟用了勛貴勢力,以前可是防賊似的一律閑置,所謂的勛貴,多數是開國的功臣之後。《》
陸七立身在院中看著星星,他的心思卻是難以平靜,身在饒州時,張洪波的回信里有了請示,請示對常州事能夠了便宜行事,張洪波雖然沒有明說,陸七卻是明白,張洪波是想出軍佔據了常州。
陸七也想出軍佔據了常州,只是他身為晉王,卻是要從全局考慮得失,他擔心過早的佔據常州,會引來了周國的出兵,常州一旦被佔,那個李國主驚恐之下,或許會接受了周國聯軍,合力進襲常州和蘇州。
而陸七的晉國初立,他現在急需的是扎根和強軍,如今晉國與楚國已然陷入了大戰的邊緣,若是周國和唐國再聯手進攻常州和蘇州,那後果就會陷入了危機。
唐國若是與周國聯軍,那唐國只需要讓周國大軍在沮渡江,就會使得常州和蘇州失去了大江的天然屏障,周**力的強大事實,陸七是有所見識的。
但陸七沒有回信反駁了張洪波的請求,而是默許了張洪波能夠便宜行事,佔據常州有弊也有利,小馥的來信,讓陸七知道了李國主,已然急切的向了中府勇下手,打算調中府勇去了沮駐扎,而常州會進駐了三萬唐**力鎮守。
如果陸七任由了兩萬中府勇調去了沮,任由唐國的三萬大軍進佔了常州,那卻是形成了一種縱容唐軍變強的後果,兩萬中府勇到了沮,很快就會被再拆分歸屬,最後就會變成唐國能夠完全掌控的兩萬善戰軍力。
另外唐國的三萬大軍進佔了常州之後,就會使得陸七對常州人心打下的威望造成了破壞,蘇州失去了常州地域的緩沖屏障,他陸七據有蘇州的秘密也會容易了暴露,也會讓蘇州直接的面對了陸戰危機。
還有江陰軍,如果常州被進襲,那麼江陰軍就會不能了坐視,只能被拖下水的支持了常州防御,而且就算失去了常州,李國主也未必膽敢讓周**力渡江借道,所以,陸七默許了張洪波的請示。
陸七有些焦慮的想著常州事,貴溪縣衙的後堂里燈光黯亮,旗軍的六個掌軍者在一起,秘密的商量著重大事情。
「你們想過沒有,陸天風本就是興化軍出身,若是讓他這麼的領軍在外,用不了多久,我們的軍心就會被他奪走,甚至他會為了得到真正的軍權,而找機會殺了我們,你們不要忘了,他是可以喊了我們去他那里議事的。」湯主帥急忿的煽動道。
「湯大哥說的沒錯,我們必須先下手才成,這姓陸的詭計多端,心毒之極,必須先殺了他才能無患。」一個行軍司馬附和道。
「我們怎麼殺他,听說陸天風可是個能夠在萬軍沖殺的悍將,如果我們動用那些興化軍出身的將士去殺他,只怕會適得其反,若是用我們的親信去殺,就幾百的衛士,只怕關沖那一關都過不去,關沖號稱是寧**第一勇將。」一個方臉的主帥,平淡的說了現實。
廳內立時靜默了,方臉主帥的話語,如同冷水澆頭,忽然都明白了陸天風是多麼的難殺,將帥們是手握了三萬大軍,可是號令大軍做別的可以,去圍殺朝廷任命的鎮撫使,那傻子也知道是在造反,他們是主帥,但還沒有那個服眾號召力,只怕奉令的將士見了陸天風,反而會被了陸天風策反。
「我們只能尋機對付他,最好的對付辦法就是向朝廷上書,我們可以再上書罪他,讓朝廷盡快的來人罷免了他。」方臉主帥又冷言道。
「對,我們再上書罪他,說他干涉旗軍的將官任用。」一個行軍司馬附和道,其他人都點了頭,之後一起具名上書。
次日一早飯後,大軍開拔奔了弋陽縣,途中,有關沖的得力屬下送上了信筒,陸七打開看後,神情平靜的將信書收回了信筒。
「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既然你們願意生事,那我就成全你們。」陸七心頭暗惱的動了殺機,他之前就使人監視了有無離軍者。
陸七騎在馬上謹思著,他在想進襲荊國能夠得到了什麼,如今他知道荊國的大略情形,荊國的所在是大江以北,漢江以南的一個小國,可就是那麼個小國,卻是存在了幾十年之久,如今面對了強大的周國,卻是能夠據漢水守御不滅。
荊國之所以久存,地理位置是一大主因,次之是與佔據巴蜀之地的漢國有關,荊國是漢國的屬國,據說在襄州駐扎有漢國的五萬襄陽節度使軍,與漢水之北的樊城周軍對峙,而荊國也有十萬戰軍,大半駐扎在漢水之南防御周國。
可以說林仁肇的進襲荊國的計劃,是一種迫的無法可施的戰略所想,進襲荊國就算成功,只怕也會引來了漢國的報復,不過林仁肇的想法可能認為,漢國在乘虛據有荊國之後,反而不會敵視的渡江進襲鄂州,而是會先駐扎理順了荊國佔領地。
林仁肇的想法就是一錘子買賣,進襲了荊國奪糧,在打殘掃蕩荊國之後,也去了鄂州的大江防御威脅,又將鄂州軍力調動起來的,成為西部戰事的主力軍。
有糧才能提振軍心,才能夠募養了更多的軍力,陸七的大軍西征能夠成功,一半靠的就是有糧食的支撐,南昌府就缺少糧食的支持,以至于支援的募兵去了,朱令贇卻是不願了要,養不起的。
「如果大軍進襲了荊國成功,那有可能取而代之的立足嗎?荊國那個所在,扼守著通向漢國和周國的戰略通道,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陸七盤算著佔據荊國的可能性。
結論是,很難的,一是荊國殘余勢力的反抗,二是周國的虎視,三是漢國的反攻。
「嗯!也是有個立足可能的,就是進襲了荊國成功後,立刻出使去了漢水之北,請求成為周國的屬國,也許能夠獲得了夾縫立足,不過希望還是不大,只能是試試,見勢不妙就得退軍離開。」陸七暗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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