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七分出三萬軍去奪佔華容縣,華容縣在洞庭湖之南,大江之北,也是與荊州隔江相對的縣域,華容縣之西毗鄰公安縣,以前的華容縣和公安縣,都曾經隸屬于荊州。
佔據了華容縣和巴陵縣之後,陸七在巴陵縣頓兵不前,卻是給唐國的兵部和吏部,分別書了一份述職報告,述職報告自抵達南昌府說起,言南都留守林大人認為鎮撫使之職,為朝廷所任的南都副留守,職責是輔助南都留守鎮軍撫政。
言林仁肇為了西部戰略的實行,調令三萬旗軍歸屬陸七統帥,之後令陸七率軍去收復信州,用以迷惑楚軍,之後突然令陸七領軍去往鄂州,與鄂州節度使于將軍合兵,盡起鄂州軍力夜渡大江進襲夏口,最終十三萬大軍攻入荊國直搗了江陵城,困攻江陵一日後,荊王投降。
如今荊國已然被滅,獲得了大量的糧食為軍用,陸七奉令率領荊國降卒和五萬鄂州軍,渡江返回了鄂州,其原屬三萬旗軍,奉林仁肇軍令,留在荊州歸屬于將軍听用,如今荊州有八萬唐軍鎮守。
陸七奉令率軍返回鄂州,遵林仁肇的戰略軍令部署,率領十五萬大軍進襲岳州,如今已然佔據岳州大半,正在進擊潭州。
陸七書完仔細的斟酌修定了一下,才抄錄的封了公文,這份述職的作用很多,一是解釋了他的行止,二是擺月兌一下旗軍後患。
不久後,荊州就可能發生所謂的變故,于將軍與三萬旗軍不幸陣亡,三是陰了林仁肇一筆,四是威懾,他在告訴李國主,陸天風如今是十五萬大軍的統帥,恐嚇李國主不敢了在近期牽罪,而本來能夠牽罪的事情一經拖延,可能就淡了。
封了公文,陸七又謹慎的想了一下,吩咐人去了南昌府一趟,見榮國公問一下,他據有蘇州的事情,榮昌會不會知道了,他要提醒了榮國公,別出了不該出現的差錯。
三天後,信使回來了,帶回了榮國公的書信,陸七打開後看了,滿意的點了頭,榮國公信中讓他放心,他據有蘇州的事情,除了探知者,只有他知道,江寧的兵部侍郎是不知道的,因為榮氏的暗探勢力只歸榮國公掌控,他的弟弟兵部侍郎,只負責廄的一些勢力。
還有宮里的那件事情,榮慶兒只是密信告訴了榮國公,兵部侍郎是不知道的,所以有關陸七的秘密,不用擔心了外泄,而如今榮氏已然處于危機之中,榮國公絕不會出賣了他。
榮國公的回信,陸七是相信的,王仲良的情報記錄中,對榮氏是記載很多的,廄的兵部侍郎是榮國公的嫡親弟弟,但就算是嫡親弟弟,榮國公也是一直的牢握榮氏的權柄,世家都有暗勢力的存在,榮國公若想不被了奪權架空,必然會親掌暗勢力。
述職公文發送出去,陸七突然的下令,大軍兵分兩路遠襲澧州,一路八萬軍進襲公安縣,一路十萬軍沿洞庭湖畔向南,在南面繞行洞庭湖,進襲朗州。
朗州與澧州相鄰,與岳州隔洞庭湖的相對,如果在南面繞過洞庭湖進襲澧州,那必然會經過了朗州,朗州下轄龍陽縣,武陵縣和桃源縣。
陸七進襲澧州和朗州,當然是為了晉國而戰,利用十八萬軍力先行打殘了楚國對朗州和澧州的統治,而且他也不願意先去進襲了潭州,他要等楚國將吉州和洪州的軍力回調了潭州,那才是他進軍岳州想要達成的戰略目的。
放著潭州不去進襲,卻是背道而馳的遠征了朗州和澧州,引起了鄂州將帥的置疑,陸七解釋說,直接去進襲潭州,很難攻破了楚國廄,一旦久攻不破,不但傷亡會很大,還要承受了楚國外軍勤王的威脅。
事實上楚國的正規軍力是很多的,廄長沙府有京軍五萬,岳州有平江軍五萬,澧州那里有水軍一萬,陸軍五萬,進襲洪州的軍力十萬,進襲吉州的軍力原本也是十萬,鎮守西南一帶的靜江軍八萬,鎮守臨海一帶的軍力也有七萬,還有歸降的三萬昭武軍,楚國的總兵力是多過唐國的。
與其會陷入了楚國外軍的包圍苦戰,不如采取外圍轉戰的策略,一步步的蠶食了楚國的邊軍,而且滅了澧州的六萬楚軍,能夠獲得了一條糧道的支持,可以自江陵直接渡江運來糧食,給養了十八萬大軍。
鄂州軍將帥接受了陸七的解釋,听令的轉戰朗州,十萬大軍沿著洞庭湖行軍,四天後進入了朗州地域,大軍直取龍陽縣和武陵縣,圍城後喊話,結果遭到了拒絕,陸七下令攻城,只一次進攻就攻下了龍陽縣城。
破城後,陸七殺了所有官吏,洗劫了龍陽縣城的府庫和官宦人家,將得到的財貨犒賞了將士們,但他依舊不許禍害了龍陽縣,休息半日後,大軍殺向了武陵縣,結果武陵縣的朗州刺史孬種,一被了圍城,就開城降了。
陸七佔據了武陵縣後,大軍過夜休息,第二天一早就離開的奔襲了澧州,在澧州駐扎的五萬楚軍,聞風就退守了澧縣城,而在公安縣的一萬水軍,已然被奔襲的八萬軍所攻滅,俘虜了六千楚軍,有部分楚國水軍及時的駕船逃離了,大半船只成為了戰利品,俘虜已然運去了對岸江陵。
陸七下令大軍圍城,十五萬大軍包圍了澧縣城,有三萬軍用于了佔領地的接管,不過大軍圍城後,陸七並沒有采取攻城,而是圍而不打的耗上了。
一耗就是十天,陸七耐的住,鄂州軍的將帥耐不住了,幾次的請戰攻城,陸七順應所請的下令攻城,就主攻西城門。
陸七令鄂州軍和荊門軍一起出軍攻城,四萬大軍領命出擊,一隊隊的將士扛著雲梯奮勇向前,陸七也沒有閑著,親自帶了兩千弓箭將士,冒危的接近城池,開始了輔攻任務。
兩千弓箭手都是陸七在十日內挑集的,個個的是善射將士,站了幾排的輪流發出箭雨,陸七更是站在最前,手提大弓,射出一只只的利箭,每一箭都是必中,城牆上的楚軍也是憤恨的弓箭反擊。
箭雨往來中,攻城大軍沖到了護城河,前面的支搭了梯橋,後面的扛著雲梯踏上梯橋,奮勇沖到城根支起雲梯,五米高的城牆上,楚軍反擊的拋物打擊,有的向下射箭。
陸七盯住一個雲梯支起處,不斷的射箭殺人,那里的敵軍一出現就被射殺,使得攻城的將士很順利的爬上了城牆,陸七轉而又對付另一個支起雲梯處,城上飛蝗似的箭雨反攻陸七所在的弓箭兵,很多弓箭兵中箭傷亡,陸七一身的金甲,反而大步向前的又走了六步,對射來的箭支只躲開薄弱處。
一時後,攻上城牆的將士已過千人,尤其是鄂州軍的將士,悍勇之輩非常多,反觀荊門軍,卻是明顯的弱勢很多,陸七明白一是林仁肇治軍有方,二是鄂州軍是在為國而戰,而荊門軍多數是降卒,所以不願意出力。
城牆一被攻方佔了優勢,那守城基本是趨于了失敗,陸七大軍如同蟻群的密密麻麻,爭先恐後的爬入了澧縣城里,三時後,戰事結束了,楚國的節度使主動認敗投降。
這一場攻城戰,雙方各傷亡了五千多人,攻城的與守城的傷亡持平,只能說城里的五萬楚軍,斗志不強,而原因之一,就是被圍困耗的,被三倍的敵軍圍困,一日日的過去,卻是不見了援軍,必然會引起軍心的惶惑,而駐扎在澧州的節度使卻是新任的楚軍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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