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四日,喀班忽然回來了,見到6七後,愉悅的告訴,已然買到了五千只肥羊,明日可以去了好水川那里交易,6七愉悅的嘉許了喀班。
喀班去休息後,6七讓小青取文房四寶,之後在帥帳里勾勾畫畫,半時後,很多將官被聚去了帥帳。
「各位,本軍向夏國的一個部族買了五千只肥羊,明日本軍親去好水川交易。」6七宣布道。
將官們听了,大多人都有了笑容,可以常有羊肉吃了。
不過有的將官卻是神情凝重,其中一個大胡子將官道:「大人,與夏國交易,卻是要謹慎的,很可能會是誘陷。」
「是呀大人,若是去交易,由屬下們去就成了,不用大人親去的。」另一將官也說道。
6七微笑點頭,道:「本軍也知道存在了誘陷可能,所以做了一些安排,眾位一定要依了安排行事,不可出現了懈怠。」
「諾！」將官們一齊軍禮回應,他們對6七是非常信服了,听說了有安排,也就不再擔憂。
次日,6七率領了兩千騎兵離開了軍營,6七走後不久,軍營又離開了十火騎兵斥候,接著有三千步軍帶了大半輜重離開軍營,去了平高縣城,入城後兩千軍接管了城防,使得平高縣城只能了進,不能了出,一千軍則散入了城中,監視著各處是否有飛信升空。
在三千軍接管了平高縣城防後,軍營又有一萬四千軍,帶了很多干糧開拔離開,渡過了葫蘆河,向6七去的方向行軍,軍營里只留守了一千軍力。
6七率領兩千騎軍渡過了葫蘆河,向了六盤山一帶進發。
六盤山是一道南北縱橫的山脈,是涇河,葫蘆河和清水河的發源地,南段也稱為隴山,6七去過的須彌山景雲寺,屬于六盤山的北段,兩段山脈之間有能夠通過的川地,6七要去的好水川,就是位于六盤山之西的所在,過了六盤山就是會州。
6七的軍事布局,只是一種保守的做法,他來了原州之後,最先做的就是了解地理和以前發生過的戰事,此次他去買羊,就得防範了誘陷的可能,6七率騎軍先奔了?奔了好水川,一耽現不妙,立刻就會逃離,騎軍具有的機動性就是中伏,也能夠及時月兌逃。
而6七安排了步軍也隨後跟來,卻是出于兩個目的,一是防範了夏國進襲軍營,夏國在靈州的軍力可以突破蕭關,沿葫蘆河南下直襲平高縣城,也可以自會州突破石門關,6七當然不願意軍力傻駐在原地,等著夏國之軍來沖殺。
二是為了接應他,一萬四千軍力進入六盤山一帶就會停留,一旦夏國大軍來襲,來的少了,6七的軍力可以滅之,來的多了,6七的軍力就退去山崗據險而戰,沒有了黃河天險,6七就只能借助了六盤山的地利,在六盤山里戰斗,夏國騎兵發揮不了沖鋒的作用。
兩千騎軍進入了六盤山的山地,沿著盤曲的道路向會州進發,一路上,6七很是留心地勢,六盤山的地勢起伏居多,陡峭之處少見,不過山地林木蔥郁,卻是不利于騎兵。
喀班告訴過6七,過六盤山會經過兩處軍寨,一處是三川寨,有一千周軍鎮守,過了六盤山還有一座懷遠鎮,駐扎有一千夏軍。
因為有懷遠軍鎮的存在,所以細封氏只能在好水川那里交易,但6七看過了簡單的地理圖之後,卻是覺得細封氏選擇交易的所在,明顯缺乏誠意。
好水川的位置,就是過了六盤山,經過了懷遠鎮,也要沿著六盤山腳下向南走很遠,而且還要經過了一處軍寨,那等于是讓6七深入了夏國。
6七經過思量後,沒有找來喀班質疑,細封氏選擇在好水川交易,對6七而言存在了很大危機,但細封氏若是不在好水川交易,卻是會面臨了軍寨的盤查問罪,在細封氏的立場,犯不上為了賣羊而惹了通敵之罪,所以6七若想買羊,就得承受了風險。
經過三川寨時,6七只是使人去打個招呼,三川寨就是一座土木結合的堡城,對兩千騎軍的路過,沒有盤問阻礙,可能是得了王彥升的告知。
在六盤山里走了大半天,在接近西面山邊地帶時,6七抉擇了駐扎休息,騎兵們紛紛去牧馬,用皮袋接甘泉,進食著干糧鹵肉,也有一部分將士去了高地瞭望放哨。
6七才坐在一個石頭上,喀班就尋了過來,6七微笑擺手,道:「坐吧。」
喀班點頭坐下了,看著6七道:「大人,屬下在路上與人說話,知道了去好水川買羊,會有很大的危機,很難將羊群帶回來。」
6七笑了,道:「我知道很難,但難也是要去的,軍中不能缺少了羊肉。」
「可是遇襲怎麼辦?若是夏軍來的多了,那羊群就會失去了。」喀班擔憂道。
「我不怕失去,金子失去了可以再得,沒有羊肉可食,軍心就會了低迷不穩。」6七平和說道。
喀班點頭,他知道大人說的是真心話,兩萬軍力,一半是夏國降卒,在石州的時候,因為有黃河阻隔,所以逃跑的可能很小,如今來了原州,若是起心想叛逃,那就能夠逃回了夏國,不過喀班自己知道,因為大人對屬下非常好,使得降卒不願了回夏國,但若是待遇下降的沒有了羊肉吃,那就會引起了歸鄉的念頭。
「放心吧,無論能不能夠買回了羊群,我都不會怪你的。」6七平和安撫道。
喀班橫臂軍禮,恭敬道:「大人,喀班這一生,就為大人效命了。」
6七微笑點頭,問道:「喀班,你回到了細封氏本地嗎?」
「回到了,屬下是尋見了丁盧大人,才順利的做成了買賣,哦,丁盧是夏國的番官職,在族里很有權柄。」喀班回答道。
6七點頭,他如今已然了解了夏國的體制,夏國是實行番官制和漢官制並行,番官主要是黨項八氏的領地官職,漢官就是類同了周國官制,夏國的草原地帶實行番制,而固定的地域則是實行郡縣制,所以夏國攻佔的隴右之地,和部分西部州域,都是皇權直轄的漢官制。
因此夏國越是開疆擴土,皇族拓跋氏的勢力也就越大,而其他黨項氏,卻是只能分得了一些草原為領地,草原地廣人稀,產出的價值當然不如了人文匯聚之地,所以夏國的未來,必然會只有了拓跋氏一家獨大。
「喀班,那個丁盧賣羊給我,難道不怕了通敵之罪?」6七問道。
喀班笑了,道:「大人,邊境禁止通商的是周國,可不是夏國,夏國巴不得能夠與周國通商的,不過夏國也是嚴禁私商,只是為了平和氏族的怨艾,所以對于氏族的私商,都是明禁暗不禁,例如這次買賣羊群,是構不成通敵的,至于為什麼擇在了好水川,主要是不想交了很重的關錢,一只羊的買賣,得交了三倍的關錢,大人若是願意用四只羊的價錢去買一只羊,那可以送羊群到了這里交易。」
6七听了愕然,道:「有這個規矩,你怎麼沒有早說?」
「大人是吩咐過的,價錢要公道,屬下也不想大人虧的太多了。」喀班有些委屈的回答。
6七無語,不過很快又點頭道:「用買四只羊的錢買一只羊,是虧的多了。」
「是呀,五千只羊呀,若是按了兩萬只的價值買賣,大人的金子未必會足夠的。」喀班立刻回應道。
6七默然點頭,心里卻道:「若是五千只羊送到了三川寨,我付出了兩萬只的價值也是願意,去好水川買羊,若是弄不回來,一樣是大虧,而且還有了人命關天的危機。」
但他的價值看法當然不能了說出來,每個人考慮的角度不同,做法也會相異,6七是不想失去軍力,喀班的心理,應該是人為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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