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這次你真的幫了我,你想要什麼,本王都可以給你,包括,」說道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包括還你自由(妃本傾城內容)。我不知道當初你嫁我是否出于自願,還是被國家所迫,如果你說出來,我可以還你自由。」
清柔的淚再一次滑下,沒有知道她是多麼願意嫁給他,沒有逼迫,沒有為難,她用袖口擦掉眼淚,從床上起身,慢慢的走到崢寒面前(妃本傾城內容)。
「殿下真的說話算話?」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崢寒認真的說道。
清柔慢慢的笑了,蒼白的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美,她搖了搖頭︰「我要的你給不了。」
崢寒定定著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女子,這一次清柔的眼眸顯得很堅定,不再閃躲。
「我要的是你的眉心。」清柔還是說了出來。
崢寒有一絲的不理解,只听清柔繼續道︰「對,眉心」,她的手慢慢的向上撫去,在接近崢寒額頭的位置,猶豫了下。但仍是伸出手去撫上崢寒的眉心,仔細而小心,崢寒沒有躲開,曾經,襲若也是這樣輕輕撫上他緊皺的雙眉。
「清柔希望殿下的眉心都是平展的,即使偶爾皺在一起,清柔也希望是為了我,而不是其他人……」
崢寒微怔,從小到大,即使有太多的人教授學問和做人的道理,包括自己的父皇,他們關心的永遠都是他有多優秀,多麼強勢,從未有人問過他到底累不累,襲若曾經說過,人一生本就不易,就無須再自添煩惱,而今,清柔,一個他以為嬌生慣養的公主,也能看懂他的愁緒,他不相信,也不願相信,這世上,除了襲若,沒有人會如此看他,哪怕僅僅一句話也不行。
崢寒往後退了一步,清柔的手垂下。
「你說的沒錯,你要的本王給不起。」轉身推門走了出去,一絲苦笑爬上了清柔的嘴角。
清柔的雙腳並未穿鞋,冰冷的感覺從腳心傳來,她輕輕的擁住了自己,崢寒,她要如何做才能走進他的心,哪怕是讓她走進去看一看,他的心是怎樣的千瘡百口(妃本傾城內容)。
襲若這次大難不死,自己想起來也有些後怕的,她也不清楚怎麼了,當看到短劍射向景亦宸時,她的心緊緊揪住了,她怕再也見不到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人了,不對,襲若搖了搖頭,或許換做任何一人,她也會擋著,和景亦宸沒有什麼關系,那個木臨,那個在她耳邊說「我不會殺你」的木臨,想起他那個**性,真是和表哥如出一轍.冰兒端著一小碗藥進來,撲鼻的濃烈的藥味讓襲若緊皺眉頭,頭自然的扭向一邊.
「小姐,你還是捏著鼻子喝下去吧,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喝藥啊!」冰兒嘟囔道。
「只是這藥聞起來就苦。」
「小姐,冰兒已經備好了山楂丸解苦,你還是快喝吧,你不知道你受傷的樣子,可把冰兒嚇壞了。」冰兒把藥放在襲若手上。
襲若閉氣便喝了下去,把藥碗放下,又吃了一個山楂丸,忽然想起什麼,問道︰「王爺近日出去了嗎?為何幾日不見他?」以前的景亦宸再怎麼忙,晚上總會在側室休息的,只是這幾日襲若半夜起身,也未見那側有人,已經習慣了他在一旁,這樣一來反倒睡不著了。
襲若見冰兒不說話,似乎在低頭盤算著什麼,襲若慢慢湊過頭去︰「小丫頭,你是不是瞞著本小姐什麼事啊?」
「那個,冰兒見這幾日王爺都是在書房休息。」冰兒還是說了出來。
襲若並未繼續問,他是怎麼了。
冰兒見襲若似乎有些不高興,忙開口道︰「也許是王爺怕叨擾了小姐休息吧!所以才睡在書房。」
「算了,估計是不想見我罷了,長的好看的人天性涼薄啊!」雖然話時這麼說,襲若總覺得景亦宸定不是這樣的人,她昏迷時一定發生了什麼。
「王爺怎麼會不想見你呢,小姐昏迷時,我第一次見王爺生氣的樣子,實在駭人,最後幸好二皇子救了你(妃本傾城內容)。」冰兒說道。
「你說是二皇子?怎麼回事?」襲若並不知道自己中了「血影」。
冰兒想了一會說道︰「好像是小姐中了什麼毒,後來是二皇子幫助找到了解藥,這個二皇子一定是念在你以前救過他。」
襲若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感覺,她救了他一命,現在他也救了她,他們算是兩清了嗎,襲若微微的笑了,這個世間的事總是那麼難以預料。
「不過表少爺可是慘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受傷時,王爺恨不得給他生吞活剝了,哎,小姐,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小丫頭一副好奇的樣子。
襲若這次反倒是笑了,想起錦子銘的樣子,道︰「小丫頭,有些事情知道了反倒是徒增煩惱,你只要記住,這次啊,你的那個表少爺是罪有應得啊。」誰讓是他帶襲若去的清玉樓,而且沒有听景亦宸的命令擅自離開。
襲若看著冰兒一臉擔心的樣子,呵呵笑了起來。夜總是太過沉郁,景亦宸的書房內,錦子銘表情嚴肅的站在一邊。
「主上,屬下知錯了。」錦子銘一想起來是自己害襲若陷入困境,就十分懊惱,自己曾答應了錦老頭子護襲若一生的,他真該死。
「這樣連妹妹都不顧,你查出了什麼?」襲若已經慢慢康復,景亦宸的怒意早已經消了。
「回主上,那些刺客的手腕處都有個標志。是個白色的荷花。」錦子銘道。
「白色荷花?似乎在哪里見過。」景亦宸沉思道。
「我也是好奇,所以才追了去,可是到現在也沒想來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