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冰兒那小丫頭離開的身影,木臨狡猾的扯扯嘴角,準備找個舒服的地方睡上一覺,然後再好好的從那小丫頭口中嘆些實情(妃本傾城129章節)。
木臨找了個很舒服的地方睡著了,等到他睡醒的時候發現冰兒正怒視著他,他一個起身坐起,「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冰兒小嘴一撅︰「把你分到這里來不是讓你睡覺的,是讓你打掃的。」說完從背後拿出一個大掃帚扔給木臨。
木臨趕緊接住,裝模作樣的掃起來,冰兒卻小心翼翼的照顧著牆邊的那些蘭花,木臨湊過去︰「這些蘭花過了整個冬天嗎?看起來真是耐寒的。」
冰兒很驕傲的樣子︰「那當然了,這可是我家小姐保護下來的,王爺說過這些雪蘭和我家小姐的性子有些相像,冷冷的,很倔強也很堅強(妃本傾城第一百二十九章善意?自私?內容)。」
木臨放下掃帚,挨著冰兒坐著︰「你給我講講可好?我最喜歡听故事。你答應過我的。」
冰兒本就沒什麼心眼,看著面前這個大帥哥巴巴的求著自己,只好說道︰「反正我也沒人可說話,說給你听也好,省的把我悶壞了。」
木臨認真的听著,冰兒一字一句的講著,冰兒講了很久,講著講著,木臨看出冰兒眼中的淚意,知道這個丫頭也是一個真心愛護襲若的人,不由拿出一塊很干淨的帕子,遞過去。
冰兒接過,仔細一看,眼楮也收了回去︰「你這帕子看起來好生奇怪,布料很好的樣子,該不會是你偷富家子弟的吧?」
木臨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只是腦海中還在回味著冰兒的話,冰兒看慕臨有些不對,說道︰「我把我家小姐的故事講得夠清楚了,你知道便好,不要隨處亂說,免得讓王爺听見寒心。」
「冰兒,王妃真的是主動離開的?」木臨很認真的記住了這句話。
冰兒點點頭,「盡管別人猜測王妃是被人劫持的,但是我明白我家小姐定是自己主動離開的,我和小姐一起長大,我了解她的性子,她是絕不願意拖累別人的人,而且,小姐被人所害,已經不能生育了,她定是覺得這般對不起王爺,所以才選擇離開的,她說過,她如果勉強呆在這里,是不會幸福的。」
「而且王妃的父親明忠朝還參與當年刺殺景王爺母妃一事,所以她覺得對他不起。」木臨慢慢說道。
冰兒反倒疑惑了︰「你這些是听誰說的,我也只是听聞,並未告訴你。」
木臨才反應自己漏了陷,趕緊說道︰「是你剛才說的,看你那記性。」其實,是木臨猜到的,他曾經听銀面國師說過,景府和明府是有仇怨的,這麼說來,緣由是在這里(妃本傾城第一百二十九章善意?自私?內容)。
冰兒模模腦袋︰「是我說的嗎?」。等她反應過來時,木臨已經把掃帚丟在一旁,向府外走去。
冰兒趕緊追出去,「喂,你做什麼去?」
木臨一個回頭,露出很燦爛的笑容︰「給一個人幸福去。」
說的話讓冰兒模不出頭腦,只是從那以後,冰兒再沒見過這個懶惰的家伙,她猜測大概是干不好活,被管家趕走了,不過當時的冰兒並不知道,就是和這個家丁的這麼幾句話,會讓後來的人再經波折。
這天午後,襲若睡醒後,便出了房門,這里的梨花真的開的很美,她沿著花瓣慢慢的向遠處走去,木臨已經出去幾天了,說是回來告訴她的身世,她只能慢慢等著。
遠遠地看著一個身影跪在一個地方,她慢慢的走近,屏住呼吸,她認出了那是木臨的身影,木臨就那麼靜靜的跪著,面前是一座很美的冢。
「這是誰?」襲若走過去問道。
木臨其實早就知道襲若走過來了,他並沒有回頭,說道︰「我的生身之母。」
襲若也走過去,慢慢跪下,叩拜。
木臨側頭,看著襲若,襲若對她莞爾一笑︰「我也想叩拜你的娘親,因為是她的兒子救了我。」
木臨也笑了,只是襲若覺得那份笑容那般的不真實。
木臨起身,把襲若扶起來,襲若的腳踩在厚厚的梨花瓣上,剛想滑倒,木臨趕緊扶好。
「小心點。」木臨隨口說道,嘴里呼出的氣體吹在襲若的臉上,此時二人才發現兩張臉離得很近,襲若的眼睫毛輕顫,木臨仔細的看著襲若的眼楮,那雙眼楮此時是澄淨的,干淨美好,似初見時一般(妃本傾城第一百二十九章善意?自私?內容)。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湊近那份美好,襲若也有些呆了,她看的清楚木臨眼神中的真誠,木臨的薄唇快要觸踫到襲若的紅唇時,襲若把臉扭開了,木臨輕輕觸踫了她的臉頰,便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這樣下去,或許更好。」
襲若輕輕推開木臨,兩人站定,襲若先開口︰「你已經很清楚我的身世了,對不對?」
木臨轉身,向著梨苑深處走去︰「我帶了些蘭花給你,我覺得你該喜歡的,以後我們這改叫蘭苑了。」
看著木臨的背影越走越遠,襲若突然像個小孩子一般的喊道︰「木臨,你說過回來告訴我的,我已經準備好了接受所有我的記憶了,哪怕不好的。」
木臨听到襲若在後面的喊話,站定,自言自語道︰「這般倔強的人,即使知道了,此生你都不會安然幸福下去。」
只是也回頭沖著襲若說道︰「襲若,姓襲名若,家在邊關,爹娘在兩國交戰時喪生,你也是那時被帶進了木啟宮中,之後你便知道了。」
一個人的一生,木臨就這麼三言兩語概括了,襲若半信半疑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尾隨著木臨的步子,只是她並沒有看到,木臨微微抖動著的右拳,更沒有听到之前木臨在他娘親墳冢面前的那句話。
木臨曾說︰「娘親,依著她的性子,如果可以讓她幸福,我寧願她的記憶空白。也許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只是那天之前,我想要自私一次。」
可是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這般說不清楚,沒有誰是錯,也沒有誰是對,只是冥冥之中,有些人、有些事總要在生命中留下些什麼,也許彼此的生命中,是注定要有彼此存在的,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期限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