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簡心竹迷茫的看著她們,趁人不注意使勁的掐自己一把,在抬起頭時,淚水已是呼之欲出,使得五位美女的保護欲,無限極的膨脹。
「可憐兒見的孩子,還這麼小就受到這樣的折磨,是什麼人的心,長這麼狠?對付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圭女圭?」二娘理了理簡心竹額前的劉海,慢慢地開口說。
蹲在地上的司徒一陣寒顫,抖著身子一言不發。
「還能有誰?哼~這天下還有誰,比他司徒靜淨木心腸歹徒的?」五娘厲聲呵斥著蹲在地上的美男。
「是呀,虧他還長了一張人妖臉,嘖嘖」四娘深痛惡絕的搖頭嘆息,大蛇七寸,四娘你可真夠厲害的!
此時,听到四娘這句話,司徒明顯一頓。手緊緊的握著,像在忍耐這什麼,沒辦法,這幾個女人,他是萬萬不敢惹。
「那不如嗯,大姐你說呢?」四娘不緊不慢說著,到「嗯」時語氣拐了個彎,貌似撒嬌的看著大娘,笑臉如花,似陽春三月的陽光,卻讓司徒靜木,生生的打起了寒顫。
「我看可以!」若蘭輕輕的拍著簡心竹的手,眼里沒有一點暖意,頭也不回的下了定論。此時的她,看上去很柔佷致命,果然不是自己的臉,該下手就下手,一點不猶豫。簡心竹心里強烈的為司徒某男哀悼,願佛祖保佑你。
「不不要,眾嫂子們,小弟我年少不懂事,你們不能用這種教育方式對待我呀!我要是走上叛逆的道路,你們嗚嗚,你們忍心嗎?」。司徒靜木滿月復冤屈,無處訴說。
「是呀,我們怎麼能忍心看著你,繼續這樣叛逆下去?」二娘蹭一下,竄到司徒面前,一手掐腰,翹著蘭花指,一臉疼恨惡絕的表情。
簡毅海揉著眉心,師弟你就自求多福了吧。為兄也無能為力。
師兄,你不能見死不救呀,師兄。司徒哀怨的看著簡毅海。露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模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信你問她!」
司徒擺了個壯士赴死的表情,大有人生自古誰無死、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要活著還不如死了!
「我?你是誰?」簡心竹把裝子一派發揚到泰山絕頂。
你們听,她說不認識我這就證明不關我的事好不好。」司徒靜木狡辯。
「我又是誰?」簡心竹一裝到底。很可憐兮兮的問。
司徒興奮的打嘴還沒合上,啪唧一下都臭水溝里了,整個臉像吃了令他作嘔的東西似得,無奈了。
「心竹,你真的不記得了?」簡毅海沉重的看著她,慢慢的走近她「到底哪里還不舒服?頭疼嗎?真的不記得了嗎?」。俯抱起自己的寶貝,頭緊貼著簡心竹的脖子,深深的吸一口氣。
我真的不記得了。」簡心竹自己都不知道,她回答得時候,平靜的不像個孩子。
「沒關系,不記得了,以後慢慢想就是了」娘親溫柔的看著她,溫柔的眼神,可以滴出水來。
「心竹不要怕,我是你爹爹,最疼愛你的爹爹,」說著眼淚掉下來了。緊皺著眉頭強裝著微笑說「心竹不要怕,餓不餓?爹爹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獅子頭好不好?」表情小心翼翼語氣溫潤,仿佛她是一個易碎的女圭女圭,風一吹就碎了一般。
簡心竹的心柔了,濕了,有多久沒有人寵溺的對她了?就連前世的父母,也都只是每天嚴肅的要她學習,努力學習;每天爸爸媽媽只是工作工作,眼里只有他們的學生,他們很愛自己,可是有時候,看到別的小孩在父母懷里,那樣無所顧忌的撒嬌,真的很羨慕。可是父母愛自己的方式,是已經改變不過來的,即使可以改變了,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你真的是我爹爹嗎?」。簡心竹捧著他的臉仔細的看。
其實真的是羨慕這樣的愛了,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其實已經死了。會不會還這麼幸福?這樣的幸福讓她不忍心,那陣陣的暖流,讓她感動、讓她忍不住的想去佔有,可是,這樣好嗎?簡心竹在心里問著自己。
嗯「簡毅海狠狠的點頭。旁邊的六個人也跟著狠狠的點頭,好麻煩哦!為什麼要把氣氛整的這麼煽情?簡心竹不耐的咬咬牙。
「我是誰?」簡心竹咽了咽吐沫瞪著大眼水汪汪的。
「你是我的寶貝、是莫離國丞相簡毅海唯一的女兒,是這世上最幸福最尊貴的大小姐,簡心竹、心竹。」簡毅海慎重而堅定的回答。
「嗯」簡心竹強忍著眼中的濕潤,用力的點頭,女乃聲女乃氣的一個肯定的語氣,穿透了所有人的心。簡心竹高興的哈哈直笑。揮舞著小手一派可愛天真的模樣,此時她看上去好像從未受過傷,好像真的是一個不懂世事的三歲小丫頭。
「太好了,這就說沒我什麼事了。」司徒很不識趣的打斷這溫馨的場面,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
三娘甩著手里的鞭子揮過去,橫眉豎目的說道「誰說沒你的事了?我家小寶貝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以為就什麼事都沒了嗎?她不記得不代表就不是你,你以為這就完事了?」
「三嫂嫂,你不能這麼蠻不講理,我司徒何時騙過你們?我豈會因為那句秀色可餐,和她小孩一般計較」?司徒笑嘻嘻的閃身,躲過三娘的鞭子,急忙一邊解釋一邊在屋里躲來躲去。剛剛在姒玉姑娘那的風流形象,一點也不見,倒像是掉進水了的貓。
簡心竹嘆服了,這樣一個孩子氣的家伙,在家人面前可以這麼幼稚,牽絆他們的是什麼?這種牽絆里是不是有她?
「爹爹這個美女姐姐是誰?長的好漂亮哦,還有他為什麼穿你的衣服?是不是也是我娘呀?」
室內的氣溫凝固了,然後除了發問者和被問者沒有動以外,全場爆笑,就連五娘那樣冰似的人兒都笑彎了腰。
司徒滿臉發青,咬牙切齒的看著簡心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呦呵!小伙不錯呀,膽挺大的啊。簡心竹暗暗挑眉「姐姐,你為什麼穿著我爹爹的衣服?你是不是我娘丫?」
「你哪只眼看到我穿他的衣服了」司徒陰沉著臉,指著前忍著笑的簡毅海問。
「因為只有爹爹才穿男生的衣服呀。」簡心竹吧唧吧唧嘴,開心的回答。呵呵,那就讓她好好享受一下小孩子的樂趣吧。
「你又哪只眼看到我不是男生?」一字一頓忍耐,咬牙切齒。
「你長得那麼漂亮?」那叫以理所當然,那叫一氣定神閑。小樣!現在她的後援部隊,可是很強大滴!誰怕誰?你是單挑我一群?還是我們單挑你一個?簡心竹在心里悄悄的豎起中指。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跟你說我是男人!」司徒爆發了瘋子一樣哇哇大叫。
見他這樣,簡毅海很負責任的抱著懷里的人退了一步,那模樣、那表情,好像司徒某人有傳染病似的。
狠狠的瞪了著他,而三娘,也趁他神志未清點了他的穴,可憐的美男正喊道「我是」的時候卡在那,齜牙咧嘴的保持金雞獨立的姿勢,只能用眼神控訴。
原來美男扭曲的臉也這麼動人。簡心竹歪著腦袋,貌似很純情的看著司徒「哦,我弄錯了,不是女孩」聲音里帶著玩味的說。然後繼續眨了眨眼,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女孩,哪有像你這樣不知禮數的?」
說完,不好意思的躲在簡毅海懷,不再去看司徒咬牙切齒的表情。
「哥哥,你不用自卑。」簡心竹想了想,又從簡毅海身上跳下來,走到司徒身邊,抬著頭微笑,可是那笑容在司徒看來,從那閃著光的小白牙上都閃著邪惡。
「你不是不男人,你只是陽剛的不夠明顯,唉~」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看似誠懇的安慰到「當太監的,能像你這樣的已經不容易!」
說完很老成的拍拍他的大腿,惋惜的搖搖頭。轉身搖搖頭,沉默的爬到簡毅海懷里裝睡。刻意去忽視掉,身後吐血身亡的司徒某某。
隨後清場,獨留下司徒一人在那里干著急「三嫂嫂你還沒給我解穴呢,別別走啊。嗚嗚,這可是要站三個時辰的,三嫂嫂,你好狠的心呀!」
司徒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