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夕落,月桂上梢。
簡心竹穿著褒衣盤著腿坐在床上,直愣愣的看著對面,同樣穿著一身白色褒衣的簡毅海。
美色當前,簡心竹咽了咽口水,眼也不眨看著簡毅海,簡毅海也是同樣的表情。
蠟燭搖曳,屋子里的的燈光昏黃。屋外司徒靜木蹲在牆角下,小心肝踫踫的跳,難道我們莫離第一才子,史上最年輕的丞相大人,有什麼特殊的愛好?激動的臉色通紅。
「石頭剪子布」
「你輸了,快點,快點。」
「真的,要這樣嗎?」。
「廢話!不準賴皮!你可是堂堂的莫離丞相,竟然欺騙未成年少女你不怕我說出去,丟你的人?」簡心竹一下騎在簡毅海脖子上,揪著他的頭發,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難道我們的宰相大人這麼重口味?喜歡被動?不喜歡主動?平時也沒看出來呀!司徒靜木小眼瞪得老大老大的往屋里瞄。
「好好吧。」簡毅海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
「咯咯咯」只見簡毅海雙手背在後邊,學著老公雞的模樣在床上哄著簡心竹開心,簡心竹笑的喘不過氣,趴在床上手舞足蹈。
大師兄撞鬼了!這是蹲在牆角下納悶的司徒靜木此刻唯一的想法。
屋內笑聲不斷,屋外的司徒靜木雷得外焦里女敕。太沒勁了,還以為能抓點把柄呢!悻悻的站起來要走。
「這就要走?戲還沒演完呢,司徒叔叔!」簡心竹不知何時,已經把房門打開了。
簡心竹抱胸依著門,一臉壞笑的看著司徒靜木。手一抖,差點劍都掉了。
司徒靜木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走,快點走。偷偷運氣,氣沖丹田,我飛
「師弟,這麼晚了,怎麼在這里乘涼?」簡毅海忽然從他後面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按住準備逃走的靜木美男。
歐陽俊馳兩腿有些抖,這寒冬臘月的,他乘涼??
「夜黑風高殺人夜呀!嘖嘖」簡心竹搖頭感嘆,這夜里風景就是美呀!
話剛落,司徒靜木寒毛乍起,大眼瞪著簡心竹。
「爹爹,你說是殺人滅口?還是斬草除根?」
這不都是死嗎?司徒靜木轉過頭,一臉糾結的看著自家師兄,簡毅海忽然迷了眼,正揉著眼楮,什麼也看不見。
司徒靜木眼角抽了抽,這真的很明顯,大師兄。
「封口費是什麼?說吧!」就知道會栽在這丫頭手里。師傅為什麼你要我來找師兄?
「爽快!我就喜歡爽快人。來來來。」簡心竹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得意忘形的擺著手,示意司徒靜木附耳。
司徒靜木翻了翻白眼,鄙視的看著她的身高,那眼里直接傳達出一個信息,你不行
簡心竹,猛然意識。尷尬的說「那個,勞煩您抱下我。呵呵呵。」
隨後簡心竹,就在司徒耳邊,悄悄的說了一陣話。司徒靜木一臉臭臭的離去了。
兩人相視一笑,老的拉著小的,上床吹燈,呼呼大睡。
第二日清晨,屋檐的小鳥在窩啁啾,屋內簡心竹,正大刺刺的拿著手里的餅,吃的狼吞虎咽。
「嘻嘻」
「嘻嘻」
旁邊侍候的幾個丫鬟忍不住笑了出來。
簡心竹聞聲望過去,那幾個小丫鬟年紀也都不大,大約七八歲模樣,看樣子一定是朝珠派來的,想著她無聊所以給她找幾個玩伴。
不由心里一樂「你叫什麼名字?」指著一個笑得最厲害的問。
只見那丫頭听見簡心竹指著自己,笑容頓在臉上,嘴巴張得很大,看樣子是嚇著了吧。
「你叫什麼?」簡心竹大腿翹著,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問著。
「回小姐,奴婢叫蘭花花。」
「噗」一聲,簡心竹剛喝下嘴里的粥,全噗了出來。咳嗽不止。一臉好笑的看著蘭花花。
可愛的孩子,你媽媽怎麼能容忍你爹地給你起這麼可愛的名?
「你留下來,其他人都走。」簡心竹擺了擺手,沖小丫頭們吆五喝六。
丫頭們走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了,都小心翼翼的趴在門上,觀察里邊的事情。
「小含姐,怎麼辦?大夫人交代了,什麼時候不準外漏,心竹小姐這樣子明顯就是想打听情況呀!」
「應該沒事吧,心竹小姐才四歲多。」
「噓聲音小一點。」
幾個丫頭伸長了耳朵想听見里邊的東西,可是什麼動靜多沒有。不久,只見蘭花花「吱啦」一聲把門打開。
幾個丫頭差點一頭栽進去。
「花花,心竹小姐有沒有為難你?」幾個丫頭顧不得尷尬,忙圍上去問。
「額~?我不知道。」蘭花花呆愣的回答。
「怎麼可能不知道?心竹小姐問你什麼了?」
「沒有,小姐就讓我幫她選珠花。」蘭花花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憨厚的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啊」
幾個丫頭一臉驚異的看著蘭花花,一身顏色混搭的衣服,頭上插得雞冠花,一副鄉巴佬的模樣。
「嘿嘿走啦。」蘭花花被她們看的渾身不自在。拽著帶頭的小丫鬟往院子外走。
屋內的簡心竹坐在凳子上,一臉若有所思。
忽然听到外面人聲鼎沸,好奇的循聲走了出去。來到靈堂,只見朝珠哭的撕心裂肺。
唐越一臉鐵青的站在木棺邊,氣得渾身發抖。「我怎麼會騙你?」
「很好,很好,這出戲演的可真好呀!」歐陽紅樂拍著手,諷刺的看著兩人。
「是你!肯定是你!是你偷走了玉兒,你怕我們不讓你帶走玉兒,所以你就喪心病狂的偷走了玉兒!」朝珠站起來沖向歐陽紅樂。
要不是旁邊的人攔著,兩人早就扭打一團了。
「哼!你們以為把玉兒藏起來,我們就不會把玉兒帶走了嗎?別裝了。」歐陽紅樂冷冷的看著朝珠,語氣已有厭煩!
最後,周圍的人都被清走了,只剩下唐家的人,和歐陽駿馳和簡易海父女。
簡心竹走過去,拉了拉簡易海的小指,簡易海低下頭看到簡心竹笑了笑。
「怎麼了?」簡心竹小聲的問道。
「唐姑娘的尸體不見了。」簡易海說道。
「啊?」簡心竹一臉震驚了,轉過頭看著爭吵吵的厲害的幾人。只見歐陽俊馳咬牙切齒,瞠目呲舌,雙手緊拽著頭發,蹲在地上用力拉扯著。
看到這樣的歐陽俊馳,簡心竹說不出的,從心底生出一種無力感。可是這場戲里,誰是主角?誰是和她演對手戲的?誰又事真正的受害著?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朝珠惡狠狠的要沖上去打歐陽紅樂。
「你以為我怕你嗎?我已經忍了你十幾年了,你來呀!」歐陽紅樂也火了,沖著朝珠叫囂。
「這是干什麼?」唐越一把,把兩個人分開「鬧夠沒有?看看你們是什麼樣子?」
「朝珠,你冷靜些。」唐越按住想繼續上前的朝珠,側著頭怒氣沖天的呵斥。
「還有你,你還是我唐家的人,唐家二夫人!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說完兩女,都使勁的喘著氣,強忍下心中的怒火,眼神廝殺著,但,也終于安靜下來了。
「丞相大人,讓你見笑了。」唐越嘆了口氣,一臉疲倦。這樣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
「唐先生多慮了。」簡易海也是擺擺手同情的說道。
「丞相大人,玉兒的事情,也請你幫個忙,聯系京城里的官員幫忙查找。」唐越咬咬牙,面露羞愧。這輩子他叱 風雲多少年,從沒求過誰。
到老卻還要為家里的事情彎腰向別人開口。簡心竹知道,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可是這一切不都是他自作自受嗎?
簡心竹看著他,覺得悲哀。如果愛情敗給寂寞,那麼就不是愛,那只是無止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