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姓沈的跟宮里有來往。」司徒靜木臉色凝重的看著簡心竹。
「這我早就預料到了,連你動用宰相府里的暗衛都查不到,這莫離除了宮里邊那位,誰還有這麼大能耐?」簡心竹托著腮「唉~」
「我得告訴師兄去。」司徒靜木見不得她這樣唉聲嘆氣,起身要走。
「恐怕爹爹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他怎麼不讓管這件事呢!」簡心竹癟著嘴苦笑。
「肯定就是,以師兄這種怕老婆又忠心的老實性子,他只能放任不管來表忠心了。」司徒靜木拍著腦門,恍然大悟。
「喂喂!在人家女兒面前說他爹的壞話,你是不是活膩歪啦!」簡心竹拿起桌上的小點心丟過去。
司徒靜木抬手一接,直接丟到嘴里,頓時驚奇「這點心真好吃,在哪買的?」
這多多做的點心可真是好吃。看著司徒靜木這般表情,簡心竹暗自點點頭。連司徒靜木這樣挑剔的人都贊嘆,那她的多多,真的是‘錢’多多了。
「多多」簡心竹歪著頭喚道。噌一下,錢多多一身廚娘的打扮,就出現在簡心竹面前。她現在已經與常人無異,所以司徒靜木還以為錢多多是個高手呢。崇拜萬分的看著錢多多。
「多多,你去泡點三杯茶,然後過來我們一起吃點心。」簡心竹對錢多多很滿意,也很喜歡。這樣的賢妻良母的小姑娘,現在可真是難找啊!
「這小姑娘功夫真好呀!」司徒靜木吃驚的看著錢多多消失的地方。
「你剛剛吃的點心就是她做的,不錯吧!」簡心竹眨巴眨巴眼炫耀著。
「天才呀!」司徒靜木現在對錢多多,可真是羨慕嫉妒恨。
「小姐。」錢多多小小的個子,穩穩的端著三杯滾燙的茶水,風一般的飄到簡心竹面前。
「多多,你坐著兒。」簡心竹拍著身邊的凳子,示意錢多多。
錢多多見此,笑眯眯的坐過去。膩歪的扒著簡心竹的胳膊。
「心竹,你從哪找到這麼可愛的寶貝。」司徒靜木看著錢多多,兩手不由自主的搓著,咽咽口水,羨慕的表情溢于言表。
「我早上一醒來,她就在我床邊了,我也不知道她哪來的。」簡心竹實話實說,錢多多就是早上一醒來就冒出來的,至于哪來的為了司徒靜木的身體著想,簡心竹‘體貼’的省略掉。
「啊?」司徒靜木明顯不相信,她簡心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過既然不說肯定有她的原因。所以一陣驚愕之後也沒再多問。
「來來,咱們討論討論大事。」簡心竹揮著手很不淑女的招呼司徒靜木。
「什麼?我很忙。」司徒靜木疑弧的坐下。
「哼,就是你很忙的事。」簡心竹咧著嘴冷笑。
「你說說看。」司徒靜木一听這。來了興致,前傾著身子趴在桌子上。錢多多還是笑盈盈的,看樣子她對簡心竹充滿了信心。原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簡心竹沉思了片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樣子,她是有很多話要說了。司徒靜木不由的正襟危坐,等著她開口。
「我不是爹爹,爹爹能忍,我可忍不了,就算為自己賺點嫁妝,我也該奮斗奮斗了。」簡心竹堅定的看著司徒靜木。
司徒靜木強烈的感覺到,此刻眼前的她,整個人恍惚成了一把劍,一把正準備出鞘殺敵飲血的劍,這樣的劍一旦出鞘,就算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也要避其鋒芒。
司徒靜木一時還適應不了這樣的簡心竹,可他知道簡易海肯定不會讓簡心竹卷入這場戰爭。所以有些猶豫。
「司徒叔叔,你以為前幾日那煙妃,還有那幾年前的洛妃,滿門抄斬是那麼簡單的?哼!」簡心竹冷眼的看著司徒靜木的猶豫不決。
「若真她們一個人錯了,滿門抄斬。你說,如果有那麼一天,爹爹頂不住了,那皇帝老兒會放過你?放過我?」簡心竹狠狠的拍著桌子瞪著司徒靜木。
她又道「她們被滿門抄斬,是因為什麼,你難道不清楚?我不想死,我不想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握,也不喜歡被人威脅。所以我要簡家更強,比他莫離強,比這六國都要強,我要天下所有的人動我簡家,都要想想付出的代價。」簡心竹喘著粗氣看著窗外的簡毅海。瞥了他一眼,轉過頭不去看他。
拉著單純的錢多多說「這個世界示弱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困難的處境,尤其是對帝王!只有你比敵強,強過他百倍,死死的抓住他的命脈,我看誰還敢動咱們簡家?忠心就一定要用死來表嗎?那不是忠心,那是忠烈!想要美名千載、還是遺臭萬年?那是強者說了算的事情,也許你不在乎這些,但要明白強者和忠心從來都不沖突!」
簡心竹的呼吸有些困難了,她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她不得不說。再不說,她那忠心的爹爹就等著,這一大家子被那位耗空然後一鍋端掉吧。
窗外的簡毅海,此時心情很矛盾。他知道心竹說的是對的,他並不是忠誠皇帝,而是忠誠莫離。可是,若簡家真的強大了,不光是莫離,就連六國也不會甘心,那麼到時候皇上聯合六國,簡家哪里還有容身之地?再者,這天下第一哪里只是說說就可以的?但是若不反抗,結果肯定想心竹所說,他們簡家很快就會從莫離消失。
簡毅海臉色復雜的嘆了口氣,慢慢的走了。
簡心竹咬著下嘴唇,看著司徒靜木「你想看著簡家敗落嗎?你想看簡家家破人亡?」
「這」司徒靜木很為難。「這家是你爹爹做主,你問他。」
「哼」簡心竹冷笑著站在椅子上和司徒靜木對視「這簡家早晚是我的,早晚是我做主,除非你司徒靜木恨我簡家入骨,不然你怎麼忍心看我們家破人亡?」
「啊?」司徒靜木張大嘴,直接說不出話來。
「多多,你是不知道,我們簡家對他有多很好,爹爹把他當親兄弟,我把他當親叔叔,原以為在他心里我們是一家人,如今看來他恨不得我們全家死光光!」簡心竹氣憤的跺著腳,險些從凳子上掉了下來。
錢多多用法力把要倒的她扶直,還好司徒靜木低著頭看著別處,不然又要大驚小怪了。
「多多,你說這是不是白眼狼的行為?簡心竹雖在與錢多多說話,眼卻看向苦惱的司徒靜木。
「你說什麼?白眼狼?」司徒靜木‘噌’的站了起來。眼里充滿了怒火。
簡心竹現在有了錢多多膽氣十足。一步跨上桌子,仰著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司徒靜木。
僵持了幾分鐘,司徒靜木的俊臉有些松動。咽咽口水氣餒的說「你真有把握?」
「嗯哼!」簡心竹見他答應,微微一笑,哼了一聲。算是給他的答復。
「那說說你的計劃吧!」司徒靜木一坐在椅子上。一直以來,他從未把簡心竹當作普通的小孩來看,死馬當活馬醫吧。簡家現在危機重重,也許她真的有辦法呢?
「生意上他們是以關外的風格為主。那麼我們也改變以往的特色。他們從咱們的那個方面堵咱們,咱們就從那里炸開。」簡心竹喝了口茶繼續說「從今天起簡家全國所有的商鋪停業三個月,所有的掌櫃三日之內,必須來京城會面。不得有誤。」
「這樣下去,簡家拖不起呀!」司徒靜木有些擔憂。
「不成功便成仁!」簡心竹把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
「不成功便成仁?」司徒靜木自言自語又貌似在反問。
「要麼生要麼死!」簡心竹面目猙獰的看著司徒靜木,語氣冰冷,就好像往人身上釘進了冰釘。司徒靜木又一次被她的氣勢所鎮住。
「我設計了幾個玩意,你讓人秘密的造好,然後記住了,不準外漏。這京城商行官員有沒有爹爹的人?要可靠信任的。你把我們以後所有要營業或者發行的東西注上商標,屬于我們簡家獨一無二的商標。並且,我們所有的東西還要注上版權,不允許任何人盜用,若一經發現馬上以犯罪抓獲。」簡心竹滔滔不絕的說著,眉眼間又開始神采飛揚起來。
「這是我這幾日想出來的點子,所有的各種鋪子的經營手段還有改造的新花樣,你好好看,完後燒掉。以後外邊事情你出面解決。我給你策劃以及告知你要做的事情。生意上我還有些不太懂,你找一個信任的掌櫃過來教我,同時再把帳房先生叫來。我理理賬目。」
「好。我馬上就去。」司徒靜木看她說的井井有條,不知覺間信心倍增。
「多多,你把前幾日做的玩意拿給司徒叔叔,把玩法一並告訴他。我有些乏了,先去眯一會哈!」簡心竹伸著懶腰,哈欠連天的眯著眼往室內走去。
趁現在還能睡就多睡一會,以後會很忙呀!簡心竹邊走邊搖頭。她只想一家人安靜的幸福著,為什麼老天爺總是與自己作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