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著下巴,簡心竹輕蔑的冷笑「你是誰?」
「我?常山一枝花柳媚娘是也」輕挑下巴,一副自得(女縣令第五十九章要身子還是要命?內容)。
簡心竹翹起二郎腿,翻轉一邊,風流模樣盡顯「柳媚娘?給爺笑一個。」
柳媚娘玩轉這菜刀「妞,姐給你玩個菜刀如何?」
「請便。」簡心竹臉上風流盡失,撐著下巴忽然變得冷漠,似是故意掃興。
柳媚娘妖嬈的扭著腰,拿著菜刀擺正姿勢,一瞬間開始虎虎生威。女人跳舞,多是拿著飄帶或劍,還從來沒有看到這樣別開生面的舞蹈,說是舞還不如說是在練武。舞蹈是美麗的,讓人心情愉悅的,而柳媚娘的舞,卻讓簡心竹看到了一種危險,對,一種致命的危險。
暗暗的的內力集中在手心,一言不發的抿著嘴角,似笑非笑,依舊慵懶的依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欣賞著舞。
只見柳媚娘漸漸走近,一陣香風,使人恍然如夢。眉眼上挑,嘴角帶著誘惑的微笑。歪著頭,時而天真時而充滿誘惑,一顰一笑,嫣然回眸,步步生蓮。只是手中的菜刀,泛著寒光,使簡心竹不得不提高警惕。抬腳一回旋,朝簡心竹猛然沖過去,簡心竹輕飄飄的握著美人足,嬌柔一笑,撒手一揮。柳媚娘腿根吃痛,卻強忍著不發作,繼續回旋收腳(女縣令59章節)。
簡心竹無聊的玩著指甲,嘴角擎著笑意,輕輕的擊打著輕快的拍子,讓人覺得她的心情甚好。柳媚娘剛吃了一暗虧,現下不敢輕心,輕輕的繞著簡心竹環轉。其他眾人都看出此間的暗潮涌動,紛紛提起精神,聚精會神的看著。
一眨眼的功夫,柳媚娘的菜刀。已經架在簡心竹雪白的脖子上。簡心竹依舊凝神不動,高深莫測的玩轉著指甲。
「小浪蹄子,敢跟老娘搶男人,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柳媚娘猙獰的冷笑。
簡心竹不屑的垂目看著脖子上的菜刀「柳媚娘是吧,舞跳得不好就算了,你也一大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本官也就不計較你獻丑。但是請你能不能拿把質量好一點的菜刀?最起碼你也拿一把玄鐵的才行。實在是太侮辱本官著雪白的脖子了。本官是敏感皮膚,踫不得地攤貨。」
滿是嘩然,柳媚娘氣的臉色通紅「小浪蹄子,到現在你還敢囂張,看老娘不結果了你。」
簡心竹嗤笑「柳媚娘,你看看下邊」
柳媚娘疑惑。低頭一看大驚失色,簡心竹拿著縴細薄如紙的匕首,緊緊的貼著她的肚子。手一哆嗦。簡心竹瞬間打掉她手中的菜刀,躲過她的攻擊,站起身反鎖她的手。匕首緊挨著柳媚娘的咽喉,簡心竹稍微一用力,柳媚娘保養頗好的皮膚上,滲出一絲血絲。
簡心竹殺意四溢,勾著嘴角「老妖婆。就你這點功夫還想把本官辦了?給你投胎做人的機會,下輩子好好地重頭開始練功,說不定還有機會殺了我。」
「你不要太得意!老娘死了,我兒子也會替我報仇的,你別想搶老娘的男人!」
「前途後繼?倒下你一個柳媚娘,站起來無數個兒子?」簡心竹啞然調笑,也不顧及她青灰的臉「嘖嘖我還以為你是個出息的,沒想到讓兒子替你守男人,真是丟咱潑婦人臉(女縣令第五十九章要身子還是要命?內容)!我要是你呀,我把他一並結果了,黃泉路上有人作伴才不會寂寞,你說,是不是?」
柳媚娘氣急敗壞「手下敗將不多言,要殺要剮你痛快點便是!」
簡心竹厭惡的把她甩開,收起匕首「一刀紅,你這是待客之道嗎?」。
一刀紅抖著身子,跪在地上「大人大人恕罪,柳媚娘她不知其身份,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見諒?」簡心竹輕吹著匕首,拿起一根青絲,輕輕的在刀刃上空落下。只見青絲飄蕩,滑過匕首,一掰兩段。看似無聊的動作,卻把一刀紅嚇得冷汗淋灕。
簡心竹斜著眼楮玩味的看著一刀紅「你認為本官是那種寬宏大量的人嗎?」。
一刀紅咬著牙「大人才學過人,氣質非凡,定然是宰相肚里能撐船。」
「丞相肚里能撐船?」簡心竹故意把宰相說成丞相「那是我爹,我還不是丞相。」
「沒沒想到大人竟然是丞相之女,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簡心竹一抬眼「一刀紅,你可真精。」
能讓柳媚娘這樣的人物,都懼怕三分,他真的如表面這般懦弱嗎?跟她玩貓捉老鼠,一刀紅,誰是貓誰是老鼠,還不一定呢!
「啊?大人說什麼?」一刀紅迷茫狀。
簡心竹玩心很重,蹲子邪魅的拍著一刀紅的小臉「哥哥這張臉長得真清純啊。」
果不其然,一刀紅一個寒顫,驚嚇的仰著小臉,活月兌月兌一副小受「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別的意思,本官打算在喻縣開一個男風館,正缺人(女縣令第五十九章要身子還是要命?內容)。」簡心竹眨巴眼楮,一副你懂得。
一刀紅結巴了「大人,我朝官員不得經商啊。」
「不能經商?我們簡家可沒那麼多規矩。呵呵,一刀紅,你就從了本官吧。」簡心竹站起身,手背身後,一副逼良為娼的模樣。
「大人太抬舉了。小人頗有家私,還不至于要淪落到青樓討生活。小人多謝大人的好意了。」听到這樣的話,竟然還能如此從容,不是不男人,便是超能忍!
簡心竹奸笑「一刀紅,本官不是征求你,是再向你下達命令!」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簡心竹糊涂了「我又沒要你的命,饒什麼?」
一刀紅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干巴巴的看著簡心竹,不知道她想刷什麼花樣。只得低著頭頭喊著饒命。
簡心竹白了他一眼「這常山寨有多少人?男人多少,女人多少?」
「常山寨有四百六十三人,男人有兩百一十九個,女人有兩百四十四人。大人我們是有苦衷的。從來沒干過殺人越貨的勾當啊,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已,只是定居在常山不與外人來往,便被人按上了土匪的名號呀,大人我們冤枉啊。」一刀紅揩著眼淚,哭的很有情調。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若真沒什麼,別人怎麼可能亂嚼舌根子?」簡心竹眼楮一瞪「男的長的清秀的送到男風館。女的看得過去的都送給年媽媽。」
什麼?此話一出。一時嘩然。
「剩下長的影響市容的,都給我發配邊關(女縣令59章節)。」簡心竹袖子一揮,眉眼決絕。
「大人不可妄為!」一刀紅終是定力不足,不了解簡心竹興口開河的本事,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反駁,眉眼厲色。原本不高大的身子,竟然有讓人忍不住後退的壓迫感。
「怎麼?不裝了?」簡心竹眼楮一橫「一刀紅,你剛訓斥我?」
「小人不敢」一刀紅挺著胸脯。沒有一絲退縮。
「不敢,你哪里寫著不敢?」簡心竹哪里受過奇恥大辱,一巴掌拍過去。
篝火雷電瞬間爆發。一刀紅忍無可忍「簡大人不要以為你身世了得,我就怕了你。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就你們幾個,今天恐怕是出不了這常山寨的大門了!」
簡心竹得意,一刀紅你終是玩不過我。一巴掌過去,所有的面具都打落,把一刀紅的本質顯露無疑。一邊的小嘍嘍也很氣憤,個個齜牙咧嘴的,恨不得沖上來生吃了這幾個人。
簡心竹硬著脖子「就你?」嗤笑一聲,輕蔑的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不要以為我不殺生,便以為我是沒有牙齒的老虎,就你們幾個,我勸你們還是別動手,不然不等天黑,這常山寨定夷為平地!」
這話口氣大,簡心竹放得很話,讓常山寨的一干人,生生的打了個冷顫。恐懼的看著眼前笑得邪魅的女子,咽著口水,心中掙扎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你當我一刀紅是嚇大的嗎?開玩笑,這常山寨地勢險要,你如何如一夜之間攻下?」一刀紅也嗤笑。
「我簡家想做的,還有做不來的嗎?」。簡心竹垂目,似是憐憫「一刀紅,你是選擇到男風館,還是常山寨夷為平地?」
「你」一刀紅臉色不愉「姓簡的小丫頭,你不要太得意(女縣令59章節)。」
好像灰太狼「我一定會回來的」
但是千古不變的定律,灰太狼永遠打不過喜洋洋。
當你的對手越生氣,說明他的方寸已大亂,那麼你便越開心的刺激他吧,直到他崩潰「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學會兩個字,便是謙虛。」
簡心竹輕飄飄的跳下椅子,歪著腦袋「常山寨里的人,你們是自己伏法,還是需要我們動手,你們自尋死路呢?」
囂張,太囂張了。
「男子漢大丈夫,便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你這狗官得逞。」一刀紅準備上去,要和她拼個你死我活。
簡心竹不急不躁的來了一句透心涼「如果你要動手我便拿整個山寨的人命來還,你若乖乖听我安排,說不定我便大發慈悲。」
「你」一刀紅說不出話來。簡丞相權傾天下,他怎麼可能斗得過?今日若一死換來全寨子的平安,他一刀紅這輩子也值了。想著,一刀紅豪氣的舉起手中的彎刀。
「老大不要,兄弟們同生共死。」一幫小嘍嘍一起跪在地上,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老大那麼怕這女縣令,但是憑今日一刀紅願意為他們犧牲性命,他們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好兄弟呀,簡心竹感動的擦著眼角冷笑「我要的不是他的命,你們緊張什麼?」
听這話,不要命就好辦,眾兄弟放一半的心。
「要命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他的身。」
要身子?還不如要命!兄弟們的心又高高掛起,如十五的月亮,又圓又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