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是月清華」簡落梅聞了油紙包,立馬丟開,拿起茶水往臉上灑「嘖嘖這麼重的份量,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沒人發現」
簡心竹點點頭「白師爺,那人招了沒有?」
藍逸風形容憔悴「那人看著像個娘娘腔,骨子倒是很硬(女縣令71章節)。」
也就是說沒有絲毫的收獲嘍。簡心竹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哈欠。
「大人,你是怎麼知道雪人是從天上下來的?」藍逸風很好奇。
「很簡單,它不可能是現場堆砌的,因為沒有時間,它更不可能是從地里冒出來的,所以我斷定是從天上落下來的。並且每個雪人身上,有明顯的繩索痕跡,而每個雪人間距相隔兩米,這就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後來落梅又在士兵身上,發現了月花的氣味,我便斷定,凶手使用月清華,使所有人暫時麻痹」
「但是這月清華這麼厲害,阿玉輕輕一嗅,就暈過去了,可為什麼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暈?一點察覺都沒有」李蕭奇怪。
「這是因為,凶手使用內力將月清華從天上撒下來,但是依然會被風和空氣給消散掉大半,所以我們不會察覺,並且時間很短,我們大家都會以為只是打了個盹。而凶手就會趁這段時間把雪人弄下來了。等我們一醒來,便看到雪人平空出現,就造成了鬼神之說。」
簡心竹自得的撥著茶葉,笑眯眯的「本大人是不是很聰明呀!」
藍逸風一甩衣袖「大人英明」
明明是大冬天,棉襖都能被穿出飄逸的感覺,簡心竹皺皺鼻子,果然是妖孽(女縣令71章節)。「雪人很重,我們那種炸彈,只要踩到便會爆炸。只要它落上去的瞬間。我們便會察覺,同時,我們中的離魂散也會被這炸彈驚醒。」
「凶手很聰明,把風箏全部染黑了,又在高空之上,所以我們都沒有發覺。」阿玉感嘆。
簡落梅挖了她一眼「什麼眼神,就那種敗類,你還說他聰明?」
阿玉縮縮腦袋「再聰明也比不上心竹姐姐。驚才絕艷。聰明絕頂。」
哈哈
所有人不禁莞爾。
「不說了,困死我了,先吃飯,吃完飯,大伙都好好睡一覺」簡心竹哈欠不斷,熬了一夜。衙門個個都變成兔子精。
「大人,咸國使者來了。」六慌忙通報。
開什麼玩笑?簡心竹此刻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人不都說想睡覺。就有人來送枕頭嗎?她這算什麼?送的是滿頭釘子。
「傳」打了個哈欠,簡心竹大大不雅的揮手「你們都先去休息吧」
咸國使者,真咸吃蘿卜淡操心。咸死了!簡心竹摳著手指頭,心里問候咸國人祖宗十八代。
「簡大人好」
死太監陰陽怪調,吊著拂塵,斜著眼,姑女乃女乃我請你來了?「這就是你們咸國人的禮節?見了縣官不叩拜?」簡心竹‘啪’抄起茶杯丟去。滾燙的茶水鋪在地上,還冒著白煙,女敕黃的茶葉還散發著宜人的清香。
那使者沒想到簡心竹如此強硬,前兩次來,簡心竹唯唯諾諾的,他一個太監總管,可是多少朝臣巴結的對象,自然不會將簡心竹放在眼里。「咱家乃咸國人,自然不叩拜莫離的官員(女縣令71章節)。簡大人莫怪。」
「是嗎?那麼你是來干什麼的?」
「咱家奉寧心公主命令,宣簡大人。」使者吊著嗓子,濃濃的譏諷。
「我們莫離沒有寧心公主這個稱號,你還是到你們咸國去找什麼勞什子的簡大人吧」簡心竹冷笑。
「簡大人,你放肆!」
老太監估計被簡心竹氣壞了,他在宮中縱橫多少年,竟然被這個女女圭女圭甩臉子。
「你們宣我去,我便去?難不成我莫離的官員是你們咸國的奴才?好大的架子,竟容你這殘缺之人在本官面前撒野,說句難听的,你有種嗎?」。簡心竹揉揉鼻子,見那太監氣的臉色漲紅,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怎麼著?你還想說放肆?我堂堂莫離的官員,還容你這殘廢教訓?你咸國實在欺人太甚,莫不是以為我莫離怕了你們?」
簡心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們不是很能耐嗎?怎麼還巴巴的來朝貢,來和親?既然是來向我們朝拜的,就應該態度放低一點。我莫離起兵掃平了你們咸國那芝麻點的地,也不是很難。」
使者張著嘴,半天吐不出一個字,指著簡心竹,氣的手指發抖「你你給咱家等著!」說完甩著袖子,氣沖沖的走出大門。
「兩國交戰,不殺來使。殘廢,我可不是那麼心慈手軟之輩」背後簡心竹涼涼的開口。
使者身子一頓,拔腿就跑。
「哈哈」簡心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喊道「慢走,不送」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使者,滑倒在地上。
簡心竹捂著肚子,家里的僕人真勤快,知道把雪掃干淨,就是地有點滑。
「笑夠了沒有?」藍逸風好氣又好笑「你何苦捉弄他?一大把年紀了(女縣令第七十一章女人應該以事業為重內容)。」
「哼,我只尊重有德者,像這種為老不尊之人,就得以惡治惡!哈哈你看他剛才狼狽樣,哈哈笑死我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藍逸風無奈的白了她一眼。
「我就要活的肆意妄為,為什麼要遷就別人!」簡心竹心中不悅,好不容易逃出了京城那個牢籠,這個白師爺卻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她還是那個籠子的鳥兒。「以我的身份,我想怎樣就就怎樣,不須遷就誰。」
簡心竹冷言冷語,眼神中的厭惡,讓藍逸風心中一痛「好了好了,吃飯吧。」
簡心竹冷哼一聲,搶過湯勺,使勁的往白玉碗中舀湯。
藍逸風看著她吃完,然後悄悄離去。坐在房中發呆。簡心竹剛剛的語氣和表情,在腦子中重復千萬遍。他知道簡心竹是不拘小節之人,她很特殊,聰慧冷靜,每一樣都是吸引他的地方。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她,他以為自己足夠能給她幸福。可這些天,他才發現,自己的存在。好像約束著她一樣。還有她那種厭惡和防備的眼神,他真的受不了。
藍逸風苦苦的思索著,他願意為簡心竹做任何事,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他想給她幸福,卻不知道她想要的幸福是什麼。唉深深的嘆一口氣。兩人相逢的歡呼喜悅,蕩然無存,化為酸楚。壓在他心中喘不過氣來。他甚至有一種挫敗,自己真的有能力給她幸福嗎?
「你說什麼?女縣令竟這般目中無人?」寧心公主猙獰的掃去桌上的碗筷杯盞,怒火滔天。
「小人不敢說慌」使者跪在地上。顫抖如簸。
寧心公主喘著粗氣,一會衣袖「下去」
她穿著月華十二宮緞裙,坐在踏上,眉角往上挑,隱隱有凌厲之勢(女縣令第七十一章女人應該以事業為重內容)。昨夜那人未歸。一定是被女縣令給抓了去,眉目流轉之間,嘴角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
簡心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錢多多坐在一邊心急如焚,她能感受到哥哥的痛苦,可是卻無能為力。心中埋怨,心竹姐姐哪都好,就是對男人太過冷情。
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多多抓耳撓腮「呃怎麼感覺你長的有點像白師爺?」
錢多多一愣,臉色尷尬,使勁的掐自己一把「啊?呵呵不要亂開玩笑。哪有」
「有,就有。」簡心竹坐起來,揉揉眼楮「仔細一看,你倆還挺有夫妻相的呢。」
囧
「哈哈,開個玩笑啦,玩笑,玩笑」看見多多的臉,像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見心竹悻悻的模模鼻子。
「其實」錢多多緊握著手,語氣停頓,有些緊張「其實」
簡心竹奇怪「其實什麼」,見她額頭上都急出汗,見心竹奇怪,難道多多真的看上白師爺了?其實白師爺也挺不錯的,就是有點鬼。
見簡心竹如此粗線神經,錢多多緊張的不行,唉嘆口氣「沒什麼。就是白師爺挺不錯的,小姐你考慮考慮,他比那個什麼咸國君主要適合你」
「啊你說什麼了?我要起來了,嗯,先刷牙後洗臉,哎呀我的鞋呢?」簡心竹一听,咸國君主,莫名的有一種驚慌,不是不好意思,就是不想在多多面前提起他。許是前世暗戀的關系吧,她不習慣自己的感情被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就連多多提起,她也覺得驚慌失措。
「小姐,難道你真的愛上他了嗎?」。看小姐這幅模樣,分明是愛慘了人家(女縣令71章節)。
「哪有!」簡心竹歪著頭,拿著牙刷,一本正經的教訓「女人啊,要以事業為重,什麼愛情呀,男人呀,都是浮雲。」
「小姐胡說」錢多多跺著腳「你頭上的木釵就是他送的,你在最近做的香囊,也是要準備送給他的。」
「啊?」簡心竹驚訝「你怎麼知道?」
「小姐什麼我不知道?」錢多多急的眼淚汪汪,心中為哥哥著急。
「你不要哭啊,別哭。」簡心竹不知所措,舉著牙刷亂揮舞。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咸國的君主,他一點都不好。」錢多多嬌嗔道。
簡心竹無奈的揉著眉心「好,好,我不喜歡他便是了,不喜歡他」
看著簡心竹哄小孩的模樣,錢多多心中更委屈,心中有話說不出,兩個當事人都不急,她這個旁觀者卻急的火燒眉毛。哇 好沒天理。錢多多跺著腳,扭頭哭著跑出去。
簡心竹卻莫名其妙,難道多多怕我愛上別人,冷落了她?可是她又沒說自己喜歡王懷南呀,這都是錢多多自己瞎想的,多多都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簡心竹大呼冤枉啊,深感自己弱小的肩膀上,擔子很重啊。上有六七個老的要養,下還有錢多多簡落梅幾個小的,再來要是有了相公,加上公公婆婆和孩子亂七八糟的,她不得累死,也要愁死啊。自己這邊的負擔甩不掉,只有從未來相公那邊下手,嗯,以後要找的的,一定要有車有房,黃金萬兩,再加上,前途無限,親戚不來往。
額扯得有點遠。
簡心竹捂著眉頭,忽然想起來,寧心公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