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縣令 第七十九章 為愛成痴

作者 ︰

天冷的厲害,所有人都不敢輕易出門(女縣令79章節)。冬季,真的是一個適合睡覺的季節。

不出兩天,迎接新年的熱情已經過去。簡心竹百無聊奈的看著遠方,心中滿是愁緒。自從白師爺說了花想容之後,簡心竹心中糾結極了。一直告訴自己,王懷南不是那樣的人,不是的。他怎麼可能會納太妃為妃呢?那不就是**嗎?即使花想容真的傾國傾城,王懷南也不能**呀!難道,花想容,就美貌至斯,讓王懷南願意放棄一切?那麼,她算什麼?手中的沉木鳳釵又是什麼?

好糾結啊!

簡心竹覺得自己快瘋了。不行,上輩子已經失去一次,這次,她絕對不願放棄。

看著簡心竹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藍逸風不自覺的有些沉淪。不大的眼楮,眨巴眨巴,吹彈可破的肌膚,櫻桃紅的小嘴,心中癢癢的不行。他的心竹,真可愛啊。

院子里的積雪很厚,簡心竹故意讓下人不要打掃,好附庸風雅一番。屋子中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傾瀉,有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兩個人,一個發呆,一個痴迷,注定這場情事坎坷。

寧心公主,終是不敢囂張。不知道新帝采用了什麼手段,連莫離的邊境都沒挨一下,寧心公主直接拍拍回老家,不用和親(女縣令79章節)。她和水月天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哪個男人願意帶綠帽子,何況還是一個不漂亮的女人。若是她真的如生母,花想容一樣,那麼新帝是否還會在乎她的不貞?

簡心竹冷笑,男人不都是喜歡美貌的女子嗎?美貌的女子,往往會得到世人更多的寬容和理解吧。可惜自己不美,可惜自己不美。她真的很害怕,找一個愛的人。真的那麼難嗎?

或許愛,只不過是骯髒的表面,**的外衣罷了。可她還傻傻的相信,相信即使愛的不是純真無暇,也是彌足珍貴吧。

如果王懷南,真的**,那麼,她真的錯的離譜。她怎麼能允許。怎麼能接受?簡心竹閉著眼楮。默默祈禱,王懷南,求求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要打破我對愛最後的希望。

呼吸游離,仿佛一條離了水的魚,在陽光下暴曬。簡心竹越想越亂。大腦已經不受控制了,她天生就是一個悲觀的人。眼中的悲傷彌漫,藍逸風敏感的察覺到。心中一沉,她又在想那個男人了吧。手中的拳頭忍不住緊握,多看一眼她的表情。就如同在心上多割一刀。頓頓的,流不出血,卻疼的很真實。

簡心竹忽然起身,飛奔出屋。藍逸風一驚,急急的跟了出去。只見她跑向馬棚。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圖。她要去找那個男人。

往日沉靜的眸,此刻充滿決絕。往日的戲謔不見了,只剩下此刻的瘋狂。見她如飛絮一樣,一躍上馬,英姿颯爽的身姿,可他自此沒有心情去稱贊。他只想阻止,只想把她留在身邊「你不能去!」藍逸風陰霾的站在路中間,敞開雙臂攔住出口。

「你讓開」簡心竹仿佛失去了理智,她不能再想了,越想越亂,越想越慌。這些天她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不讓自己閑下來,可是她終究是逃不過的。她要去問她,要親口問他。現在、立刻、馬上要見到他,她不能再等了,在等她會瘋掉的,她真的會崩潰。

眼中的脆弱是掩飾不住的,藍逸風看著眼前的女孩,她再害怕嗎?不能心軟,絕對不能放她走掉(女縣令79章節)。「你不能去!」

高坐馬背,冷漠的注視著他,揚起手中的馬鞭,一鞭子會過去。只見藍逸風肩上的錦緞,頓時翻開,露出猩紅的血跡。可是她看不見,完全看不見。只把他當成阻攔自己的敵人。

捂著肩上的傷口,藍逸風冷眼看著她絕塵而去。傷口很疼,可是抵不過心疼。

風如刀割一樣,刮著自己的肌膚。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掛的通紅,眼淚汪汪,淚水還沒落下,就已經被風吹干。

遙看著咸國的邊境,坐在馬上,風吹的衣擺錚錚作響,原本理順的黑發,此刻凌亂的在風中搖擺。她看上去狼狽極了。

今天,寧心公主返朝,他應該在吧。他在哪?高高的城牆,威武雄壯的士兵,王懷南,你在哪?那雙刻骨銘心的眼楮,你在哪里?

‘哇’簡心竹捂著嘴,哭的好委屈。可是聲音不大,她好想放肆的大哭一場,可是她早已經忘了大哭是什麼樣的,匍匐在馬背上,細細碎碎的哽咽聲。身後不遠出的藍逸風,捏緊韁繩,原本的憤怒在听見這哭聲時,煙消雲散。

笨女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弄的跟弱者一樣。她應該開心地笑,應該古靈精怪的嬉笑怒罵,而不是,像個受傷的小獸,獨自一人蜷縮在角落里,是舌忝傷口。

太陽,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的西斜。如血的夕陽,映在大地上的白雪上,照應著她孤孤單單的身影,藍逸風一言不發的守在她的身後。好久,她慢慢的起身,仰望這咸國的城牆,慢慢的掉轉馬頭,飛快的狂奔在夕陽下。王懷南,下次再見,我會慢慢的學會不再想念你,慢慢的遺忘你。

藍逸風輕嘆口氣,揚起馬鞭,緊緊跟隨。

回到縣衙,天已經黑如墨汁(女縣令79章節)。眾人看著簡心竹哭腫的雙眼,還有藍逸風的傷口,莫名其妙。小毛子‘呀’的一聲驚呼,捂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藍逸風的肩膀。心疼的眼淚汪汪的,惡狠狠的瞪向簡心竹,每次都因為她,主子狀況百出。

可是簡心竹卻仿若沒有听見,直愣愣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小毛子看不過,要上前和她理論,卻被藍逸風一個嚴厲的眼神給制止住,委屈的禁聲。

錢多多她們擔心極了,藍一份攔著她們,輕聲的說道「讓她冷靜一下吧」說完轉身,小毛子跟在後邊,唧唧歪歪的要看傷口。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可衙門中的人,卻一點都沒有歡快的氣氛。簡心竹整日的郁郁寡歡,其他人也開心不起來。

藍逸風焦急,想各種辦法逗她,可是簡心竹很不給面子。

只到藍逸風送來一只喜鵲,簡心竹看著籠子里呆頭呆腦的鳥,笑的樂不可支,眼淚都流出來了,指著鳥兒,結結巴巴的笑「你確定,它不是烏鴉嗎?好丑哦」

藍逸風滿頭黑線,是誰說的,養鳥不就听聲音嗎?現在有看外表啦?女人心海底針,千變萬化啊。

簡心竹笑個不停,一直笑,捂著肚子,只要喜鵲一動,她就笑。嚇得喜鵲窩在籠子中挺尸,一動不敢動。

藍逸風忽然臉沉下來了,收起籠子,往地上一丟」不想笑就不要笑,沒有人勉強你。你這樣我看著更難受。」說完,拂袖而去。

簡心竹奇怪,指著他的背影疑惑的問「白師爺這是怎麼了?」

阿玉怕怕的搖搖頭,白師爺的臉真黑。

簡心竹撓撓頭,忽然大笑「你說,他不會是更年期提前了吧!白師爺更年期。哈哈真好笑啊(女縣令79章節)。」

還沒又起床,便听見屋外的下人們,忙忙碌碌的聲音,簡心竹瞪著眼楮,看著床幔。不想起床,太冷了。午上三竿,屋外的鞭炮 里啪啦,真響。又是一年快過去了,她今年十八了。

前世,十八歲,她還在大學的圖書館中忙碌。這一世,十八歲,她已經算得上大齡女青年了吧。這里十八歲的女孩,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而她卻對婚姻提不起任何興趣,害的爹娘整日的為自己操碎了心,她真的很自私,從來只考慮自己的感受,為了最求自由,不顧一切的逃離京城,從沒有想過家人的感受。昨日,收到家書,心中酸澀。娘親和姨娘對自己的關心和思念,讓她深深的愧疚。

腦子中混亂一團,簡心竹煩躁的揉著頭發。‘啾啾’外間響起喜鵲的鳴叫。簡心竹忽然又想到了白師爺,腦子中不斷閃現出,關于他的各種畫面。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女人,她真的很享受被人追求的快感,更何況最求者還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每每想到那帶有深意的眼楮,她就一陣顫栗,每次當他注視自己的時候,她都不敢輕易的正視。可是她的心太小,依舊容不下他,那日的一鞭子應該很疼吧,可是他卻一聲不吭。

他對自己很好,好的自己都無法償還。听著喜鵲聲,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師爺了。那日她的狼狽和脆弱,他一定覺得很可笑吧。

腦袋上的頭發越揉越亂,愁緒和煩惱只增不減,好像仰天大叫一聲,讓自己的可以暢快一些。

錢多多敲門進來,看到她的雞窩頭,一愣,抿著嘴,眼楮彎彎的「小姐,太陽都曬了,你要睡到何時才肯起呀?」

簡心竹揉揉眼楮,不適應她打開窗戶的光線「哎呀呀不要開窗子,屋里都冷成冰窖了。趕緊關上、快關上。」

「知道冷還不起來?」簡落梅粗聲粗氣的走進屋,手中的托盤上擱著一件大紅色的新衣服,還有配套的玉頭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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