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鋅的手機被文藝給賣了。賣了的錢文藝填充了自己的荷包,可工作沒了就沒了經濟來源,多少錢都會有吃干的時候。連著一個星期,文藝為工作的事愁得睡不著。
想她上次的工作,還是多虧了項江璀的幫忙。不然,她現在應該還在奮力找工作中。不對,她現在就正在奮力找當中。
哎!每每想到在淮瑾酒店的工作,文藝就一陣嘆氣。上次把王鋅痛扁了一頓也算是出了口氣,她現在已經不怎麼恨王鋅了,只是時常會心有不甘。听說人有短命的,沒想到她的工作也這麼短命!
最近,學校里的人尤其是女生,見了她跟見了瘟疫似得,有多遠閃多遠,唯恐避之不及;開始,文藝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等到了班上,看到班上的同學也這樣,還有女生眼里毫不掩飾的嫌惡;文藝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成公敵了。
文藝一頭霧水。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了?
h市北邊的氫海路上,有一別墅區,名叫苑亙。
它坐落在市區外,但並不偏僻。周圍條條街市林立,繁華程度只比市中心稍遜色。
苑亙佔地很廣,即使以它周圍的繁華也掩蓋不住它的光華。
苑亙內僅有九棟別墅,三層樓高,每棟別墅都有單獨的小院。別墅外面又各自單獨築起一面牆,將整個別墅及院落囊括在內;而別墅與別墅之間還相距一段距離,放眼望去,雖然別墅不多卻是相當的寬廣。
苑亙內,正對大門的最右後面的別墅里
棧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楮盯著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說「哥,我們校的學生差不多都知道了,這……是不是有點狠了?」
電腦上,此時正顯示著一條貼子,貼子上一段醒目的黑體大字映入眼簾︰經某人調查發現,高一三班的文藝同學是個蕾絲邊同志,在此提醒各位女同學、有女朋友的男同胞以及不相信此信息者,注意戒備。莫到出事後,才追悔莫及!
棧弋茳站在棧薌身後,看著電腦上不斷攀升的點擊率及回復,心情一片大好,他問「那人妖什麼反應?」
「文藝她,我見過她幾次,對大家一致排斥她的行為,看她每次都是很疑惑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這事。可能……她不知道學校有校園網吧?」
也就是說,她不知道是誰在整她更甚至,不知道有人在整她。棧弋茳低喃自語「這樣,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最起碼,得讓你知道自己被人整過啊。」
棧薌在棧弋茳與電腦之間來回轉悠,最後,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不知何時起,她哥變的這個樣子,所有人都不敢言語,就算是爸媽的話起到的作用也是甚微。她也只能心里嘆一句︰哎!文藝,惹到我哥也算你倒霉了。
在大街上無目的的逛蕩著,想踫踫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份工作。
忽地,文藝停住腳步。
在對面,不遠處,一男子也停住了腳步。
兩人相視,都愣住。男人邊走向她「文藝?」
文藝眨眨眼楮,半天才開口「向央,你,你還活著?」
向央被她這句話弄的哭笑不得「當然活著了,還活的好好的。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
文藝連忙搖頭「不是。只是很意外在這遇到你。」
「看出來了,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是不是激動的?」在文藝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向央笑謔的說。
自動略過他的話,文藝低聲說「能再見到你真好,你過得好嗎?還混著嗎?」。
「還行吧。我現在已經不混了,我加入黑社會了。」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
有一瞬間的呆愣後,文藝蹙緊眉頭「里面水有多黑,進去了想再洗白有那麼容易的嗎?你怎麼會」
「你是在擔心我嗎?」。向央依舊嬉皮笑臉的,又呵呵笑了兩聲,話轉到文藝身上「恚雋他」
文藝臉倏地變了顏色,慘淡兮兮的沒了血色,斂下眼瞼,晦澀的開口「我們還是聊聊現在吧。」
向央不再問下去,一顆心卻倏地下沉。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好久沒見,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情緒還沒緩過來「我沒心情了,下次吧。」
「你有手機嗎?」。
搖頭
「我送你回去」
還是搖頭
向央嘆口氣「還是讓我送你吧,你又沒有手機之類的移動通訊工具,就你這狀態,我還真有那麼一點擔心。順便認認你家門,以後閑著沒事弄個騷擾什麼的也有目標啊。」
文藝動動臉上的肌肉,僵硬的笑了一下。本來是想讓某人輕松一下下的話被她這麼一笑,氣氛變冷了。
不再說什麼,文藝繼續逛蕩著,沒有立即回自己的小窩。有個熟悉的人在身旁,她想四處去走走。
向央也很配合的靜靜的呆在文藝身旁,陪著她四處逛蕩。兩人就靜靜的走著,也不說話,一直到走回了文藝的小窩。
「我住在二樓,201號。」
向央在文藝小窩樓下看著對面的文藝,肯定的疑問「你想讓我離開?」
「今天狀態不佳,就不請你來我家做客了。」
他的心情也欠佳了,他真的好想去文藝家做客,哪怕只是喝杯水也好的。想歸想,向央還是無精打采的,跟文藝道了別「那好吧,我先走了,有時間常聯系。拜拜」
「拜拜」文藝精神委頓的說了句就上了樓。讓還一步三回頭的向央更無精打采了,頭都快垂到地上了。
回到小窩,文藝就把自己扔到床上。腦子里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文藝感覺眼角濕濕的,伸手去抹,是眼淚。然後,就像決提的河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再後來,文藝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可就是想哭,在這一刻。像要把所有的所有哭盡,文藝哭的昏天倒地的;再再後來,文藝,睡著了,睡得很沉、很沉。
這是自她來鏡馨上學以來,睡得第一個這麼沉的覺。或許,她一直缺的,就是一個好覺,等天亮了醒來,就什麼……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