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冉竹蹙眉思索,北冥幽和聞音梵都跟隨她十幾年,在她心里沒有任何親疏遠近之分,北冥幽在感情上就像是一株在風中搖曳的菟絲花,細女敕而脆弱,只有纏繞在她這顆青松之上才可以看到他的笑顏、他的美麗,他的一生只為她而活;而聞音梵在感情上一直很內斂,從她重生以來發現聞音梵慢慢在變化,時常可以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來對她的渴望,原來他在感情上也是如此的固執、深沉,也許是她的死亡敲醒了他的心房,他可以忍受她所有的男歡女愛,卻不敢再忍受她的離開,所以他…。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能秉著公平原則說道︰「這次就小音音和我去,幽幽在這里主持大局。」看到北冥幽泫然欲泣的眼眸,一把摟住他的腰說道︰「小幽幽放心好了,您主上我是不會拋下你的,下次出去就帶著你。」
聞音梵雀躍的雙眸泄露了他的好心情,一挑眉給了北冥幽一個挑釁的微笑。
「明天我要請KK過來吃飯。」顏冉竹的話剛落,北冥幽帶著些疑惑問道︰「主上,KK知道您的身份了?」
顏冉竹點點頭。
第二天中午KK來到古堡的時候,顏冉竹還在書房內,聞音梵先接待了KK,KK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聞音梵越看KK越不順眼,恨不得在那俊臉上劃個大口子,看你怎麼迷惑主上,哼……
過了會顏冉竹和北冥幽從二樓下來,還來不及打招呼,KK就像旋風一樣過來,摟住她的腰送上一個熱吻。
此時的北冥幽和聞音梵極有默契,一人一條胳膊就把KK架到了餐廳,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KK旁邊,就是不給KK接近顏冉竹的機會。
一頓飯KK一直用哀怨的眼神看著顏冉竹,手底下、腳底下還不時的和聞音梵過招,不是KK踢聞音梵一腳,就是聞音梵踹KK一腳。
北冥幽溫柔的給顏冉竹夾菜,顏冉竹則裝作什麼都看不見,男人們這些爭風吃醋的小動作,還是視而不見的好。
吃過午飯之後他們坐在書房里,顏冉竹才說道︰「過兩天我就去京城,KK和我的關系你們都明了,我不在的時候幽幽你就和KK好好相處。」
北冥幽有些酸酸的看了一眼KK,而KK笑的好不得意,又從懷里拿出兩把精致的手槍遞給顏冉竹︰「這個是最新研發的槍,小巧實用便于攜帶,一把你拿著,另一把你就給聞音梵吧。」
聞音梵有些詫異,KK怎麼會送他槍呢?帶著疑惑看向KK。
KK則笑著說道︰「我送你這把槍是為了讓你保護好我的女人,你不要想多了……」
聞音梵、北冥幽……哼。臭屁什麼,主上才不是你的!
一晃眼兩天過去,顏冉竹在眾人的依依送別下登上了前往京城的豪華客機。
夜幕降臨顏冉竹帶著聞音梵和兩個護法鄭鈞、肖毅,下了飛機,這是顏冉竹兩世以來第一次到京城,但僅僅從夜色下璀璨的燈光中也能感受到首都機場其佔地之龐大,設計之繁復。光是三號航站樓的交通系統那一層一層盤旋而上的車道和分層停車場就讓人驚訝,更不要說進入候機樓後入眼所見的那鋪滿大廳的反射著燈光的大理石了,整個大廳好像水晶宮,燈火輝煌,寬敞明亮。
顏冉竹觀察了一圈整個機場的環境,迅速在心中得出一個評估,京城的經濟很繁榮、強大,這就是一個國家的首都的魅力。
出了機場,就看見兩個身穿西服的男人朝聞音梵走來,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聞音梵就對顏冉竹說道︰「主上,車在那邊,我們是去預先定好的酒店還是去別墅?」
顏冉竹點點頭「去酒店。」
顏冉竹和聞音梵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肖毅和鄭鈞上了後面的一輛奧迪A8,兩輛車在環城路上行駛著,不一會就到了京城最大、最豪華的五星級怡景大酒店。
剛下車,顏冉竹看見酒店門口差不多有二十人,由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帶頭夾道站成兩行,男人看顏冉竹和聞音梵下了車,迅速的走到顏冉竹面前,微微一彎腰說道︰「熱烈歡迎顏小姐來本酒店下榻,我是本酒店的副總經理張成。」
顏冉竹深邃的眼楮看了一眼張成,「把門口這些人迅速撤了,不需要如此陣仗。」
張成看著顏冉竹,總覺得有點胸悶氣短,顏冉竹無形中發出的氣勢令張成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仿佛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尸骨無存,听顏冉竹說完,趕緊回答道︰「好的。」說完迅速朝身後的那些員工一揮手,那些人迅速就散了回到了酒店里面。
張成恭敬地對顏冉竹又說道︰「顏小姐,您公司的人預訂了西式總統套房和中式和皇室套房,請問您要在哪間入住?」
「第一次來你們酒店,那就住中式的。」轉過頭又對聞音梵說道︰「其他的你去安排。」說完就由張成的帶領下來到了酒店大堂,一進大堂感受到一種優雅和奢華的氛圍,獨特的天井式大堂富麗堂皇,三部觀光電梯可從不同方位欣賞到酒店中西合璧的建築藝術。
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的皇室套房,張成親自打開了皇室套房的大門,顏冉竹一進門看到房內的裝潢,雕欄玉砌,復古畫格,蔥郁的綠色植物處處可見,名貴的掛畫懸于牆壁,一種古香古色,皇室霸氣渾然而成。
顏冉竹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就揮手對張成說道︰「我喜歡安靜,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有事會通知你們,你先去忙吧。」
張成懼于顏冉竹的氣場,一听顏冉竹的話如獲大赦,恭敬地說道︰「好的,希望顏小姐住的愉快,有事請通知我們。」說完就趕緊退出了房門。
顏冉竹挨著推開每個房門在房內仔細觀察了一遍,推開最後一間最大的臥室房門,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牆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瓖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顏冉竹對這間臥室很滿意,看完就喊道︰「小音音。」
聞音梵听到喊聲迅速來到顏冉竹面前,顏冉竹對著聞音梵說道︰「我就住這間,你住隔壁那間,先去洗澡,洗完叫人把飯送到客房來。」
「嗯,好的。主上您先坐會,我去給您放水。」聞音梵點點頭說道。
不一會聞音梵走出衛生間,「主上,水放好了可以洗了。」
顏冉竹走進衛生間,衛生間很寬敞,褪去衣服邁進仿木質的浴缸中,忽然想起很久沒有泡過藥浴了,順手就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瓶自己煉制的可以消除疲勞、安神的藥水倒在了浴缸里,緩緩閉起雙眼開始冥想,腦海里一遍遍演示著潛龍吟的第九層的每個招式。
顏冉竹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每次練功,小月復總會傳來一陣陣熱流,她總覺得這種奇怪的感覺有點像欲求不滿。
一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顏冉竹出來,聞音梵焦急的在衛生間門口走來走去,想敲門又怕打擾了主上,不敲吧一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出來,心里很擔心主上萬一睡著著涼怎麼辦!
就在這時听見衛生間傳來顏冉竹的聲音「小音音,你沒給我拿浴袍進來。」聞音梵一邊回答「好的,我馬上拿進來。」一邊快速的去拿浴袍。
聞音梵拿著浴袍也沒多想就徑直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就看見顏冉竹躺在浴缸里,面如桃花,眼神邪魅、迷離,幾縷被水沾濕的發絲輕貼在臉頰和脖頸上,性感的鎖骨,高聳的柔軟微微露出水面,在聞音梵的眼中顏冉竹此時僅然是一個勾人心魂的妖精,正好衛生間四周牆壁上全是和牆壁一樣大小的鏡子,四周的鏡子里全是顏冉竹活色生香的模樣。
顏冉竹看到聞音梵進來伸出一條*準備起身,聞音梵看見一條修長的小腿伸出了浴缸,忽然就感覺鼻子里有種熱呼呼的東西流了出來,喉結滾動使勁咽了一下口水,用力拿手擦了一下鼻子一看竟然是鼻血,唰的一下臉紅了。
而這會的顏冉竹感覺周身燥熱,小月復處有許多熱流在亂竄,看到聞音梵就好像看到了獵物,眼神更加的邪魅、妖嬈。
顏冉竹一把拉住聞音梵,覆上了自己的雙唇,托著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密谷一下又一下,顏冉竹就扭動起縴細的蛇腰,眼含春色。
聞音梵早已耐不住心頭的*,緊緊地抱住她,撫模著柔軟,親吻著飽滿,感受它的馨香。
濃濃的水氣氤氳了整個浴室,也挑逗起了聞音梵和顏冉竹的激情,他們融化在嘩嘩的水里,直到水溫冰涼,兩個人似是還不滿足,聞音梵抱起顏冉竹進了臥室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他們在大床上纏繞彼此、柔情相擁。
聞音梵從她的額頭親吻到腳,顏冉竹仿佛要窒息了。當聞音梵埋頭抵在她的秘密花園輕輕舌忝咬時,顏冉竹虛弱地說︰「嗯,快點,我要。」于是聞音梵化身利箭,一遍遍奮力撞擊。顏冉竹暗流涌動,仿佛飛上了天空,有墜入了湖底。
當一切停歇下來的時候,顏冉竹望著仍喘著粗氣的聞音梵說︰「小音音,真沒想到,你還真是如狼似虎。怎麼看也不像是第一次啊!」
聞音梵一听此話,頓時忘了尷尬,舉起一只手說道︰「主上,我絕對是第一次,不信我可以發誓的。」顏冉竹笑盈盈的問道︰「那你怎麼這麼熟練?」
聞音梵低下羞紅的臉,吱吱唔唔地︰「主上,我……我可以不說嗎?」
顏冉竹似笑非笑的看著聞音梵,響起低沉魅惑的聲音︰「嗯?」
耳邊這低沉、魅惑的聲音,猶如一道緊箍咒,聞音梵趕緊抬起頭解釋道︰「我…我看北冥幽平時伺候您,我想…我也可以的,所以我就偷偷…看了。」
顏冉竹一听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覺得眼前的聞音梵好嬌俏,比起以前那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樣可愛多了,小手一揮就把聞音梵摟在了懷里,另一只小手捏著聞音梵的下巴,迫使聞音梵抬起頭對上了他的雙眸,像個流氓大爺一樣痞兮兮地說道︰「小音音,來告訴主上,你還學了些什麼招式讓主上我爽下?」
聞音梵被顏冉竹捏著下巴抬著頭,他這會有些羞怯不敢看顏冉竹的雙眸,很想掙開鉗制住他下巴的小手,卻發現根本掙不開,顏冉竹的力氣大得出奇,只好羞紅著臉說道︰「沒有了。」
「真沒有了?」松開了鉗著聞音梵下巴的小手。
由于羞怯,此時聞音梵的眼楮里有了一層霧蒙蒙的氤氳,看顏冉竹不相信他的話,又不知該怎麼解釋,不由自主的用嘴吻住了顏冉竹的雙唇,像個小貓似地在她唇上舌忝了舌忝。
顏冉竹被聞音梵這一舌忝,頓時心里像是被小貓抓一樣癢癢的,恨不得再吃一次。看著聞音梵嬌羞的模樣,頓時有感︰紅綃帳暖,從此君王不早朝!
但一想到聞音梵是第一次,怕是經不住她的蹂躪了,于是輕輕捏了捏聞音梵的臉,邪笑著「怎麼還沒滿足?先起來吃飯,一會在來喂飽你,在這的日子就由你來侍寢吧。」
聞音梵又羞又急,趕緊起身下了床沖進衛生間,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顏冉竹帶著惡作劇邪惡的微笑邁進了衛生間,摟著聞音梵的腰戲謔道︰「小妞,來陪大爺一起鴛鴦浴,再給爺唱個‘十八模’,唱好了有賞!」
聞音梵知道顏冉竹是在調戲他,心里甜蜜蜜的,也不說話用大手撩著水在顏冉竹的身上沖洗著。
兩個人洗完來到客廳,聞音梵給服務台打了個電話,沒一會香噴噴的食物就送來了,兩人用完餐聞音梵說道︰「主上,我們現在是休息還是去外面轉轉?」
顏冉竹思索了一下︰「先休息吧你也累了,你給安排在這里的人打個電話,叫他們明天一早把收集到的資料送過來。」
等聞音梵打完電話安排好一切,一回頭就被顏冉竹一個公主抱,抱到了大床上摟著他開始睡覺。
清晨,整個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陽光透過淡淡清新的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令人有一番賞心悅目的感覺。
顏冉竹和聞音梵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睜開了雙眼,顏冉竹一看自己躺在聞音梵的懷里,頭枕在他的胳膊上,一條腿還搭在他的小月復上,迅速在聞音梵的臉上親了一下︰「醒了?」
聞音梵「嗯」了一聲,一條手臂緊緊的把顏冉竹摟在懷里,顏冉竹「那就起吧。」
兩個人洗漱了一番,聞音梵說道︰「主上,我下樓去給你做早餐,你等會。」
顏冉竹趕緊制止住說道︰「不用了,出門在外不用那麼講究,就叫酒店的早餐吧。」
用過早餐,顏冉竹換了一身休閑衛衣,吩咐聞音梵︰「我去外面運動一會,你叫人把資料送來後整理一下,我回來了在匯報。」
聞音梵點點頭︰「好的,主上。」
顏冉竹到樓下問了一下服務員周圍的環境,就出了酒店慢跑著來到一條人工河邊上,這會才清晨六點多,周圍已經有很多來晨練的老人,有耍太極的,也有練劍的,還有一些老太太拿著扇子在扭秧歌,還有一些中老年婦女在跳藏舞,顏冉竹看了一會覺得挺有意思,感嘆生命的意義在于運動。
慢慢的朝著河邊的小樹林跑去,顏冉竹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習潛龍吟的第九層,越往里面人就越少,找了一處綠葉茂密的地方看了看四周,就看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躺在地上,趕緊走過去用手模了模鼻息,還好人還有氣,再用手一把脈就發現這個老太太血管有些僵硬、堵塞,血壓偏高,最嚴重的是還有帕金森綜合癥的前兆。
顏冉竹一轉身從戒指空間里掏出銀針,在老太太的肩部和後背幾個穴位上扎了幾針,沒過一會老太太就悠然轉醒,老太太茫然的睜開眼楮緩緩說道︰「小姑娘,是你救了我?」
顏冉竹扶起老太太慢慢坐起身,點點頭道︰「您暈倒在這了,我正好會一些中醫就給您扎了兩針。」
老太太原來名叫華國梅,是某軍區副司令員的妻子。
華國梅感激的笑著說道︰「小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這里人少,如果沒有你我今天可能就死在這了。」
「老人家,我剛才把脈,發現您的血壓偏高,血管還有些僵硬、堵塞,您以後千萬別單獨一個人出來了。」怕老人承受不住打擊,並沒有把帕金森綜合癥的事說出來。
華國梅嘆了口氣︰「我也是覺得最近身體好多了,才想著到這里來晨練一會。」
「那老人家您住在哪我送您回去吧!」
「那就太謝謝你了,我就住在附近。」華國梅慢慢站起身。
顏冉竹扶著華國梅按著華國梅的指引,來到了某軍區家屬院門前。站崗的一士兵看顏冉竹扶著老太太來到門前,趕緊走上前來說道︰「華女乃女乃,您怎麼了?」
老太太虛弱的笑了笑,和藹的對著士兵說道︰「小周,我沒事。」
顏冉竹一看原來這里是某軍區的家屬院,估計這位老太太是某高官的夫人,不想多有交集,便說道︰「老人家,您的家到了就叫這位軍官送您進去吧,我就回去了。」
華國梅一听急了,這小姑娘可是她的救命恩人,都到了家門口,哪有不請恩人進門的道理,兩只手緊緊抓住顏冉竹的胳膊,焦急地說道︰「小姑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都到了我的家門口,怎麼能不進去?你這不是在罵我忘恩負義嗎?」說完就拉著顏冉竹往大門里走去。
顏冉竹實在推辭不過,就攙扶著華國梅一路慢慢走到了一幢三層樓高的灰色小樓里,小樓外牆全是青磚砌成,看外表確實想不出來小樓里面會是怎樣。華國梅的腳剛邁上台階,小樓的大門就打開了,出來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看顏冉竹扶著老太太趕緊說道︰「阿姨,您怎麼了?」
華國梅笑眯眯地說道︰「小張我沒事,這個小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趕緊去準備茶水招呼我的恩人。」
小張一听趕緊讓開路,把兩人迎進了客廳。客廳寬敞明亮,上好的紅木家具,牆壁上還掛著幾幅名人字畫,整個客廳低調而奢華。
顏冉竹扶著華國梅坐到客廳的真皮大沙發上,剛要說話就看見從二樓下來一個年約六十來歲,頭發有些花白,一臉正氣的老人,老人姓韓名援朝,某軍區副司令員。
韓援朝也看見了顏冉竹,頓時用銳利的眼光審視著顏冉竹,華國梅一回頭看見了韓援朝,趕緊說道︰「老頭子,你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救命恩人。」
韓援朝一听,銳利的眼光有所松懈,走到華國梅跟前關心的問道︰「怎麼回事?你遇到什麼危險了?」
華國梅笑著擺了擺手「沒遇到什麼危險,就是去晨練的時候暈倒了,正好這位小姑娘去晨練的時候救了我。」
韓援朝一听松了口氣,笑著向顏冉竹說道︰「小姑娘,你今天真是我家這口子的救命恩人,不知道小姑娘怎麼稱呼?」
顏冉竹很淡然的說道︰「老人家,我只是舉手之勞,談不上救命恩人這麼嚴重。我叫顏冉竹。」
韓援朝說道︰「救命恩人就是救命恩人,對你來說或許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你救我了一輩子的伴,更是救了我孩子的母親,所以我要感謝你。」
顏冉竹搖搖頭說道︰「老人家,您也說了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我不需要感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在一旁的華國梅听了就急了,趕緊拽住她的胳膊說道︰「你叫顏冉竹,那我這個老太婆尊聲老,你叫我華女乃女乃吧,我老伴姓韓,你就叫韓爺爺,我們就叫你冉冉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說也要在家吃頓飯再走。」「呃,這個華女乃女乃您不用這麼客氣,現在才早上我真還有事。」顏冉竹對于爺爺、女乃女乃這個稱呼還真挺別扭的,因為她從來沒叫過。
顏冉竹說完就準備抬腳要走,忽然想起華女乃女乃有帕金森綜合癥的前兆,又轉身對著老人說道︰「韓爺爺,能和您單獨談兩句嗎?」
韓援朝一听,思索著顏冉竹是不是要要談關于怎麼感謝她的事,于是說道︰「那我們去書房談吧。」
顏冉竹回頭對華女乃女乃微笑了一下就跟著韓援朝來到了書房,書房擺設很簡單,書房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字「精忠報國」。韓援朝做到書桌的椅子上,對著顏冉竹說道︰「你也坐。」
看著顏冉竹坐在了書桌旁的藤椅上,才緩緩說道︰「說吧,要我怎麼感謝你。」
顏冉竹一听就知道韓援朝誤會了她要談話的動機,心里有些不爽,但面上卻不露絲毫,淡淡說道︰「老人家,我想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要找您談的不是怎麼感謝我,我雖不是施恩不圖報的人,但救華女乃女乃確實是舉手之勞,我還沒放在心上。」
韓援朝左思右想他和顏冉竹在這前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他想不出來顏冉竹除了談感謝還能談什麼,再听顏冉竹對他的稱呼又從韓爺爺變成了老人家,心想也許真是誤會了顏冉竹談話的動機,楞了一下之後問道︰「那你要談什麼?」
「老人家,是這樣的,我早上在救華女乃女乃的時候給她把過脈,除了血壓偏高、血管有些僵硬、堵塞之外,最嚴重的就是我發現華女乃女乃有帕金森綜合癥的前兆,我希望你們能重視這個問題。」
韓援朝听完就知道誤會了顏冉竹,臉上露出一絲愧疚,「冉冉,你是學醫的?」
「嗯,我以前學過。」顏冉竹心想上一輩子學過西醫,這輩子師傅留給她秘笈里中醫、制毒、煉器都有,而且她都學會了,現在說學過不算是撒謊吧!
「那冉冉學的是中醫還是西醫?」韓援朝又繼續問著。
「中、西醫都有學。老人家,現在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我要走了。」顏冉竹說完就站起身準備要走。
「等等,冉冉你僅通過把脈就知道你華女乃女乃有帕金森綜合癥的前兆,那你有辦法治療嗎?」
顏冉竹一听這話,心里月復誹才剛救了人這會又要她治療,這些人真是得寸進尺,不過一想那個華女乃女乃人還不錯,就當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盡管她是個無神論者。
韓援朝看顏冉竹低頭一直在思索,心里篤定到顏冉竹僅通過把脈就能確診他老伴的病情,說明她的醫術很高,迫切的說道︰「冉冉,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治療的,希望你能救救你華女乃女乃,無論你需要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
顏冉竹看了韓援朝一眼,平靜地說道︰「老人家,不是我不救華女乃女乃,畢竟我只是把了脈,您還是先帶華女乃女乃到醫院確診之後再說吧。」
韓援朝一听顏冉竹的話,對顏冉竹越來越好感,他覺得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醫術高明,做人不驕不躁,為人沉穩。
笑眯眯的看著顏冉竹說道︰「冉冉啊你都叫我老伴華女乃女乃了,你老是叫我老人家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顏冉竹看韓援朝笑得那麼燦爛,怎麼看怎麼就覺得像是一只正想著怎麼設計人的老狐狸,于是不咸不淡的拒絕道︰「我覺得像您老這樣威嚴的人叫老人家比較合適,叫爺爺把您叫的有些不倫不類了。」
韓援朝滿頭黑線,怎麼就叫他爺爺就把他叫的不倫不類了?越來越喜歡顏冉竹,听到她的拒絕頓時就像個賭氣的小孩子一樣,嘴一厥瞪著眼蠻橫的說道︰「不行,你都叫我老伴華女乃女乃了,你不能做人不厚道,厚此薄彼。再說了你不叫我韓爺爺,難道是在咒我離婚嗎?你必須叫我韓爺爺。」
這下輪到顏冉竹滿頭黑線了,心想我不叫你韓爺爺,怎麼就成了咒你離婚。再看韓援朝就像個老頑童,還在對著她吹胡子瞪眼,難道現在的老人都這麼難伺候,老人身子女圭女圭心?
韓援朝看顏冉竹不說話,就站起身走到書櫃跟前,打開書櫃從里面拿出一個盒子,來到顏冉竹面前,拿著盒子獻寶似的誘惑著說道︰「冉冉,你看這是我的寶貝,你就叫我一聲喊爺爺嘛,我把我的寶貝送給你。」
韓援朝趕緊打開了盒子,頓時書房內虹光縈繞,映的滿室皆輝。顏冉竹瞟了一眼韓援朝捧著的盒子,只見盒子里面是一塊玉質上佳的玉佩,此玉晶瑩,內有虹光縈繞,只看了一眼顏冉竹就確定這塊玉就是師傅留下的書上所說的「虹光璃玉」,價值最少在百萬上說話。此玉磨砂成粉,同來注入靈料煉制法器能添虹光,可抵邪魔,能避瘴氣。
顏冉竹有些頭大,這個老頭就為了讓自己叫一聲韓爺爺,就拿出如此貴重的東西,真是好難捉模的老頭啊。
韓援朝見顏冉竹眼底清澈,沒有一絲貪念,更加想把這個玉佩送給她,又嚷嚷道︰「冉冉,你就叫我一聲韓爺爺吧,我這個傳家寶送給你做見面禮。」
顏冉竹有些頭大的扶住額頭,無奈的說道︰「你為了讓我叫你一聲韓爺爺,就把如此貴重的傳家寶送人,你真是個敗家老頭,趕緊收回去別讓我鄙視你!」
韓援朝固執的搖搖頭︰「不,我就要把它送給你。」
「我說老頭,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再說了你送我東西,你是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起我呢?你再不收回去我就走了。」顏冉竹說完就作勢要走。
韓援朝看顏冉竹如此堅決的不肯收,就趕緊說道︰「我收,我收,那你就叫我一聲韓爺爺吧。」
顏冉竹瞪了一眼韓援朝,恨恨說道︰「真是敗給你了,你趕緊把寶貝收好,我叫你韓爺爺,韓爺爺、韓爺爺、韓爺爺……」
韓援朝听到顏冉竹那一聲聲韓爺爺,雖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但听著心里樂滋滋的,臉上笑開了花。這也不能怪韓援朝,他今年六十有五了,他三個兒子,大兒子已經四十三,三個孫子,大孫子今年也已經二十出頭,他就是沒一個女兒或者孫女,這會又覺得顏冉竹極對他的脾氣,能不高興,能不喜歡嗎?
韓援朝高興的說道︰「冉冉,你知道麼我有三個兒子,三個孫子,就是沒一個女兒或者孫女,我這會有孫女了,我太高興了,哈哈……」
顏冉竹看著笑的有些顛狂的韓援朝,月復誹道我第一見你好不好,我又沒特異功能,再說你有幾個兒子、孫子,和我有毛關系。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韓爺爺別笑了,在笑牙齒就掉了。您帶華女乃女乃去完醫院確診後再聯系我吧,我現在要回酒店了。」
韓援朝听顏冉竹說回酒店,就好奇地問道︰「冉冉,你是在酒店工作?」
「呃,我只是住在那里。」顏冉竹有點郁悶,心想我像是在酒店工作的麼。
「哦,原來冉冉住在酒店,那我怎麼聯系你啊?你沒手機嗎?」韓援朝又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問道。
「我剛來京城,還沒辦理本地的手機卡,您要是找我,就打電話到怡景酒店的皇室套房就可以了,如果我不在會有人轉告我。」為了省的韓援朝沒完沒了的問,顏冉竹索性一次把話說完。
韓援朝還想問什麼,結果顏冉竹又說道︰「韓爺爺,我真還有事,要趕緊回去了。」說完就出了書房。
韓援朝追出房門,就見顏冉竹正在和華國梅道別,華國梅也沒法挽留顏冉竹,就對著韓援朝喊道︰「老頭子,你快來幫我留住冉冉,我要親自做飯給冉冉吃。」
顏冉竹一听,這會才七點多不到八點,自己也已經吃過早飯,她還有正事要做哪里有時間在這里等到中午吃午飯。迅速的走到客廳門口,轉過頭說道︰「韓爺爺、華女乃女乃再見,韓爺爺知道怎麼聯系我,拜拜!」說完就以一道光的速度沖出了房門。
一路慢跑,顏冉竹僅用了十分鐘就到了酒店,回到客房聞音梵正在看資料,旁邊還站著兩個人,聞音梵看顏冉竹回來就對著兩個手下揮揮手說道︰「你們先回去,有事會叫人通知你們。」
兩個人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就安靜的退出了客房。
看兩人退出了房外,聞音梵趕緊走到顏冉竹跟前溫柔地說道︰「主上,您回來了,我去給您泡茶。」
都說戀愛中的男人溫柔如水,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滴出水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看現在的聞音梵哪里還有一絲黃金殺手的氣勢!哎……就是不知道戀愛中的男人會不會變傻,智商為零!
顏冉竹點點頭︰「嗯,泡淡一點。」
聞音梵端著茶杯放在桌上,顏冉竹端起喝了一口就開口詢問道︰「資料都送來了,你整理的怎麼樣了?」
聞音梵拿起資料坐在顏冉竹旁邊,認真的匯報道︰「主上,資料我都整理過了。這些是M國各大軍區特種兵的資料。」
顏冉竹拿起資料開始閱看,資料整理的很詳細,上面注明了M國幾大軍區特種兵的情況。
特別注明︰
一、京城軍區偵察和突擊部隊(「海藍」突擊隊)。
二、滬南軍區「強龍」特種部隊。
三、粵州軍區「粵州之王」特種部隊。
四、魯南軍區「雄鷹」特種部隊。
五、東陽軍區「東陽猛虎」特種部隊。
六、樂都軍區「西南之鷹」特種部隊。
七、樂都軍區「獵鷹」特種部隊。
顏冉竹認真仔細的看完資料,緩緩說道︰「你看完資料有何感想?」
聞音梵蹙著眉︰「主上,資料我都看過了,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您收集各大黑幫的資料我可以明白,但為什麼要收集特種兵的資料?」
顏冉竹笑著解釋道︰「你還是不太了解M國內的形式和情況,首先在M國內,如果出現了實力強大有武器的黑勢力或者恐怖勢力,出來鎮壓和解決這些勢力的肯定是特種部隊;其次,滅世宗的宗主人稱暗帝,身手非常了得,偵查和反偵察的能力無人能及,據我分析他很有可能出自某個特種部隊,所以我們要模清這些特種部隊的資料。」
聞音梵思路豁然開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主上,這個暗帝能控制M國內大半個黑道,可見個強勁的對手。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接下來我們要調查這個暗帝的身份,如果是出自特種部隊,又控制了大半個黑道,他身後必然還有更加龐大的勢力。一會你通知手下的人繼續調查京城各大家族,尤其是以軍、政家族為主。」
「主上是懷疑暗帝身後的勢力是這些上層政客或者某紅色之家?」聞音梵疑惑的看著顏冉竹。
顏冉竹點頭頷首道︰「其實黑幫就是政治的夜壺!一個黑幫要想長期的在一個國家生存下去,那他就必須與這個國家的統治階級有著緊密的利益聯系。」
聞音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主上說的沒錯,這種情況在每個國家都一樣,比比皆是。」
顏冉竹又問道︰「京城及國內各大黑幫的資料送來了沒?」
「還沒,手下的人說明天就能送來。」
顏冉竹點頭思索了下︰「嗯,叫上鄭鈞和肖毅,我們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