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要怎麼不客氣?」秦薇說道,語氣不善。她進門來觀察了一下,便確定說話不客氣的人是林軒,想想自己冒著違紀被處罰的危險來救他,他卻要對自己的人不客氣。
「呃你哪位?」突然冒出一個美的冒泡的女軍人來,讓林軒一愣。
「你是林軒吧,膽子不小啊,在審訊室放到了三位審訊員。」秦薇說道。
「不能怪我,是他們學藝不精卻要跟我玩刑訊逼供。」林軒撇撇嘴說道,「嗯?你認識我?」
「走吧,我是琪琪表姐。」秦薇說道,他對林軒的第一印象不錯,有膽有色不說,本事也不小。
「琪琪表姐?原來是自己人,不過我不能走,一走就成通緝犯了可不好,我等韓志柏來接我。」林軒說道。
「口氣不小,要人家公安廳長來接你?」秦薇看著篤定的林軒覺得好笑,「不想成通緝犯還不簡單,讓他們派出所把你的案子一結不就是了。」
「結案子?」
「對,給你定個正當防衛,然後你簽字,他們簽字,這案子不就結了。」秦薇的想法很大膽,不過相對于來派出所搶人來說也是小兒科。
「對啊,你真聰明!」林軒贊道,然後向哆嗦在一旁的馮所長走去,「你說行吧,馮所長。」
「行行行,我馬上辦。」馮所長恨不得馬上這些活祖宗全部送走,先前他還擔心林軒被刑訊逼供的不成樣子,不想躺在地上的卻是兩個男審訊員,心中慶幸不已。
有了馮所長在跑腿,林軒的結案手續不到五分鐘就辦完了,「這就對嘛,我可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林軒笑著在手續上簽字。
林軒出派出所門,兩條人影就向他撲了過來。
「林軒!」
「林大哥!」
「哇!你們兩個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剛出派出所門就遇見劫匪了呢。」林軒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是兩個漂亮的女劫匪!」
「一出來就貧嘴!」田紫琪嗔怪的打了一下林軒。
「我不告訴你別擔心我麼,你卻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林軒現在算是見識到了田紫琪的家世,強悍到叫軍隊到派出所搶人。
「喂,你們幾個還不走?小心人家一會緩過來把你們三個逮進去。」已經上了軍車的秦薇向磨磨唧唧的三人喊道。
「啊,謝謝薇薇姐!」田紫琪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林軒了,卻沒給人家幫忙的道謝。
「謝什麼,那是我怕你到外公那打我小報告。」秦薇玩笑道,「對了林軒,有時間讓我見識見識你的不客氣。」
「呃」林軒愕然,這女人還真記仇。
軍車已經啟動,緩緩的加速離開。
「薇薇姐的話什麼意思?」出租車上,田紫琪問道。
「沒什麼,現在很晚了,你該回去了,琪琪。」林軒說道。
「嗯。」田紫琪現在有點發愁,今天的事情鬧這麼大,回家還的應付母親的盤問和嘮叨,「師傅,路過省委大院的時候停一下。」
「今天謝謝你了!」林軒對田紫琪溫和的說道,可以說今天田紫琪為了他可是拼了老命,讓他很感動,猶如把一塊石頭丟進他恍如死水的情感中。
「只要你沒事就好。」田紫琪說道。
林軒感動一笑,心想,真不知道這丫頭看中自己什麼了,對自己這麼好。不過感情的事情,沒人能說的明白。
林軒分別把田紫琪和李菲菲送回家,然後隨便找了個旅店住下。
哼!韓志柏讓你們爺倆攪和我的生曰,那韓少沖就給我痛足兩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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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志柏家。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在床上的熟睡的韓少沖突然醒了,他感覺很涼,涼的刺骨,刺骨的發痛,漸漸的他感覺不到涼了,只覺得那里很痛,很痛,里面像是有千萬只食人蟲在打洞一般。
最開始他因為痛的部位不足為外人道也,故而一直忍著,壓抑著哼哼唧唧的叫,頭上熱汗直冒,到了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了,不管不顧的大叫起來,「哎呀,媽呀疼死我了,大伯快來救救我」後面還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髒話。
「沖兒你怎麼了?」韓志柏以前是軍人,警覺性不低,听到動靜後第一時間沖進韓少沖的房間,此時韓少沖已經從床上疼到了床下,在地板上不停的打滾。
「大伯,我我那里很疼啊。」韓少沖憋住痛叫終于把話說完,雙手死死的捂住下面。
韓志柏打開燈,只見韓少沖全身睡衣都濕透了,頭上更是熱汗淋淋,連地板都被澆濕了,韓志柏連忙沖查看韓少沖的情況,又對外面喊了一句,「映秀快打119叫急救車!沖兒疼的厲害。」
「大伯,我疼的受不了了。」韓少沖現在說話很困難。
韓志柏月兌開韓少沖的褲子,看了一會,也沒能看出佷子那里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況,「沖兒你怎麼個疼法?」韓志柏很著急,佷子疼的地方可是子孫根的老巢,是韓家傳宗接代的希望所在。
「里面像有一只冰蟲在竄來竄去,很痛。」韓少沖說完話便大口喘氣,然後接著亂叫。
韓志柏一模佷子的地方,感覺那里體溫正常,並不冰,只是稍微有點涼,怎麼會是「冰蟲」在作怪?
「大伯救救我。」
「映秀,救護車來了沒有?」韓志柏沖外面吼道,佷子疼成那樣,他很心疼,更關心老韓家的下一代問題。
「老韓,別急,我催了好幾次了,快到了。沖兒怎麼了?」叫映秀的女人進到屋里說道,他們一大家人可指望這棵獨苗養老送終了,可不能出什麼事情。
「沖兒別急,救護車馬上就來,映秀快把棉被拿出來。」韓子柏大聲說道,他想既然佷子說的那有冰蟲,那給佷子那蓋上棉被該能讓佷子好受點。
大夏天的,韓志柏的老婆王映秀急忙去找擱置起來的棉被,不一會,映秀便抱著棉被 的跑進來了。
韓志柏子柏拿棉被給韓少沖那捂上,問道︰「沖兒現在感覺好點沒?」
「大伯救我,救我。」此時的韓少沖痛的有點神志模糊,漸漸的也沒有了力氣在地上翻滾。
救護車在韓志柏兩夫妻眼中是姍姍來遲,韓少沖已經痛暈過去一次了,兩人束手無策。
救護車的隨車醫生簡單的檢查一下韓少沖,卻沒能發現問題所在,只好搖搖頭讓人抬病人上車。
「醫生,我沖兒到底怎麼了?」韓子柏焦急的問道。
「對不起,我檢查不出來,先送醫院。」隨車醫生搖搖頭,很遺憾。
「好好好,快點!」韓志柏心里一沉,心知佷子病情不妥,急忙翻出電話給省人民醫院的院長打電話求助。
「大伯救我,大伯救我。」被痛醒來的韓少沖迷迷糊糊的叫道,從小他大伯在他眼里是無所不能,即使他在外面闖了多大的禍,他大伯都能幫他擺平,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大伯。
救護車一路疾馳,在韓志柏的霸道指揮下連續闖了三四個紅燈,終于到達醫院,醫院門口省人民醫院院長于忠輝帶了不少人早早的候著。
韓少沖被送進急救室,各專家主任開始為其查看病情,做各種測試檢查,半個小時後,專家們面色凝重起來,因為他們的聯合大檢查卻沒能檢查出致使韓少沖痛死去活來的病因到底是什麼?即使最大量計的止疼針打下去也沒能緩解韓少沖的病情,早已痛的渾身無力的韓少沖哼哼唧唧的輕聲叫著。
一眾專家主任會診出來,韓子柏沖過去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專家們慚愧的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韓志柏的心一下沉進萬年冰窟窿,這可是老韓家的獨苗啊!
映秀走過去扶住韓志柏道︰「老韓,你看是不是通知一下弟弟弟妹他們?」
「我對不起弟弟弟妹,沒照顧好沖兒,先不通知了,明天再說,這麼晚了就不折騰他們了。」韓志柏沮喪的說道。
「才十二點多,不算晚,叫小李去接他們吧。」王映秀說道,她是見韓少沖疼成這樣,怕有個萬一什麼的,也好讓弟弟弟妹能見上最後一面。
韓志柏一把抓住映秀,「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才十二點多,不算晚,叫小李去接他們啊。老韓你怎麼了,可別嚇我!」王映秀擔心的看著丈夫,她知道佷兒在丈夫心中的分量,真怕丈夫給佷兒的病情嚇出個好歹來。
「十二點多,十二點多。」韓子柏腦海驀然一亮,那個無畏無懼的年輕人出現在他腦海。
「我相信韓廳長不會忍心我這大好青年含冤入獄的,最多12點多就會親自接我的。」
這句話重復的響在韓志柏腦海,他也想起了那年輕人說那話時的意味深長,難道佷子的病是他搞的鬼?
抱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心態,韓志柏一個電話打到了衛星路爬出所。
「什麼?林軒被釋放了?」韓志柏氣的快跳腳了,「你們怎麼能把人隨隨便便的放走。」
心急如焚的韓志柏也沒工夫听電話那頭的解釋,當下就按下電話就給市公安局局長打了過去。
這一夜雲海市的值班警察了個雞飛狗跳,心里把林軒詛咒了個千百遍,不過讓韓志柏慶幸的是佷子在夜里2點的時候終于不痛了,只是渾身虛弱酸軟,提不起一絲勁兒來。
韓志柏看著被折騰得無精打采的佷子,心中怒喊︰「林軒,別讓我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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