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你放手來就可以了.我把自己交給你.」冷昊軒了淡淡的道.
這話里有對她完全的信任.如果是在平時的話.听了這句話.或許她還會在心里好好的臆想一下.他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的心里又是怎麼想的.但是此時.她早就已經六神無主了.
「你的傷口需要縫合.我連衣服都不會縫.我……而且我這里也沒有麻醉藥.我真的不行.」唐寧安搖了搖頭.後退了兩步.表示她是真的沒有信心.
這些年.她連針都沒有怎麼拿過.更別說縫合傷口了.平時家里的衣服破了.都是寧寧在縫的.在有些事情上面.她連寧寧都是不如的.想到幫別人縫合傷口.他覺得她的心都在微微的顫抖.太可怕了.
冷昊軒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他的臉上一派的平靜.不知道他的心里此刻在想些什麼.唐寧安站在那里.盯著自己白生生的腳.就是不肯去看冷昊軒.
兩個人都沉默的對峙著.他動了動.倒吸了一口冷氣.唐寧安听到聲音.立刻抬起頭來看了冷昊軒一眼.見冷昊軒的臉色好像更蒼白了.而且額頭上面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不.我去找許麗幫忙吧.我想她應該可以的到忙的.」唐寧安六神無主的道.她想到許麗干練的樣子.想著或許許麗能幫她一把.多個人總是可以多份幫助的.
「不準去.除了你以外.不準告訴任何人.我在你這里.」冷昊軒眼神凌厲的拒絕了唐寧安的要求.強硬的堅持道.
「可是你的身體……」唐寧安依舊有些猶疑.
冷昊軒打斷了唐寧安的話.他的語氣堅定.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道;「我說了.你來.就算是你把我給折騰死了.我也不會怪你的.就當我為六年前的事情.把命還你了.」
唐寧安有些發愣.沒有想到冷昊軒會提到六年前.她回a市已經快有半年時間了.和冷昊軒雖然沒有多少交往.但是見面的機會和以往的六年相比.已經多了很多了.冷昊軒從來沒有提過六年前的事情.就好像當年的事情他早就已經忘記了.沒有想到今天他會在這樣的環境下提了起來.
她心里的那股邪火一下子就被冷昊軒給挑了起來.她還以為冷昊軒真的不記得六年前差點死在他心里的自己呢.但是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他是記得的.可是他卻裝作好像不記得了.如果不是今天這樣的環境.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說呢.
為了寧寧她已經斷了對冷昊軒的肖想.但是如今听到冷昊軒提起來.想著當年自己和寧靜走投無路.她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的去找冷昊軒.希望對方可以放過他們一馬.卻得到的是那樣的結果.當初自己被冷昊軒給扔出去的時候.那股怨恨又在唐寧安的心里升騰了起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你自己忍著點.」她的眼神冰冷如鐵的看了冷昊軒一眼.輕聲道.
冷昊軒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楮.輕輕的嗯了一聲.雖然心里怨恨冷昊軒.但是他的用意.自己未必就不懂.這麼活生生的幫別人縫合傷口.要是他沒有知覺的暈了過去也就算了.此時人還清醒著.她還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打開房間里的酒櫃.把所有的酒全部都一股腦的拿了出來.不管是什麼酒.都摻雜在一起.倒了一大杯.端到冷昊軒的面前道道;「喏……把這個喝下去.雖然你現在有傷不便喝酒.但是我想你喝下去之後.應該會好過一些的.」等到他喝的醉死了過去.再動手縫合他的傷口.或許他會好過一些.自己也會好過一點.
冷昊軒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拿在手里的酒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他的身上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真是不好動.唐寧安沒法.就將杯子遞到了冷昊軒的嘴邊.他就著自己的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口氣就把杯子里的酒全部都喝光了.不得不說的是.他還真是走的硬漢的路線.
喝下那杯酒之後.他的雙眼有些迷蒙.雙眼慢慢的眯了起來.唐寧安叫了冷昊軒好幾聲.冷昊軒都沒有應.想來應該是醉了.這麼多的酒兌在一起.那肯定很容易醉的.
見灌倒了冷昊軒之後.她沒有再猶豫.從房間里找出針.手指微微顫抖的將線穿進了針孔里.看了看冷昊軒背上的傷口.她的雙眼里有些許的迷茫.但是很快就堅定下來了.
有什麼好怕的.你可是唐寧安.這麼多年的平靜的生活.已經磨平了你的稜角了嗎.當初算計冷昊軒的精子的時候.那股膽氣去了哪里了.你可是亞洲最出名的神偷之一.怎麼連縫合傷口都做不好.你可以的.千萬別給唐氏姐妹丟臉.而且你是在給別人縫合傷口.別人都不怕.你怕什麼.而且那個人此時已經醉了.
唐寧安定了定心.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剛開始偷東西的時候那樣.心里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沒了.她定了神.拿著針.就開始給冷昊軒縫合傷口.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手顫抖的厲害.總是縫不好.縫了五針以後.她就慢慢的找到了感覺.他十指如飛的冷昊軒的背上穿梭.用了十多分鐘.才把冷昊軒背上的傷口給逢合了.雖然縫的像她平時縫的衣服那般歪歪扭扭的.但是卻總算是縫好了.雖然外觀不怎麼好.但是勝在內涵不錯.
剪斷了線.她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將東西收好.想看看冷昊軒.卻發現他滿臉的冷汗.兩邊的床單上面.皺巴巴的.唐寧安的心狠狠的一跳.鼻子一酸.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輕輕的啜泣了起來.冷昊軒的臉色蒼白如紙.他微眯著眼楮.看著眼淚汪汪的唐寧安.他笑了笑.聲音很虛弱的道︰「哭什……什麼.你……你……不是……做的很……好嗎.」
如果不是想著冷昊軒受了這麼重的傷.她真是想把冷昊軒給扔出去.她真是有些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剛剛他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一聲不吭的任著自己在他的背上折騰了十多分鐘.那針穿透肌膚.那該有多痛啊.她想到都是一陣的心悸.
「你為什麼要騙我.早知道你根本就不怕痛.我剛剛就應該加大力量.直接疼死你算了.」沒好氣的沖著冷昊軒喊了出來.
冷昊軒的雙眼慢慢的閉上了.他的嘴角輕的揚.有些話從他的嘴里無聲的呢喃出來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讓我有多疼.」
其實他一直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男人.不管是在喝醉還是什麼.喝再多的酒.他都不會立刻就醉.更不會出現酒後亂性的情況.就連當年唐寧安給他下了這麼多的藥.他依舊可以有自己的理智.那一點的酒.于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大事.
說實話.剛剛唐寧安給他縫合傷口的時候.那真的是疼的都要鑽進骨頭里了.但是他卻生生的忍了一下來.一聲都沒有哼出來.他已經月兌力了.或許是因為剛剛壓制那股疼痛.再加上受傷了.他的自制力也遠不如從前.此刻剛剛喝下去的酒.酒勁上來了.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冷昊軒一直不說話.又閉上了眼楮.唐寧安的心在那一刻.幾乎要停止跳動了.她的手顫抖著湊到冷昊軒的鼻子處.模了模.在感受到那股雖然微弱.但是好歹還有呼吸.她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她雖然從來沒有嘗試過.在沒有被麻醉的情況下縫合傷口.但是卻能感覺到那些針在穿過自己皮膚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讓人覺得害怕.剛剛看到冷昊軒閉上了眼楮.她還以為.他活生生的被自己給疼死了呢.
知道冷昊軒只是睡著了.她松了一口氣.也月兌力的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一直到五點.她才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收拾房間.處理冷昊軒身上的血衣.還有地上床上的血跡.
把血衣給緊緊的藏了起來.換上了新的床單.又把那些染了血的給藏了起來.把地上的身跡也擦干淨了.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除了床上的那個男人以外.房間里已經沒有了昨天晚上有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人闖進來的痕跡了.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從冷昊軒來了以後.她的身心都處于極度的疲憊的狀態.
出了一身的汗.此時睡袍全部都沾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感覺到全身都不舒服.她放了水在大大的浴缸里.又灑了一些花瓣.把有些酸痛的身體.浸泡在熱水里.立刻就感覺到全身僵硬的身體.又酸又軟.放松下來.
哎.從寧寧懂事了以後.她還真是沒有做過這麼大強度的事情了.有什麼事情都寧寧來處理的.她是過著衣來伸後.飯來張口的生活.她這麼伺候過誰啊.
泡在熱水里是真的特麼的舒服.泡了好一會.還沒有泡夠呢.浴缸里的水已經有些涼了.唐寧安只有意猶未盡的從浴缸里爬了起來.把又酸又軟的身體.從水里撈了起來.換了一身休閑裝.從浴室里走了出去.
她的全身又酸又軟.這種感覺真的特別像是和別人剛剛xxoo了似的.真是太磨人了.
從浴室里出來.她有些不放心.又去看了看冷昊軒.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的沒有血色.但是白里卻又是有了一抹緋紅.怎麼看怎麼詭異.實在不像是沒事.唐寧安的心里覺得有些不對.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果然滾燙.讓她覺得十分的燙手.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