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權 top.26 禁地的‘秘密’

作者 ︰

略重口

還沒靠近就能聞到一股子腥臭味道,非常濃烈的味道。火光亮起之後,陳墨差點被吐出來。一個全身髒乎乎的人被鎖在最角落里,如果不是四肢還算明顯,陳墨根本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人。身體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而嬰兒的啼哭則是從她身下傳來的。

陳墨忍著胃里的翻山倒海湊了過去,果然是個女人,赤身的靠坐在牆壁上。看到亮光,她掙扎了幾下,但雙手雙腳都被拷在牆壁上而沒有成功。她似乎很久沒有見到光亮,這微弱的火光都刺激到她的眼楮,眼淚一直流個不停。「唔唔唔!」那女人閉了會兒眼楮,好一會兒才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野獸一樣惡狠狠的瞪著陳墨。

陳墨被震懾到了,這女人沒有發生任何異變,但眼楮卻跟野獸一樣,充滿著驚恐跟警惕死死盯著自己。陳墨楞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會說話,從她嘴巴開合的程度,陳墨清晰的看到她的嘴巴里黑乎乎的一片,沒有舌頭。陳墨開始以為這女人失去了理智,跟之前突然爆發的男人一樣,但很快陳墨就意識到自己錯了。那女人的口型就是在說。「滾!」「走開!」

嬰兒似乎是剛出生的,臍帶還連在女人里,小孩躺在血污里似乎要喘不過氣了。皺巴巴的小臉,胡亂揮舞著四肢。陳墨剛要伸手去抱,那女人突然拼命掙動起來,劇烈程度從被禁錮在牆壁上的手腕流下來的血液就能看出來。

陳墨趕緊退後了幾步,慢慢蹲下來跟女人的視線持平,試圖讓她平靜下來。「安靜,安靜,我不會傷害你的,好嗎?」。陳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點,看起來可靠一點。

女人開始還焦躁的掙扎了一陣子,不知道是不是陳墨那張女圭女圭臉有點說服能力,女人慢慢安靜下來了,只是用警惕的眼神盯著陳墨。

陳墨咽了咽口水,她也很緊張,如果是打架她肯定不會怕,但現在是迎接新生命的時刻。她自己都沒有任何經驗,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而且這個女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這里?一堆堆的問題都在陳墨的腦海里翻騰。但至少眼前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嬰兒還在冰冷的地上躺著,這樣下去一定會生病。「你的孩子,要抱起來?」陳墨指了指在地上哭泣的嬰兒,做了個抱起來的動作。

女人順著她的手指看向地上,看到嬰兒的時候,女人眼中那嗜血的狂暴褪去了,母性的溫柔慢慢展現出來。她動了動手臂,當然是不能動彈了。她困難的用一條腿的膝蓋輕輕蹭著嬰兒皺巴巴的小臉,溫柔的來回輕蹭。

陳墨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對她的敵對性很強,但這樣放任小孩躺在地上不行,寒氣入體會有很多後遺癥的。正在她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很多腳步聲,還有小聲議論的聲音。「今天應該會有收獲吧?」

「嗯,我已經計算過了,不少已經到了產期了。」

陳墨屏住呼吸,她是偷跑進來的,要是被發現了,後果就難看了。那個女人顯然也听到聲音了,她突然猛力掙扎起來,掙扎的力道非常大,動作很劇烈!唯一讓陳墨驚訝的是這樣大的動靜,她一直都一聲不吭。很快,手腕上的一圈皮肉被完全蹭掉了,露出森森白骨。

陳墨不敢靠近她,一來這女人已經慢慢在異變,手指長出了尖銳的指甲,被攻擊到可不會輕松。還有一個就是她剛生產完,身體虛弱,陳墨不敢保證在阻止她的過程不會傷到她,更何況下面還有個小家伙還在微弱的啼哭。「喂,你不要動!」陳墨小聲的說,外面的聲音已經越來越接近了,難保外面的人不會听見。不過那些人到底來做什麼的?

「 嚓」一聲,陳墨驚呆了,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掙斷了自己的手骨,濃稠的血液一下子噴涌出來。陳墨掩住嘴巴,把差點月兌口而出的驚訝聲吞了回去。強力掙斷自己手骨的人是有,陳墨見過,但能像女人這樣完全一聲不吭的她沒遇到過。就算是男人,也會慘叫不已,讓肢體月兌離,而且還是自己弄的,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是巨大的沖擊。

在陳墨驚訝的眼神中,女人把沒有手掌的光禿禿的手臂塞進嬰兒的嘴里,堵住了小孩的哭聲。女人在做完這一切之後,眼楮就死死的盯著洞口方向。實際上,這山洞並不是筆直的,中間有彎曲,從這里是完全看不到洞口的,但女人就是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

陳墨猶豫了會兒,還是慢慢轉過身體往洞口爬去,她想知道那些人進來這里到底是做什麼。這里被列為禁地的原因又是什麼?小心的探到洞口,只見兩個男人兩個女人站在小徑上,似乎在凝神傾听。其中一個女人陳墨知道,就是自己探听消息被打斷的那個彪悍的女人。

只見他們在原地站了會兒,很快就四散開來,鑽進了附近的山洞里。沒過一會兒,就全部出來了,每個人都抱著一個嬰兒。

陳墨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著,難道這里關著的都是孕婦?這些孕婦出了什麼問題,所以狼野部落才會把她們關在這里?就在陳墨思索著,狼野部落是不是要拯救這些嬰兒的時候。

那女人抱著小孩走到一個石板前,那石板陳墨之前看到過,沒有特別注意,只是覺得很平滑,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黑色不明物質。女人把小孩放到石板上,在陳墨瞪圓了的眼楮里舉起了骨刀,動作利落的削掉了小孩的腦袋!骨刀再順勢轉回來,剖開小孩的肚子,掏出內髒。然後剝皮,最後把血糊糊的小孩扔到一邊帶來的盤子里。那動作嫻熟的跟當初在天驁山洞里宰殺小鹿一樣,沒有絲毫滯留感。

陳墨終于明白那天晚上看到隔壁篝火那麼興高采烈的吃著的血糊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了,心髒劇烈的跳動,因為憤怒,血液似乎一下子涌上了大腦。陳墨死死的摳住身後的石壁,以阻止自己沖出去殺掉這四個人渣的。現在沖出去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四對一,勝負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怦怦劇烈跳動的心髒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陳墨覺得眼前一片血紅,她知道她現在正在受情緒的干擾。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陳墨覺得視線清晰,耳朵也能听見聲音的時候,那四個人已經離開了。

陳墨松開手才發現手指已經鮮血淋灕了,是太過于用力的緣故。懷著異常沉重的心情,陳墨再次走回了洞里。她明白那女人為什麼要堵住小孩的嘴巴了,如果發出聲音,就會被發現,等待嬰兒的只有死亡。

洞里女人已經放開了小孩的嘴,正艱難的用嘴巴咬斷了臍帶。看見陳墨,女人沒有再露出凶狠的表情,而是依依不舍的用嘴巴舌忝著小孩的身體。因為另一只手臂還被禁錮著,所以她俯體的動作很艱難。沒有嫌棄小孩身上的血污,抱著滿溢的母愛,女人慢慢舌忝著,直到小孩露出正常的膚色來,她才停下來。

她不舍的看了看小孩,又抬頭看了看陳墨。陳墨完全被眼前這一幕感動到,她對母親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只知道小時候那雙溫暖柔軟的手掌落在頭頂的溫度。女人用光禿禿的手臂把小孩把陳墨這邊推了推,她抬頭看著陳墨。

陳墨指著自己,「我?」女人是要把孩子交給她嗎?

「啊啊。」女人點點頭,把孩子再次往陳墨面前推了推。

陳墨深吸一口氣,慢慢抱起小孩,她上前想看看那鎖鏈是不是能打開,卻被女人阻止了。她搖搖頭,用沒有手掌的手臂揮動著阻止陳墨過來,只是一味的看著洞口方向。

眼眶熱熱的,陳墨向她點點頭,毅然的走出去。相比較自己,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著。陳墨走出山洞,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陳墨本來無所謂的心情沉重了很多,原來狼野部落的禁地就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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