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問巧兒出什麼事了,巧兒委屈的說道︰「蝶兒,不是我的錯,這花是我辛苦栽培準備送你的,我知道你喜歡花,這是罕見的炫鷲花,剛拿出來曬太陽,她們看見了非要奪去,我不依,就吵了起來。」歐陽雪挑釁的看著我,我淡淡一笑︰「歐陽公主,這花不值當您跟巧兒這麼生氣,您是帝國的貴客,這里任何物品你喜歡我們理應親自送到貴國的,但這盆花是巧兒和我的姐妹情意,您要是喜歡炫鷲,我馬上就從別處準備幾盆給你送過去。」她輕蔑的一笑︰「這話說的,我當是誰呢,不就是一條狗的朋友嘛,也就是一條狗了,當自己是誰呢,我們御國什麼花都有,我今兒個還就要這盆花。」巧兒的脾氣比較沖,平時也沒少吃虧,這會又忍不住了︰「你就放過我們吧,是,我們是地位低下,你就高抬貴手吧。」「哈哈,怎麼,說的好像我蠻不講理強取豪奪一樣,敢這樣說,掌嘴!」赫赫便啪啪倆巴掌甩在了巧兒臉上,我拉住巧兒的手示意她別說話,歐陽雪這樣恨我們可能跟剛剛的節目有關。沒想到歐陽雪還不走,得意的說道︰「小賤人,以後小心點,還有你,住在帝國白吃白喝,跟乞丐一樣,還真把自己當人看。」我緊緊攥住巧兒的手依然不說話。赫赫也諂媚的附和著說道︰「就是,沒爹娘教養的乞丐,估計從哪冒出來的野種吧,哈哈。」
「請不要說我爹娘,我的錯我承擔。」
「哈哈,我就說,野種!野種!」
啪!我一巴掌甩在赫赫臉上。眾人都目瞪口呆,我微笑著︰「你再說。」
我感覺自己怒不可遏,體內有聲音嘶喊︰不可以,有任何人,說我爹娘。
歐陽雪揚起手朝我甩來︰「小野種,沒爹娘教養的小野種,反了你了!」我右手抓住她的手,左手啪甩給她一耳光。她白皙的臉上瞬間起了五個鮮紅的指印。我瞪著她們每一個人一字一頓的說︰「你們誰再敢說我爹娘一句試試!」
瞬間鴉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反應過來的歐陽雪哭著跑掉了。
巧兒啦啦衣袖︰「蝶兒,好像要出事了。」
「沒事,呵呵,記住,一會你極力撇清,說跟我不認識就好。」我微笑著安慰她。
我靜靜站在原地等待著。過了一會果真有很多守衛從遠處跑來。我推開巧兒︰「人是我打的,我跟你們走,無關緊要的人就無需帶上了。」
我被帶到了玉麟殿,很多人在場,歐陽雪在歐陽霄懷里哭泣。幕然和星夜還有一些權貴之人都在。我跪下︰「歐陽公主是我打的,任憑處置。」
「這還用說什麼嗎。給我殺了她!」歐陽霄憤怒的吼道。
「霄叔,蝶兒姑娘也是我帝國的貴客,按照慣例,若我帝國貴客和貴客起了沖突,犯錯一方杖二百,還請霄叔諒解。」幕然答道。
「什麼貴客呀,爹爹,我問了,她就是一條狗拖回來的。嗚嗚。」歐陽雪指著我罵道。
「雪兒,她是藍眼帶回來的,藍眼是我國戰將,並不是一條狗,還有,她確實是我的貴客。還請雪兒消氣,我會公平處置的。」幕然說道。
我看著藍眼,它那麼哀傷的看著我。我知道它為自己無能為力而懊惱。我沖它一笑。示意我沒事,它不要管。
正當御國的人還要說什麼時,幕然說道︰「當場行刑,杖!」
語畢我便被駕到了長凳上。木杖重重的打在我臀部和背部。從小被嬌生慣養的我感到那麼疼。我抬起頭咬著牙靜靜的看著白暮然,看著面無表情的他。打到五十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臀部和背部一定鮮血淋淋,鑽心的疼。藍眼想要沖過來,被幕然喝止了,我咬緊牙關忍著,告訴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喊,再堅持一下下。可是每一下都那麼疼,每挨一下我都想哭喊出來。第一百下的時候我忍不住了。再打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堅持。
「可以了,她堅持不住了,大家看在我面子上放她一馬吧今天,星夜在此謝謝各位了。」白星夜拉住落下的杖,依然笑眯眯的沖各位說道。
「星夜,這是什麼意思,她都不哭喊怎麼就叫堅持不住了,我看你們怕是都打的很輕。而且,幕然說了這是歷來的規矩,你怎麼可以不守帝國的規矩呢,我說的對吧?」歐陽霄陰陽怪氣的看著幕然說道。
幕然依然面無表情︰「繼續行刑,杖!」
我看著幕然,是他,在黑暗之殿將我緊緊抱在懷里替我擋住刀光箭雨,是他,怕我著涼叫我回屋中斷了秋收節表演等我回來。也是他,現在無動于衷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是啊,他又能怎樣呢。
我沖星夜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繼續吧,謝謝。」我靜靜閉上眼楮。再打下去會昏死吧,昏死就好了,是不是就不疼了。
「我說,停刑。」星夜依然笑眯眯的說道。
我意識已經有些恍惚了。
?我站在父王的門口靜靜听著他與母後的談話。父王深深嘆口氣︰「沒有傾世之心,怕是這場仗難打,而且不知道是誰拿走的,肯定有內奸,這才是我真正怕的。」母後也擔憂的說道︰「他們下了議和書,要12座城池講和,不行就給他們吧。」「不管怎樣,都要保住傾國啊」父王說完這句沒有再說話。夜,安靜的可怕。
第二天在議和亭,父王咬咬牙︰「12座城池,可以,希望你們遵守諾言。」「哈哈,昔日的天下霸主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不過現在我又不想要城池了,只要一個人,這個人你只要給我了,我立馬撤兵。」白鶴猥瑣的笑道。
「誰?」
「慕容夭」
「你休想!」父王啪的把桌子掀翻了,氣的渾身發抖。「你這個無恥流氓,只要我慕容天下還活著,你休想得到夭夭!」
「哈哈,我們今天可是來誠心議和的,既然你慕容天下不給面子,那也休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們走!你就等著我滅了你傾國然後奪走你寶貝女兒吧!哈哈。」
「等一下!」我從轎子中走出盈盈一笑︰「要我是吧,我跟你走就是了」
「夭兒,你給我回轎子里待著!」
我轉過身凝視著父王︰「父王,你忘了?你說過,不管怎樣,都要保住傾國。若是犧牲女兒一個人便能使傾國天下太平,那我願意。」
父王飛上城樓伸開雙臂一字一頓用傳音術怒吼道︰「我慕容天下,請問我的子民們,若把慕容夭給了帝國便能保我傾國太平,你們同意嗎?」。
瞬間從傾國四面八方用傳音術傳來聲音「不給!不給!不給!不給!不給!不給!不給!就算傾國亡,不給夭公主!就算傾國亡,不給夭公主!就算傾國亡,不給夭公主!」聲音震耳欲聾。我親愛的子民們,謝謝你們,我幸福的微笑著听著。
父王從城樓騰躍而下到我面前︰「夭兒,他們若是沉默或是同意了我無話可說,可你听到了,現在我告訴你︰傾國還有最後一個人,你就不可能嫁給那個混賬!」
「哈哈,真是感人啊,那你們就看著,我把你們一個個都殺掉,哈哈!」說罷白鶴他們離去了。
我看著父王蒼老的容顏,心里那麼哀傷。?
白星夜固執而又無理的阻止著他們繼續行刑。
最後歐陽霄帶著歐陽雪憤怒的離去了︰「你們給我等著!」
白星夜抱起我回了房間。我趴在床上,咬著牙。白星夜回避後卉姐姐給我上藥,她月兌去我已經和粘為一體的衣裳時我疼得齜牙咧嘴的倒吸著冷氣。她擔憂的說︰「恐怕事情要糟糕了,唉。」是啊,歐陽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難道帝國和御國維持了這麼久的和平關系就要破裂了嗎?
上好藥白星夜進來了,他坐在我床邊疼惜的看著我,看到他讓我好想莫離,想到了莫離我卸下所有偽裝,不爭氣的抽泣︰「疼……」。星夜說︰「我知道」我便哇的哭了出來,他把我抱在了懷里。我哭得更厲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很久漸漸睡著了。恍惚中看見莫離溫柔的注視著我,彎彎的眼楮,深情的眼眸。
?我啪的將面前的折子摔在地上︰「滿門抄斬!」
「夭夭,蘇里雖可惡,但罪不至死。而且只殺他一人即可,為何滿門抄斬,你這樣牽扯了多少無辜……」沒等擎煜說完我一揮衣袖︰「誰再給蘇里求情就是與我為敵,滿門抄斬!」大家低著頭都不敢再說話。擎煜失望的轉身離開了。
「夭兒,今天的事我听說了,在我出游時把傾國交給你打理我是放心的,這件事父王也不插手,但你是否能就這結果再考慮一下。」
「父王,我不是隨便下的結論,我是你女兒,你了解我。我更是傾國的公主,傾國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會疼愛。但父王不知,蘇里是帝國的奸細,他犯得只是調戲民女的小罪,卻讓我查出他本是從帝國遷來的奸細的大罪,不止他,他們全家上下都是帝國之人。潛入傾國是有目的的,平時也借著婦人和老人與帝國通風報信,卻不小心被蘇里敗露了,但這個消息我不能走漏,以免打草驚蛇,能將全家老小潛入傾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父王請放心。」
「唉,這樣啊,只是難為你了,連擎煜也沒有告訴嗎?」。
「沒有,他若知道一定會自己去查,他上次的傷還沒好,我怕他遇到危險。」父王看出我還是有些委屈,緊緊握住我的手︰「夭兒,這些天辛苦你了,還要忍受眾人誤會,父王也會幫你查清楚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