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的約定拉拉紀實 第九章 借口

作者 ︰

人物︰網友——小桀、糖糖、澤、魔、吵吵

佩佩也許會跟那男的領結婚證,然後出國。佩佩法定婚齡已經滿了,如果她爸媽真要把她弄出去,那麼在國內的時間也不會多了。想起琪琪告訴我們,她的簽證下來了,前後不過二十天,我們就已經在兩個國度了。

在那僅剩的二十天里,我還是依著自己的性子,不肯去她家過夜,不多制造一點回憶。琪琪和佩佩總是苦口婆心的勸,我才不情願的去了幾晚,只因為怕麻煩。而現在,腦海里關于我們三個最溫馨的畫面,正是那幾個晚上的。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擰,一點都不懂得去珍惜那所剩不多的相處時間。也許幾年後,琪琪回來也已做人婦。何況她回國了,還是會出去,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的玩了。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不想去一個不熟悉的地方過夜,仍然耍著小孩子的性子我行我素。

正如現在,佩佩也經常叫我去她家過夜,我卻依然很干脆的拒絕。而這樣的結果早在佩佩的預料之中,在我說「不要」之後,她總是回復「就知道」。但我始終沒問出口,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呢?!

佩佩走了,就沒人陪我買衣服了;孤單了,也沒人可以隨叫隨到了;失業了,也沒人不辭辛苦的陪我找工作了……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沒頭沒腦的佩佩有這麼多優點。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沒人可以讓我撒嬌了。在佩佩面前,我比較強勢,經常損她,她也不還口。但也只有在她面前,我會像小孩一樣耍無賴,她都會依我。在小可面前,這點我不行。

雖然意識到佩佩的好,知道以後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但我還是沒答應佩佩的多次邀約。她家里人比較多,我有種本能的抗拒。何況現在只剩我們兩個,在一起還能做什麼?一起沉默,只會尷尬!

看到沫沫寫了日記︰我一定會讓你在2012年12月31日前愛上我,然後一起做浪漫的事,一起死去……

對時間我並沒在意,看到別人的留言我才知道,原來是有3年的時間。這人說,三年後還不定誰在你身邊呢!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尤其是對沫沫而言。

文跟我聊起了她的那個t。約她一起跨年,她說她姑媽看得緊,這個我還是理解的。才9點多,她已經起床了,說怕睡過頭。我竟然主動提出給她morningcall。有時候覺得自己太逞強了,可又好像是本能性的,並非有意逞強。問她要幾點,她說9點21。就愛你?乍一听,我就是這種反應的。問她為什麼是這個奇怪的數字,一般人都會要整數的吧?她沒回答。

第二天,在公司竟然流鼻血了。在我印象中,好像就有過一次,原因是不記得了。可是今天流鼻血我覺得很奇怪,毫無征兆的。上火也沒這麼嚴重吧?郁悶的改了簽名。

彩竟然主動找我︰「空空,我也流鼻血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我,我跟彩說。彩還狡辯著說不是,在我的堅持下,她說以後多多找我。

問她怎麼會流鼻血了,她說被她老爸揍了。看到這個字,我在笑。因為我想到彩不乖被她爸揍,這是愛,而不是暴力。但我忘了一點,輕輕的揍又怎會出鼻血呢?!

「嚴重嗎,還疼嗎?」。

「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他為什麼揍你?」

「因為他按門鈴,我沒听見。煮了飯,廚房又沒收拾干淨。」

听了彩的話,我頓時覺得很荒唐,「這些不都是小事嗎?!」

「只要是他的事,就都是大事。到現在還全身痛呢!還掐我脖子了。」

「他怎麼這樣!他在外面也就你一個親人啊!何況也和只有你一個女兒。」我很氣憤。

「他就是一個瘋子。他說如果我考不上州立大學就不要我了,問題是我根本就考不上。上大學我一定會離開他的,現在就想離開。」

「恩,我理解。」如果在那樣一個人身邊生活,估計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精神上就是一種折磨。

「在美國,養活自己不是什麼難事。」

「恩,在就是不同國家的區別。」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羨慕那些自由的國度了。

「大學里可以找個有錢的t,哈哈!」她還在開玩笑,覺得有些心疼。

「為什麼是t,不是男生呢?」她不是雙性戀嗎?

「我討厭男生,一點點的觸踫就厭惡。我接吻的對象都是女生。」對彩的這句話,我生出無限好感。

忙完手頭上的事,已經是9點26了,趕緊給文打了電話,竟然是來電助手。那我就沒辦法了。

10點多的時候再給她打,開機了。「你關機,我怎麼叫醒你?」

「你不是說不打嗎?」。她說怕我打了也叫不醒她,于是我說那就不打了,她還當真了?

「那好,那就真不打了。」這次我是認真的了。

「你早上打的,我看到了。」

「31號晚上有空嗎?」。我直接切入主題,因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額…」听她聲音很猶豫,「我現在跟我姑在買菜呢!」

「買菜?吃早飯還是午飯?」

「我今天不上班。」

「哦,那你們先買菜吧!」听得出她現在說話不方便。怎麼今天休息,不能一號嗎?她明知道我一號休息的,而且只有幾天了。

跟佩佩忙著商量怎麼倒數,本來是希望文來的,現在她說不去,我也想打退堂鼓了。佩佩說,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倒數跨年了,這些我都知道。最後我還是答應了佩佩,不是因為這是不是和佩佩最後一次跨年,而是不想讓文破壞了心情,破壞了我原來的計劃。聖誕覺得自己對不起朋友了,這一次不可以。朋友固然好,會遷就我,可我不該拿朋友的理解當稻草。

看到桌上的一張紙上還記著文的手機號碼,尾數是520,這是當時她給我的時候順手記下的。沒想到輾轉了這麼多天又見到了,但此刻我只想眼不見為淨。感覺自己有點生她氣了,雖然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

31天氣特別好,出了太陽,冬日陽光總是讓人心情也變得燦爛。

小桀已經月兌離單身,跟一個14歲的女生在一起。在我眼里,14歲還是個孩子吧?!小桀說她也是女圭女圭脾氣。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年齡的人單純可愛,需要人疼,剛好發揮了t的保護欲啊!小桀說自己受傷也需要肩膀啊!我說有朋友啊,小桀說朋友不可信。怎麼會這樣?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很好啊!不過還是祝福小桀。

澤說自己有對象了,在朋友的婚宴上認識的。我好奇的問︰「你們怎麼知道對方是拉的?」「不瞞你說,他是男的。」哦,原來是這樣。澤說自己要退群,我勸她別退,如果覺得別扭那大不了不聊天就是了嘛,退不退又有什麼關系!

糖糖說因為某些原因,晚上不能上網一起倒計時了。我說沒關系,我一定會在心里跟你說聲新年快樂的,糖糖說自己也會的。我是真心實意的說這句話的,但零點時竟忘得一干二淨。

魔說自己跟吵吵鬧僵了,原來吵吵是有男朋友的。她說吵吵一直在欺騙她,為什麼自己真心的付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我不懂得安慰人,問她準備怎麼辦。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等著吵吵來解釋。

下午吵吵上線了,我故意問她魔哪去了。她倒是坦白,說自己傷了她了。她問她打算怎麼辦,她說自己也不知道。我讓她跟魔解釋下,她說解釋也是徒然。那怎麼辦啊?魔可等著呢!

「難道分手嗎?」。我故意刺激她,希望她去哄魔兩句。

「我沒權決定。」這話說得到是干脆,卻也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得干淨。

我是徹底敗給她們兩個了,這樣都不動彈怎麼會有個結果?我也幫不上忙,只盼她們自己多福咯。

晚上買衣服時,小可和佩佩幫我在偌大的店搜羅衣服,我只要在更衣室里等著她們的勞動成果就好。穿好衣服,佩佩為我翻衣領;小可幫我拉了拉衣擺,接著又蹲在地上為我弄褲腳,心里好溫暖。

我穿衣服都不會整理,在家都是老媽幫我弄,一邊念著我這麼大還不會穿衣服。而現在在我旁邊念叨的換成了佩佩,我也跟在家里時一樣任她擺布。心里想著,如果是戀人,心里應該還有無盡的甜蜜吧?!

路上,我說自己手冷,又說了文的那句話「手冰沒人疼」。自從文說過這句話後,我也在佩佩和小可面前也說過不下百次。佩佩拉過我與她相鄰的右手,說︰「我疼你。」想起我生日那天,佩佩和我的指尖相觸。這次我沒躲,乖乖享受著她傳遞過來的溫度。

在包廂里安靜的唱歌,三人都沒有太多的話。突然看到茶幾上的手機亮了,是熊貓的信息,原來已經跨入新年了。

此時拿著麥克風的是我和佩佩,我們三個都沒跟對方說新年快樂,依舊唱著悲傷的清歌。熊貓的信息我也沒回,謝謝都沒說。那是因為在進包廂之前我說過,今年我不會給任何人發信息。為了這句話,我只有死撐到底。

過了幾分鐘,然發過來了。我回復道︰「恩,謝謝!我很高興!」收到她的信息,我是很高興的,覺得自己的笑容肯定洋溢著幸福。

晚上在佩佩家過的夜,第二天早早醒來,因為佩佩還要上班。我不知道該去哪兒,因為不想在家呆上一天,想去文那里,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在佩佩的店里等了一上午,由于穿得薄,時間很難熬。跟文斷斷續續的發著信息,她說下班聯系,現在忙。想想也是,今天是節日。

好不容易等到十一點半,佩佩出去買快餐了,我也提著自己的衣服和她一起出去,打算回家了。佩佩問我︰「你現在就回家嗎?」。

「那能怎樣?!」我答道。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還沒得到自己的答案,我已經拿起手機撥了出去。她下班了,說在那個十字路口等我。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朝佩佩揮手,她沒看到。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臉上全是笑容。

文已經在路口等我,那如果我剛才沒給她打電話,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各在各家了?w市的路總是七拐八拐的,文竟然退了一步,讓我在前頭帶路。

「我記性不好,還是你來吧!」我在陌生的地方完全是個路痴。文堅持讓我帶路,她站在我後面不肯往前走。「好吧,走錯了可別怪我!」我只能試試看。

「額,走錯了。」我有點尷尬,前面只有一座房子,但不是文所住的。我回頭,文說︰「少來了,走啦!」原來左邊還有房子的。她該不會以為我剛才是故意的吧?!

文開了暖氣,讓我坐著看電視,她下樓弄吃的去了。電視我已經很久不看了,也下了樓。她問我要吃什麼,我說拌面。看我把簡單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她叫我小豬,我嘿嘿笑著說自己很好養活的。飯後我沒幫她收拾就上了樓,此乃我本性了。

她說先洗個澡,然後睡一覺。我說好啊,我陪你睡。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昨晚我也只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很累,哈欠連天的。

說這話時,我是真有這打算的。可是她吹好頭發躺床上了,我卻不敢去睡了。如果是個小t,估計什麼事都做了吧?!可是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如果此刻我真的上床(很單純的說),我覺得自己反而唐突了。

我心里很清楚,也許有時候沖動一下,很多事就成了。但我明白自己的內心,沒感覺我不會亂來。轉頭看她,只覺得她很憔悴。我沒開口,也不會做作的去裝心疼。只覺得她還在為某人放不開。

她跟我說她們的事,兩對好友戀人,卻喜歡上了哥兒們的p。我很直接的說,那為什麼不換過來試一下?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我是個俗人,想不出什麼,更說不出什麼。只是知道,人總是覺得別人的東西好,換過來一試才會發現,還是自己原來的好。

喜歡的感覺很膚淺。她再一次說道。這話她跟我說了很多次了,我感覺她的世界太深沉。總是,我跟文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也隱隱的感覺到她對我沒感覺,這樣很好。大家都回到各自的世界,尋找自己的幸福。

我早已感覺到她對過去的那個人還念念不忘,我也不只一次說過,既然彼此還喜歡著,為什麼不在一起。我忘了她是怎麼回答的,也許其中還有很多理由,感情有時候就是這樣。中間摻著一點其他東西,看起來很簡單,事實上很復雜。

既然她不說,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也許她覺得我不懂,而事實上,我也確實不懂。我的世界很簡單。情?我可以不愁。

回去之後,我們沒有再聯系,和上次一樣。即使qq上見到,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作罷。

她生日前一天,我發信息提醒她天冷,注意保暖。她回復,我明天生日。我很淡定的回道︰我知道啊!這不是還沒到十二點嗎?結果發完這條信息,我就睡著了。我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這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原本她開價陪她過生日,我對她不來電,生日可以不陪。可總不能連句「生日快樂」都沒有吧!何況昨晚還信誓旦旦的。

中午12點,問她打算怎麼過。她說還不是每天都一樣。說得也是。

知道今天陪不了她,也不想陪她,因為當初是「開過價」的。她說晚上8點必須回家,時間根本來不及,何況我也沒那心。若真是有心,翹班也是可以的。

想了很久,跟澤說了情況,澤說好歹讓人家把生日過了先。其實我明白,我說什麼對她也不會有影響的。

生日後的一天,我上q發給她,「買家缺席,判出局吧!」她當時不在線,我也不想這樣赤果果的面對,所以才選擇qq,而非信息。

可是她後來的回復,對我是個不小的打擊。

「抱歉,有些人根本從未入過局!」

我頓時覺得很受傷,心情郁悶了很多天,任人怎麼開導都回不過來。我從沒盼過能和她有什麼結果,可說話也不用這麼絕吧?!當初是誰說買家賣家的?!

魔和澤都說也許她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才這麼說的。不管是安慰我還是事實,我的情緒跌落谷底,聲音再一次的變了,咳嗽也沒有要好的意思。

佩佩和我聊天時,開玩笑的罵我笨蛋。我一口就答應了,我是覺得自己夠笨的,佩佩立刻懷疑我不是本人。這一刻,心里還是有點高興的,果然是朋友,這麼一點的小變化都被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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