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原本寂靜的夜忽的被一道淒厲的喊聲打破,傾落鳳眸微眯,靜靜的看著遠方,淺笑,不語。
將軍府里瞬間亂作一團,家丁丫鬟匆匆忙忙的拿著鍋碗瓢盆打水撲火。人群中,柳夢茹正嚎啕大哭,「無缺,我的無缺在里面啊。快來人吶,快去救少爺啊,快去……」
她隨手逮著一個下人,一腳踹了過去,將來人踹進了火場。那家丁連滾帶爬的跑出來,身上沾染了火苗,他嚇得尖叫著在地上打滾。
傾落微眯起眼楮,嘴角的笑,幾不可見。
皇甫澈眸子一暗,在她身邊坐下。「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放這場空火麼?」
傾落聞言,抬眸看他,淡然一笑。「為什麼你會覺得這是場空火?你該知道的,這將軍府原先是我娘當家,而這柳氏耍陰謀用詭計,將我娘逼到了听水閣。如今,她還咄咄逼人的想弄死我,我想報復,也是正常的很,不是麼?」
她向來不喜歡遮掩,更何況,她實在不覺得在皇甫澈這只狐狸面前,她可以遮掩的了。于其被他道破,她還不如自己坦誠。
火光已經慢慢的湮滅下去,皇甫澈看著傾落那被火光暈紅的側臉,篤定的說道,「不,你不會那麼傻。燒死花無缺對你沒有半點好處,若是你真想報仇,你定然會一點一點的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傾落沒有接話,嘴角斜斜的一挑。
「為什麼不做我的太子妃,那鎖若你不說,誰都不會知道它被我用內力震壞了。」說道此處,皇甫澈有些頭痛的皺了皺眉。說實在的,這點他著實想不通,她為何會選擇皇甫正,而不是他。
若是他真心想要報復一些人,太子妃的身份對她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可她,卻當著眾人的面拆了他的台,害他顏面掃地。
晚風微涼,似一雙無形的手挑起她的三千青絲。皇甫澈一時看的痴了,伸手想去抓住一縷,卻沒想到傾落緩緩的起身,讓他的手又撲了個空。
她俯身,眉眼間是淡淡的笑意。那笑,卻怎麼都沒入眼底。
「傾落天生帶煞,太子以後還是不要親近我的好。若是被我的煞氣連累到,傾落可就罪該萬死了!」語畢,她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往梯子走去。
她才走了沒幾步,身子卻驀地被一股大力攔住。陌生的男性氣息猛的撲面而來,讓她措手不及。抬頭,對上皇甫澈一臉陰郁的臉。
傾落嘴角帶笑,眉眼間卻多了一絲不悅,「太子這是做什麼?我可是你未來的皇……」嬸。
一個嬸字還沒說出口,紅唇早已被他攫住。
他的唇有些冰涼。緊貼著她的櫻唇不放,連半絲的空間都沒留給她。
傾落回神,咬緊牙關,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卯足了勁想將他推開。然而,此刻的皇甫澈就好像著了魔般,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單槍比馬的闖入,在她的里面攻城略池。
傾落想躲,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閃躲,無疑是刺激了皇甫澈的佔有欲。他雙手一個用力,將她逼進自己的懷里,緊緊相貼。
不是沒有過女人,他的身份擺在那里,女人自是從來不缺的。可是,花傾落是第一個讓他有佔有欲的女人。她的冷靜,她的沉穩,她處事的氣魄,都讓他欣賞有加。他總覺得,也只有她才配當他的女人!也只有她,才會幫助他成就大業!
那個無腦的花璃歌,不過是繡花枕頭一個,空有其表!
這一刻,傾落確實有些慌了。當年她和皇甫玨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和他做夫妻幾年,他從沒這般激烈的吻過她。
呼吸越來越急促,傾落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有些迷茫的睜開眼楮,月色下,她看到周圍都是一層水光,整個世界都溶在那層水光里,看不真切。
感受著她的慌亂,感受著她呼吸的急促,皇甫澈終于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的唇。轉而變成小心翼翼的輕吻,唇齒相依。
她恍惚听到他說,「傾兒,你好美。怎麼辦,我好像中了你的毒,越發的不能自拔了。」
神智漸漸清明,傾落眨了眨眼楮。她凝眸,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抬手,輕輕的撫過他的側臉,冰冷的字從她的齒縫里一個一個的蹦出,「可是你的臉,似乎越來越讓我覺得惡心!」
聞言,皇甫澈猛的一震,隨即輕笑出聲。他屈指勾起她的下巴,嘴角的笑透著無盡的魅惑。「傾兒放心,我定然會讓你喜歡上我的這張臉,還有……」他將自己的身子逼向她,覆在她耳畔說道,「我的一切!」
語畢,他沒等傾落反應過來,便抱著她一個旋身穩穩的落在地上。
「以後別再這樣爬到屋頂上去,若是你有個損傷,我可是會心疼的。」他壞心的咬著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總是一陣一陣的噴灑在她的耳後。
傾落只覺得渾身如遭電擊,可是無奈雙手都被他束縛住,想掙月兌都掙月兌不掉。
「你,你們在干什麼?」身後,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傾落斜眼看向皇甫澈,眼底是深深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