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狠毒 第六十五章 被玷污了

作者 ︰ 楚長安

傾落冷眼瞥了平親王妃一眼,旋即在平親王的示意下,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走到西殿的時候,傾落抬眸,恰好看到另一邊,毅郡王妃遠遠的看著自己,淡淡一笑,眼中似乎有著一片了然。

傾落忽然記起,當初自己三朝回門的那天。這毅郡王妃也是遠遠的看著自己,隨即淡淡一笑。

好像,一直以來這個毅郡王妃和平親王的側妃總是隱在眾人的背後,不言不語,對她則次次都是淡淡一笑。

「雪芝,我們去東殿看一看吧。也不知道,世子妃如何了。」側妃秋氏微咳著從里屋走了出來。宋雪芝見狀,趕忙伸手去扶。

傾落見秋氏出來,趕忙屈膝一福,「二娘。」

聞言,秋氏點頭應了聲。隨即看著傾落,有些嘆息的搖了搖頭,「福兮,禍兮!阿彌陀佛。」

秋氏常年禮佛,自從生下毅郡王皇甫軒武之後,就常年吃齋,甚至當著平親王妃的面對平親王直言,她把自己余下的半生都給佛祖,再不侍寢。

看著眼前這個兩鬢斑白的女子,傾落只覺得怪異。照常理來說,秋氏的年歲較平親王妃小一些,不至于這般的老態。而且,據她所見,這秋氏的身子似乎一直都很弱。可是,她卻從不請大夫。每次都是自己寫了方子,讓下人去抓藥。

看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傾落心里忽然來了興致,她倒是想看看,這秋氏的背後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更何況,若是她沒看錯的話,這秋氏分明是中了毒。

什麼把下半生給佛祖,分明就是她並不想害了平親王!不過,這下毒的人也真夠狠的,竟然會想到下這種毒。

傾落轉身,抬頭望著那被雲朵遮住的艷陽,輕輕的嗤笑了一聲。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側妃活不過明年。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後,錦色伺候她洗了個澡,換了套干淨的衣衫。由于得了平親王的恩準,她也便安心的拿了本書,坐在窗前靜靜的看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又在看醫書了?夫人不是說過麼?叫你別在看這本書,多看不好!」說著,錦色作勢就要來奪傾落手中的書冊。卻不想,傾落快她一步避開。

錦色還想來奪,卻發現傾落的神色驟然一凝,她的雙眸一暗,緊緊的盯著書冊。四終,是由七味毒草,五種毒物,再加上極北的雪水,還有中元節那日的露水調配而成。凡是中了此毒之人,皆活不過四十。而且,這毒還會經由血液,體液傳染。故而一旦身重此毒,便不能生子,無法行房。

看著書上的描述,傾落的雙眸微微眯起。而書下還寫著一行很小的小楷,「此毒為十毒之一,至今無藥可解。」

看到這里,她有些頭痛的捏了捏眉心。身子很自然的靠在一旁的軟榻上,無藥可解的話。那秋氏便是等死的命了。

想到她今日對自己說的那叫福兮禍兮,傾落便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真的有什麼禍事將至的感覺。

夜晚,皇甫正難得的早歸,而且,他還跟她說,從今往後再也不會那麼晚回來了。

用罷晚膳,傾落和皇甫正去東殿探望了下世子妃。而世子妃見著傾落來,對著她友好的笑笑。眼中的鄙夷不屑,早已經消失無蹤。

傾落看著她一臉幸福的模著肚子,心里微微有些發澀。然而,面上卻始終柔柔的笑著。

「妹妹……」華詩琴見皇甫睿文和皇甫正有事要說的樣子,便催促他們出去了。轉而對著傾落招了招手,一臉親昵的喚道。

傾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見華詩琴溫柔的笑著,便也揚起一抹笑,走到床板就著她所指的位置坐了下去。

「今日,真的謝謝你。若不是你,興許我和孩子都不在這個世上了。」說著,她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撫模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月復。「這個孩子來的不容易,我和世子盼了許久了。若是此番沒了,我也真是沒臉再活下去。」

「世子妃您別胡思亂想,您和世子的孩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上。」傾落說著,伸出手想要去模模她隆起的小月復。然而,她忽的意識到這樣不妥,便縮回手。卻哪知,被華詩琴拉了過去,直接覆在自己的小月復上。

「你瞧,他在動呢。」果然,傾落只覺得自己的掌下有動靜。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忽然變得分外柔軟。孩子,多幸福的一個詞。

皇甫正和皇甫睿文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溫馨的場景。傾落和詩琴有說有笑,兩個人的臉上,都被燭光鍍上了一層名為溫暖的光暈。

回到寢宮的時候,皇甫正將傾落擁入懷中,為她今天受的苦心疼不已。看著她手臂上那一個個紅包,他親自為她上藥,晚上就寢的時候又調整了好幾個姿勢,方便為她上藥。

三更過後,整個行宮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然而,東暖閣的屋頂上突然竄出一抹黑影,接著那黑影利落的在一個個屋頂間飛來跳去。最終停在青蓮宮的西殿上面。

最後一點燈火熄滅在泡溶的燭油中,而西殿也正是陷入一片黑暗。

那黑影狡黠的眸光在漆黑的夜里詭異的一亮,隨即,他一個飛身便潛入傾落他們住的屋子。

室內,靜悄悄的,有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他模黑往前走著,就當他來到床畔時。原本睡著的皇甫正忽然起身,一個反手便與他廝打開來。

「你是誰?」二人武藝不分上下,在僵持了片刻之後,皇甫正冷著聲音問道。然而,當聞到來人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時,一切都已了然。

「嗯……」傾落翻了個身,面朝外。手習慣性的模索著什麼。皇甫正眸子一沉,手上的力道也不由的松了幾分。

見此,那黑衣人快速的伸手點了皇甫正的穴道,轉而有些別有深意的說道,「她,果然是你的軟肋!」

語畢,也不管傾落只穿了一套絲質的中衣。直接點了她的穴道,便抱起她沖出了西殿。

耳邊,風呼呼的刮過。傾落被黑衣人抱著動彈不得,她的腦袋卻飛速的思考著。然而,當一股淡淡的香氣竄入她的鼻尖,她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看來,這皇帝說服不了自己的兒子,轉而來威脅她來了。可惜啊,此番他出師不利,剛好被自己的兒子撞破。

那麼如今,他依舊劫走自己又是做何打算?

「你在想,朕為何要半夜劫走你,劫走你又準備把你安置在何處,是麼?」皇帝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冷冷的說道。

這樣的皇帝,傾落還是第一次見到。一直以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皇帝在百官的面前總是威嚴霸氣的。在太後面前,是溫和孝順的。在子女面前,偶爾會有慈父的模樣,然而多半也是嚴厲。

像這般甚至可以用陰險來形容的表情,傾落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心里,徒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到傾落臉上閃過片刻的慌亂,皇帝嘴角的笑越發的陰冷。他幾個飛躍,在一座有些破敗的院子里停了下來。

傾落環顧了一圈屋子,發現這屋子里有一條很粗的鎖鏈。鎖鏈的一端嵌在牆壁里,那牆壁上被人用石頭重重的刻了一個又一個的正字。

傾落被皇帝無情的丟在地上,下一刻,她的腳踝上已經被他套上了那條粗重的鎖鏈。

「正兒的一生我已然安排好,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來破壞。樓煙婼,他必須娶!」皇帝背過身,看著那有些破敗的窗柩外的月牙,陰冷的一笑。

「你覺得,你這樣將我挾持過來,他會不恨你麼?」傾落隨意的撥弄著那條鎖鏈,眉頭微微一蹙。看情況,她想逃幾乎是不可能了。

听到她說的話,皇帝忽的朗聲大笑,「恨我?我是他的父皇,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他。他怎麼會恨我?即便是此刻他恨我,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定然會謝我的!花傾落,要怪只怪你是花家的女兒!我們西琴,容不得蘇家和花家!」

傾落不語,只是低垂著頭看著皇帝的影子。

「這些日子,你就好好的在這待著。此地不會有人過來,到了夜晚我自會派人給你送些吃食。」說著,他隨意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施舍般的丟在傾落的面前。

「正兒娶樓煙婼的那日,便是你從新回到他身邊之時!」語畢,他一揮衣袖飛身而去。屋外,月色清輝皎潔,照亮了這黑暗的世間。屋里,傾落拿過地上的那包東西放在自己的身邊,她轉而看著牆壁上的那一個個正字。而那些正字的最下方,有兩個雋秀的小字……清露。

她低低的呢喃著這兩個字,清露,清露,當初她們在平親王府的院子便叫清露院。而皇甫正事後也跟她提過,清露是他娘親的名字。這般說來,這寫字的該是曾經的孝仁皇後——安玉兒才是。

只是,孝仁皇後死了那麼多年。這些字看上去倒像是這些年才刻上去的一般,而且這字也不該出自一女子的手。

更何況,她實在想不通,這破敗的宮殿里,怎麼會有這麼粗重的一條鎖鏈。難道,當年的孝仁皇後曾被這樣鎖過?

只是,孝仁皇後當年明明那般受寵,又怎會被當做牲畜般的鎖起來?

傾落只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復雜,當年許多的事情,她都不曾遇到。如今,想要調查竟是半點頭緒也沒有。莫不是,自己此番重生,由于改變了許多事情,連著歷史也發生變動了?

頭,微微有些發疼。她扶額,靠牆坐下。指尖輕輕的撫過那一個個正字,唇角的笑如曇花一現。「阿正,我信你!」

東暖閣

「你把她帶到哪去了?」皇帝才進門,隱在暗處的皇甫正便努力的壓制的怒氣說道。

皇帝一聲輕笑,慢條斯理的接下自己的蒙面巾,看著自己最中意的兒子不急不緩的說道。「我把她帶到哪去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讓她生?還是讓她死?」

「你……」皇甫正氣急,然而看著皇帝老謀深算的樣子,他垂下頭,閉了閉雙眸,將心中的怒火盡數壓下。

再睜眼時,他的眼底已然是一片淡然處世。

「我要她毫發無傷!」他像是妥協的說道,然而,沒人看到他背在身後的那只手,握的有多緊。

對于他的回答,皇帝似乎很是滿意。他笑了笑。用長針撥了撥燭心看著皇甫正說道。「我看了,下月的初八是個好日子,到時候你將樓煙婼娶進府。」

聞言,皇甫正忽的一笑,他抬眸,眼中有什麼在閃動。「父皇,你可別忘了。我如今不過一個平親王庶子的身份!你給的安郡王,不過也是個空頭郡王。這般的我,有什麼資格娶當朝丞相的嫡女為側妃?這樣做,你當真覺得可行麼?」

皇帝看了他一眼,原本帶著些笑意的眉心猛的一蹙。「你這是在怪父皇沒能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太子身份?」

「兒臣不敢,連死去的母後都不怪父皇,兒臣又有什麼資格怪父皇呢?」皇甫正一臉不卑不亢的說道。現如今,他能拖一時是一時。總之,他一定會在下月初八之前找到傾落。而且,樓煙婼這個女人,已經對傾落的安全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看來,他必須有所行動了。他決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威脅到他的傾落!就連他的父皇,也不行!更何況,當年的有些事情很多都是未解的迷!他必須調查清楚,還母後一個公道!

一听到皇甫正提及孝仁皇後,皇帝的面部表情終于柔和了一些。他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道,「正兒,別怪父皇。父皇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等日後大事成了,你自然會感謝父皇的。既然你這麼愛花傾落,他日便收為貴妃吧。」

皇甫正沒在反對,他恭敬的應了聲是,便告退了。

連夜,他書信一封放在他們的寢宮里,隨即便消失了。

行宮外的樹林中,一枚信號彈筆直的升到上空。不多時,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聚集了過來。

「主上,有何吩咐?」十二位黑衣人齊齊的抱拳跪在地上,等待男子的一聲吩咐。

「找到安郡王妃,第一時間便來告知于我!」看著只有點點星火的承意行宮,皇甫正面無表情的說道。手中,緊緊的拽著她和他的那束斷發。

娘子,求你,定然要無恙!待眾黑衣人離去,皇甫正對著皎潔的月光暗暗祈禱。恍惚間,他看到月亮上映著花傾落那悠然一笑的容顏。

第二日,錦色和林嬤嬤去伺候皇甫正和花傾落梳洗時看到了那封書信。二人都笑笑,林嬤嬤小心翼翼的將書信收了起來。

錦色嘟著張小嘴,狀似不開心的說道。「小姐也真是的,出去也不帶上我。」

「若是帶上你,那郡王爺和王妃還能玩的痛快麼?小丫頭,你還是跟著嬤嬤我去做事兒吧。」林嬤嬤笑著戳了戳錦色的腦袋,率先往前走去。

這些日子下來,林嬤嬤和錦色相處的十分愉快。這林嬤嬤已經將錦色當親生的女兒看待,規矩,女紅,她都悉心教導,半點也不落下。

「你們主子呢?」膳桌上,平親王妃不冷不熱的問道。若不是礙于平親王在場,她連問都懶的問。要知道昨晚她什麼都沒吃,此刻餓的頭暈眼花。

林嬤嬤恭敬的屈膝一福,對著主位上的平親王和王妃說道,「回王妃的話,安郡王和安郡王妃今日一早就出宮了,說是得了太後的懿旨,去安山尋找龍眼之泉。怕是有些日子不在宮里了。這是主子留下的書信。」說著,林嬤嬤從袖子里取出那封書信,恭敬的遞給平親王。

平親王看了眼書信,雙眉略微一蹙,隨即便對著眾人擺了擺手。「那咱們用膳吧!」

吃到一半,秋氏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嚇得毅郡王妃險些哭了出來,她不停的幫秋氏順著氣,可是無奈不見半點好轉。

「宛兒,你……」平親王的話還未說完,那秋氏在一聲劇烈的咳嗽後,忽然止住了。

只是,她眼前的那碗白粥,已然開出一朵妖嬈的紅蓮。

「娘……」毅郡王妃焦急的喊道,伸手正要替她去擦拭嘴角,卻被秋氏猛然喝住。

「你別過來!」隨即,她不管眾人錯愕的神情,有些狼狽的用衣袖擦了擦嘴。隨即,起身對著主位一福。

「王爺,姐姐。宛兒這副病骨頭日後便不出來用膳了,今日擾了王爺和姐姐用膳的興致,實在是抱歉。」說著,那秋氏再度一福。

平親王本欲想說些什麼,卻恰好對上秋氏的眸光。那一刻,他在那水漾漾的眸子里讀到了解月兌。當即,所有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圈,最終變成一句,「罷了,你下去歇息吧。」

之後幾日,皇宮內一直都平安無事。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然而,皇甫正始終沒能找到花傾落。

她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他派多少人出去,都無法找到。偌大的一個承意行宮,都可說被他掘地三尺了。偏偏,就是找不到她!

轉眼,日子便到過去了七天。皇甫正的心情已經愈發的煩躁,因為今日便是皇帝與他約好的日子。弄出一場意外,做出戲,讓樓煙婼不得不嫁給他。

即便是他再不願現身,今日他都必須現身了。只因,那個人跟他說過。若想傾落安然無恙,便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主上,我們發現了一處可疑的院落。之前,我們無數次經過竟然都沒曾看到。而如今總算是發現了,卻不管我們如何往里走,始終都在門外兜兜轉轉。」一侍衛模樣的人恭敬的對皇甫正稟報道。

皇甫正面色一喜,立刻讓他帶路。

有些破敗的院子外面,堆放著許多亂石。而里頭,還橫七豎八的斜著好幾根木頭。有幾個侍衛模樣的人試著往里走去,可是不知怎的,走著走著便又繞了回來。只覺得自己的雙腿似乎都不隨自己控制。

然,越是如此,大家反而越是懷疑這里頭有文章。說不定,消失的安郡王妃就在此地。

皇甫正凝眉細細的看了會亂石與柱子,隨即,他走三退二,時而又快速的往前走幾步,時而又一個翻身過去。終于,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他來到了大門口。

破敗的門框上結滿了蜘蛛絲,隱隱的,他恍惚听到那里面有著細小的聲音。當即,迫不及待的推開大門。

隨著大門的推開,映入眼簾的便是,花傾手里拿著石頭很用力的在石壁上刻著字。而她的腳踝上是一根極為粗重的鎖鏈。

看到他來,傾落只是微微一笑,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那一瞬間,皇甫正只覺得自己的心被誰狠狠的揪做一團,他沖上去很用力的把她抱入懷中。「阿正,你來接我啦?」她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卻讓他喉頭發澀。

她始終就這麼相信他,對他從來都不抱任何的懷疑。還好,還好他沒有辜負她的那份信任。還好,還好他總算是找到了她。

視線,不經意的瞥見地上的那包吃食。眼底的怒意突然間翻江倒海的涌現,他用力的閉上眼楮。而懷中的她,卻忽然拉著他蹲子。

「阿正,你看,這是不是你母後的字跡?」傾落撫模著牆上清露那兩個字,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皇甫正斂神,細細的看了看那兩個小字。「這並非母後的字體,不過,看樣子倒像是有人故意模仿的。」

「模仿?」傾落呢喃了一聲,隨即她的視線在屋子里繞了一圈復又說道,「你該知道的,這承意行宮是模仿帝都的皇宮所建。這般說來,宮里應該也有這樣一個院子。而且,那個院子里該有你母後親自寫下的字。說不定,那里會有當年的蛛絲馬跡。」

當年的事,連史官都記載不清。當年金鳳宮的宮人幾乎死絕了,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有心人士的一些論述。

隨著傾落的話,皇甫正的眸子暗了下去。他伸手,撫模著牆上的字跡。手不由的緊握成拳。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不然,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個人!

過了片刻,皇甫正緩緩的睜開雙眸,看著她腳腕上的鐵鏈。他抽出腰間的那把匕首,利落的將鐵鏈割斷。隨即,他將傾落打橫抱起,往殿外走去。

而碧浣池邊,樓煙婼一臉不情不願的等著。她實在不懂,為何爹爹非讓她嫁給一個傻子?雖然,如今那傻子不那麼傻了。可是,不管如何要她嫁給一個空頭王爺,她實在是不願意的。而爹爹偏偏又說了,若是她不嫁,此生便不是樓家的女兒!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便愈發的煩悶。更何況,她已經等了這般久了,偏偏那傻子王爺還沒來!當即,她狠狠的跺了下地。卻不料,那池邊的地太滑,她一個不小心整個人都往池子里摔去。

「救命……」樓煙婼拼命的掙扎著,原本平靜的碧浣池,此刻濺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不遠處,皇甫玨一臉心事重重的走來。近日,已經有許多官員上奏關于陳義教的事。這陳義教是當年的陳國余孽所組成,而如今,陳義教的教主正在四處尋找當年戰亂時逃出皇宮的公主。

而他知道,那個公主不是別人,就是……一想到此事,他的心情便不由的煩躁不堪。母妃的話猶言在耳,「玨兒,此番錯過,你便相當于損失了幾萬的兵力!」

這些,他都知道。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一切皆已成定局。不過好在由于蘇家的勢力過大,父皇反而大力的培養起他。想到這里,心里的煩躁感稍稍低了些。

忽的,他听到遠處有人呼救。抬頭一看,只見碧浣池里樓煙婼正在奮力掙扎。奇怪的是,今日的碧浣池邊竟然沒有一人。

「救……命……」樓煙婼越來越無力,她的身子緩緩的往下沉去。

皇甫玨忽的心念一動,跳下碧浣池將快溺水身亡的樓煙婼救了上來。就在他們快上岸的時候,原本在他懷里已經有氣無力的樓煙婼忽的慘叫一聲。

皇甫玨一驚,低頭一看發現有一條青蛇正死死的咬住樓煙婼的肩膀。他伸手,一把抓過青蛇用力的往遠處摔去。

樓煙婼困難的睜開眼看向皇甫玨,她緩緩的一笑。便暈死了過去。

皇甫玨一上岸便發覺樓煙婼的面色有些不正常,他環顧了下四周,不管三七二十一撕開了樓煙婼的衣衫,看著她光潔瑩白的肌膚上,那有些犯紫的兩個小洞。他一狠心,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隨即慢慢的吸允。將里面的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出來吐掉。

「娘子,看來有人已經來替我唱戲了。」看著皇甫玨的一舉一動,皇甫正攬著傾落的腰,有些壞壞的說道。

傾落一笑,只覺得上天真的在開玩笑。上輩子,她嫁的人是皇甫玨。而樓煙婼嫁的是皇甫正。而這一世,她們兩個反了過來。只是這命運,卻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皇帝和左丞外帶著幾位大臣如期而至,當他們遠遠的看到池邊的一幕時,傾落明顯看到了皇帝眉間的一點笑意。這一刻,傾落很想帶著皇甫正跑到皇帝的面前,看看若是他看到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她的腿,已經先她的思想一步做出了反應。花傾落牽著皇甫正的手緩緩的往皇帝他們走去。

果然,當皇帝看到他們兩個一臉笑意的對著自己請安。整張臉,瞬間一片青蒼。而他身側的左丞也是一臉的蒼白。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後面的幾個字,皇帝沒有說出來。然而,當看到一臉笑意的傾落。皇帝的眸光微微一沉,隨即唇角的笑帶著絲陰狠。

看來,是他太低估這兩孩子了。不過,此刻那岸邊的男子又是誰?

他身側的左丞已經不顧禮儀,直接往樓煙婼跑去。然而當看到此刻正在替樓煙婼吸毒血的皇甫玨,他整個一怔,隨即也不管規矩不規矩的,直接月兌下自己的官服蓋在樓煙婼的身上。順勢把樓煙婼拉回自己的懷中。

傾落遠遠的看著,不痛不癢的對著皇甫正說道。「哎……樓小姐今生看來是嫁定三皇子了。你看,三皇子為了她,甚至不顧自身安危替她吸出毒血呢。若是你這般待我,我定然嫁你,更何況,身子都被看去了。」

說著,她一臉小女兒的姿態。看在其他不知情的官員眼里,卻覺得她說的一切皆在情理之中。

皇帝回身,看到自己身後的好幾個官員都在點頭。更有三朝元老直接上稟道,「皇上,老臣覺得安郡王妃所言甚是。三皇子聰穎俊朗,左丞千金溫婉賢淑。本就是一隊佳偶天成啊!」

其他官員听元老都這般說了,也急忙附和道,「佳偶天成啊!」

聞言,傾落和皇甫正相視一笑。齊齊的看向臉色發黑的皇帝。

半響,只听皇帝有些冷笑著說道,「玨兒確實也到了該娶王妃的年紀了!」

聞言,眾位官員都笑著看向從遠處走來的皇甫玨。

「參加父皇。」皇甫玨恭敬的對著皇帝請了一個安,看著皇帝惱怒的視線,他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皇帝看了他半響,隨即語氣冰冷的說道,「回去換身干淨的衣衫,然後讓你母妃來東暖閣找朕!」

隨即,他又對著身後的百官吩咐道,「今日看來也沒什麼興致游園了,都回去吧。」

聞言,眾人告退。而就當皇甫正與傾落也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皇帝出聲叫住。「正兒,看來當真是朕小看你了。你,遠比我想象的更適合坐這個位置!」

說著,他看著皇甫正滿意的點了點頭。要知道,這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繼承人。也是最合他心意的兒子。

可是,偏偏如今這個他最為滿意的兒子,卻偏偏娶了一個他最不滿意的女子!早知如今,當日他便不該同意。

他這輩子,最最討厭的便是不听話的人。而如今,正兒已經為了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反抗自己。這讓他如何還能心平氣和的看待這個女人。更何況,她還是花錚的女兒!

皇帝如獵鷹一般銳利的視線狠狠的掃過花傾落,最終停留在皇甫正的身上。

卻听到皇甫正語氣淡然的說道,「如今不是我不願意要左丞的千金,而是有人先我一步,英雄救美了。皇上,看來,你也是時候給玨兒娶一位皇妃了。」

說著,他淡淡的一笑,無視皇帝越發猙獰的臉。他拉過傾落對著皇帝行了個禮,便起身告退。

偌大的碧浣池,一時間只剩下皇帝一人獨自站在迂回的九曲長廊中。他低眸,看著那被樓煙婼壓壞的荷葉荷花。不由的計上心來。

他邪魅的一笑,眼底森冷一片。

另一邊,皇甫玨回了宮將話帶給自己的母妃後,便又出了自己住的宮殿,反而有些漫無目的的在宮里行走。

然而,他越走便越覺得不對勁。體內,似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讓他的呼吸不由的粗重起來。

當即,他扶著宮牆有些痛苦的捂著胸口。

周圍有幾個宮女嬉笑著走過,見到他,急急忙忙的行了禮,便快速的走開了。可偏偏該死的,當他看到那幾個宮女時,他體內的那股燥熱感越發的旺盛。

心中,忽的警鈴大作?皇甫玨有些不敢相信的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莫非,自己中了藥?或者說,那蛇血恰有此種功效?

那燥熱感慢慢的往下游移,到達他小月復處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那里快炸裂了。當即,再不管其他,選著一個偏僻的院落沖了進去。

在宮里,皇子隨意寵幸一位宮女的案例並不少見。而此刻,他急需要一位宮女泄瀉火!

「嘿嘿……沒想到才幾日沒來看,這兩顆向日葵竟然這般大了。」錦色歡歡喜喜的摘了一顆女敕瓜子出來,嘗了嘗。

「恩,肉質夠肥了。等我摘了炒瓜子給小姐吃。」說著,錦色將兩朵葵花摘了下來,放在這廢舊宮殿的屋檐下。

「恩,我明天再來看你們啊。」語畢,她抬頭望了望天,笑著道,「希望這幾日天氣好些,早早的曬干。」語畢,她便往院子外走去。這兩顆葵花也是她偶然看到的,如今正好可以炒了瓜子給小姐和林嬤嬤吃。

只是,她的腳步才跨出沒幾步,便看到一抹白影從眼前掠過。嚇得她雙腿一軟,整個人呆呆的立在原地。

「天靈靈,地靈靈,黃天菩薩快顯靈。鎮住所有的妖魔鬼怪,鎮住,鎮住他們……」錦色邊說著,邊往門口走去。

而她的身後,皇甫正滿臉漲紅。看著錦色曼妙的身姿越走越遠,他當即飛身過去,一把將她帶回院子里邊,順勢封住了她的櫻唇。

錦色嚇得想要厲聲尖叫,可是嘴巴叫人封住,發不出半點聲音。而當她看清吻自己的男人不是什麼鬼怪,而是堂堂的三皇子時,怔的她瞪大眼楮。兩只拳頭拼命的捶打著他的胸膛。

「唔……唔……」錦色奮力反抗著,可無奈她的反抗在皇甫玨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反手將她的雙手束縛在身後,隨即一個側身,將她帶到屋子後面的角落里。

在拼命的叫囂,漲的他越發的難受。不再猶豫,皇甫玨快速的伸手點了錦色的啞穴。隨即跪在他身上解開自己的衣帶。

錦色得了空便拼命的往前爬,想要躲開這份羞辱。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爬出他的身下,便叫他一把扯住腳腕,他順勢一拉,錦色便猶如一個破布女圭女圭般回到了他的身下。

撕拉一聲,錦色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涼,她想要尖叫,想要叫救命。可是偏偏嗓子發不出半點聲音。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扯開自己的褻褲,錦色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她拼命的搖著頭。

可是,身上的男人卻半點不為所動。

「啊……」無聲的參加,在這清冷的院子里激不起半點的回響。錦色整個人梨花帶雨的哭喊著,可無奈,不管她怎麼叫喊,她的嗓子始終暗啞的發不出半點聲音。

皇甫玨完全沒有注意到錦色的痛苦,他奮力的沖破那層阻礙,盡情的在她體內馳騁。直到最後盡情的釋放,他都沒有去正眼看錦色。

而彼時的錦色,早已經疼的暈死過去。她的發髻也已凌亂不堪,烏黑的發絲有些狼狽的粘黏在她的臉上。

皇甫玨拍了拍她的臉,發現她毫無反應,便又不確定的探了下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當即,他便整理好自己的著裝,飛身離開。

一陣大風吹過,卷起少許落葉,愀然覆蓋在錦色在外的肌膚上。

青蓮宮

「林嬤嬤,錦色這是去哪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傾落看了看天邊的夕陽,有些困惑的問道。

錦色向來日落前必會的,絕對不會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林嬤嬤搖了搖頭,看著天邊的夕陽,也不免有些擔心。錦色這丫頭,今日午時一臉神神秘秘的出去。她問她去哪,她也不說,還笑著說是秘密。

可是,如今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這丫頭怎麼還不回來?想著,林嬤嬤已經走出西殿,往院子的正門口走去。

才走到半路上,便有一個小宮女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差點將林嬤嬤撞倒。

「林嬤嬤,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宮女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拉著林嬤嬤說道,「錦色,錦色她,她……」

「錦色她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林嬤嬤被她這個大喘氣弄的心急的不行,催促著問道。

那小宮女努力的緩過一口氣,大聲的說道,「錦色她被人玷污了,此刻還昏迷在秋院呢!要不是我今日恰好去秋院摘桃子,也不會發現!」

一瞬間,傾落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她有些站立不穩的扶住了一旁的門框。腦海中滿滿都是那句——「錦色被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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