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銀,怎麼樣了,可以的話今天就結束吧!我可不希望你又沉睡到我身體里!」雖然嘴上說的話是嫌棄銀銀,可是任誰都听得出她在關心銀銀。
「馬上好!主人,你看,我的銀環都消失了,很快我就可以變成赤靈蛇了!到時候就更厲害了,對了,主人,這里的人大多怨念和執念都產生在頭部,我都沒有去踫,看銀銀多听話,獎賞一個唄!」
蓨涵望著身體上已經變成純色的銀銀,順眼多了,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小姐,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張嘉豪看到眼前的美女要離開,忍不住出聲討要她的姓名。
「我不認識你!」對待不認識的人蓨涵通常都很冷淡,那男人見蓨涵要離開,不免有些失望,正要起身時,卻發現佳人又坐了回來,難道是認出自己是sx省十大富豪,正洋洋得意,卻發現佳人依舊沒有看他,只是靜靜的坐著望著窗外。
如果他能夠听到蓨涵的心聲的話,他就知道此時蓨涵是多麼緊張害怕了。
原來蓨涵剛一起身,準備邁步走向門口,無意間回頭發現那漂亮的少年頭頂上的數字消失了,消失意味著死亡。
「銀銀,那個男孩子要死了,怎麼回事?」蓨涵急切的問著身後搖擺的銀銀。
「主人,我先閃了,黑白無常就在窗外!」話音剛落,銀銀就像被人追擊的逃犯一樣鑽到她身體里去了。
「不是說不鑽了麼?」心里這樣月復誹,可是她也知道,銀銀也是靈體,雖然不是人,可是要是人家黑白無常多管閑事的話,順手那麼一抓,自己的靈寵不就跟自己說拜拜了麼!
蓨涵看不到黑白無常,可是她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溫好像低了許多,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緊盯著那個少年的方向,就見他身後的窗戶外,大樹上枝葉在不停的搖擺,蓨涵心想,可能是要進來了吧!
這時候蓨涵才看到少年腳下涌出許多鮮血,周圍的人也發現了異常,護工亂作一團,可是旁邊的病人卻很鎮定。
「那些個護工大驚小怪,那家伙每天都要玩好幾次自殺,少見多怪!」身旁的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蓨涵看向漠然的大家,這才反應過來,也許是見多了,不會在意,也許對他們來說,死不算什麼!
「這一次,也許成功了也說不定哦!」蓨涵語氣輕松的說道,那男人一愣,沒想到這女人把生死看的這麼淡,還是只是不管她事。
「那也許對他來說是種解月兌,畢竟他想死很久了!」男人淡淡的說道,蓨涵才發現,剛才的陰陽怪氣也許是他掩飾的自己的方式,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他。不是誰都能講生死看的通透。
幾個護工七手八腳的抬起少年,門外的保安也發現了異常,已經有人去叫醫生了。
可是不論他們做什麼都為時已晚,因為蓨涵已經听到有人在說︰「鬼來了,鬼來了!」
她望向聲音的來源,那是個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老人,旁邊的男人又自發的當起解說來︰「那老頭在這里住了好久了,神經錯亂,總說能看到鬼,整天胡言亂語,你別怕啊!」
這樣的安慰也許可以哄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是蓨涵卻知道,那老人一定是生了一副陰陽眼。
原來能看到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這時候銀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她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看來他是怕了。
蓨涵仔細的發現,那血液涌出的地方流出了一條紅色的細絲線,像是有人順著絲線前行一樣,那細線離蓨涵越來越近。
也不知道旁人看得見看不見。蓨涵望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好像他看不到,也許那是那個男孩子留在人間的最後一絲痕跡。
看樣子是往門外移動,蓨涵有些動容,忍不住動口說話,說實在的,她頂瞧不起自殺的人,即使他有無數的理由。
「也許死不是解月兌,而是磨難的開始!」身旁的男人听到這話,還以為是美女在和他說話,就接口問為什麼。
那細線走到蓨涵的身旁,看樣子也听到了,故而腳下一頓,蓨涵故意說道︰「都以為死了就是解月兌,可是自殺死亡是天理所不允的,難道你以為死了就可以投胎重來,還是可以穿越?哈哈,自殺之人要下十一層地獄的!」
旁邊的男人一臉茫然,不會這女人被嚇傻了吧!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也不敢再接話。
那細線沒有停留,可是蓨涵卻感覺到陰冷,這才大意,那男孩子身旁還有黑白無常呢!
自己怎麼犯傻去挑這個頭,真笨!
那陰冷的感覺越來越逼近,蓨涵知道,肯定是其中的一個無常在打量她,她不知道如果此時尖叫會有什麼後果。
佯裝鎮定,繼續喝著豆漿,一臉漠然的看著窗外,心里卻緊張的不得了,過了好一陣,那種陰冷的壓迫才消失。
蓨涵不敢大意,繼續發呆,直到銀銀出來喚她,她才知道黑白無常已經離開,那少年自是再無回天之力。
「那個男孩子死掉了!」身旁又坐下來一個男人,看起來有30歲左右,怎麼現在神經病都年輕化趨勢。
「那孩子可憐啊!」剛才還陰陽怪氣的張嘉豪嘆息了一聲說道,身旁另一個男人看了一眼發呆的蓨涵。
「張總,把妹把到這里來了!你口味真奇特!」听到這話蓨涵才回頭望那個多嘴的男子,注意到他沒有穿病號服,看樣子是正常人,怎麼說話這麼不靠譜!
「李醫生,那通知他的家人了沒有!」靠,原來這不靠譜的是醫生,看來在這里呆久了正常人也會變異。
「他的那母親,哼!要不是她,小安豪也不會這麼早就離開!」那不靠譜的醫生憤憤的說,好像他知道什麼一樣。
蓨涵的八卦系統被打開,也好奇的望著那醫生,眨了眨眼楮,裝萌說道︰「醫生叔叔,那個弟弟是怎麼回事啊?」
「這病人是誰的?」那醫生厭惡的望著蓨涵,沒有了剛才的調侃,看樣子是討厭這個調調。
張嘉豪一看可以討好美女,不管李醫生的問話,和蓨涵解釋起來這少年的故事。
原來這男孩子叫薛安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不過因為母親改嫁,找了一個繼父,那男人極為的變態。
不僅強迫小安豪給他暖床,還強迫小安豪去娛樂場所幫他賺錢,那女人知道後,不僅不阻止,還極力支持,沒幾年,小安豪就神經錯亂了,至于自殺,恐怕不是強迫,而是真的想擺月兌這種非人的生活吧!
「算了,李醫生,你還是通知他的家人吧!要是實在不來,我就出錢把這事一辦,畢竟也是幾個月的病友,何況那孩子還是很乖巧的!」蓨涵听身邊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看樣子不是心性涼薄之人,于是對他多了一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