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的位面交易器 10219、鈕祜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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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終于再次清閑下來,九爺每日都陪著黛檬一塊兒起身,睡得十分飽足。//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用膳之後就陪著兩歲多的弘暲練字玩耍,弘暲有段時日沒能見過阿瑪,一開始還有些認生,好在騎在九爺脖子上轉了幾圈之後很快就找回了熟悉了感覺,一時間跟阿瑪好得恨不得時時黏在一處。

到了晚間,弘晸從四貝勒府回來,一家人吃過晚膳之後,九爺就會拉著他考校每日的功課,等到消食消得差不多了,九爺還會讓弘晸練幾招瞧瞧。弘晸是府里的嫡長子,身上的擔子不輕,除了日日在四貝勒府里學滿蒙漢文、四書、騎射之外,九爺還讓白河自弘晸三歲開始便每日清晨教他練功夫,不求武功高強,只求能夠自保。

弘晸也十分爭氣,前幾個月阿瑪不在他問過額娘幾次,只看額娘含糊其辭的作態就知道是有大事,于是無論是功課還是功夫,他都學得十分上心,並不因為貪玩兒而少背一遍書、少打一次拳。而且弘晸再貪玩兒也是有限的,畢竟他最依賴的弘暉哥哥課業更繁重,兩個兄弟小小年紀就已經體會到時間的珍貴。

轉眼間就到了康熙四十三年,朝堂上的一番變故絲毫影響不到新一輪的選秀。每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選照舊拉開了帷幕,這次九爺府里被賜了一個庶福晉兆氏。這兆氏入九阿哥府還真不是宜妃娘娘的手筆,宜妃娘娘這兩年面對黛檬的時候總有些意興闌珊,但只要她不太插手府里的事兒,就會是讓黛檬松快不少,于是黛檬這幾年沒少往宮里孝敬珍貴稀奇的首飾,看在外人眼里,這對婆媳倆的相處倒反而有了些模樣。

庶福晉兆氏是康熙賜下來的,他去年剛剛拘禁了索額圖,心里本就不痛快,一次微服私訪到京郊踏春散悶兒,竟然在酒樓里看到九阿哥張狂地跟商人們飲酒取樂,言語間毫無忌憚,商人們又圍繞在他身邊恭維不已,康熙還眼尖地看到有人偷偷塞給了九阿哥一個小匣子,這讓康熙剛剛有些松散的心情再次陰霾起來。

果然皇額娘說得對,九福晉是個擔不起事兒的。康熙既然在心底里認定了,便很難改觀,即使在新春宗室宴上留意觀察了九福晉的言行,也確實看到了九福晉善待府里的側福晉、庶福晉,康熙依舊放不下心來,于是在四十三年的選秀中相中了一個行事穩重大方的秀女賜給了九阿哥。康熙自有消息渠道,也听聞九阿哥寵他福晉寵得沒邊兒,為了杜絕九福晉在府里獨大的局面,康熙甚至給了兆氏一個陪嫁嬤嬤,是原來伺候過佟貴妃的老人兒。

有了康熙這麼一番姿態,雖說九阿哥府僅僅是迎娶庶福晉,婚禮的規模卻相當于側福晉,眾位阿哥宗親及福晉都來到了九阿哥府里,無論是祝福也好、試探也好、挑刺兒也好、安慰也好,總之這次婚禮鬧了大半宿終于結束了。

九爺回了正院換了身衣服,拉著黛檬一起去了兆氏的屋子。九爺一進屋就先朝白河使了個眼色,白河一個手刀就砍倒了虎視眈眈盯著黛檬看個不停的老嬤嬤,他拖著嬤嬤出了屋子,把空間留給了三個人,心里還有些暗笑,這下子看九爺怎麼安撫九福晉吧,只可惜不能偷听。

九爺和黛檬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椅子上,黛檬瞧著兆氏清冷的神態,又想起九爺曾經吩咐下去的人也查明了兆氏是個難得的明白人,于是黛檬也就在用契約前多說了一嘴,「看來你也都鬧明白了,跟我搶男人是沒用的,你瞧瞧府里如今只有我生的兩個孩子就該歇了心思。我知道讓你守活寡是可憐,可我不能為了可憐你就把我的男人讓出去一半兒。這麼著吧,你要是敢完全听命于我,等到未來方便了,我說不定能給你條退路,到時候山高水遠的,你未必不能再找個可心人嫁了。」

沒等兆氏表態呢,九爺先搖頭輕笑,他轉頭看著黛檬說道︰「如今你倒是心軟了?別想那麼多。趕緊結果了她吧,都鬧了這麼長時間了,你也該困了。」

兆氏原本就有些猶豫,不說之前家里幫她打听到的一切,只說剛剛九爺連宮里的嬤嬤都讓人直接放倒了,那就是連皇上的旨意都不顧了。又听九爺說了「結果了她」,那就更不可能給她半點兒機會。況且福晉的話也有道理,她長相只是清秀,出身也一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規矩識大體,可規矩這東西難道能用來爭寵?直到此刻,兆氏下定了決定,她福下、身子,抬頭看向九福晉說道︰「奴才終生唯福晉的命令是從。」

黛檬點了點頭,通知系統簽訂主僕契約,倒是一下子就成功了。黛檬自從一開始簽訂了四個梅子開始就不止一次地試探過,簽訂契約的人不會喪失自主的人格,只不過是不會背叛她而已。如今兆氏解決了,黛檬轉頭看了看九爺,「那個嬤嬤怎麼處理?賣到那兒去?」

九爺點了點頭,扶著黛檬的胳膊出了屋子將嬤嬤賣掉換成了傀儡依舊服侍著兆氏,然後兩人回房休息去了。這倒是九爺幾次納妾里最省心的一回,所以日後兆氏的結局也還不錯。

隔了沒幾個月,九爺帶著黛檬去四貝勒府參加四哥今年的第二次婚禮,第一次是半年前四哥納庶福晉,而這一次也是四哥納庶福晉,只不過上次的庶福晉是耿氏,這次的庶福晉更有名氣,那便是鼎鼎大名的鈕祜祿氏。

黛檬直接去了四嫂的院子里,她來得很早,沒想到太子妃比她到得更早。黛檬不經常見到太子妃,當面說話的次數更是少得可憐,但她依舊品得出太子妃是一個胸懷十分寬廣的女人。

「自家妯娌,哪那麼多禮,九弟妹快起來吧。」太子妃看到九福晉福身行禮,雖說並沒有親自起身扶她起來,到底客氣了一句。

黛檬站起身來,坐到四嫂的下手,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太子妃免了我的禮是太子妃的客氣,我卻不能不顧忌規矩。」

四福晉听後抿唇一笑,戲謔地看了黛檬一眼,「行啦,不用跟太子妃太見外,她最是個和氣人,你不過是以往跟她不熟悉罷了。能從你嘴里冒出來規矩兩個字,我可是挺意外的呢。」

黛檬即便听懂了四嫂的暗示,依然不太放得開,接下來就不言不語地,靜靜地听著四嫂和太子妃兩個人溫溫和和的對話。太子在她心里就是一根刺兒,只有狠狠地□她才能痛快。太子妃也許對這些事情不知曉,也許是真大度,但黛檬只要想起九爺曾經卑微地跪在太子面前,她就覺得心里火燒火燎的,于是她遷怒了。

好在太子妃很快就告辭了,趁著其他妯娌還沒到,黛檬軟軟地沒骨頭一樣靠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虧得你還能跟太子妃那麼應酬。四哥的心思太子一點兒都不曾察覺嗎?我看太子妃對你一點兒提防都沒有。」

四福晉命下人退出內室,也懶洋洋地靠在羅漢床的靠枕上,嘆氣道︰「太子妃那人的心思連我都說不好。要麼就是真是清澈如溪水,要麼就是深不可測的潭水。總之她跟誰說話都沒錯過一星半點兒地差錯,皇阿瑪對她很是看重,已經放了話了,後宮里除了德妃、宜妃之外,太子妃也得了協理六宮之權呢。德妃、宜妃說到底不過是太子的庶母,後宮里正經的主子還要數太子妃最是名正言順。至于你四哥,他從來不是張揚的人,太子因為沒能用蠱蟲控制他才跟他多了份嫌隙,到不曾如防備直郡王、誠郡王一般的防備他。」

黛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是一份嫌隙就讓四哥丟了差事,可見太子心眼兒著實大不到哪兒去,她暫且把其余的心思撂倒一旁,起身坐在了羅漢床的另一側,小聲兒地在四嫂耳邊說著,「我家爺讓我知會你一聲兒,必須得防備著鈕祜祿氏,那姑娘選秀前就跟十四不清不楚的。要我說你也真是心大的,你干嗎那麼好心幫四哥要來這麼多女人?若是只要侍妾也就罷了,都是上了玉牒的庶福晉,也不夠你折騰的。」

四福晉聞言連眉梢眼角都不曾輕顫一下,也小小聲地回應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府上的女人都是些什麼來歷,誰的家世能對爺有半絲助益的?鈕祜祿氏的阿瑪是四品典儀,品級是低了些,但是按照大清的官制那也算做駐京的武官了,她阿瑪能耐再一般,也總會認識些有用的人。再者這次給十三挑的嫡福晉家里也極是穩妥。」

黛檬朝著天棚翻了個白眼,這四嫂當自己是人事主管嗎?還是外聯部長?她以往看的小說里也多有四福晉幫著四爺納了鈕祜祿氏,不過人家的借口都是鈕祜祿氏是滿洲大姓,比起四爺府里的李氏、宋氏出身高,而且那時候弘暉已經不在了,四福晉是拿著鈕祜祿氏打著生個血統高貴的兒子抱來養的想法。

可如今呢?弘暉好好的,四哥隱約有那麼點兒對四嫂另眼相待的意思,可四嫂還是按照歷史的走向討來了鈕祜祿氏,圖的是她阿瑪小小四品京官的交往圈子。這步棋保準讓四哥為難了。

如同黛檬想的一樣,在外堂里跟著兄弟們喝酒的四爺心下郁郁,他第一次體會到九弟的心情。以往他還斥責九弟的做派,只因為九弟每次納妾都要刻意控制排場,明晃晃地告訴別人他最寵愛嫡福晉,打從一進門就不給妾室臉面。這麼做當然會受指責,可到底九弟承受得起旁人說三道四,九弟妹看起來也真個快活。

四爺悶悶地喝了一口某某貝子敬來的酒,咽下喉頭的苦澀。他倒是不敢像九弟那般行事,他必須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體統、規矩一絲不錯,甚至于要讓宗親們改觀,不再記得過往皇阿瑪給他下的「喜怒不定」的評語。可心里頭的煩悶卻越來越熾。

四爺如何不知道他府里的女人能給他助益的太少,那些都是額娘驚心挑選來的身份足夠卻家里沒有半點兒能量的秀女,他過去沒少為此難過、籌謀、試圖改變局面。可到了今時今日,福晉使了諸般手段終于替他達成了心願,為他討要來一個好出身、家族能鼎力協助他的庶福晉,他心里怎麼就這麼不是滋味呢?

九爺看著四哥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低頭掩飾住眼底的嘲諷,這份嘲諷也不知道是針對四哥還是針對他自己。四哥人不錯,為君更沒的說,真正當得起一句愛民如子,可那人注定一輩子是孤家寡人。皇阿瑪只看重太子,德妃只看得見十四,四嫂只想與四哥並肩而立,即便是他九爺自己,到了今時今日再不敢掏心掏肺地跟四哥說話了。恐怕日後只有十三能夠舍棄一切對待四哥吧。所以雖然他做不到全心全意,但是一定要保住十三,也算全了兄弟情分了。

九爺仰頭灌了自己一杯酒,他也想過跟四哥全無芥蒂地相處,奈何四哥的戒備心思太重了,這兩年里不時地就會試探他幾句。九爺知道四哥這樣做全無錯處,如今太子健在,四哥有這份心意等同謀逆,所以才會一次接一次地小心試探,可九爺還是覺得心有些冷。他也對自己說過,只要熬過接下來的十八個年頭,等到四哥繼位了,也許就好了。可他又想起前世四哥繼位之後,十三的小心翼翼,恐怕,四哥對一個人的試探是一輩子的,特別是針對真正放在心上的人,無論是妻子還是弟弟。

前幾年多好,那時候四哥還沒有這份心思,對待他是真正的喜愛和提攜。可四哥終于還是不能不走這條道。如果太子不針對他的黛檬,哪怕他把大清攪和得天翻地覆九爺也不會放在眼里,他沒那麼好的心管他人的死活。可既然太子動了那份心思,九爺就無論如何不會容得太子大權在握,所以他不遺余力地推動四哥有了自立的心思。

當年兄弟四人在他的溫泉莊子里嬉戲打鬧的場景再也不復見了。今後可能有兄弟之誼,但更有君臣之別。

席間剛剛娶了嫡妻的十四突然站起來敬了四爺一杯,「哥哥,今兒個真是個好日子,四哥你一年辦了兩次婚禮,想必收到的賀禮一定不少吧。不知道幾年前的虧空填補上了沒有?弟弟就沒有那命,要不然也一年辦個兩三次婚禮,府里一定短不了銀子了。」

十四說完自顧自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一口悶了杯中的酒,挑釁地看向已然醉醺醺的四爺。

四爺無奈地起身,也不多說什麼,一口干掉一杯酒,杯口朝下像十四示意,果然杯底一滴酒都不剩,這是給夠了十四的面子。

可十四不依不饒地再次給兩人斟滿酒,舉杯說道︰「四哥,日後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跟弟弟開口,無論是短了銀子還是……做事坦蕩點兒!」

十四說這句話聲音不小,只是中間故意說得極小聲,九爺洗過髓之後耳聰目明,自然听到了十四含混在最中的兩個字,原來這句話說的是「無論是短了銀子還是女人,做事坦蕩點兒!」

四爺沒听清楚,只是跟著十四又干掉了一杯酒,只是這次心里更加不快,他除了如今正在做的這一件一輩子都不能說出口的事情,何時不坦蕩了?親弟弟當著眾人的面兒如此說話,讓他如何辯駁?

場面一時有些冷寂了下來,九爺看著四哥肅穆略顯悲傷的面孔,心下嘆氣,怎麼就心軟了呢?怎麼就見不得四哥為難呢?無論怎麼不甘願,九爺還是出面幫四哥打了圓場,讓各府來客都興盡而歸。等到只剩下他、老十、十三的時候,九爺拍著四哥的肩膀,「你還沒明白剛剛十四為什麼這麼說你?你府里的女人都查過底兒嗎?那鈕祜祿氏在選秀之前就跟十四識得了,他們兩人手牽著手在琉璃廠逛過幾次,我手底下的人都稟報給我听了,你會不知道?」

「呵呵,」四哥傷懷地一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四哥一拳一拳地捶著黃花梨的桌面兒,他也是九弟提起了才想起這茬兒。不過本來也不是多要緊的女人,他沒有特別留意過。只是,福晉到底是個什麼心思?究竟是不是福晉特意給爺求來的這個女人?她不是不在意爺寵幸誰嗎?那為何又找來這麼一個爺永遠都不會上心的女人進府?真如她所說的只看重鈕祜祿氏的身世背景嗎?可若是福晉在意爺?又為何不肯讓爺多在她院子里歇幾個晚上?不行,他今夜一定要問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站在四爺身邊兒,心思必須又深沉又清澈…………四福晉,乃千萬別愛上四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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