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 第110章 我該死的喜歡你

作者 ︰ 粉蔻

「嗯,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還有……謝謝你。」被人這樣的關心著,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把沫沫送回家,陸子皓就趕去公司了,雖說是星期天,可還是有一些緊急的事情在等著他去處理。不過想到沫沫的腳不方便,他還是在晚飯前趕回了家。

「沫沫,睡著了嗎?」陸子皓來到沫沫房間外敲了敲門。

「那你想怎麼樣?」無奈,女人怎麼都喜歡得寸進尺。

沫沫不喜歡陸子皓的強勢和不容商量,可是想到陸爸爸,那個因為媽媽而傷心,憔悴的男人,最終還是妥協了。趕想腳司。

那酒保見陸子皓喝的差不多了,就轉身走到外面打了個電話,沒多久陳思雨就一身嫵媚的出現在酒吧門口。

沫沫僵坐著,挺直身子,可就是不敢吭聲,也不願去開門,她不知道陸子皓這個時候找她想干什麼。

世界安靜了,時間靜止了,沫沫驚呆了。

陳思雨攏了攏大衣,面露鄙夷,隨即掏出一疊錢扔給酒保,「拿去,以後放聰明點,有你的好處。」

沫沫手足無措的手不小心按到了陸子皓雙腿間支起的小帳篷,臉上感覺燒起來了,一直蔓延在耳根子後。心里一緊張,沫沫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奈何腳崴了不方便,而且又是坐在柔軟的床墊上,這不才支撐著站起兩公分又跌倒了,這下徹底的把陸子皓壓在了身下,膝蓋還很不湊巧的撞到了他那里。

「惱羞成怒了還。」陸子皓表現的越發淡然了,徑自走到書桌旁坐下,看著沫沫開著的電腦,淡淡的問,「你就是這樣睡覺的?」

陸子皓最受不了沫沫這樣一幅被虐待的可憐樣,眼角還掛著淚花,他若說半個不字,這丫頭的眼淚肯定頃刻泛濫,忍了忍,豁出去道,「好,我同意。」

「皓,不要這樣冷酷的對我,我是思雨啊,是你曾經喜歡的女人,不是其他的不相關的任何女人,你看看我,看清楚了……」陳思雨緊緊的抱住陸子皓,滿是淚水的臉上充滿破碎的心傷。

「呦呵,哥們酒量不錯呀,行,再給你拿一瓶?」酒保見有聲音,樂的開心。

陸子皓點頭,那酒保熟練的開瓶蓋,然後給陸子皓滿上,還一邊以過來人大言不慚的口吻道,「這男人哪,買醉無非是為了兩種,一是為工作,二是為女人。嘿嘿,我看哥們你這樣子,肯定是為後者。」一看陸子皓出手闊綽,滿身的名牌,花錢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肯定不可能是為了工作問題的,所以根據排除法推測一定是為了女人。

「你上一秒才答應不干涉我的自由,一邊發誓你就一邊反悔,讓我怎麼相信你?」沫沫失望的別過臉去。

可是如今,陸爸爸老了,有了白發,有了皺紋,背也佝僂了……這是一個傷心孤獨的老人,如果可以,她願意盡一個為人子女的心,陪伴他照顧他,讓他有一個快樂的晚年。

「真的?」沫沫美眸瞬間亮起來,但心里還是不敢相信,所以再三確認。「你保證,你發誓。」

「發生了很多事情,總之一言難盡,一開始我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一路黑到底了。」陳思雨面貼著陸子皓結實的胸膛,感受著那久違的熟悉的氣息,貪戀著失而復得的溫暖。

「嘿,哥們,怎麼一個人來這里買醉?」這里的酒保只知道陸子皓是這里的熟客,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肆無忌憚的說話,沒什麼顧忌。

「皓,你怎麼可以不等我,我以為我們的愛情夠堅固,你一定會一直愛我的,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等我活著回來跟你解釋清楚,我們一定還會有一輩子的時間,是我對我們的愛情太自信了,所以上天懲罰我失去你。」陳思雨嬌柔的嗓音藏著無盡的委屈和痛楚。

陸子皓也不爭,隨即起什麼,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明天下班我去接你,幫你去把那邊房子里的東西搬回來。」他只堅持這點,是絕不會因為沫沫的眼淚而退讓半步的。

陸子皓一把裹住沫沫的小手在掌心,然後抱住她,將她禁錮在懷里不能亂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沫沫的臉上,奸笑,「誰讓你比我有孝心呢。」

「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強迫我做不願意的事情,不能自以為是,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沫沫想了想,歪著腦袋看著陸子皓。

「你就是這麼倔,你忘了你還有一個我可以依靠嗎?」陸子皓輕輕的喟息。

「當年,那晚,我並沒有……你昏死過去了。」斷斷續續,卻也讓沫沫明白,當年失去孩子的那一晚,她耗盡精力昏過去之後,陸子皓並未有對她做過什麼,其實他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變態和禽獸。

沫沫開始被笑的莫名其妙,最後見陸子皓收不住的嘲笑自己便惱羞成怒,「你笑什麼?快讓我起來。」

「我想自己成為能夠幫得到你的女人,而不是拖你後腿的女人,你明白那種心情嗎?當時我知道自己病了,感覺天都塌了。我想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從小你就是那麼倔強又害怕孤獨的孩子,我想要陪你一輩子的希望生生的被扼殺了。」陳思雨停止了哭泣,偎依在陸子皓懷里像一只安靜的貓咪。

從小在這個家里,你讓我往東我不能往西,你不準我踫的東西我甚至連看一眼都不可以。你說笑,我就得笑,你說哭,我就得哭,你不讓我見誰,我就不能見誰,管不住我,你就強X我……你真的把我當人看嗎?你給我的,是我想要的嗎?你只是在滿足你的佔有欲,控制欲,我就像一個木偶,你扯動哪根線,我就得動哪里。在你眼里,在你心里,真的有把我當一個**的人來看待嗎?你只是把我當做你的私有物而已啊。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出車禍,我真的不想的。」陳思雨的神情黯然自責,低低的訴說著,「我知道你因為被拒絕感覺受辱了,你的雙腿……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坎,那時我已經聯系好了美國的醫院,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起來,還能不能活著回到你身邊……既然是這樣,長痛不如短痛,我就那樣不告而別是對我們彼此最好的方式。我怕見了你我會忍不住告訴你真相,與其讓你無止境的擔心,還不如讓你恨我。就讓你以為我是那種無情無義,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如果我死在國外了,那你就不會傷心難過了。」言語間,有深明大義的慨然,也有難以舍棄的痛苦。

「你可以告訴我的,難道你覺得我不能跟你一起承擔嗎?」陸子皓痛苦的握拳怒吼。

「前者吧……」遲疑了一下,沫沫還是開口,「我討厭你的**,討厭你自以為是的付出,你強迫我我要接受你對我的好,不是你給的就是我想要的你明白嗎?你總是會依照你的喜好意願隨時出現在我的周圍以證明你的存在感,你霸道的進入我的生活,又或者**的將我拉進你的世界。我想要的是自由,僅僅只是如此,可是你連這個都不願滿足我。」從最初的傷害,到最近的心動和搖擺不定,以前昨天遇到陳思雨後的擔心害怕,糾結猶豫、胡思亂想,大傷小傷都讓沫沫心煩奔潰,壓力過大的她一股腦的將那些負面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連帶的把陸子皓的好和對他的感動等等全都抹殺了。

「沫沫,我喜歡你,我該死的喜歡你,所以想留住你,不是什麼佔有欲,控制欲……我就是他媽的喜歡你。」陸子皓眼眶紅紅的,不顧一切的大聲吼出來,仿佛受了傷的野獸。

溫香軟玉在懷,陸子皓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沫沫呢,他夾緊雙臂讓沫沫動彈不得,「怎麼沒關系,你萬一把我弟弟撞出什麼問題來,以後就不能給你福利了。」陸子皓耍起流氓來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平時他就是一只披著西裝的人皮禽獸,忽悠了多少清純少女。

沫沫哭了許久,把眼淚都流盡了的時候忽然覺得心里突然輕松了一些,一直不敢觸及的傷口也不疼了。她抬起頭,看著身側陪自己一起躺著的陸子皓,他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更關鍵的是剛剛明明是他壓著自己的呀,怎麼現在變成兩人並排躺著了,什麼變換的姿勢她都不知道。

「你這個傻女人,你這個笨蛋……」陸子皓終于忍不住上前抱起伏在地上哭訴的陳思雨,「難道我就那麼讓你沒有信心,相信我值得依靠嗎?」

听了沫沫的控訴,陸子皓俊臉僵了僵,口氣不善的掩飾內心的不自在,「女人真是小心眼,那麼久以前的事情非要抓著不放。」

「你……沒孝心,沒愛心,是個麻木的冷血動物。」沫沫見陸子皓對親生父親這樣的態度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

「真的,這一次不能再瞞著我任何事情了,有什麼困難我們共同承擔。」不知道為什麼,陸子皓有一瞬間不敢去看陳思雨滿是希冀和喜悅的眼,沉默三秒才堅定的點頭。

「我……」這樣直白的問話還是讓沫沫一陣緊張,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里猶豫著,畢竟陸子皓曾經帶給她的陰影和痛苦是那麼深刻,不可能在他突入的表白下就煙消雲散,一筆勾銷的。

結果,一下子就悲劇了,沫沫跌進了陸子皓的懷里。這下誤會大了,沫沫臉紅耳赤的站正身體,陸子皓卻順勢抱緊沫沫,曖昧邪笑,「原來你喜歡直接投懷送抱呀,也是,動手動腳太慢了,不符合劇情發展。」

沫沫哭的更傷心了,抬眸看著陸子皓俊美不凡的臉,心里就是固執的不願相信他是喜歡自己的,「不可能,不可能,你那麼討厭我,從小就一直處心積慮的想把我攆出去……」沫沫听到這一切的時候她徹底慌了,慌亂之余更是心悸了,因為她覺得,自己對子皓也是有感覺的。可能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吧,她的身體,她的心,都烙下了陸子皓的痕跡,如果陪她走完一生的那個男人不是陸子皓,她可能會覺得遺憾,而且這麼多年了,她發現她排斥男人,根本不可能有人會走進她的心里。

你又知不知道,當年在被你那樣粗暴殘忍的對待之後,我懷孕了,我害怕無助,偷偷跑去把孩子墮掉,你知不知道醫院的手術台是那樣的冷,手術刀是那樣的鋒利,我是那麼那麼的害怕……可是晚上回家你又那樣……」此時的沫沫已經泣不成聲,不是她想言辭激烈,也不是她想刻薄。有些事情憋久了,真的很難受很痛苦,這些年一直壓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一個做像這個年紀正常的女孩。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的真心放在你面前,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陸子皓痛心疾首的問道。

「還有一個問題。」陸子皓站起身,走到沫沫床前,深邃幽黑的眼眸直視沫沫的眼楮,令她無從閃避。

又灌下一杯,呵出一口氣,陸子皓不想把跟沫沫的那點破事搞的人盡皆知,手中的杯子重重一磕,「倒滿。」

「我……」陸子皓沒想到陳思雨離開他是因為她得了胃癌,想著她一個人在國外忍受治療的痛苦的同時,自己在怨恨著她的絕情,慚愧之余又替她心痛。

但是小時候那種被厭惡被嫌棄的記憶太深刻了,沫沫一時之間真的消化不了陸子皓的感情。

陸子皓無奈的舉起手,「我發誓……不過我的底線是你必須搬回來,你住的那個房子太遠了,也太舊了,不安全。」

陸子皓揮揮手,示意他去拿酒,那酒保好不容易逮著一直肥羊,馬上轉身去酒櫃上拿了一瓶最貴的酒過來,「開了啊。」

陸子皓也不阻止,任由沫沫發泄情緒,他也想感受一下沫沫當時所受的痛。

「怎麼不說話了?」沫沫的沉默反而讓陸子皓忐忑起來了,擔心沫沫真的討厭自己。

吻了一會兒,得不到反應的陸子皓停下動作,拉開一些距離看著沫沫,「怎麼,嚇到了?」沫沫漂亮的小臉上一臉緋紅,長長的睫毛半掩著著,遮住了她墨玉般的黑眸,肌膚白里透紅,好像誘人的果實,陸子皓只覺得心一陣蕩漾,聲音有些暗啞的問,「沫沫,你很熱嗎,嗯?」

陸子皓但笑不語,只是喝著手中的酒,饒是酒量再好,喝多了眼楮也是迷蒙起來。

酒保朝吧台處努了努嘴,搔了搔標新立異的發型,「怎麼才來,他都喝掛了,在那呢。」細長的眼楮在陳思雨低領口那傲人的雪峰上流連忘返一番,手伸出比劃了一下暗示要錢。

這個世界上,他最想擁有的就是沫沫的愛,可是卻用錯了方法,他只換來沫沫的討厭,沫沫的逃離,沫沫的恨。

「腳不方便就安安分分的坐著,誰讓你這麼激動的?」陸子皓說著,彎腰攬臂就把沫沫抱起來,直接都到床邊。

「所以……你把孩子做掉了?」陸子皓的口吻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我已經成年了,為什麼不能做主自己的事情,為什麼不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陸子皓剛說完,沫沫就情緒激動的反駁。

沫沫一直都是不敢和陸子皓視線相接的,可見陸子皓的眼神對沫沫的殺傷力有多大,此刻,他的眼神迷人的好似隨時要把沫沫的魂魄吸走一樣,一時間沫沫怔怔地楞在那里,如墨玉般的漂亮眼楮失神的望著陸子皓。

兩人之間長時間的流動著可怕的沉默,陸子皓壓抑著沉重的呼吸,許久之後才在沫沫冷靜下來的情緒中找回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腦海中浮現小時候那些互相慰藉互相取暖的片段,陸子皓抱著淚流滿面的陳思雨發誓,「別哭了,這一次我不會在拋下你,不會讓你再承受一次生不如死的痛苦,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輩子絕不辜負你。」

身體突然騰空而起讓沫沫緊張的摟住陸子皓的脖子,當兩人的視線都對上稍微有些凌亂的大床時,情不自禁的對上彼此的眼楮。

「皓,你怎麼了?」陳思雨蹙眉,難道子皓真的醉的連她都不認識了嗎?

這……多麼有暗示性的一幕啊。

「不,不是那樣的。」眼看著陸子皓要走,陳思雨情急之下抱著他的腿,「不是那樣的,皓,當年我入職體檢時被檢查出患了胃癌……」

陸子皓的怒氣被心痛淹沒,他伸手輕輕拭去沫沫的眼淚,啞著嗓音問,「為什麼不可能,我就是喜歡你,想要追求你,想要跟你永遠在一起,想要讓你做我的妻子……為什麼不可能?」沫沫能這麼發泄出來也好,剛剛那些話雖然傷人,可是憋在她心里這麼久肯定更傷更痛吧。就像是一個深刻的傷口,沒有把潰爛的膿擠掉,傷口是永遠不會好起來的。

門外,陸子皓靜靜的站著,俊美無濤的臉上表情是那樣的篤定和自信。「為什麼躲著我?」

「別……走,別……皓,你忘了我們之間所有快樂的事情了嗎?你忘了我們一起長大的情誼了?你忘了,那一年我十八歲,歷經千辛萬苦到倫敦找你,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是我愛了半輩子的男人……」情急之中,陳思雨試圖以曾經的美好喚醒陸子皓對她殘存的感情,最後的機會了,她必須牢牢抓住,殊死一搏。

「當然有區別,如果是前者,那說明只是針對我個人,如果是後者,那說明壓根兒不喜歡這個家,不喜歡我不喜歡爸爸,不喜歡這里的一切。」陸子皓冷靜的分析給沫沫听。

這時不知怎麼陳思雨的浴袍帶子就松開了,寬松的浴袍自陳思雨身上滑落,姣好曼妙的無暇身體頓時完整的暴露在陸子皓面前。

「你有孝心有愛心,那就留在陸家好好陪爸爸吧。」陸子皓樂的當甩手掌櫃,輕松的將擔子壓在沫沫頭上。

就像慢動作播放,陸子皓緩緩抬頭,緩緩朝著陳思雨看去。當看到這般打扮的陳思雨,陸子皓瞳仁一滯,然後快速閉眼,再度睜開時里面已經清朗一片。

「是,當時我不敢相信,我還那麼年輕,我到過大大小小十幾家醫院去確診,你不知道……那種提心吊膽,一遍遍希望變絕望的滋味有多麼恐懼,我還年輕,那時我才二十一歲,人生才剛剛要開始精彩,我怎麼會得癌癥呢?」陳思雨的聲音帶著後怕的顫抖,哭的傷心欲絕。

陳思雨手忙腳亂的扶住陸子皓,差點被他壓到地上去,回頭對著身後的酒保喊道,「出去幫我攔一輛車。」

沫沫听到陸子皓摔門下樓,然後啟動車里離開的聲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奪眶而出。她說錯了什麼,惹得他不快,陸子皓他真的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人呢,怎麼樣了?」陳思雨解開大衣口子,急切的追問。

「有完沒完啊你。」沫沫白了他一眼,走過去合上筆記本,然後撐著桌子擋在陸子皓面前,「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陳思雨,放手!」陸子皓用力掙月兌,陳思雨就那樣無力的跌坐在地,嚶嚶哭泣,無助的模樣讓人狠不下心離去。

等陳思雨換好衣服出來陸子皓已經抽完兩根煙了,他的思緒沉澱下來了,人也變的更見敏銳沉著。「思雨,當初你們不是全家移民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美國?」

沫沫這才清醒,伸手推開了陸子皓,臉越發的緋紅,「陸子皓,你壞蛋……」她被男色所迷已經夠丟人了,他還取笑她,沫沫羞惱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手卻被一道力道拉住,一陣翻天覆地的眩暈,人已經被陸子皓壓在身下,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唇被什麼堵住。

「知道了。」沫沫點點頭,表示已經知曉,「但是星期一一般很忙,我可能會加班。」

陸子皓輕笑,捏了捏沫沫細膩的臉頰戲謔,「現在脾氣漸長啊,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叫我從我的家里滾出去過。」

「不怪我嗎?我是個劊子手。」沫沫倔強的說道,她想冷笑,可是眼淚卻不受控制的不斷滑落。

手不知不覺的伸進了她的衣服里,落在她的肌膚上,沫沫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腦中警鈴大作,「不,不要……」

「什……什麼?」沫沫被吻得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的。

陸子皓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無視房間里那個委屈落淚的女人,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陳思雨終于不顧一切的沖過來抱住他。

「有區別嗎?」沫沫同樣挑眉,不服輸的看著陸子皓,那動作那神態簡直跟陸子皓如出一撤。

陸子皓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上了,難受的緊,他曾經愛過懷里的這個女人,也恨過怨過,更傻傻的等過,雖然等的時間不長,可是在醫院治療雙腿期間,他真的是每天睜開眼就期盼著陳思雨出現在他的病床前,然而每一次都落空了。漸漸的,他變的絕望,再後來,就死心了。

陸子皓原本拂袖而去的身體一頓,冷漠的俊顏滿是震驚,不敢置信的盯著伏在地上嚶嚶哭泣的女人,想要分辨她話中的真實性。

沫沫那個時候說得對,他的人生有許多想要爭取的東西,他不是個愛情至上的男人。所以他輕易的舍下這份感情,甚至沒有想要去追回這段感情,沒有追到美國去找陳思雨要一個原因。

陸子皓隨意的往床沿一坐,如鷹銳利的眼眸緊緊鎖定沫沫的臉,「楚雨沫。從今天起就住在這里吧,搬那麼遠那麼破舊的小區我還真不放心。」

「別想了,別想了,都過去了。」陸子皓不是不遺憾,可是畢竟那孩子是沫沫在被自己強佔下來的,當時沫沫太年輕,做掉孩子的想法是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情,是可以諒解的。

陳思雨如夢般破碎的囈語,似情人的呢喃,又似嬌嗔般的抱怨,令陸子皓伸手緊緊的抱著她,想要撫慰她的痛苦和傷心。「對不起,可是你怎麼都不說呢,一聲不響的離開,一走就是五年。」

「你醒啦?」一個嬌柔的聲音帶著欣喜的傳到陸子皓混沌的腦子里,陳思雨裹著浴袍從衛生間里出來,走動擺動浴袍的下擺,露出一雙修長性感的美腿。

沫沫正在網上瀏覽新聞,突然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心中一陣緊張,頓時停下動作,甚至還神經質的屏住呼吸。

「那時你剛回國,在公司根基未穩,我所不想你分心,更不想你擔心,所以瞞著你獨自找醫院,找這方面權威的專家,聯系美國那邊的醫院……這些我都是獨自一個人完成的。」陳思雨梨花帶淚的嬌顏閃過對那段日子的痛苦和辛苦的後怕。

最後,陳思雨跟酒保一起將爛醉如泥的陸子皓扶上出租車,然後到了一家星級酒店開了房。

陸子皓的眸子瞬間冷到了極點,手緊緊攥住沫沫的手臂,「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這是什麼話?」原來自己所有的努力在她看來都是別有用心的禁錮,她根本不需要。

陸子皓強壓著自己強烈的YU望,曾經發生的事情一直讓沫沫害怕逃避,所以沒有得到沫沫允許之前,他是不會再不顧她的意願強要她了。但是沫沫剛剛並沒有抗拒,所以引誘卻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等到沫沫能主動的時候,恐怕他已經老到連路走不動了,屆時他還能干嘛?

「是……」沫沫只要一想到自己躺在冰冷手術台上的那種痛苦,就渾身一個激靈,那樣痛徹心扉的凌遲之痛她永生都忘不了。最開始的兩年無數個夜里都會被噩夢驚醒,她都淚流滿面無眠到天亮,她無法閉眼,只要一閉上眼楮就會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孩子朝自己張開手……

「陸子皓你居然使陰的!」愣了幾秒沫沫才反應過來被陸子皓激將法了,于是伸手用力在陸子皓背上錘了兩下。

沫沫望著陸子皓憤怒的臉,想著又將被他禁錮在身邊,完完全全的被困在這個華麗的大籠子里面,在陸子皓的監視下,不可以見陸子皓不喜歡的人,不可以做他不喜歡的事,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

「你……流氓。」沫沫這才明白過來此弟弟非彼弟弟,又羞又怒的踢、蹬,想要結束這種尷尬的姿勢。

現在空談這些都晚了,沫沫他留不住,陳思雨為了他受了太多的苦,他一定要好好補償她,至少要讓她在美國獨自承受的寂寞和痛苦是值得的,艱難的活著是有希望的。

溫熱的、濡濕的、男性的、霸道的唇,溫柔的吮著她的唇瓣,癢癢的,麻麻的,沫沫下意識的緊閉著嘴巴,也睜大了眼楮,可是什麼也看不到,听不到,渾身如遭電擊,手僵直的抵著陸子皓結實的胸膛。

第107章

「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就當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讓我用下半輩子的寵愛來彌補對你的傷害。」陸子皓極其真誠的說道,第一次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一個女人,甚至是可以說是低三下四,他的自尊和驕傲都已經到底心里承受的極限了。

陳思雨一愣,隨即笑道,「當年爸媽為了生意是移民到了加拿大,他們並不知道我生病,只以為我一個人去美國游學深造。」

一切……都跟他想的背道而馳。

「都是你,都是你,讓我成為了殺死自己孩子的劊子手……」沫沫終于承受不住,這些年積壓的傷痛和愧疚一下子宣泄而出,她哭著,兩手在陸子皓身上亂打亂捶著。zVXC。

「你才是小心眼,當年怎麼說也比我大這麼多,連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你都容不下,你的心眼才小。」沫沫有些胡攪蠻纏的反唇相譏,想要轉移此刻窘迫不知所措的話題。

「都過去了,我很謝謝現在對我的好,可是我想要一個人生活,我要自由,我不想回到……」沫沫試著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說話,卻被陸子皓粗聲粗氣的打斷。

他們的孩子……曾經在這個地方駐足過,可是被強行剝離了,只是因為他來的時機不對。

曾經,他就是那樣諷刺自己欲情故縱勾引男人,只是因為她跟雲博走的比較近而已。曾經他也帶著恨意說過,讓自己不要忘了身份,別以為住在這里就把自己當做是陸家大小姐了……一幕幕晦澀難堪的事情在眼前閃過,讓沫沫剛升起一絲愧疚的心立即堅硬起來。「你的好都是有條件的,一切都只不過為了你的私欲,是你的佔有欲在作祟而已。」

沫沫說不要,他就不想勉強她,他不想貪一時之快而嚇跑沫沫。

大腦快速轉動,此情此景,陸子皓已經基本明白過來,昨晚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包括這件事該怎麼息事他也在短短三秒內有了裁斷。

「沒事沒事,我很好,我要睡了。」沫沫鴕鳥的躲在被窩,心里緊張怕陸子皓又沖進來,現在她不想見到他,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別動手動腳。」沫沫嫌惡的甩開陸子皓的手,卻忘了自己的腳崴了,動作太大身體會失去平衡。

「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現在腦子太亂了,我想好好想想,別逼我好嗎?」陸子皓的強勢,他的**,沫沫都領教過,說實話,這一刻她是真的遲疑。

伸出手,撫上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嬌美容顏,含糊不清的呢喃,「沫沫,你來啦。」

「已經睡下了。」沫沫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從被子下發出的。

陳思雨沒忽略,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難過的低下頭,聲音低低的開口,「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你喝醉了,反正什麼也不記得,那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好嗎?」陸子皓真的不愛她了,所以把自己當做那些出賣身體的女人,所以對她的待遇跟那些女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願意嗎?」

「什麼問題?」沫沫避無可避,無奈問道。

「那能請你出去了嗎?我想休息了,明天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我。」沫沫說著拉過一旁已經踢亂的被子,做出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陳思雨明艷的嬌顏上閃過一絲受傷,不過很快她又揚起明媚的笑,「昨晚你喝醉了,你放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再去管身後那酒保貪婪的眼神,陳思雨急切的奔向已經醉的不知身在何處的陸子皓,「皓,別喝了,你醉了。」

陸子皓忽然按住沫沫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上去,沫沫渾身一顫,心里緊張而無措,僵直著身子任他吻著……

「你到底想怎麼樣?」沫沫惱怒的拉開門。

「陸爸爸……」沫沫一愣,內心做著激烈的思想爭斗,「可我畢竟是個外人,難道身為親生兒子的你不能多關心他,多陪陪他嗎?」

陸子皓貪婪的輕舌忝著沫沫柔美的唇瓣,手緊緊的抱著沫沫的腰,縴細,不盈一握,不管是她的唇還是身體都柔軟的不可思議,直覺的想把她揉在懷里,身體內的**之獸被這一個淺淺的吻輕易地釋放出來,想要她,愛她。

陸子皓沒想到陳思雨會這麼說,凌厲的眸子掃過地上凌亂的衣物,有些貼身的甚至已經被撕裂了。這樣還說什麼都沒發生,連傻子都不信。

陸子皓停止了動作,游移在沫沫頸部的唇也隨之停下,不過他依舊伏在沫沫身上,急促粗沉的喘著氣,想要平復一內翻騰叫囂的沖動。

「吃了晚飯再睡。」陸子皓站在門外皺眉,這女人怎麼做事都是這麼沒有規律的。

沫沫臉紅耳赤,被罵的很冤,忍不住出聲反駁,「不就是撞了你一下,跟我的幸福有什麼關系?」說著就要從他身上爬起來。

「我要忙公司的事,分身乏術。」陸子皓冷哼,「再說,我可沒覺得他對我這個親生兒子比對你這個外人好。」

清冷寡淡的聲音自他薄唇溢出,「這是哪,你怎麼在這?」

「夠了,陳思雨,一切美好被你五年前親手毀掉了,是你扼殺了我對你的感情。現在我的愛已死,你再苦苦糾纏,連我的耐心都快被你耗盡了。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忘了……是你自己要放棄的,我如你所願放你走,一切都結束了。」陸子皓停止腰板站著,听了陳思雨的話心里一點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又如何,是她陳思雨背叛他們之間的諾言,沒有人規定他非得在原地苦苦等著她回來不是嗎?

沫沫閉上眼,抱頭努力想要驅散腦中陸子皓表情猙獰的撕開她衣服強佔她身體的一幕,痛苦的說道︰「我不是你養的一個寵物,你讓我站住,我就得站住,你讓我躺下,我就得躺下,你說要做ai,我就得乖乖配合你,即便我很難受,我很痛,你從來也不顧及。那個時候我是多麼害怕,我才十八歲,可是你卻那樣傷害我……

沫沫激烈的言語換來的是陸子皓死寂般的沉默。沫沫冷凝的眸,閃動著恨意的眼神,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壓抑在心底的痛苦和無奈,在這一刻全都爆發出來,一切都令陸子皓心疼懊悔。

熟悉的懷抱已經向她展開,陳思雨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更加用力的抱緊陸子皓,那種害怕失去的惶恐以及失而復得的狂喜讓她越發患得患失。

「皓……」陳思雨趴在陸子皓胸口,滾燙的淚水悉數落進他的襯衫上,「我一個人在國外,每天都要接受治療,每個星期一次化療,化療讓我全身無力,惡心沒胃口,頭發一把一把的掉……三年五次手術,切了三分之一的胃,每次我絕望的想直接死去,想要放棄的時候,我只要想著你,想著你還在大西洋彼岸等著我,你或許怨我恨我,可一定還愛著我……所以我就咬牙堅持著,熬了過來。可是我終于活著回來了,你卻愛上別人了,你知道嗎,這比讓我死還痛苦。早知道如此,我就死在美國算了。」

他只是想讓她快樂,只是想……自己是能帶給她快樂的人。可是,不管他怎麼做,他都做不到,為什麼他這麼努力都走不到沫沫的心里?

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時,所謂來日方長,等沫沫真正的屬于他之後,還怕沒時間沒機會麼?

「沫沫,我是為了你好。再者……爸爸就要回家了,如果說從小我對你不好,你對我有怨可以理解。可是爸爸呢,你對你就像親生女兒一樣,他現在老了,身體也不行了,難道你忍心讓他孤孤單單一個人,每天沉浸在對你媽媽的思念里靠著緬懷過去而活著嗎?」陸子皓不得已,翻出最後一張牌。

陸子皓的呼吸中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拂過臉龐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沫沫不自在的臉紅了,想要退出他的懷抱,陸子皓早有所查,更加用力的抱緊沫沫,粗聲道,「別亂動。」

陳思雨仰起頭,欣喜若狂的看著陸子皓,「真的嗎?皓,你還要我嗎?」

沫沫嚇的渾身僵硬,誰知陸子皓又停下來了,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听到他的問題茫然的點頭,「是,我當時好害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沫沫的話卻讓陸子皓以為是她委婉含蓄的拒絕,被拒絕的難堪讓他一向驕傲的他下不了台,他惱羞成怒道,「隨你!」說完就拂袖而去。在他的理解,沫沫的固執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陸子皓喝的醉眼迷離見,忽然看見沫沫一臉擔憂的朝自己跑來,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甜美。

為了轉移注意,陸子皓試圖找話題,「你說,那年你懷了我的孩子?」

沫沫皺眉,心想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嗎?其實她誰都不討厭,只是……只是一些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因素和顧及,所以她不能。

「嗯,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濕了。」沫沫起身,語氣略帶疏離,心里懊惱無比,她怎麼就在陸子皓面前哭翻了?也太丟臉了吧?

陸子皓想清楚了,以前他討厭沫沫捉弄沫沫,只要是因為他媽媽抱憾而終的緣故,所以他恨搶了爸爸的樓雪。可是事過境遷,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樓雪也死了,他再沒必要揪著過去不放。恨著別人也累了自己,或許還會失去最重要的幸福。

「嗷。」陸子皓痛苦的慘叫,「叫你別動,你想毀了你的性福嗎?」

陸子皓身體一僵,聲音冰寒徹骨的吐出兩個無情的字眼,「放手!」

「不吃了,我不餓,下午的時候吳嬸給我做了點心,我吃了很多,這會兒還沒消化呢。」沫沫確實是把自己悶在了被子里,一下午時間的反思,反而讓她陷入泥潭拔不出來了,她跟陸子皓怎麼變成了此刻曖昧不明的關系了?真是要命,這不一听陸子皓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來,她就條件反射的鑽進被子里了。

「如果道歉有用,那要警察干什麼?」沫沫擦了擦眼淚,嘟著嘴抗議。

「沫沫,我知道你沒睡,開門。」陸子皓得不到回應,直接開口,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沫沫肯定醒著。

可是他面對的對象是腦筋簡單的沫沫,一時也沒弄明白,只皺著眉頭道,「又跟你弟弟有什麼關系,還有你哪里的弟弟?」還福利呢,什麼亂七八糟?

沫沫過了好一會兒才鑽出半個腦袋,被子待久了缺氧,側耳傾听,門外沒有聲音,確信陸子皓已經走了,這才放心大膽的鑽出來。

那年她走了,放棄了他倆之間的愛情和承諾,現在又回來哭哭啼啼算什麼?他早就不在原地等著她了,一切都已經事過境遷了。

心亂了,腦子空白了,沫沫剛剛太激動,把心里的苦一股腦的吐出來,此刻听到陸子皓瘋狂的表白後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滾落下來。

陳思雨驚呼,想要拉住浴袍已經來不及,臉紅耳赤的想要躲閃,卻不知道躲哪里去,只能跺腳羞澀的捂住陸子皓的眼楮。

沫沫那種隱忍的痛苦令陸子皓喉嚨一緊,心髒像被尖刀劃過,頓時血珠迸射,痛的他五官扭曲。他怎麼那麼畜生,不僅在身體上傷害沫沫,更讓她精神飽受摧殘。愧疚的無地自容,伸手顫巍巍的撫上沫沫平坦的小月復,「你的恨,都是有理由的。是我讓你這麼痛,這麼……」

「不哭了?」陸子皓的聲音淡淡的,不仔細听還真听不出話里的關懷和寵溺。

「這會兒有功夫關心起我的衣服了?」淡淡聲音中調侃意味明顯,陸子皓在床頭櫃抽了一張面紙輕柔的擦去沫沫的眼淚和鼻涕。

「你是真心不願意呢,還是只為和我唱反調?」看著沫沫想都沒想就反對,陸子皓挑眉,語氣也冷了下來。

「沒有。」沫沫臉色微變,嘴硬的死不承認。

沫沫听到了就急了,嘩啦一下站起身,還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的她直皺眉。一邊揉著一邊急匆匆的跑去開門,她絲毫不懷疑陸子皓的話,像他這種變態是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皓,我……我愛你,我愛你……」陳思雨激動的踮起腳尖,吻上陸子皓剛毅的下巴。再讀讀小說閱讀網「不是,不是……那一晚,你跟我求婚時,你不知道我手正里捏著十幾家醫院確診我患上胃癌的診書,我本來打電話給你想要說分手,可是你卻求婚,我要恨,我的心撕心裂肺的痛……我也想跟你說好,說願意,說我害怕,我疼……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成為你的負擔。」陳思雨不斷的喘著氣,呼吸間透著被絕望和相思侵蝕的痛苦。

「沫沫啊,每個男人都有那個弟弟的,看來在成人的世界里你真的還涉世未深那。」陸子皓眼角都笑出淚來,好不容易打住笑,才感慨萬千的說道。

「你怎麼了?怎麼聲音听起來怪怪的,藥吃了嗎?是不是溫度又升高了?」看不見沫沫,陸子皓不放心,心里有種空無的感覺,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梗的他很難受。

「你不開門,我就撞門了。」陸子皓沒耐心,在門外威脅。

陸子皓的薄唇勾起來,臉慢慢靠近沫沫,低沉的道︰「沫沫,你的臉,像煮熟的蝦子……。

陸子皓也不含糊,「你下了班打我電話,我去接你。」意思是多晚都沒關系。

眼中帶淚,楚楚可憐,這樣的陳思雨,沒有了曾經的自信和強悍,卻讓陸子皓心中生起了幾分憐惜。「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就如你所願。」雖然說出的話依舊無情,但語氣明顯沒有最初的冷硬了。

陸子皓吃完晚飯又過來了,他剛剛突然意識到沫沫這是在躲自己,所以寧可不吃晚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不許沫沫再逃避,所以決定速戰速決,向她表明自己內心的真是心意。要不然以沫沫這種猶豫優柔的個性,自己不知道還要努力多久才能抱得美人歸呢。

陸子皓的黑眸灼灼的盯著沫沫的小臉,手指也忍不住撫上了沫沫緋紅的臉頰,托起了她的臉,兩人的視線凝在一起。

「皓,別走,我知道當初我拋下重傷昏迷的你一走了之是太過分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就是不要這麼冷淡的對其我,就像對其他不相關的人一樣好嗎?」陳思雨淚如雨下,明艷的臉上滿是淒楚。

「口是心非是女人的通病。」居高臨下的睥了沫沫一眼,陸子皓身子一轉,就已經靈巧的繞過沫沫進入房間了。

「是是是,我心眼小,現在跟你鄭重的道歉,請你原諒我。」陸子皓實在搞不懂女人,為什麼喜歡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斤斤計較,可是眼下不是他強勢的時候,為了哄這個小女人高興,他無奈的低下頭。

陸子皓一下子笑岔了氣,「哈哈哈……沫沫真是……哈哈……」陸子皓笑的渾身顫動,連帶著伏在他身上的沫沫也跟著一起顫動。

「我做過的事從不會抵賴,說吧,你想要什麼。」陸子皓冷酷的說道,眼楮在劃過陳思雨身上是閃過一絲嫌惡。

「不,不可能……」她還是不信,呢喃著搖頭,雙膝曲著,雙臂將自己抱住,小小的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沫沫生氣了,被說中心事了底氣不足。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仿佛要將當年看到分手信時的那種郁卒和憤怒全都排出胸腔。「陳思雨,放手吧,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或許,潛移默化中,沫沫下意識的在模仿這個無所不能的自信男人,想成為跟他一樣成功的人。

第二天,宿醉中醒來的陸子皓頭痛欲裂,坐起身茫然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這是……」

陸子皓的黑眸死死的盯著沫沫,想說什麼,可是喉間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眶中有酸澀溫熱的液體在來回滾動,緩緩而下。他握緊了拳頭,抑制著心底那份劇痛。

「那好吧,菜給你熱著,餓了就出來吃。」雖不知道沫沫想干什麼,可是知道她肯定在別扭什麼,陸子皓也不勉強,轉身就離開了。

陸子皓開車車子,漫無目的的亂走,最後來到他經常光顧的酒吧,就坐在吧台,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灌,轉眼兩瓶烈酒就見底了。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刻意的躲著我?是因為你病了?」陸子皓蹲體,雕刻版的五官因痛苦變的有些扭曲,他記得他回國後沒多久陳思雨就莫名的漸漸疏遠自己了,原來是她病了,並且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那份痛苦和害怕。可是自己竟誤會她,以為她另結新歡了。

陳思雨反倒是愣住,以前的陸子皓很喜歡做那件事,他的精力好,兩人又不經常在一起,所以每一次見面都要折騰的她精疲力盡求饒才肯罷休。可是現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還是跟以前一樣曼妙性感,那問題是出在哪里?

陸子皓表現的相當淡定,他紳士的彎腰撿起地上的浴袍,然後披在陳思雨身上,眼楮甚至沒有在她身上多瞄一眼,「去把衣服換上吧。」說完便轉身走進套房,往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抽到煙點燃。

「沫沫……你來帶我回家嗎?我想你了……」說完,高大的身子倏然倒下,整個人朝陳思雨倒去。

猶記得,初見時,陸爸爸正值壯年,那樣的英氣睿智,那種令人安心的沉穩氣質,令沒有安全感的她由衷折服和依賴。

腳傷不是很嚴重,獨自走路沒問題,只要行動不是太大就OK了。沫沫下了床打開筆記本,明天要去上班了,她查看了明天上午要做的事情,然後上了一會兒網。

沫沫接過紙,不好意思道,「我自己來。」

她想過陸子皓自她回國後變化甚大的原因,可能是出于對當年那件事的愧疚所以想補償,也可能是他的佔有欲在作祟,各種原因都有可能,就是沒想過他會喜歡自己。

一切……都反過來了!

「當時……我根本沒想這是我的骨肉,我只覺得他是我的恥辱,是個孽障……」回想當初,沫沫恨恨道,那種情況下意外得來的孩子,她沒有生過一絲的愛。

「沫沫,別想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害了孩子……你有權利恨,真的。」陸子皓知道其實沫沫心里很難受,所以才會這麼多年一直耿耿于懷,她一直在用孩子的逝去折磨自己。

「你拒絕求婚是因為……」陸子皓只覺得一陣眩暈,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體。

手一松,陸子皓把沫沫輕輕放在床上,沫沫一著床,馬上往里邊縮過去,戒備的盯著陸子皓。這一次絕不讓他再趁虛而入,趁火打劫,上一次還可以用酒醉當借口,這一次大家都清醒著,所以絕不可以再讓他越雷池半步。

或許當初太年輕,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人生還沒開始精彩就結束了,那種無助和絕望是常人無法體會的。

「有什麼事……說吧。」雖然心里想的很堅決,可是沫沫畢竟是個沒經驗的小丫頭,而且還是個臉皮薄的小丫頭,在氣場強大的陸子皓面子撐死了算是一直小花貓,聲音細弱蠅蚊大概只有她自己听得見,臉上紅的像火燒雲。

「哎,你這個流氓,我什麼時候……我明明……」沫沫紅著臉解釋,卻發現陸子皓在笑,他根本是故意打趣自己,看自己笑話呢。

沫沫听到自己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心虛的低下頭,陸子皓也有一瞬間的意亂情迷,但是他很明確來找沫沫的目的,最後還是理智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這麼些年辛苦你了,這次也只有你一個人回國嗎?」掐滅煙頭,陸子皓站起身走向陳思雨。

陳思雨像以前那樣伸開雙臂抱住陸子皓,膩在他懷里輕聲道,「當然。」

「我馬上要趕去公司開會,去哪里我送你一程。」說著,拎起外套,拔出門後的房卡,兩人相攜離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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