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 第112章 勾 引不成(求訂閱求紅包)

作者 ︰ 粉蔻

H市位于郊外的高級私家高爾夫會

陳思雨穿著一身白色的高級運動裝,寬大的衣服穿在陳思雨身上並沒有顯得臃腫,她高挑的身材縴瘦有度,穿運動衣也很有味道。浪客中文網

旁邊一個腆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瞄準了腳前方的球,一桿打出去,白色的小球嗖一下的飛出瞬間變成一個小點消失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僅僅只有兩個字的句子,讓沫沫的眼眶迅速濕潤了。

「進來。」

「總監,我代表公司同事們來看望你,祝你早日康復。」沫沫客氣的說道,將買來的花和水果放在床頭櫃上。

沫沫一驚,為避免撞上,她慌忙挪開身子讓路。

低著頭都到艾瑞克的病房外,沫沫騰出手剛想敲門,這時門嘩一下被打開,從里面怒氣沖沖走出一個高壯的男人來。

「啊……」

「不用了,我也只是偶爾會這麼晚。」無功不受祿,沫沫連忙拒絕,她不會因為住在陸家久了而真的把自己當成是陸家的大小姐的。

「沫沫啊,我是陸爸爸。」

陸子皓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要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可是話在舌尖打了好幾個滾還是強迫自己咽進肚子里。他現在是沫沫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問這些問題?難道又要把沫沫氣走嗎?

那一夜,陸子皓也是用這麼冷漠無所謂的一句話,把她無情的打入十八層地獄里。

「沫沫,別哭,陸爸爸沒事。」陸濤見沫沫不停的掉眼淚,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虛弱的出聲安慰。

掏出手機才發現沒電自動關機了,沫沫頓時急了,要是陸濤跟她打電話沒聯系上指不定會胡思亂想,也顧不得吃東西了,心急如焚的就像招輛出租車回家了。

艾瑞克看著沫沫笨拙的削隻果,忍不住嘲笑,「你是不是女人啊,把隻果都削沒了,可別把自己的手也搭進去……」

沫沫決定留在這個家里就是為了多陪陪年邁的陸濤,為了這個養育了自己十幾年幾乎等同是自己父親的男人,沫沫可以忍受隨時看到陸子皓和陳思雨在自己面前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邵峰啊,你怎麼樣了?好好的怎麼會受傷呢?看清楚對方的臉了嗎?」來人是艾瑞克的母親,此刻她的眼中只關心自己受了傷的兒子,根本沒發現病房了的其他人。

沫沫閉了閉眼,雖然告訴自己要忍,不能跟病人生氣,可還是忍不住回敬道,「好心當作驢肝肺,你自己內心陰暗齷齪,不要把別人都想象的跟你一樣好不好?」

突然一聲汽車鳴笛,一束刺眼的燈光朝沫沫射過來,沫沫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驚,嚇的差點尖叫出聲。

「別急,慢慢來,我沒事。」因為疼痛,陸濤說話不敢太用力,一使勁就有撕扯的痛楚讓他想要痛哼出聲。

陸濤急促的舒了一口氣,緩了緩,盡量是平靜的口吻道,「別緊張,我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扭傷了腰,我爬不起來。」

陳思雨嫵媚的笑著,伴隨著林董左右,「林董就愛開我玩笑。」陳思雨怎會不知道林建業的企圖,當年她就是毫不掩飾對自己好感,所以她才會一回國就想到找林建業合作。

說完,也不管陳思雨是什麼反應,徑自回到自己房間。

陸子皓靜靜的跟著,看著前面和諧的父女倆,沫沫剛剛的表現,她是真的打心里緊張爸爸,要是換了思雨……她會這麼緊張愛護爸爸嗎?

陸子皓這才發覺自己是真餓了,一晃都到七點半了,吳伯听到陸濤的話已經去端菜上桌了。

沫沫不再說話,低頭認真的削起隻果來,不過她的技術真的很不好,皮削的很厚,歪七扭八的,估計一顆隻果削完也沒剩多少了。

「原來是沫沫啊。」江夫人恍然大悟,隨即疑惑道,「你怎麼會來醫院看我們家邵峰啊?」心里開始在猜想沫沫會不會是兒子的女朋友。

沫沫加完班回到家剛過四點,家里靜悄悄的,陸子皓和陳思雨都還沒回家,佣人們也各忙各的。沫沫樓上樓下找了一圈就是沒看見陸濤,問了幾個佣人都說不知道了,最後問了管家吳伯才知道原來陸濤在花房弄他的花花草草。

原本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在這花房緬懷過去,不被人打擾,這下成了作繭自縛,摔倒在這里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他。

眼淚一顆顆的滑落,沒入枕巾,濕了一片。

煩躁的抓著頭發,他真的是瘋了,為了那一點可笑的感覺,他居然……

沫沫白了他一眼,取過隻果,「水果刀呢?」

好不容易到站了,沫沫被擠得脖子都僵了,胳膊也酸了,匆匆跳下車,往家的方向趕。

沫沫撇撇嘴,揉揉到現在還在痛痛的PP,想著路子皓真粗魯,之前還說喜歡自己,可是一眨眼又跟陳思雨攪和在了一起,他說會保護自己,卻那麼用力的推倒自己……

得男瞄她。艾瑞克也不生氣,眉梢一挑,萬種風情盡在眼角,即便有淤青擦傷也絲毫不損他的妖艷,「我陰暗,我齷齪?你要是真心來看望我,又怎麼會隨便買一束花扔在我的床頭?你要是用心,你就會把花插好,你要是真心,就不會不知道我對花過敏。」

「林董,我覺得跟天宇集團的合作案還需要做一些微調,細節方面我已經發你郵箱了。」陳思雨說道工作,臉上自信滿滿。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胯間高高支起的小帳篷,陸子皓低咒一聲,他居然折磨自己,讓自己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這時陸濤已經緩過來了,氣色也好了很多,他已經坐上剛剛預定送貨上門的輪椅了,醫生有交代接下去的半個月動作盡量不要太大,少走路。

陳思雨忍住惡心,不動聲色的笑著,任由對方揩油,「承蒙林董看得起,我才有這個機會替您效力。」

奈何趕上出租車換班時間,攔了二十多分鐘就是不見一輛出租車願意停下載客,沫沫等不及,剛好旁邊公交車站台上有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沫沫記得這輛公交的底站是陸家豪宅的方向的,于是匆匆跳上車。

沫沫拉回視線,深呼吸,盡量忽略艾瑞克的不友善,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病人計較。

沫沫捂著手指,一臉痛苦的樣子,等到吊足艾瑞克的胃口,忽然頑皮一笑,「我呸,你還真以為你的烏鴉嘴很準麼?」

沫沫一看,隻果削的慘不忍睹,看了也沒食欲吃了,「算了,要不我給你重新拿一個去洗洗,你將就著啃啃吧?」

「不過我還真是餓了,陸爸爸,您的腰不要緊了吧?」沫沫看著陸濤自己走上樓來,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

沫沫心中一驚,笑著掩飾道,「沒有啊,今天去醫院看了一個朋友所以晚了,陸爸爸我沒事,就是累了。」

「沒事,白天公交車听方便的,要是晚了我會打車,時間緊迫我還能讓家里的司機送我。」沫沫盡量讓緩語氣,不想讓自己的拒絕太生硬。

這一次,為了名正言順的回到陸子皓的身邊,陳思雨就抓住林建業這個跳板,只要能達到目的,管它過程是怎麼樣的。

做了牽引推拿,又敷了藥,醫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同樣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沫沫一點也不知道,在另一個房間里,有個男人對她思念成狂,為了身體忠于她,不得不用冷水來澆滅一切欲念。

林董用帶著顏色的眯眯眼慢慢掃過陳思雨玲瓏曼妙的身體,對她話中的意思有一定的曲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轉身重新拿了一個高爾夫球,放在腳下放的地上,然後比劃著出桿的距離。「陳經理依舊貌美如花,不過想不到你倒也挺傳統的,誰要是娶了你肯定是積了八輩子的德了。」

陳思雨挑眉遠望,明艷的臉龐掛著欽佩的神色,「林董,想不到你涉獵這麼廣,高爾夫也打的這麼好。」在中國,高爾夫是上流社會的文明運動,人人都把能打好高爾夫作為一種身份的象征,是修養的顯示。

「媽,你怎麼來了?」艾瑞克一看進來的貴婦,有些無奈的開口。

正哭得稀里嘩啦,沫沫听到門外有人敲門,頓時慌亂的擦去眼淚,「誰啊?」哭過嗓音明顯粗嘎低沉不少。

「我不哭,不哭。」其實她是感動的,沫沫用袖子用力的擦去眼淚,亦步亦趨的跟在陸子皓身後。

公交車上人很多很擠,沫沫個頭嬌小,被擠的東倒西歪,可是公交車偏偏挪動的很慢,像上了年紀的人一樣,走走停停,被擠得氣都喘不過來的沫沫看著夜色中的霓虹燈,心里越發的著急了。

「馬上就處理好了。」陸子皓說話間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著,眼楮盯著屏幕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陳思雨。

「沒事,我也就是當時踩到濕泥土滑了一下,以後我會當心的。」陸濤已經把剛剛那種鑽心的疼痛放腦後了。

陳思雨心里一陣惡寒,可是表面上還裝作毫不在意,跟著這個惡心的男人一起大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犧牲這麼一點點又算什麼?

林董被戶外陽光曬的滿臉冒油的肥臉眯起本就不大的眼楮,望了那個早就不知道被打到什麼地方去的小白球,很受用陳思雨的恭維,「哪里哪里,陳經理還是這麼漂亮自信,跟我三年前見到你時根本沒什麼變化。」林建業三年前在美國談生意的時候見過一次陳思雨,當時就對美麗自信的陳思雨一見傾心,過目難忘,這一次陳思雨回國主動來找他,心里非常的期待——

分割線——

陸子皓抱著陳思雨,腳步急促,卻在經過沫沫的房間外腳步一滯,然後不自覺的放下來。心里有種抗拒,雙腳就再也不願前進一步,他放下陳思雨,淡淡開口,「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明早我還有個會議要開。」

可是他來這里干什麼?是求復合?還是昨晚艾瑞克受傷跟他有關系?

陸子皓,你何其殘忍。

這……發生了什麼事?在這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說熄火就熄火了呢?

「咱們這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啊,哈哈。」林董哈哈大笑,油膩膩的頭發貼著腦門,被風一吹,禿嚕的頭頂就這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陳思雨推門而進,晚飯的時候陪林董喝了點酒,此時臉上還泛著淡淡的紅暈呢,看起來分外的嬌媚。

「皓……」陳思雨沒有覺得陸子皓的躲閃,魅惑的湊近陸子皓暗示道,「皓,我好想你……今晚讓我陪你好嗎?」玉手輕輕劃過陸子皓寬闊的胸膛,富有技巧性的畫著小圈圈,然後一路下滑,模索到陸子皓線條緊致的大腿……

陳思雨應酬完林建業回到陸家已經很晚了,陸家的人都已經歇下,整個陸宅一片黑暗。陳思雨剛進客廳,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一看是伯格的電話,明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可是,他抱著陳思雨的時候怎麼會想著沫沫呢?為什麼他會覺得跟陳思雨在一起做那種事會對不起沫沫?

「給我削個隻果。」看著沫沫回來,艾瑞克很大爺的吩咐。

「啊,怎麼這麼巧啊?」江夫人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失落,沫沫倒是還好沒有多想,可是知母莫若子,艾瑞克冷眼旁觀看的是非常清楚。

「假惺惺。」艾瑞克懶懶的瞟了沫沫一眼,漫不經心道,「試用期快結束了我看你是急于知道自己的去留問題吧。」

「女人嘛……」陳思雨妖媚的捋了一下耳邊的發絲,風情萬種的笑道,「青春也就那麼幾年,我都覺得自己老了,想回歸家庭主婦的生活了呢,林董你說我這種想法是不是特別的沒出息?」

哼,總有一天,她會將陸子皓徹底的拿下的。結婚,可是陸子皓親自允諾的,也已經知會過陸濤了,板上釘釘的事了,是不可能再改變的了。

胡亂的扯掉自己的衣服,不管冷冽的氣溫,光果著走進浴室去沖澡,陸子皓只想借冷水的溫度來熄滅身體里不斷竄起的火苗。

來不及多想,艾瑞克不太友善的聲音已經從病房里飄出來,「不是來看我嗎?還杵在那里干什麼?」

「隨你。」陸子皓對沫沫的固執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沫沫早就認出了這為貴婦就是江渤海的妻子江夫人,之前在江渤海壽宴的時候見過,可是顯然對方已經不記得自己了。也難怪,今天自己素面朝天,跟那天盛裝出席的樣子相去甚遠,也難怪別人認不出來。只不過令她驚訝的是,艾瑞克居然就是江伯伯的獨生子江邵峰。zVXC。

還沒看清是什麼車,車子已經嘎吱一聲停下,從車上快速跑下來一個人,對著沫沫劈頭蓋臉一頓炮轟,「這麼晚不回家干什麼去了,不知道我……爸爸會擔心嗎?不回家連個電話都不會打嗎?學什麼不好學別人關機?」

樓下的客房中沒有衛生間,陸濤只能慢慢挪動身體到外面的衛生間方便,卻在無意中听到陳思雨跟人打電話,電話的內容讓他大吃一驚,並且隱隱不安。

「 ……」

不知道為什麼,當沫沫撇清兩人之間僅僅只是上下級關系時,艾瑞克覺得心里閃過淡淡的失落?可是沫沫說的沒錯,事實本來就是那樣,而且沫沫見過自己所有丑陋的一面,自己應該是很煩她的,那麼心里那一點莫名的情緒波動是為了什麼?

車內狹小的空間壓抑的安靜,沫沫咬唇,隱忍無聲的流淚,她不想哭的,不想在陸子皓面前示弱,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掉下眼淚來。

「江伯母,我跟艾瑞克是一個公司的,我們是上下級關系。」沫沫沒有江夫人想的那麼多,是什麼就說什麼,一下子把江夫人剛燃起的希望給破滅了。

沫沫靜靜的看著,忽然問道,「剛剛,夏宇來看你了?」心里反復了幾遍想問,但是想想不合適又給吞回去,但最終還是沒能忍得住。

這樣輕輕的,含糊的一聲「嗯」,在卡擦卡擦的嚼隻果聲音幾乎被淹沒,沫沫也听的很不真切,可是她卻有種奇異的感覺,認為這一次艾瑞克跟夏宇會真正的結束,在他受傷之後,愛情或許也碎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見沫沫這麼說,陸濤也稍稍放下一點心。

陸子皓驅車緩緩駛進大門,就看見沫沫滿臉是淚跟個瘋子的似的朝他跑來,馬上踩下剎車停下。

感覺自己被忽略的陳思雨特地走到陸子皓的椅子後面,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親昵的撒嬌,「一天沒見我了不想我嗎?怎麼都不看我?」

轉眼沫沫的三個月試用期快結束了,艾琳對沫沫的評價不錯,可是設計部組長佐飛因為之前因為沫沫剛上班就請假的事情而對沫沫印象不太好,所以對沫沫的去留持保留態度,不過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設計總監艾瑞克手里。

沫沫愣了一下才回神陸子皓是在跟自己說話,搖了搖頭,「不是。」簡單的兩個字以後,便再也不願說更多。

「有沒有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心里著急,沫沫跑的跌跌撞撞的,眼淚在眼眶的打轉,陸濤虛弱蒼白的樣子讓她擔心心疼。

沫沫禮貌一笑,客氣的提醒,「江伯母,我是沫沫啊,上一次我們江伯伯的壽宴上見過的。」

花房最里面的兩株美人蕉後面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是沫沫嗎?我在這里面……」

「陸爸爸,你嚇死我了,還好沒什麼大事。」沫沫松了一口氣,笑著推著陸濤的輪椅朝客廳走去。

「怎麼了?真削到手了?」艾瑞克緊張的問。

「好了,折騰了這麼久,都餓了吧,吃晚飯吧。」陸濤笑呵呵的看著兒女圍繞早身邊,享受著被關心被重視的感覺。

「叩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讓沉默中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兩人同時回頭。

無奈之下,沫沫只能買了一束花和一籃水果去看望艾瑞克。一路上還在想著艾瑞克怎麼會受傷,是不是喝醉酒跟人打架了……

「上車,回家。」陸子皓冷淡的拋下這一句就轉身徑自鑽進車里。

沫沫一听聲音不對勁,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快速穿過花花草草朝里面走去,發現陸濤正痛苦的躺在地上,臉色和嘴唇都已經發白了。

基于辦公室禮儀,沫沫還是跟著艾琳在下班後去了醫院看望艾瑞克,還沒到醫院,艾琳接了一通電話,說有急事匆匆離開了,臨走前囑咐沫沫代她慰問艾瑞克。

江母這才發現這病房里還有其他人,看到清純靚麗的沫沫眼楮一亮,「這位是?」

腳步聲消失在二樓樓梯樓,黑暗中一雙若有所思的眼中透著一絲凌厲的光芒,這陳思雨進陸家是有目的的?剛剛的電話是誰打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陸子皓听了心里一驚,幾乎是的下意識的動作,猛的推開沫沫拔腿就往花房跑去。

「哎呀。」艾瑞克嘲笑的話還沒說完,沫沫就吃痛的驚呼出聲。

該是她的逃不了,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砰」的一聲,徹底的將陳思雨隔絕在門外。

「陸爸爸……」沫沫非常著急,可是她怎麼努力都扶不動陸濤,又怕亂用勁反而讓陸濤傷上加傷,于是她急急的安慰,「陸爸爸你別急,我馬上去喊人過來救你。」

艾瑞克正跟手中的隻果過不去,狠狠的咬上去發泄,卻在听到沫沫的問題時停住,一副妖孽美男啃隻果遇上蛀蟲的畫面就定格在沫沫面前。

跑的氣喘吁吁,還沒到花房,就已經看見陸子皓橫抱著陸濤從里面走出來了,一步一步穩穩的,沫沫心里放心不少,停下腳步,感動的鼻子酸酸的。

沫沫驚呼,急忙上前蹲下,「陸爸爸,你這是怎麼了?」

陸子皓的腦子里不停的閃現著那一夜沫沫沉淪在自己身下的沉醉表情,就是因為那樣的表情,讓他忍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沫沫見時間已經過七點,肯定趕不回起吃晚飯了,就打算在外面隨便吃點再回家了,掏出手機準備給陸濤打個電話報備一下,想打個招呼免得家里擔心。

其實兩個人都太驕傲,他們都不願放棄自己的驕傲,都沒有換位思考,站在另一個人的角度回頭看待一件事情,所以一直無法體會彼此的心意,他們都太倔強,所以注定愛的很辛苦。

穿過一片草坪,繞過竹林,沫沫看見玻璃花房的大門開著,心想陸爸爸果然是在這里。

可是,有很多事情都不宜攤開來細想,有些錯,一旦開始了,就注定要錯到結束。

「你這樣太不方便了。」好意被拒,陸子皓的眉心又擰成一股麻花。

兩道驚呼同時發出,沫沫捂上嘴,想不到艾瑞克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可是剛剛看他輕描淡閑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

「喏。」艾瑞克索性掀開被子,一直打了厚厚石膏的腿赫然在大家面前。

可是房門已經關上,陳思雨也不想表現的像個**一般大吵大鬧,深更半夜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把大家都吵醒,這要傳出去她以後還不要做人了?

車子安靜的前行了一段距離,陸子皓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今天又加班?」

沫沫看見陸子皓就像看見救醒一樣,一頭撲進他懷里,揪著他的衣服急道,「爸爸,陸爸爸在……花房摔倒了。」

這麼想著心里就放心不少,心情也沒那麼郁悶了,陳思雨臉上閃動著志在必得的決心,隨即高昂著頭回到自己房間。

打開車門,攔住跌跌撞撞的沫沫,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沫沫直奔回自己的房間,當關上門的那一刻,眼淚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落下。

沫沫迎風站著,晃神片刻就匆匆跟上,鑽進車子的後座,車內的溫暖一下子趕走了沫沫心中的孤寂和彷徨。

「明天我讓金秘書給你去4S店提一輛車吧,這樣你以後上下班也能方便一點。」陸子皓壓下心中的焦躁淡淡的開口。

睜著眼,回想著白天的事情,陸子皓一听說陸爸爸跌倒的事情時,他猛的推開自己……

沫沫心里擔心著陸濤,又急又怕的大叫,朝著主屋一路喊過來。

想著想著,沫沫覺得委屈,心里升起一絲埋怨。

陸子皓的反應令陳思雨有些挫敗,可是她不死心,反而越挫越勇,整個人趴在他懷里,扭動著身體邀請道,「皓……你好討厭……」呼吸輕輕柔柔的噴灑在陸子皓的耳後,她就不信了他能無動于衷。

走進病房沫沫看到艾瑞克表情臭臭的躺在床上,除了左眼角有些淤青和擦傷,似乎看不出有什麼嚴重的,有這個必要住院嗎?

上一秒,他還說著動听的情話,說喜歡自己,說會守護自己,可是下一秒,卻因為自己的需要時間考慮而沒有耐心等待,無情拋下自己離開轉投別的女人的懷抱。

陳思雨知道陸子皓不可能早睡,也沒回自己房間,直接走到陸子皓的書房,輕敲幾下,陸子皓冷淡的聲音就傳出來。

「哪有,林董你在正值壯年,怎麼會老呢。」陳思雨奉承的讓人不覺虛偽,只是覺得心里舒暢愉悅。

陸子皓,你究竟想怎麼樣?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傷心?

不是在加班,那這麼晚了在干嗎?去哪里了?見了什麼人?

吃完晚飯,因為陸濤不方便,就讓佣人在樓下收拾出了一間房間暫時住著。陸子皓回書房處理公事,沫沫就陪著陸濤在樓下聊了一會兒。

沫沫一愣,她沒想到艾瑞克對花過敏,她心里有些羞愧,但是面上不服輸道,「你這個人真是矛盾,既然都對話過敏了,還在那計較我為什麼不把花插好。」

「不,皓……」錯愕之余回神的陳思雨追上去想要挽留,可關上的門差點撞到她的鼻子,嚇的她急忙後退兩步。

出于正常的生理反應,陸子皓身體變得緊繃起來,渾身僵硬,可是他只是冷淡的坐著,並沒有對陳思雨做出什麼回應。

他不放心沫沫在遠離他視線的範圍,陸子皓私心的想,雖然自己不能擁有沫沫了,可還是想時時刻刻的看著她,至少在眼前,他就覺得安心。

「沫沫啊,今天怎麼這麼晚?吃晚飯了嗎?」陸濤看了看沫沫有些狼狽的臉,「臉色怎麼這麼難堪,哭過了?」

「哦,等一下,我馬上來。」沫沫馬上沖到衛生間用冷水沖了一下臉,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再跑去開門。努力揚起一抹微笑,「陸爸爸……」

快跑兩步進門,花房里培植了許多花種,還有各式熱帶植物,遮擋了視線,沫沫看不見陸濤的身影就扯開嗓子大喊,「陸爸爸,你在里面嗎?陸爸爸……」

陸子皓滯了滯,隨即冷淡的接口,「手機沒電了?」此刻他的情緒已經冷靜下來了,意識到自己的過于急切,他用冷淡來掩飾這一切,其實陳思雨不也沒回家麼?可也沒見他會擔心著急,也沒有一遍一遍的打手機查問,更沒有心急如焚的開車沖出家門來尋找。

眼見得逞的陳思雨柔弱無骨的偎依在陸子皓懷里,笑的妖魅又自信,還帶著一種得逞的壞。

「我來看看你呀,怎麼樣?還有哪疼?」江母心疼的模模艾瑞克眼角的傷口。

近距離的接觸讓陸子皓清晰的聞到了陳思雨身上的酒味,濃郁香水加上酒氣的味道讓陸子皓不適的微微皺眉,「你喝酒了?」

江夫人听沫沫這麼說也不好意思強留,雖然她還有好多問題想問沫沫,但是迫于兒子的高壓,還是很識相的放行,「這樣啊,那沫沫路上小心,以後有空來家里吃飯啊,伯母有很多拿手好菜呢。」

「那邊茶幾上。」

陸子皓眸光一沉,隨即關上電腦屏幕,抱起陳思雨走出書房直奔臥室。

三個人說說笑笑,晚飯才非常和睦的氣氛下結束,其實最主要還是陸濤跟沫沫在說笑,陸子皓安靜的听著。

陳思雨笑的更加嫵媚,她就著陸子皓的臉頰親了一下,「喝了一點點……皓,我想你了,你想我嗎?」說著,往陸子皓腿上一坐,整個人膩進他懷里。

這天剛上班,沫沫就去總監辦公室去找艾瑞克,卻從他秘書口中得知,昨晚艾瑞克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發生意外,受傷住院了。

為了能獲得林建業絕對的信任,陳思雨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這一天又是陪著打高爾夫球,又是喝酒吃飯,總之林建業非常的盡興。

艾瑞克逍遙的躺著,看著沫沫雖然絮絮叨叨的,可還是拿著花出去扔了,臉上的冷漠褪去不少。

「哦?是嗎?只要不超越我的底線,一切都由你說了算,我對你是絕對的放心的。」林建業笑呵呵的說著,眼楮在陳思雨的翹臀上亂瞄,陳思雨的工作能力他還是很放心的,可以說她的商場談判能力和公關能力都是業界的翹楚,所以他才放心把這麼大的案子交到她手上。

這一句簡單的話,卻帶著一種放逐的意思,它所表達的冷漠和不耐,都深深傷了沫沫的心。

陸宅在半山,沒有直達的公交車,沫沫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走的很吃力,天黑了,上山的路畢竟不如平地好走,手機沒電,沒習慣戴手表的沫沫根本不知道時間,只能裹緊大衣往前走,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陸子皓微微側頭,拉開了一些距離,躲過陳思雨那帶著酒精氣味的呼吸。其實陳思雨跟以前一樣,那麼熱情,可是分開了很多年,現在他覺得突然不適應起來了。

可是心里又不甘,剛剛被自己挑起的火正在體內猛烈的燃燒著,這下好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陳思雨瞪著緊閉的房門許久,最後只能憤憤的回到自己房間。

艾瑞克自沫沫走出病房,就鑽進被子,在床上裝尸體,他不可想忍受自己母親的高音轟炸。

花房實在陸宅的西北角落,因為陸濤的交代,平時很少有人過來,就算陸濤不在家也只有吳伯過來打理,所以沫沫一路奔出來沒見著一個人影。

沫沫每天看著陸子皓跟陳思雨出雙入對心痛到麻木,表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真的很辛苦。

「不過你要是這麼早回歸家庭,那可是商界的一大損失啊。」林建業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陳思雨意味深長的說道,一邊還伸手在陳思雨細滑的手背上摩挲般的輕拍兩下。

沫沫仰頭,被罵的有些冤枉有些委屈,可是她卻能很清楚的從陸子皓急切暴躁的語氣中听出他獨特的關心,張口啞然道,「不是你買的手機麼?太高級了,每天都要充電,我昨晚忘了充電了,所以……」

男人看也沒看沫沫一眼,大步離開,沫沫疑惑的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如果她沒認錯的話,那應該是夏宇。

接通電話,陳思雨耐住性子壓低生意道,「你干什麼?這麼晚了,都跟你說了我現在住進了陸家,不方便……你放心,一切都按著我們計劃的正常發展。好了好了,伯格,你要是不信我,那我們之間就算了。那就好……以後沒事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有事我會聯系你的,就這樣了。」

沫沫笑著點頭,「好,伯母,總監,再見。」說著一邊搖手一邊走出病房。

陸子皓煩躁的開著車子,根本沒有覺察坐在後面的沫沫是什麼反應,他只知道沫沫又一次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陳思雨收起手機,緊張的四下看了一下,發現偌大的客廳黑漆漆靜悄悄的,根本沒人,也就放心了,換好了居家拖鞋就往二樓走去。

艾瑞克也不反對,那沫沫就當他默認了。洗完隻果遞給艾瑞克,他看也不看,接過就嘩啦啃下一大口,卡擦卡擦的吃了起來。

甩了甩頭,艾瑞克把這種奇怪的念頭拋之腦後,趕在自己老媽說出什麼驚悚的話之前阻止,「就是那那麼巧!好了,老媽,你那八卦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人家只是一個小職員,今天只是代表公司來看望我,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你就不要再浪費別人的時間了。」

林建業接過水,擰開蓋子喝了口,「也好,這人哪,年紀大了,不經折騰了。」

艾瑞克明白自己被耍了,忍不住笑了,不過很快板起臉,「你惡心不惡心啊,隻果都被你削沒了,還被你抓在手里,還讓不讓吃啊?」

「謝謝林董的信任。」陳思雨嬌笑,說著還體貼的遞上一瓶水,「林董,喝口水吧,要不休息一下。」

「嗯。」沫沫低著頭輕輕應道,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鼻子酸酸的,想哭。

足足有靜默了十秒鐘,艾瑞克才又重新啃下一口隻果,若無其事的嚼著,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輕的「嗯。」

沫沫馬上反應過來艾瑞克這是在趕人了,于是識時務的開口,「總監,江伯母,我要回家了,要不然爸爸會擔心的。」

年關將近,公司的每一個人很忙碌,都是為了明年的一個大工程。投身在工作中的沫沫能暫時忘記陸子皓帶給她的影象,心也不會那麼彷徨那麼糾結。

因為陸濤說扭到了腰,陸子皓擔心他傷了骨頭,也不敢輕易搬動他,就打電話請了家庭醫生過來。幸好真的只是扭傷,不過醫生交代說陸濤年紀大了,骨頭硬,容易骨折之類的,以後要當心。

車子緩緩駛進陸家大門,陸子皓在沫沫下車之前又出聲,「沫沫,其實……天宇也有**的設計部門,要不然你還是到自家公司來吧,肯定能一展所長的。」

「林董真會說話。」被人夸贊永遠是一件愉悅的事情,哪怕對方是一個滿肚肥腸,說話唾沫橫飛的惡心豬頭,也依然不會影響贊美給她的虛榮。

沫沫打開車門的手一頓,心里強烈的反感陸子皓的建議,可是她不想跟他吵架,最後只匆匆扔下一句話逃走,「再說吧,我會考慮的。」

沫沫一個不察,就被陸子皓猛力的推倒在地,著地,小臉痛的皺成一團。可是她也沒心思去怪陸子皓,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跑去花房。

「早好了,醫生也建議我走運動運動呢。走,陸爸爸帶你去夜宵。」陸濤慈愛的揉揉沫沫的頭笑道。

「嗯,好。」沫沫扶著陸濤小心的下樓。

兩個親近的背影,一老一少,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父女。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最新章節 | 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全文閱讀 | 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