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 第141章 【大結局上】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作者 ︰ 粉蔻

沫沫側臥在冰冷的石頭地上悠悠轉醒,她睜開干澀的眼楮緩緩打量四周,可是房間里黑漆漆的,窗戶和門都被封的死死的,連陽光都透不進來。

好不容易適應了室內的昏暗光線,沫沫才發現身下是凹凸不平的冰冷石板,四周似乎都是這種很大塊的淺灰色石頭,屋子里空蕩蕩的沒什麼家具,只有一些髒衣服和空啤酒罐子、泡面盒子,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里是哪里?沫沫的手腳都被綁著,移動起來很困難,石屋里涼颼颼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嗯。」光線刺眼,沫沫伸手擋在額前,卻發現自己的左後綁著厚厚的紗布,「這……」

「你怎麼來了?咳咳……」沫沫給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她難受的皺起眉頭,卻疑惑陸子皓怎麼會趕來這里?

伸手撲空,艾瑞克沒有拉住陸子皓,一頓一股灼燙的熱浪掀過來,他條件反應的用手擋在面前,後退了兩步再定楮一看,火光里已經失去陸子皓的身影了。

「哎,我就是緊張的。」沫沫故作羞澀的笑笑。

可是陸子皓還是很擔心,寸步不離的守在沫沫身邊。

自嘲的笑了笑,艾瑞克轉身悄悄離去,曾經他以為自己可以給沫沫幸福,其實沫沫的幸福始終是陸子皓,到了今天他才明白,為什麼沫沫不能愛上他的原因。

「爸爸,我很開心啊,就要做新娘子了,沫沫當然開心。」沫沫勉強一笑,她不想陸濤擔心,其實只要一想到過兩天就要跟艾瑞克舉行婚禮了,她就緊張忐忑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這樣也好,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可是人生還很長,總得需要往前走。

其實石屋本來沒門,這一道有著很大縫隙的石門顯然是伯格特意為之堆在這里的,陸子皓剛進石屋,門檐上一大堆石頭就撲落撲落掉下來,又把門口給堵上了。

「我們得救了,現在在醫院,你已經昏睡了整整十四個小時了。」陸子皓柔情繾綣的看著沫沫沐浴在陽光中美麗而有朝氣的小臉。

陸子皓回頭匆匆瞥了一眼,也來不及去顧及,他就朝著石屋內大喊,「沫沫,沫沫……你在嗎?」

「不,我跟你一起,別離開我……」沫沫已經嚇的六神無主,唯一的念頭就是再也不跟陸子皓分開。

「沫沫,你別多想,跟你沒關系。」陸子皓看到沫沫震驚又惶恐的表情忍不住心疼的安慰,這傻丫頭,總是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你只是無辜的受害者,要是說害,也是我害了思雨,是我讓她有了執念,才會做錯那麼多的事,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這個傻孩子啊,既然愛了,為什麼要輕易放棄呢?為什麼要為了顧及別人的想法和感受而委屈了自己呢?」陸濤豈有不知沫沫心意的道理,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心疼。

再度回到原來的地方,沫沫已經回去了,不在那里了。

「爸爸……」沫沫驚訝的看著陸濤,他的話另有深意,是不是爸爸知道什麼了呢?

「沫沫,你為什麼躲著我?」陸子皓動作迅捷的閃進房間,順手把門關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嬌小清純的沫沫。

「好,你就站在我身後。」陸子皓不忍心沫沫哭,也只有沫沫在他身後才會安心。

突然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陸子皓一個趔趄差點跌倒,感覺腳下踢到一個軟軟的東西,陸子皓下意識的低頭仔細看去。

如果能死在他的懷里,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陸子皓當然明白沫沫的心意,她是個善良的女人,所以不會忍心傷害別人。

可是很快,她沉溺在陸子皓強勢的霸道攻勢中,無法自拔,意識游離。

陸子皓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了,他奮力沖過房間前的一堆燒著的橡膠輪胎想要去撞門,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救出沫沫。

沫沫想要呼救,可是嘴巴被堵上,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淹沒在火花燃燒的 啪聲中,根本傳不到石屋外面。

「你等我一下。」陸子皓轉身離開,去找照顧陳思雨的醫護人員以及主治大夫,談妥了關于陳思雨的後續治療問題。

「警察有查出誰是綁匪嗎?」沫沫看著窗外的陽光輕輕的開口,雖然她認出抓她的人是那天跟陳思雨在一起的病友,可是不能確定此事跟陳思雨有關,一切都等警方來查明了。

站在病房外身為沫沫未婚夫的艾瑞克靜靜的看著,陸子皓在面對所有人的挑釁時都是冷靜以對,就是那種冷冷淡淡無法挑動他情緒的人。可是他一遇到跟沫沫有關的事情就是失控,甚至連性命都可以不顧。

沫沫在第二天早上才悠悠醒來,彼時陸子皓正安靜而緊張的等著她醒來。

就是沫沫棄械投降的那一刻,陸子皓停下熱吻,用沙啞的聲音開口,「沫沫,我知道,你還愛著我,不要嫁給艾瑞克。」

即便陪在身邊的人不是最愛的人,但是我們也要笑著走完一生。

沫沫正在絞盡腦汁想象著各種可能性的時候,忽然听到石屋外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就好像什麼東西爆破的聲音。

雖然醫生解釋,沫沫大概長時間受了驚嚇,再加上過度饑餓,鼻腔和肺部嗆了很多濃煙,所以昏迷不醒呈一種自我保護狀態,其實沒什麼事,睡夠了就會醒來。

「沫沫!」

沫沫會陪著陸濤一起說話,吃飯,喝茶,也會淡淡的笑,可是那笑容總是落落寡歡的。

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刻,也只願眼中只留你的影子。

而得到沫沫具體位置的陸子皓和艾瑞克正匆匆往石屋的方向趕來,艾瑞克心系沫沫,一路上不停的催促著陸子皓,「你倒是快一點啊,再快一點,沫沫在等我。」

沫沫靜默一會兒,堅定道,「不怕。」

等沫沫緩過神來就听到有什麼東西在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有慢慢靠近的感覺,听的沫沫頭皮發麻。

「子皓,我們真的會死在這里嗎?」沫沫看著漫天的火光撲面而來,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甚至快看不清陸子皓的臉了,熱浪襲來,一浪高過一浪,屋子內好熱好嗆,感覺快要被烤熟了。

沫沫怔怔的仰頭望著上方的俊美男人,他臉上的血跡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反而更添了邪魅惑人的氣質。

「怎麼辦會越來越大了,我還是下來自己走吧。」沫沫見陸子皓走的吃力,到處都是火,迎面撲來的都是滾燙的熱浪,什麼都看不清楚,沫沫怕自己連累陸子皓,她哭道,「你怎麼這麼沖動就沖進來了,也不看看里面的情況,怎麼辦?你會燒傷的。」

伯格這是要他跟沫沫給陳思雨陪葬呢,所以才會放手,故意放他進石屋,卻出不去。

「怕嗎?」陸子皓將沫沫緊緊護在懷里,低頭沉聲問道。

他中風昏迷那段時間,雖然閉著眼楮,可是對外界發生的事情還是有知覺的。他听到沫沫跟自己說話,沫沫講的故事,沫沫對陸家的感恩,對子皓的感情。

「就是他……那個綁架我的人。」沫沫緊張的驚呼,看到伯格那張粗獷凶狠的臉,沫沫就覺得整個胃都絞起來了,他狠狠踹在她月復部和心口的野蠻行徑仍舊讓她隱隱作痛。

火勢實在太大,激起了艾瑞克心中的懼意,也逼退了他向前的腳步,也猶豫了他要救沫沫的決心。

「他就是陳思雨的情人……」陸子皓淡淡開口,最終還是找了個含蓄的名稱形容伯格,「他為了幫陳思雨籌措高額的醫藥費,就想到要綁架你,可能是恨我們吧,他心里或許覺得是我把陳思雨害成今天這個樣子,所以想要害死我們給陳思雨陪葬。」

「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傻?」陸子皓見沫沫表情痛苦的悶哼,馬上起身去檢查她的傷口。

「醫院?我們得救?不在地獄?」沫沫只記得最後失去意識的時候還是滿眼的火光,她以為他們會葬身火海。

火光中,一對深情不悔的情人緊緊相擁,無視漫天的火光,眼中只有彼此。

這不是真的,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美麗自信的陳思雨嗎?

心心念念的要救沫沫,其他一切都要被他拋在腦後。

陸子皓只想跟沫沫好好談談,卻不想惹得她情緒這麼激動,想著反正還有兩天,等沫沫明天冷靜下來再來跟她談吧。可是……她跟陸子皓之間,又該怎麼辦?

兩人好不容易找到石屋的門,可是陸子皓想起來在他進來的時候出口就被掉下來的石頭堵上了。

簡單的吃完早餐,沫沫又接受一系列的檢查,醫生判斷沫沫身體沒什麼大問題了,臨中午的時候就出院了。

砸下的石頭並不是很大,可是砸在背上也很痛,火光沖天的石屋里,前方沒有出路,陸子皓沒來由的感到絕望。

沫沫被濃煙嗆得快不能呼吸,嘴巴又被堵上,想著她在這個地方肯定逃不了是死路一條了,絕望之中思維已經開始混沌。

陸子皓沖過熊熊大火的橡膠輪胎,發現石門緊閉著,火光中可視不佳,他就猛的沖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撞那被燒的滾燙的厚重石門。

沫沫頓時清醒過來,想到剛剛自己居然沉浸在陸子皓的強吻中還沉醉不已,頓時惱羞成怒,她漲紅了白皙的臉怒道,「你又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實想法,我就是要嫁給艾瑞克,我不愛你不愛你……」

「多虧了艾瑞克,是他報警讓警察及時趕來救我們的。」陸子皓淡淡的開口,說道艾瑞克的時候眼眸一黯,如果能死在火海中,或許沫沫就是他的。可是現在他們出來了,沫沫還是艾瑞克的未婚妻,而且他還得感謝艾瑞克的救命之恩。

「子皓,嗚……」沫沫緊緊的摟著陸子皓的脖子,「要是今天,注定我們死在這里,我也會很高興。」死若同穴,是她今生最美的歸宿。

他對陳思雨有責任,她也有溫柔深情的艾瑞克,他們之間隔了大多大多的東西,道義和責任都讓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是她……害的陳思雨這麼慘,她嫉妒陳思雨能夠嫁給陸子皓,嫉妒陳思雨的幸福,所以那天……看到陳思雨在婚禮當場被拋棄也是幸災樂禍的吧?

「沫沫,我愛你,我愛你,我該死愛你,我無可救藥的愛著你……不管你信不信!」

「砰!」一聲,房門被用力關上,陸子皓被關在了門外。

「沒事,沫沫,這個時候我能陪著你很高興,真的。」陸子皓淡淡一笑,不想深入那個話題,也不想人性的丑陋跟扭曲影響單純善良的沫沫。

堵住的門口很快被清理干淨,陸子皓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去,兩人身上都已經著火了,他抱著沫沫在雜草地上打了幾個滾將身上的火撲滅。

本以為倆孩子最走到一起,他也樂見其成,可是沒想到後來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沫沫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有輕微的擦傷和燒傷,但都不算嚴重,月復部被伯格踹了幾腳,有淤青紅腫,但好在內髒沒什麼事。

「你想全家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的話,那我不介意在門口說。」陸子皓淡淡的開口,卻夾雜著不可忽視的威脅。

沫沫愣了愣,下意識的就認為,這次的綁架肯定跟陳思雨月兌不了干系,要不然陸子皓也不會是這種反應了。

「笨蛋,沫沫你這個笨女人。」陸子皓沒好氣的怒吼,「我連命都可以給你,又怎麼會生你的氣。」

「我到底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跟艾瑞克說出心里真實的想法嗎?」沫沫呆呆的坐著,用手支頤,輕輕的自言自語。

「嗚……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沫沫淚流滿面的撲進陸子皓懷里,渾身虛軟手腳冰冷的她已經嘗到了死亡的味道,身心俱疲,充滿恐懼的她此刻看到陸子皓從天而降沖進大火中來救自己的這一刻,除了看到生的希望就剩下對他滿滿的愛了。

還沒來得及問是誰,陸子皓淡漠低淳的聲音就透過房門傳到沫沫的耳朵。

「是艾瑞克……」沫沫四下張望了一番,疑惑道,「他人呢?」

「沒事。」沫沫將砸的麻痹的左手藏在身後,跟著陸子皓一起從地上爬起來。「你要原諒我,原諒我懷疑你的愛。」

「沫沫,沫沫,我是陸子皓,你在哪?」火越來越大了,濃煙伴著火光,陸子皓看不到沫沫在哪里,得不到她的回應心中越發的絕望,是不是沫沫已經遭到甚麼不測了?

拼命的掙扎,沫沫想要掙開繩子的束縛,奈何那繩子太粗,綁的又太緊,沫沫掙的手腕月兌皮了都還是紋絲不動的。

想要坐起來,可是努力了很久就是沒辦法,沫沫也就放棄,就這麼靜靜的躺著。大腦飛速的在運轉,想著陳思雨的這個病友倒是為什麼抓她?自己好像跟他並不認識也沒有糾葛或是深仇大恨,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這個男人抓自己就是陳思雨授意的或是他抓了自己為的就是替陳思雨出氣?

視線所到之處越來越荒涼,遠遠的一大片荒棄的工地長滿雜草,更讓陸子皓心驚膽顫的是,那唯一一處石頭房子上火光沖天。

輕輕把沫沫放在地上,「別哭了,我去把出口的石頭搬開,你小心砸落的石頭,保護好自己。」

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了,她還能說不嫁嗎?她又怎麼忍心讓陸江兩家都淪為笑柄,讓大家看笑話呢?

可是,現在已經不見他的人影了。

這時陸子皓的手機響了,只見他轉過身去低聲說了幾句話,沫沫疑惑的听著,什麼費用都繳了,還預存了一百萬之類的話。

眼下陳思雨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鼻子上罩著氧氣機,雙眸緊閉,臉色蒼白,看起來毫無生氣。

「對不起,可是我也愛你,就是因為深愛卻得不到,所以我小心眼,我嫉妒,我對自己不自信,我懷疑你的愛……」沫沫哭的泣不成聲,忽然眼尖的看到上面石頭落下,沫沫伸手去擋。

「我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沫沫記得大門明明被堵上了,他們出不去,可後來怎麼又逃出來了呢?

兩人幾乎是同時跑到房子面前,焦心惶恐的大喊,可是里面沒有半點反應。

既然伯格提供這個地址,而且這里又著火了,他有強烈的預感沫沫肯定在這屋子里。

「有什麼事你就在那兒說吧,我要休息了。」沫沫局促的開口,她害怕面對陸子皓,所以不敢去開門。

「嗚嗚,我寧願你不來……」沫沫看到陸子皓為了護住她,被頂上掉落的石頭砸到了臉,一張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就這麼生生的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涌出來。

陸子皓回頭,「剛剛還在……那里的。」

「唔……」沫沫勉強睜開眼朝著火光熊熊深處咿唔一聲,她的嘴巴被堵上了,根本不能出聲說話。

比起自己的傷心和危險,沫沫更希望陸子皓能好好的活著,而不要為她涉險。

「你到底想說什麼?」沫沫還是妥協了,急匆匆的跑過去把門打開,抬眸惱怒的瞪著門外的陸子皓。

出了院,陸子皓帶著沫沫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第三人民醫院。

「我……」沫沫轉過身,斂下心慌,強作鎮定的開口,「我沒有。」

有時候他甚至想,或許兩人葬身在火海中也不錯,那樣他跟沫沫就永遠彼此相屬了。

眼看著沫沫就要嫁給艾瑞克了,可是看著她每天強顏歡笑,他很心疼也很不舍,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那種痛苦他親身經歷過,所以不想孩子們也受這種苦。

也終于願意認清事實,他的確不如陸子皓愛沫沫。

艾瑞克也看到了,他驚駭的瞠大雙眼,「糟了,著火了,沫沫肯定在里面。」

這一點上,艾瑞克覺得自愧不如,在生死攸關之際,他還是猶豫害怕了,腳步遲疑了。

「我明白了……」陸子皓累的夠嗆,他忽然伯格這麼做的用意了。

看到沫沫還沒醒,陸子皓情緒有些激動,揪著醫生的領子厲聲質問為什麼沫沫還沒醒。

陸子皓被催的心煩,可是心里擔心沫沫,並沒有開口跟他一般見識。他已經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在開車了,平均速度可達到兩百二十碼,一路狂飆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要不是跟交警打了招呼去救人,恐怕他早就被扣下,駕照也要吊銷了。

陸子皓話中淡淡的惋惜和愧疚听在沫沫耳中,淡淡的難過和遺憾自她心底蔓延。

「不行,火太大了。」艾瑞克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沫沫愣在當場,原來爸爸什麼都知道了,他這麼關心她,這麼的愛護她,把她的心情她的感覺放在第一位。

昨晚把她打暈了的那個綁架她的男人已經不知所蹤了,應該暫時離開了吧?想到不用受皮肉之苦的沫沫淡淡的松了一口氣。zVXC。

回到家,陸濤看見沫沫平安回來很高興,雖然受了點傷,可是好歹活著回來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石頭再一次砸下,陸子皓猛然轉身,將沫沫護在身下。

「你是爸爸的孩子,爸爸看著你從小長大,你是什麼樣的心思爸爸還能不知嗎?」陸濤柔聲開口,「爸爸希望你能跟所愛之人在一起,可以幸福快樂過一生,你自己想一想吧,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爸爸都會支持你,跟你站在一邊的。」

可是一直緊張的注視著沫沫動靜的陸子皓卻捕捉到了,他馬上湊上前,沙啞的嗓音輕輕道,「沫沫,你醒了嗎?」

「別怕,他被抓走了,不會再傷害你了。」陸子皓握住沫沫冰冷顫抖的雙手柔聲安慰。

「沫沫啊,爸爸希望你做什麼都能按照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來過,爸爸希望你開心。」陸濤看著沫沫落寞的笑容鄭重的開口。

連爸爸也看出來她心情不好,知道她其實不想嫁給艾瑞克,她真是傻,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沒人看的出來,其實全世界都看出來了,就看著她一個人在那兒傻傻的的偽裝以為瞞過了了全世界呢。和暗才被。

她不顧一切的撲進陸子皓,感受著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的溫暖,這一刻她忘了傷害,忘了痛苦,忘了陳思雨,忘了艾瑞克……

眼看火越來越大,幾乎撲上人的身體,陸子皓和沫沫兩人合力去推堵在門口的大石頭,可是石頭很大很沉,不像之前陸子皓推進來的那塊石頭是一整塊的薄板,推上去紋絲不動。

「你在里面。」陸子皓緊緊的抱著沫沫,不讓她再離開自己的視線,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包含著他情深似海的濃情。

當沫沫疑惑不解的踏進醫院,來到重癥監護室外,從透明窗戶看到里面躺在病床上缺了一條腿,渾身上下插滿管子的陳思雨時,震驚的忍不住捂上嘴巴。

「砰砰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冥想的沫沫嚇了一跳。

他無法容忍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沫沫。

空氣愈見稀薄,沫沫呼吸變的困難,大概鼻子吸了太多的濃煙,覺得大腦開始遲鈍混沌起來。

「我看你這兩天氣色不好,是不是睡的不好啊?」陸濤慈愛的看著沫沫眼瞼下的烏青。

沫沫流著淚笑道,「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你餓了吧,我給你買些早餐。」陸子皓忽然答非所問的站起身朝病房外走去。

沫沫輕輕動了動,昨晚被打的地方一陣陣疼痛蔓延,餓了太久胃里空空的,渾身無力。

聲音之大,又近在耳邊,沫沫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

手腕腳腕處被麻繩綁的太緊,血液不循環不暢,時間長了手腳發麻慢慢失去知覺了。

陸子皓身上多處砸傷刮傷,還有左眼角處,有一道很深的劃痕,可是他卻比沫沫先醒過來了。

「傻丫頭,沒事的,我不疼,一點都不疼,別哭了。」陸子皓見沫沫拼命的掉眼淚,只能喘著氣安慰。

六月的天,氣溫本身就已經很熱了,一般都只穿一件單衣了,第一下用力的撞上去,陸子皓听見刺啦一聲皮膚混著衣服布料烤焦的聲音。

「哎,小心,危險!」艾瑞克想要去拉住不顧一切往火場中猛沖的陸子皓,沫沫在不在里面還不一定,剛剛還那麼冷靜的人怎麼這會兒就這麼沖動呢?

沒了有沫沫,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嗯。」沫沫淡淡一笑,把心中的苦澀和傷痛都隱藏在這淡淡的笑容里。

陸子皓一把掰過沫沫,捧住她的臉低頭狠狠吻出沫沫的唇,略帶著懲罰的發泄,有些野蠻,也有些粗暴。

現在他很確定,陸子皓是真心愛沫沫,很愛很愛,那種是他窮極一生都比不過的。

陸子皓一怔,心髒一瞬間被一種孤寂寂寥的感覺攫住,他感覺……沫沫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

陸子皓見沫沫不動也不出聲了,忙伸手去搖著她,要她保持清醒。

「你被綁架了,我們交了贖金綁匪告我們地址的。」陸子皓抱起沫沫在懷,簡單的解釋。

他緊緊的盯著身下驚慌害怕的妍麗女子,沉痛她到此時此刻還不相信他的一片真心,眼淚落下,濕了誰的臉。

說完,陸濤自己劃著輪椅離開了,留下時間和空間給沫沫思考。

「別怕,沒事的,我都知道了。」陸子皓輕拍懷里的沫沫安慰,模索著朝石門走去。

六月的清晨陽光早早的鋪灑大地,病房里安靜而寧謐。

他……還是對陳思雨有感情的吧?

「他……」沫沫緊緊的咬著打顫的牙關,想問伯格為什麼綁架她放火燒他們,可是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空氣里飄散著一股嗆人的焦味,就好像是……塑料橡膠之類的東西燒著後散發的味道。

沫沫驚恐的看到那個伯格被帶走的時候還不甘心的朝著加護病房看了一眼,最後掃過她身上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驚的如驚弓之鳥的沫沫渾身冒冷汗,胃部痙攣。

這也說不通啊,沫沫覺得陳思雨雖然不怎麼喜歡她,可也不至于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把她抓到這麼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來吧?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沫沫拼命搖頭,她是羨慕過陳思雨,可是覺得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想過詛咒陳思雨變成現在的慘狀。

難道真的注定今晚要燒死在這里?沫沫驚恐的看著火光逼近,灼熱的氣流不斷的侵襲著她的身體,漆黑漂亮的黑瞳仁中倒映著紅色的火光。

「子皓?」沫沫輕聲開口,她想問,為什麼帶她來這里,為什麼陳思雨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陳思雨的病友會綁架她?

「我們……害的?」沫沫驚愕的喃喃自語,是啊,難道不是嗎?如果婚禮那天他們沒有出現拆穿陳思雨的真面目,或許她現在還很幸福的做著陸子皓的新婚妻子,享受著新婚燕爾的快樂。

「這……」沫沫震驚的轉頭看向陸子皓,想要一個解釋。

「你先開門。」陸子皓皺眉,隔著門說話他看不到沫沫的表情,感覺很奇怪,他猜不透沫沫的真實心意。

突然外面傳來了呼喊聲,救援人員終于趕到了,看著石頭松動,陸子皓抱著沫沫踉踉蹌蹌的躲在不會被滾落的石頭砸到的安全地方。

他羨慕這種愛,可是他卻得不到,因為他無法等同的付出。

燒著?

可是話還沒有說話,就听見外面有一陣騷亂傳來,沫沫跟陸子皓同時回頭,就看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群警察將剛剛踏入病房的伯格圍起來抓住了。

「快,救人!」陸子皓眼前一黑,失去意識錢呢喃了這麼一句。

「沫沫,你在嗎?听到就應我一聲。」陸子皓在到處充滿火光的屋子里亂沖亂撞,得不到沫沫的回應他惶恐不安。

「明白什麼?」沫沫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別說使不上勁,現在她就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手腳都在止不住的哆嗦。

「沫沫,回家我再把一切……」陸子皓雙手放在沫沫肩上,鄭重而誠懇的請求。

沫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可能他有急事先離開了吧。」也罷,她本來以為必死無疑,所以大膽的敞開心扉對陸子皓表露愛意。可是現在她活下來了,還有艾瑞克這個未婚夫。艾瑞克對她這麼好這麼體貼,她絕不能對不起他。

灼燒,疼痛,呼吸困難,嗆鼻……這些通通都被他忽略了。

朦朦朧朧之際好像听到陸子皓急切憂心的呼喊,沫沫自嘲一笑,這個時候了還能听到陸子皓的聲音,她肯定是離死期不遠,所以出現幻覺了。

「沫沫……」

「別怕別怕,我馬上帶你離開。」陸子皓伸手擦去沫沫的眼淚,卻把她被火燻黑的小臉抹得更髒,像只流浪了許久沒人管的小野貓。

人們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沫沫此時就像渾身豎起刺的刺蝟,用惱怒掩飾著心痛和心虛,她情緒激動的將陸子皓往門外推,「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沫沫!」看清是被幫著手腳堵上嘴的沫沫,陸子皓慌忙彎下腰去給她松綁解開嘴上的封條。

沫沫不再反抗了,陸子皓的吻一改之前強勢霸道,漸漸轉為柔情攻勢,溫柔的輾轉在沫沫嬌女敕的唇瓣流連忘返。

「沒事,不會毀容的。」陸子皓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不想沫沫有心理負擔。

「沫沫,開門!」

「唔……唔唔……」救命!沫沫不停的掙扎,想要掙月兌繩索的束縛。

沫沫一驚,著火了嗎?為什麼氣溫好像越來越高了?

這些事情太沉重,壓得沫沫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怎麼辦,所以也不想在眼下深入思考和討論。

「你這個笨女人!」陸子皓愛戀寵溺的輕笑。

「那綁匪就是跟……陳思雨認識的那個……」沫沫急著說道,又怕其實跟陳思雨沒有關系,她不知道綁匪叫伯格,所以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

最後一絲強撐著的力氣被抽空,沫沫有氣無力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連兩天後的婚禮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更何況以後還有漫長的婚姻生活。

背對著石門的沫沫根本看不到,石門上的小窗外已經火光熊熊了, 啪 啪的火勢正往里面涌進來。

沫沫的眼里此刻只有陸子皓一個人!

車子已經開不進去了,陸子皓跟艾瑞克匆匆下車,急速朝著著火的房子跑過去。

他可以包容沫沫的一切,可以溫柔耐心的幫沫沫解決生活中遇到的難題,可是面對生命大事之時,他發現自己愛的還是有限,還是有所保留的。

「說什麼傻話,如果你不在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陸子皓不悅的打斷沫沫的自暴自棄,心中惱怒,原來這個小女人一直是這麼想他的為人的,真是該打P股。

「你的臉……」適應了光線,沫沫再度睜開眼,可是看到陸子皓的眼角處貼著繃帶紗布,便心疼的開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跟艾瑞克的婚期也一天天的接近,艾瑞克忙于公司的事情很少出現在沫沫面前,兩人協商事情都是通過電話。

這一次,只要沫沫高興,她願意放手任她尋找自己想要的幸福。

即便他不能給她幸福,他也希望沫沫好好的活著,享受著別人給她幸福,他只要遠遠的看著祝福就可以了。

「不在地獄,傻丫頭,我們還在人間。」看到沫沫綁著厚厚紗布的那只手,陸子皓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這丫頭是為了替他擋低頭才受傷的。

看著他寬厚的肩膀和筆直的背脊,沫沫忍不住輕聲問,「子皓,從小到大,到這一刻,你有真的愛過我嗎?有嗎?真心的,哪怕只有一點點。」

既然如此,他何不瀟灑放手,讓一個更愛沫沫的人來給她幸福呢?

沫沫下意識的抗拒著,雙手用力的抵著陸子皓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嗯。」沫沫緊緊跟著陸子皓,深怕跟丟還伸手小心翼翼的抓著陸子皓白襯衫的衣角,只要他在,她就覺得安心。

陸子皓低頭,狠狠的穩住沫沫封住她的口,纏綿輾轉,流連呢喃,「不許胡說,我絕不會讓你死。」

陸子皓顧不得燙顧不得痛,連續的撞過去,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石門松動,他整個人栽倒跌進石屋去。

如果這已經是生命的盡頭了,他也覺得此生無憾了,至少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有深愛的女人陪著他。

「什,什麼事?」沫沫神經質的站起身,對著緊閉的房門緊張的開口。

這一次,他想讓沫沫自己選擇,以前就是因為他逼的她太緊,讓她受盡委屈和傷害。

陸子皓不想弄傷沫沫,只能被動的任她往外推,「沫沫,你別激動……」

陸子皓這個時候了,說的話一定是發自肺腑,他是如此深愛著自己,把自己珍藏在心底,可是自己卻一直一直的懷疑他的愛,懷疑他只是玩玩而已,只是為了報復而已。

大概是眼楮長時間處在黑暗中,沫沫一下子還不適應太陽光線,剛一睜開馬上又閉上。

「這個笨蛋,大笨蛋,你的聰明冷靜呢?去哪了?」沫沫哭了,說不出是難過還是高興,「我不過你是閑來無事的調劑品,我不過是你玩玩的女人,我的媽媽搶了你的爸爸……」

沫沫忍不住把她心中的芥蒂,她的傷心,通通賭氣的說出來,其實她更希望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陸子皓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沖進大火中來救自己。

但是他卻沒想到,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沫沫,卻在當晚悄悄離家出走了。

沫沫既不能停止愛陸子皓,又不想嫁給艾瑞克,實在想不出辦法,眼看著婚期就要到了,她心亂如麻,六神無主之下就一走了之了。

她知道這麼做不對,可是她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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