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孤高自傲,別人都看到的是她的冷酷孤傲,可是卻鮮少有人會知道,她比起正常人來說,更加需要別人的尊重和愛護。
王耀然和她是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夫妻,她知道王耀然天性不純成性,可是那又怎麼樣。從她開始懂事而起,她就將王耀然當成她自己的私有物。不容他人覬覦,更不容他人有機會奪走。
其實在齊玉寧之前,她已經處理過很多個和王耀然有染的女人。凡事她覺得對她有威脅性的,當然那種毫無威脅性的女人不算,她總會是想方設法地從他身邊弄開。
從她決定做那件事開始,她和王耀然之間的關系就徹底崩壞,再無可能。不過這樣也好,當她和王耀然最終各奔東西後,她的內心里不是痛楚,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是一顆毒瘤長在身上,曾以為摘除會很痛苦,可是真的等到摘除了卻發現,沒有痛苦,只有痛快。zVXC。
齊玉寧搖搖頭,說︰「都不是,那時候她又不知道我和白教官的關系了,恐怕到現在也不知道。而且,我和她也沒仇,之前我都不知道有這號人,連面都沒見過,又怎麼談得上有仇。所以我猜想,她有仇的人不是我也不會是你,而是…我也把她弄來了,你想留下來听嗎?」重又麼護。
雖然他麼兩家有交情,可是在利益面前那點交情又算什麼。能夠攀上更大的大樹,誰還會顧念那點交情。
「我才不會和那種蠢貨合作,」文清立刻否認,好像和盧米米合作有多侮辱她的智商似的。
所以她在王耀然對齊玉寧展開強烈的攻勢後,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將他們拆散。而隨著王耀然和齊玉寧越來越親熱,她的決心也越來越堅定,最後看著他們親熱的樣子,不禁由原本的只是想將他們拆開,而轉變成了殺意。
文清幾乎是帶著恨意將這些說完,反正對方已經知道了,就連繩索上的證據都被人拿到,她也就沒有任何好隱瞞的。
文清搖搖頭︰「當時同學們都在傳你們兩個是情侶,你們又那麼好,而且你半夜還出去還有吻痕,還有…他的手鏈。還…。」
「她和你有仇?還是因為白教官。」文清猜測。
白劍鋒听得有些微怒,他是名軍人,可是也是個男人。自己的老婆被人這樣一直惦記著想要謀害,他不可能無動于衷。哪怕這個人曾經是他的學生,他也有種想要沖過去踹她兩腳的**。
文清說著,突然怔住了。
「可是為什麼?」文清睜大眼楮不相信,盧米米那個人看著那麼白痴,怎麼可能會利用她。可是為什麼,她又要利用她。
利用自己的權勢威脅也好,利用自己的聰明設計也罷。每一次她都會成功,而其實王耀然也沒一次都知道。只是從來都沒有踫到一個比她家世更好地,他也就听之任之,反正只是玩玩,既然她願意最後出力將人處理,他還省得操心。走了一個,他接下來又會看中下一個目標。
她本來就聰明,上帝在關閉一扇窗的時候,又會開啟一扇門。她的容貌上雖然有缺陷,可是她的智商卻是極高的。只不過,嫉妒迷了她的心智,愛情捂住了她的眼楮。現在她再仔細一細想,竟然發現有那麼多出漏洞。
齊玉寧故意賣了個關子,不過依照文清的聰明,她多半也能猜得出。
文清點點頭,深深地看了齊玉寧一眼,又深深地看了白劍鋒一眼,突然開口沒頭沒腦地說︰「你不應該找這樣的人的!」
「她什麼都听我的,而且又有些崇拜白教官,」文清說著,抬頭朝白劍鋒瞥了一眼,冷嘲地說︰「于是我就抓住了她這個心理,讓她按照我說的做。我跟她說,那條繩子那里比較潮濕,潮濕的繩子容易有蟲子。你那麼羞辱她,她應該對你采取一點報復才是,明著不能跟你吵,用蟲子嚇唬嚇唬你也是好的。所以她就相信了,也沒讓我失望,果然按照我說的做。可是我沒想到,關鍵時刻白教官居然救了你。更沒想到,原來你們竟然已經是…情侶關系。當王耀然把這話告訴我後,我當時就震驚了。然後就是想要逃走,結果剛申請了離開軍區,就被你表哥的人給帶來。我就知道事情瞞不了多久的,只是很遺憾,竟然恨錯了人。」
「于是你就讓盧米米非要和我一起攀岩,然後事先告訴她讓我用哪一條繩子嗎?」齊玉寧目光閃了閃,心里一萬只烈馬奔騰而過。這就是赤落落地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啊!可惜文清這個螳螂,還以為自己有多聰明。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用那道繩索,而且還會是第一組參加攀岩的。萬一如果那道繩索不是我用的,我也不是第一個參加攀岩的,你豈不是就會害錯人了?」
「哼,這個我當然有料想到。可是你別忘了,我們一起參加訓練的,還有一個盧米米。」文清冷笑著說。
前所未有的,察覺到濃濃地威脅感。她知道這一次王耀然絕不是想玩玩那麼簡單,齊玉寧的家世絕不是他可以想玩玩就玩玩的。于是她恐慌了,因為她知道王耀然這次是認真,只要能搭上齊玉寧這條線,到時候他就可以無所畏懼地根他父母提出和她解除婚姻。
「是呀,你的確是很錯人了。從一開始我和王耀然就沒什麼,我對他沒有一點意思。你卻對我誤會至深,文清,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齊玉寧有些可嘆地問。也就是他的那番話,讓文清徹底怒了。
文清搖搖頭,現在她只覺得累。好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拼搏了一生,終于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一般疲憊。她不想听盧米米是因為什麼原因要利用她借刀殺人了,更不想知道她所謂的理由。
倒是齊玉寧听了很淡然,只是微微地嘆了口氣,雙目往上四十五度仰視,做出了一個有些憂傷的表情。
可是這種兩人不言而喻的默契在齊玉寧這里給打破了,用王耀然對文清說的話就是︰「我從來都沒見過一個女人竟然這麼適合我,無論是外貌、脾氣、性情和家世,無一不是為我而量身打造的。」
否認完了之後頓了頓才又冷聲說︰「那個丫頭就是個白痴,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喜歡粘著我。從我們一起集合後,無論我怎麼挖苦諷刺她,她都願意和我在一起,並且什麼話都喜歡跟我說。一開始,我還挺討厭她的,可是後來。也就是她說你脖子上有蚊子咬的痕跡後,我就覺得她或許有點用處了。才會在第二天因為她說的時間段,在樓梯口那里看到你。當時我以為你是和王耀然出去約會了,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他造成的。後來我又在你身上看到那條屬于王耀然的手鏈,就更加確定了。所以,這才起了殺心。」
齊玉寧看她一臉驚愕怔住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不由得有些冷笑,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嘲諷地說︰「螳螂在前黃雀在後,你還沒想到的是,不是你利用了盧米米,而是盧米米利用了你吧!」
齊玉寧眉頭跳了跳,重點來了。先是瞥了一眼听聞她的話後臉色極其難看的白劍鋒,隨後又沉沉地問︰「你和她一起合作?」
現在這件事也終于說清楚,她內心再也沒有任何負擔了。從剛才一直坐在地上,現在倒是緩緩地站起來,看著齊玉寧平靜地問︰「你之前說不會追究我的責任,會放了我這話是真的嗎?」
「當然,」齊玉寧站起來含笑著說,她實在是不喜歡讓別人居高臨下地看她,除非是她男人。
在他眼中,雖然一開始對文清充滿了同情,即便是剛才听了她的敘述也對她充滿了深深地同情感。可是這些同情心只是道義,而不是準則,和法律是相互違背的,任何人都不能逾越出法律那條界限。犯了法就要接受懲罰,這是他一貫的做人標準。
「玉寧,」一旁的白劍鋒听到齊玉寧想要放過文清,也立刻站起來皺眉地叫了她一聲。
齊玉寧听了他這聲喊叫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先是沖他擺了擺手,然後就對文清說︰「你走吧!既然你不想听,那這里就沒你的事了。」
仿佛天生為他而生,讓他的雄性荷爾蒙一下子激昂起來,不顧一切地向齊玉寧進攻。
齊玉寧一怔,隨後笑道︰「我很清楚我自己想要的,不過也謝謝你的好意。」
說罷,回頭看了白劍鋒一眼,白劍鋒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
「你為什麼要放過她?這是蓄意謀害,她不應該就這麼輕松地走了。」白劍鋒不能理解齊玉寧的行為,按理說齊玉寧不是那種心慈手軟而且有仇不報的人。雖然,傷在他身上,但是他覺得,應該比她自己受傷更讓她心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