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這些天可謂是春風得意,他按照陳美麗計劃的那個方法提前放學一個小時候,帶著小零食去學校門口賣,收獲真的是不少。很多小孩子其實手里都有一毛兩毛的錢呢,平日里也只能到每個月四次的集市才能去一趟超市,買一些小東西。村里面雖然也有供銷點,不過一個村一個,主要是賣煙酒糖茶,像是這些小零食還是少的。
他帶著這些小零食到學校門口,簡直大受小學生的歡迎。才短短三天時間,他連續去了兩家小學,就將一百塊錢的東西賣光了。去掉本後,從中淨賺二十塊。
二十塊錢啊,對他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要知道,他母親在飯店里那麼辛苦地刷盤子,一個月也就是三百塊錢,相當于兩天的辛苦工作的工資了。而他這樣忙活了三天,比起母親來輕松不少,並且也沒耽誤上學。
卻不想,有的時候有些遺憾會成為一輩子。李錦當後來風生水起時經常想,如果當時他沒有想著掙那點錢,是不是她就不會遇到危險。那個活躍明媚地女孩,就這樣在他人生中匆匆而過,快的讓他抓也抓不住。
「美麗,美麗。」李錦站在磅礡的大雨中拼命地叫著,心里越發著急了。既然發夾在這里,就說明她從這里經過過。可是現在人呢,在茫茫地大雨中,她人在哪里。
「小錦,小錦。」萬曉敏剛到家門口便開始喊了,這個點兒子應該還沒起來,時間還早著呢,是不會上學去的。zVXC。
一直找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有找到李錦,吳家的人也沒有回來。萬曉敏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吳家的人將自己的兒子給拐走了。這樣一想,她的心又提了起來。準備再去學校里找找,如果還找不到的話,她就只能報警。
陳美麗的確死了,是在一座廢舊地破廟里被發現的。赤、身、果、體,有被施暴的痕跡。整個臉腫的不成樣子,更是慘不忍睹。而破廟里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李錦了。
「我好看嗎?」陳美麗紅著臉抬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
萬曉敏想進去看看兒子,求了派出所的所有人。可是面對這麼一個窮凶極惡地凶手,沒有人同情的。對她不是冷嘲就是熱諷,更不會帶她去見李錦。
這時已經有民警將萬曉敏跟抓住了,不讓她沖到上面去。而李錦,平日里再成熟穩重,比起一般的孩子來更加成熟,可是到底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經歷了最好的朋友慘死,又被當成凶手。此刻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哭的泣不成聲,看著母親。一向懦弱無能地母親還需要他保護的母親,他卻希望能得到母親的保護。
只能被執、法、人、員給強行拉扯著,帶著沉重地腳銬手銬,被拉扯著離開這里。不管他怎麼努力,怎麼掙扎,都不能最後跟母親抱上一抱,將母親死也不能瞑目地眼,給親自合上。
而老板娘听了她的話便不禁嘲諷地說︰「這麼大的雨回去干什麼?萬一淋病了明天還怎麼上班。請一天假我又不好扣你的工資,別沒事找事了,等雨小點再回去。」
李錦搖搖頭,他在家等陳美麗等了很久。可是陳美麗都沒有過來,而且沒一會還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听著 里啪啦的聲音,他心里也煩躁起來了。
陳美麗將嘴巴一嘟,不滿地說︰「這有什麼不會的,還是你不願意給我帶。我知道了,不願意就不願意,我就知道你沒把我當朋友。」
不過,她始終沒有見到兒子。再見,就是在三天後的鎮上的法院了。
這樣站在門口站了許久,她終于站不住了,轉過身想向飯店的老板借把傘,然後回家去。
萬曉敏因為怕再結婚,兒子會受欺負。而且李錦也反感她和男人在一起,所以對她再婚的事一直強烈反對。她因為兒子的反對,這件事也一直耽擱著。有很多人為她介紹新的結婚對象,她都一一拒絕了。可是就因為她這個單身的身份,讓老板娘對她一直非常痛恨。因為要不是老板娘看的緊,老板的兩只眼楮早就釘在她身上下不來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陳美麗居然也喜歡他,這讓他不禁欣喜起來。如果能和陳美麗結婚過一輩子,他想,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肅靜肅靜,」因為他們母子兩個人的哭喊,讓法官不禁皺起眉頭,連忙拍了拍桌子。
這才撐著一把破舊地雨傘出來找找看,不行就一路找到陳美麗家里去。當然,她如果沒來更好,那些話並不一定要今天才說的,至少她安全。
又是一道電閃雷鳴, 當一聲像是在地面上扔了個炸彈般響徹天空。嚇得李錦一哆嗦,而在哆嗦中猛然看見路旁的一座廢棄的廟,不禁心中一動,踩著泥濘的路朝那里走去。
她在生李錦的時候身體並不好,又因為這幾年辛苦勞作,便有了哮喘的毛病。平日里是沒有事的,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一下子就不行了。哮喘病發作,胸口猛地一悶,便昏倒在這里。
這種欣喜地感覺一直持續到他放學,他本來就是在課間的時候把發夾送給她的。而陳美麗一直到放學後都不敢看他,羞紅著臉,讓他看著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錦兒,小錦,我的錦兒,錦兒…,」拼命地大哭大叫,從旁听席上站起來,就想要沖上來。
「吳阿姨,吳叔叔,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沒有殺人,美麗不是我殺的,是康天揚,是康天揚對不對?你們要給我作證,明明昨天晚上我去找美麗,還和你們見過面的。」李錦哭了,扯著嗓子沖著吳家夫婦大喊,希望他們能良心發現,給自己證明,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誰管她呀,居然生出這樣禽獸的兒子,死了也是活該的。所以,李錦看到母親昏倒在地上,又是叫又是喊,讓人救救她,卻沒有一個人動的。
最後一節課他依舊沒上,拿著自己的東西開始往小學門口狂奔。不過這次他打定主意,等這次陳美麗再給他送筆記和作業的時候,他一定要告訴她,他也喜歡她,願意跟她在一起。
頓時法庭炸開了鍋,兩個民警還拖著萬曉敏呢,突然就見她滑倒在地上。兩人也嚇了一跳,急忙將她松開了。而其他人雖然看她昏了過去,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管她。
雖然兒子一個人在家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看著外面下的這麼大的雨,她卻覺得恐慌的很。就像是她第一次聲孩子被李老爺子發現,然後強行將她女兒給搶走時一樣,讓她心里充滿了恐懼不安和難受。
「才第三個,那另外兩個是誰?」陳美麗不禁嘟起嘴吧,十分不滿地問。
不禁心花怒放,看了看左右沒人,竟情不自禁地跳起來在李錦臉上親了一口。羞紅了臉大膽地表白道︰「李錦,我好喜歡你。」
因為場面有些混亂,其實在這種鄉鎮的法院判決並沒有那麼嚴肅和鄭重。將證人帶上來後就可以給李錦定罪了,而帶上來的證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吳家夫婦。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清醒,她不相信鎮上的人說的。急忙跑去派出所詢問情況,可是派出所給她的答案又是讓她猶如晴天霹靂般。
李錦也听到母親的聲音,也立刻扭過頭使勁地沖著母親喊,一邊喊一邊嗚咽地哭︰「媽,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錦是嘗到了甜頭,覺得這是一條比較快捷地生財之路。前後賺了快一百塊錢,除了給自己買了一支鋼筆外,還給母親買了一條絲巾。這里的女人都帶絲巾的,是幾年很流行的事。不過母親卻不舍得買,他買了一條,打算等到半個月後母親生日,就送給母親做生日禮物。
李錦撐著一把破舊地雨傘,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說︰「我去找一個同學,她說給我送作業,到現在還沒來。」
而且,對方還是陳美麗。鎮長的女兒,全鎮有名的鎮花陳美麗。
而她的大膽讓李錦完全呆住了,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地模了模自己的臉,有些愣愣地看著她跑開地背影。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在這個封閉的小鎮上,這種事並不光彩。尤其是陳美麗傷痕累累,年幼稚女敕的身體上盡是被暴虐後的殘忍痕跡。誰家遭到了這種事,還不要早早入土為安,再去送到大城市里解刨,哪個家屬都是不同意的。而且當時也沒有人提議要去做這種檢查,因為在那種封閉的小鎮,只需要找個證人,基本上就可以將李錦定罪了。
可是喊了兩聲都沒有李錦的回應,萬曉敏不禁心里更加恐慌了。急忙跑到兒子房間里看,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哪里有兒子的影子,甚至連睡過的樣子都沒有。
主要是他覺得陳美麗不會喜歡他,他要什麼沒什麼,連他母親都說現在娶個媳婦多不容易。他們家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憑什麼能娶到媳婦。雖然他有自己遠大的目標,可是那目標只是目標,還沒能夠成為現實。
當看到吳家夫婦站在證人席上,證明李錦和陳美麗在一起,並且將她帶走離開家。李錦突然明白怎麼回事了,聯想到昨天晚上吳家夫婦也要去找康天揚的情景,他還能猜不到原因。
沒想到一出門就踫到吳父吳母抱著囡囡也撐著傘出來了,看著囡囡在風雨交加里,雖然縮在媽媽懷抱中,可是依舊凍得小臉慘白。便不禁心疼道︰「吳阿姨,這麼大的雨你們出來干什麼?趕緊帶著囡囡回去吧!不要凍感冒了。」
當時小鎮上還沒有那種法醫解刨,更沒有精、液檢測。鎮長夫婦得知女兒的慘死,陳美麗的母親當場就暈過去了,而陳美麗的父親則是二話不說,直接將女兒送去火化,然後讓派出所嚴懲李錦。
而當拿出來後他呆了,因為這是一個發夾,而這個發夾正是今天他送給李美麗的那個。
這場大雨一直下了整整一夜,等到天亮的時候雨才停了下來。萬曉敏一直坐在飯店門口,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一看天亮了雨也停了,連忙跟老板娘請假,想回家看看。
少年的悲鳴淒慘而悠長,卻沒有一個人為其而撼動。多年以後他依舊記得,母親是怎麼樣死在他面前,而他卻無能為力。
陳美麗本來還挺生氣的,她在他眼里居然排在第三。不過一听他說起自己的母親倒是也不生氣了,而另一個叫蘭芷的,她知道是那個小囡囡。去他家的時候她見過,的確是個可愛又漂亮的小寶寶,她也就不覺得生氣了。
陳美麗居然向他表白了?她居然喜歡他?這個事實讓李錦面紅耳赤心跳加快,還不到十四歲的他其實對男女之事懵懂的很,別看個子很高大,其實在心里面,他還是從未想過這些事情的。
連忙臉紅地對李錦說了聲謝謝,又將發夾放回他手中,紅著臉說︰「你幫我帶,我夠不著。」
李錦倒是撇了撇嘴,對那個康天揚沒什麼好感。都是找人,不過卻沒有往一個方向找,李錦就和他們分開了。沿著自己家的路,一直先往學校方向找去。
不過這件事他並沒有跟母親說,怕母親會心疼他這麼一個少爺,卻做這麼下三濫的事。
這令他更加難以接受了,他一直覺得自己以後就算是有出息,也會找一個普通的女人過一輩子。而陳美麗在他眼中,就跟皇帝地公主沒什麼兩樣。能跟她做朋友他就覺得挺幸運了,哪里還想到她居然喜歡自己。
但是,沒等她去學校,鎮上的一個人看到她便告訴了她一個噩耗。李錦的確出事了,現在正被關在派出所里。罪名是殺人強、殲,而所殺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鎮長的女兒,他們鎮上的鎮花陳美麗。
難道小錦昨天沒有回來?萬曉敏不禁想到這個可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急忙就往外走,想去找找兒子。
這次小學生們都知道門口有個哥哥賣東西,上次因為不知道沒帶錢沒買到的小孩子,這次也知道帶錢了。比起上一次來,這次的東西更好賣。也是三天的時間全部賣完。去掉成本,淨賺了七十。
「好了,別難過,我們不是也沒辦法嘛。要是不…那個混蛋怎麼會放過我們,放過囡囡。我會把他母親好好安葬,也算是我們對他的一點補償。明天就搬家吧!這里不能再住下去,搬到別的地方去,最好…讓那人永遠都找不到我們。」吳父沉痛又悲哀地說,抱緊自己的妻女,同樣難受不已。
萬曉敏不甘心,不見到兒子她如果肯相信外面人說的話。她相信兒子是無辜的,絕不會做這種事情。所以就在派出所門口跪了一整天,苦苦地哀求等候。
說完,紅著臉再也不敢待在這里。甚至不敢听李錦的回答,便急忙跑開了。
兒子在這邊和這里的人關系並不好,除了吳家外,他幾乎都不和別人家來往的。所以萬曉敏第一個去的就是吳家,結果敲了半天門,吳家也沒人,這讓她心里稍微安心了些。說不定是跟吳家的人出去了,不過依舊不太放心,又去別的地方找了一遍。
那兩個人對她來說幾乎沒什麼威脅性,所以,在李錦眼中,她應該還是最漂亮的女孩。
「我們出去找康少爺,他都出去半天了還沒回來。明天康先生的車子就來接他了,要是他今天出事了,我們怎麼跟他交代。」吳母特別著急地說,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發夾是買了後就送給她了,將發夾送給陳美麗後,陳美麗高興壞了。其實當初二姨夫進貨時看到這個發夾漂亮,就送給過她一個。但是二姨夫送的,哪里有李錦送的好。
不光是被證明成為了殺人凶手,還有就是最親近人的背叛。這種背叛,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狠狠地插了一刀,將他永遠釘死在了一個地方。一個名叫不信任、痛苦、仇恨的地方,永世都不能翻身。
老板娘自己也有孩子,倒是也能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準了她一會的假,讓她趕緊回家看看就過來。下了一場雨吃飯的人肯定會多,一會肯定要忙的很的。
她為什麼沒來,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出了事情了。他知道陳美麗家里有電話,可是他家里沒有,想聯系她都聯系不到的。但是光是干等著,他又實在著急。心里惶惶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萬曉敏看著門外瓢盆的大雨,心里也有些煩躁。因為大雨的緣故,飯店里的生意並不好。可是也因為大雨的緣故,她想回家也回不了。想起獨自一人在家的兒子,她心里莫名地有些恐慌。
不過呆愣恐慌之後,漸漸地就是喜悅了。能被陳美麗喜歡,對李錦甚至對整個年級的男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以前他和陳美麗之間也曾鬧過被人說早戀的事,可是那時候他只是生氣,從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李錦被她灼灼地目光看的有些心慌,點了點頭,慌忙地說︰「你是我見過的,第三個最好看的女孩。」
他想,吳阿姨那麼疼他,他對囡囡那麼好,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害自己的。
發夾是紅色的,陳美麗的頭發是黑色的。扎著高高地馬尾辮,帶上去特別好看。配上她醉紅地臉龐,洋溢著青春活力,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楮。
雨下的很大,李錦的鞋子里都進水了。不過他並沒有在乎那麼多,本來就不是嬌氣的人。現在他滿心滿意地就是擔心李美麗,大半夜的一個少年獨自走在雨里,其實對很多少年來說都是不敢的。可是他卻沒有膽怯,依舊繼續往前走。
「一個是我媽媽,還有一個是蘭芷。「李錦想也沒想便如實地說。的確,在他眼中萬曉敏雖然沒了以前的顏色,不過依舊是很漂亮的。而囡囡更不用說,那孩子越長越漂亮,還不到一歲,就可以看出長大以後一定是個美人胚子。這可不是他說的,街坊鄰居都這麼說。
老板娘一听這話更樂了,冷笑著道︰「喲喲喲,這會變成好媽媽了。之前干嘛去了,你兒子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扔在家里,早就習慣了吧!真的為他好,早就應該找個男人嫁了,也省的自己這麼受罪,孩子也跟著倒霉。再讀讀小說網
後來,他又踫到了另一個女孩,一個叫齊玉寧的女孩。雖然她做了讓他覺得不滿的事,可是他就是對她狠不下心來。等他仔細想了想,因為她像極了她,像極了讓他遺憾終生的人。
「媽媽知道,媽媽知道,錦兒,我的錦兒,媽媽會救你的,媽媽相信你。」萬曉敏听到兒子否認的聲音,更加堅定兒子是無辜的了,也放聲地大哭起來。
懷著這樣美好地心情,買起東西來也起勁很多。很快就將東西賣完了,李錦不禁勾了勾嘴唇,心里有些恐慌也有些緊張,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先回家去。說不定,陳美麗已經在他家門口等他了。
三天不見,李錦也憔悴了很多。尤其是灰敗地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所該有的。萬曉敏在听眾席上,看著兒子帶著手銬腳銬被帶了上來,立刻就崩潰了。
可是十三歲的他到底太單純,而這一刻吳家夫婦給他上了一課,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兩個人在證明了他就是殺人凶手後便不再說話,吳家夫婦下去時,吳母倒是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充滿了歉疚和哀傷。
面對老板娘的冷嘲熱諷,一向懦弱地萬曉敏雖然很想回家,可是也不敢了。老板娘不借給她傘,而且說得也有道理,只好唯唯諾諾地點點頭,眼巴巴地看著外面,卻也不敢再提回家的事了。
萬曉敏听到這個消息當場就昏過去了,她兒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還是個孩子。
不但給母親買禮物了,還給陳美麗買了一個漂亮的發夾,是她二姨夫店里面最貴的那個。那個發夾就花了八塊錢,雖然有些心疼,不過他覺得是應該的。畢竟陳美麗幫了他那麼多,不但幫他挑貨,而且還每天給他送作業送筆記。要不是有她,他的生意也不會做起來。
「沒有,我沒有不願意,我幫你帶就是了。」李錦一看她生氣了,立刻慌張地說。紅著臉拿著發夾,輕輕地別在她的頭發上。
可是李錦看不到她眼中的歉疚,他只知道,因為他們的證詞已經讓他坐實了殺人強、殲的罪名。根本听不到法官是怎麼宣判的,只是愣愣地看著吳家夫婦離開的方向,兩眼無神到了極點。
「小錦,下這麼大的雨,你這是要到哪里去?」李錦一出門,就踫到同樣打著傘往外出的吳父和吳母,他們懷里還抱著小蘭芷呢。
「老公,」吳母抱著懵懂無知地吳蘭芷倒在吳父的身上哭的泣不成聲,她不想的,看著那個孩子最後憤恨地眼神,她是不想這樣的。
高興地回家卻沒有看到陳美麗的人,他想肯定是她還沒來,在路上呢。有的時候他回來的早點,她還沒到也很正常。于是就開始在家里自己做飯,一邊做飯一邊等她。
所以,他是最大嫌疑人。雖然還沒有立案,不過基本上已經確定,他就是凶手。
萬曉敏得到老板娘的允許,喜不勝禁,急忙小跑著跑回家了。
就是這樣,萬曉敏也覺得所有的希望都沒了,猶如世界末日一般,讓她一下子喘不過來氣。零毛錢校。
「我不會,」李錦接到發夾听到陳美麗的吩咐,就算是再不懂這個時候也紅了臉,有些膽怯地說。
而且,他和陳美麗關系那麼好。她這個做母親的都知道,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陳美麗還經常來給他送作業,兒子怎麼可能是那麼忘恩負義地人。
將成本還給陳美麗的二姨夫後,他又多進了一些貨,這次進了兩百塊錢的。依舊去那兩個學校買,有些小東西,價格稍微高上去一點,不過比起超市來的,還是低廉許多。
「可是我擔心我兒子,」萬曉敏唯唯諾諾地說。
「那就不要做了,這麼大的雨趕緊回家吧!你媽媽可能也耽擱在飯店里了,這麼大的雨就不要出門了。」吳母關切地說。
而萬曉敏卻听到法官的宣判了,因為他的罪行實在是罪大惡極,卻又因為沒有成年。雖然判了無期徒刑,不過暫時只能關到少管所。等待成年後,在轉入成人監獄。
而在走到學校和他家中間的位置,突然看到地面上有一個紅紅的東西,有些眼熟。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蹲下來將那已經半個隱藏在泥土里的東西給拿出來。
吳母點點頭,可是卻茫然地看著吳父問︰「那我們搬到哪里去?還能到哪里?」
「白家灣,那里有我一個老朋友,到那里去吧!那里是農村,康家應該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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