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亦斯亞這邊,在听到儀禮走之後,他也開始愣神了。
當初的一切,都是他錯怪了木吟惜,他現在應該怎麼做?才能挽回木吟惜呢?
腦海里反復回想。
「小丫,你別這樣嘛,都幾天了,你考慮好沒有嘛。」木吟惜放下手中的一個玩具球,走到莫小丫身邊,一手搭在她肩上,挑眉說道。
就算認識,也不熟悉,也不會來這里找她啊!
有人看過這本日記!
「亦斯亞,你吃錯藥了?放手!」木吟惜使勁的甩了一下手臂,轉身怒吼道。
亦斯亞回到房間,打開門就看到那個盒子,他嘴邊喘著略急的呼吸,眼底卻露出幾分笑意。
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還是此時,他們都沒有任何關系!孩子,那只是一個意外,美麗的意外而已。
「亦斯亞,你這樣真的很讓我無語誒,我們又不是什麼關系,這樣拉拉扯扯的做什麼?」木吟惜干脆也不再管他的手了,而是生氣的說道,她現在確實有些生氣了。
「恩,我知道了。」木辰希乖乖的答應著,然後繼續玩他的球。
「亦斯亞,我拜托你,你看看天上,現在是白天,不是晚上,拜托你精神不正常的時候,或者是做夢的分清楚白天和黑夜好嗎?還有你要想去跟哪個女人弄點什麼關系出來,我也沒有任何意見,只是,不要來找我好嗎?」木吟惜確實很煩他現在這樣,他這樣突然的轉變讓她有些害怕。
「那我們就弄點什麼關系出來。」亦斯亞也是第一次這麼黏在一個女人,說句難听的話,他都覺得自己此時的樣子有些‘不要臉’了。
除了他,誰還會看這個盒子呢?儀禮嗎?
現在他要開始新的生活,走上這條崎嶇的山路,如果一次找不到終點,那麼他就在走一次,直到找到通往她的地方去。
突然,他的心跳的厲害,是害怕了嗎?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亦斯亞听著她的話,只覺得喉嚨堵得難受,他不相信的問了問,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多此一舉的在問一次呢,這樣只是讓他自己更難受一次而已。
在看到盒子里的那一剎那,他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突然變得緊繃起來,微微蹩起的雙眉慢慢的變成一個川字型。
現在,在明白一切之後,他竟然有過從來沒有的那種沖動,他愛她,就要去爭取她,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要再次放走她。
那份契約,也只對木吟惜有用,所以,也只有她會拿走。
全部的人都很開心,只有莫小丫一個人悶悶不樂的。
「好了,我知道了。」木吟惜對佣人微笑的點了點頭,不過她心里卻疑惑著,是誰找她呢?在霧台除了莫小丫以為,幾乎就沒有認識的人了吧?
但是,只有木吟惜,才說得過去。
木吟惜不由的在心里暗罵道。
走近一看,果然是他。
木吟惜煩躁的踢了踢腳下的一個小飾品。
莫小丫皺眉模著被木吟惜拍過的地方,雖然有些痛痛的感覺,不過听到她說南宮翰沒有開玩笑,她心里就樂開了花。
她的臉雖然還是沒有轉過來,但是她的眼珠卻慢慢的看向亦斯亞,很懷疑他現在說的話,她又沒有怎麼樣,來看她干嘛?
「沒。」亦斯亞看都沒看班杰一眼,直接往里面走去。
首先,他確實是想到了儀禮,但是很快便被否決了,因為儀禮如果看了,怎麼會拿走契約呢?而且又怎麼會把日記本打濕呢?
他慢慢的走過去,打開那盒子。
在她看到那輛車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她記得這是他的車。她記得很清楚,有關于他的一切,她都能記得很清楚。
「就來看看你啊。」亦斯亞也不在意,而且用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語氣,竟然有些嬉皮笑臉的說道,完全對她的冷言冷語不在乎。
而且自己還這麼誤會她。
正在她們聊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們。該還雙做。
還有上次莫小丫生日晚會上,她那怨恨的眼神,每一處都讓他牽動,讓他揪心。
就算她怎麼樣了,也輪不到他來看她啊!
就算自己不能打動她的心,那麼用搶的也要搶來!
當初為什麼自己就是沒相信她呢?
但是,在沒有听到她肯定的話時,他的內心還是會抱有一點點希望,萬一,她並不是這麼恨他呢?
到底要怎麼走下去,才能走到最終點呢?如果走錯一步,是不是就會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
又是這個問題,莫小丫快逼瘋了。她也不知道嘛!能不能別問她了嘛!
木吟惜此時正在莫家玩的高興呢。
他想到那份契約,什麼也不管的跑出了公司,急急忙忙的開車回到家里,他要找那份契約,他要找到那份契約,只要找到那份契約,就表示木吟惜還是他的人。
他不相信的用手拿開那本日記本,但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她,知道了一切。
嗯……日記本怎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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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吟惜被這溫柔而帶有磁性的嗓音嚇得愣住了,他是不是生病了,干嘛突然這樣啊!害得她差點又陷入他的溫柔鄉了。
一想到上次她差點跟喬然結婚,他心中就不滿到了極點,明明是他跟她先認識,為什麼喬然娶了她。
真沒出息!
這顯然和現在這種狀況不太符合。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家里的佣人們偷偷進來看的,那樣就更不太可能了。
然而,只有木吟惜看到了這里面的內容才會覺得難受,流淚。
他不由得懊惱的皺著眉頭。
這,怎麼可能呢?
而且那個混蛋,這幾天竟然都沒有給她打一通電話,也沒有在出現在她面前過,要不是家里人經常提及這件事情,她都以為那天的事情只是她在做夢而已!
想要追回她這條路看起來太過崎嶇了,漫漫長路看不見頭也看不見尾。
木吟惜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抽身回去了。
「你快放手,這里是別人家。」木吟惜看見周邊經過的人,時不時的有目光落在他們兩人身上。不由得尷尬起來。
「木小姐,有人找哦。」
當時,她那委屈的樣子,還有那雙清澈的雙眸透露出來的那種不可置信,這一系列都證明著,她確實沒有推儀禮。
他,不管做什麼,每次都能引起她心中的念想。
還有,契約為什麼會不見了呢?
「亦少,你這麼急做什麼?」班杰見亦斯亞直接把車停在大門口,都沒去開去停車庫,而且今天儀禮的事情一直在他腦中,不曾揮去,他不由得問了問。
「你來干嘛?」木吟惜別過臉去看著一邊,也不想正眼看他一眼。
她往前搖晃了幾下手臂,想要弄掉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像是被膠水黏在了她的手臂上面,怎麼甩也甩不掉。
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但是,木吟惜已經離開這里這麼多年,她是怎麼看到的呢?
這上面,模糊的字跡已經證明被水浸濕過,明明是一本日記,又怎麼可能會只有後面兩頁被浸濕呢?
「那……就去我們家。」亦斯亞好像打定主意一般,就是要賴著她,不管她如何罵也好,甚至打都行,反正他這次就是不想要放手。
「不錯!這輩子我最恨的就是你!」木吟惜冷聲說著,她像是在發泄什麼一般,她真恨他,這不是謊言,這是實話,在她看到他那本日記的時候,她就對他恨之入骨。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不過,他今天怎麼會突然這麼怪,會想起他說的每句話,都好曖昧。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那就是咯,現在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木吟惜其實也能看得出來莫小丫她對南宮翰還是有感覺的,但是這個傻丫頭好像又不懂,不過也是,她從來沒戀愛過,怎麼會知道她現在這樣的反應明明就是喜歡南宮翰呢?
想到喬然,她不由得擔心起來。
「神經病,我進去了。」木吟惜實在找不到什麼話跟他說,而且也不想跟他多說,他!就是一個危險人物,在木吟惜眼里至少是這樣的。
本來一整天都好好的心情,卻被他突然破壞了。
他拿上手中的筆記本,走到書房,從抽屜里找出一個打火機。
不知道他此時還好嗎?難道是木吟惜?
輕輕的打燃了微小的火光,一點一點的火光躍躍欲試的黏在筆記本上,最終,一切都成了一片黑暗慘淡的灰燼。
就在木吟惜轉身剛走了一步時,亦斯亞突然拉著她的手臂,而且還用著這種‘不要臉’的聲音來勾/引木吟惜。
「木頭,你說他會不會跟我開玩笑啊?」莫小丫嘟著小嘴輕聲問道,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時竟然有些小心翼翼,她心里也期望,這不是玩笑啊!但是那個混蛋干嘛都不聯系自己!zVXC。
她撥通喬然的電話。
對了……那份契約。
莫小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考慮好沒有啊,現在她也很煩好不好?每天都在想這個問題,想的她頭都快炸了。
木吟惜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嘴邊假裝生氣的罵道︰「開你個頭啦,這種事情開玩笑?你以為他真的沒有事情可做了嗎?」
「就是!他要敢騙我,我直接閹了他!」她還得意的說著。
這明顯不是水浸濕的,有可能是淚水!
亦斯亞在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他的手慢慢的松開了,原本直挺的身子此時像是在一瞬間便頹廢了下來,他看著遠方默默的念著——
她已經回來這麼久了,喬然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她,而且她也努力的在網上搜索關于喬然的新聞,卻什麼也找不到。
像她這樣每天都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怎麼有資格嫁給喬然呢?
「辰辰,你先在這里玩,我出去一下哦。」
「那條路,我真的走岔了嗎?不管我在怎麼努力的去尋找出口,卻始終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嗎?」
因為後面兩頁,明顯是被水打濕過了的,字跡顯得模糊不堪,如果不是他自己看自己的筆跡,他覺得認不出來,這寫的是什麼。
他慢慢的打開,前面的還好一些,後面的紙張慢慢的變得有些硬,當他翻閱到最後兩頁的時候,他突然反應過來。
記得上次在宴會上,提及契約時,她絲毫不驚慌,而且雙眸里那濃濃的怨恨之意,他篤定,木吟惜肯定看過這本日記。
她心里這樣,只是一通電話的時間,是不會耽誤他很長時間的。她只要問問,他過的好不好就行了。
但是,雖然他做了這麼多可恨的事情,她卻依舊義無反顧的愛著他,甚至比以前愛的更深。
不能再等了,她一定要知道他現在的狀況才行,一切都是因為她惹出來了,都是因為她。
「……」班杰無語的看著前方,他以為亦斯亞是因為儀禮被一個男的帶走了,才會這麼著急,他心里不由得抱怨,當時他都打電話說了情況,都不回來,現在人走了這麼久才回來。
呵呵,現在這樣算什麼?
一路想著回到了家里。
木吟惜心里噴了一地,看她?
就算她早已跟別的男人有了結晶,但是他也不會放過她!
畢竟哪個女人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之後會不難過的?而且這個還不止是替代品,是一個報復的工具!
一切,過去的一切,在這一刻結束了。
木吟惜邁著疑惑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口。
「惜兒……別走。」
太頻繁的跟他接觸,指不定哪天就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是吃錯了,是吃對了。」亦斯亞繼續死皮賴臉的說著,他此時就像一個無賴一般,讓木吟惜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等了很久,那邊才接起電話。
听到他的聲音,木吟惜顯得有些激動,她張了張嘴,也沒發出一個字出來。
「惜兒,有什麼事嗎?」喬然努力的用著很平常的聲音,他現在這樣,怎麼能告訴木吟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