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洪乾新放下電話往她這邊走時,她才故作生氣的問道︰「這麼晚誰給你打電話啊?」
洪乾新以為她這樣的表現是吃醋,心里樂開了花,嘴邊寵溺的解釋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哦。」儀禮點頭應答著。
「我在危險也跟你沒什麼關系。」木吟惜看他認真的樣子,多想問,什麼危險?但是,心里的倔強使她賭氣的說出這句話。
根據小伍的描述,這絕對不會錯。
「恩,不麻煩不麻煩。」听到他是亦斯亞之後,她的態度連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亦斯亞啊,是她心中的神。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都只在電視上見過他,從來沒見到過他真人,現在她竟然看到自己的神,她能不激動嘛!
看著一旁的門鈴,他按了按。
她沒有去擦眼淚,只是一個勁地往屋子里跑去。
「大晚上的找我做什麼。」木吟惜只是喃喃自語的說著,雖然很不想下去,但是他這麼晚來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就這麼想著開始往樓下走去,身上的睡衣就忘了換。
「快去收拾東西。」亦斯亞被她誤會又怎麼樣,只要她跟他走就行了。
木吟惜雙手搡了一下他的胸膛,甩掉他的手,在轉身的那一剎那——
「麻煩你開下門,我找木吟惜。」亦斯亞看著來人,禮貌的說道。
儀禮心中滿的疑惑,對于他的叫聲完全沒有反應。她的雙眸還是直看著茶幾發呆。
「大半夜的沒事情你叫我下來干嘛?好玩啊!」
不過,現在的她學會了偽裝,再痛又能怎麼樣呢?人生就是有歡笑,有淚水,沒有痛過又怎麼會知道幸福的來之不易呢?
「啊。」她的下句話,你就是亦斯亞啊。還沒說出來,就被亦斯亞催促道︰「麻煩你了。」
儀禮也尷尬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沒有?呵呵,那去吃飯吧。」洪乾新僵在空中的手,只是愣了一下,便隨機用笑掩飾了這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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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斯亞,我真懷疑你的心究竟是什麼顏色?」木吟惜本以為對他已經絕望了,沒想到此時她還是會在意他說的話。而且在意的那麼深,深到她都能听到她的心在滴血的聲音,一滴一滴的。
「恩恩,那你等一下哦。」她轉身準備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亦斯亞,真帥,比電視上帥多了,都害的她剛才沒認出來。
「木吟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有多危險?」亦斯亞把她的雙肩抓的更緊,雙眸像是在噴火一般灼熱的目光看著她。
「儀禮,在想什麼?」洪乾新的身子不由得更靠近她一點,一手搭在她的肩上。
紙條,車,這幾天安靜的生活讓她確實忘記了那天去找亦斯亞發生的事情,她現在想起來那張紙條的內容——是赤/果/果的恐嚇啊。
所以,不管是出于怎樣的目的,他都得把木吟惜接回來。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他才能安心。
「腿長在我身上,我就是不走!」木吟惜也倔強的說道,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只要她不走,誰又能讓她走呢?
木吟惜愣住了,他這算什麼?他以為半夜來接她,她就會乖乖的跟他走麼?zVXC。
「你怎麼不換衣服就下來了!」
門內傳來疑惑的聲音,亦斯亞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來人為他開門。
她當然知道這個電話不可能會是女人打的,如果是女人打的洪乾新沒必要走那麼遠,他走那麼遠接電話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電話內容。
「木吟惜,你不走也得走。」亦斯亞冷冷的眼眸下,薄薄的唇角溢出這句話。呵呵,亦斯亞,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別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想貼著你,但是我木吟惜不會,我只會像遠離瘟神一般遠離你。
難道亦斯亞說的危險時和那張紙條有關麼?
跌跌撞撞,每走兩步就轉身看一次亦斯亞,終于走進客廳看不見亦斯亞了,她才小跑到木吟惜房間。
「如果你不走的話,我會用盡各種手段帶你兒子走,讓你們這一輩子都見不著,讓他受盡痛苦和折磨。」
「我找你是沒什麼事情,我是來接你走的。」亦斯亞真搞不懂這個女人變化怎麼這麼大,以前她很溫順的,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樣。
「你是在發神經還是在夢游?」木吟惜終于緩過來了,她抬眸說道,她很懷疑這男人現在是否正常!
他以為,她還是原來那個她麼?
「我找她有急事,不然你去跟她說一下,有個叫亦斯亞的在門口等她。」亦斯亞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個小女孩在想什麼,聲音不由得放緩和了一些。
她哭了。
她抬眸期待的雙眼看著亦斯亞,想問個究竟,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問不出口,畢竟剛才她還那麼的不在乎,現在她也要裝著那樣才行。
到了莫家,他下車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隨意的關著車門。
亦斯亞看她氣成這樣,這招多半是有用的了,他懶懶的說著︰「怎麼?你是選擇你們搬去我那里住呢?還是選擇我帶走你兒子?」
亦斯亞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他不願意威脅她的,真的不願意,但是,現在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做這個壞人。
「這大晚上的,誰呀?」
「你找我什麼事?」木吟惜被他吼的莫名其妙,就算她沒換衣服,他也沒必要這麼吼自己吧?本來無所謂的心態直接變得超級不想見他。
亦斯亞查清楚整件事情的時候,他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想明白之後,他只是失望的輕笑了一下。
他有什麼秘密是不想讓她知道的呢?
他以為,他以前對她的傷害她已經忘記了麼?
佣人走進大門前,借著黑夜的月光,皺眉的仔細打量著亦斯亞,這個男人很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亦斯亞走進她身邊,什麼話也沒多說,幫她拍了拍背脊。
「木吟惜,我現在是很認真的跟你說,麻煩你也認真一點。」亦斯亞看著這個女人此時還這樣,本來就沒什麼耐心的他被她磨的一點耐心也沒了,他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上,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來,吃飯了。」洪乾新看著餐桌上擺滿著飯菜,才溫聲叫道。
「你收拾東西吧,馬上跟我走。」亦斯亞也沒過多的解釋。
木吟惜被這句話氣的全身發抖,她急促的呼吸咬牙切齒的說道︰「亦斯亞,你真是個混蛋!」
「咳咳咳……」木吟惜被他這句話弄的吞到一半的口水被嗆在喉嚨處,咳到臉都紅了,還是止不住咳。
「你是誰啊?大晚上的找木小姐做什麼,明天再來吧。」佣人是想了半天想不起眼前的是誰,她開始下逐客令了,現在已經半夜了,而且又是一個男人,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此時還是晚上,剛接完小伍的電話,他就無法安心的呆在家里,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案,但是亦斯亞知道,那個人絕對是儀禮。
幾天之後。
現在的儀禮已非當初的儀禮,他不敢保證這樣的恐嚇究竟還會有多少次,也不敢保證儀禮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麻煩你放手,我要上去睡覺了。」木吟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又不自覺的開始痛,痛徹心扉的感覺好像又向她襲來。
「你還記得那張紙條麼?你還記得那輛車麼?」亦斯亞知道她是在賭氣,但是現在他不能跟她賭氣,他要帶她走,把她帶到自己身邊。
「咳咳,那快去吧。」亦斯亞見她只是痴痴的看著自己,輕輕的咳了兩聲,再一次催促著。
「啊,沒。」儀禮猛然驚醒,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一下,不是因為他關心的語氣,而是因為他的手踫到她了。以前她不敏感,但是經歷過那幾年的時間,這樣的動作讓她變得敏感起來。
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
本來他是很高興見到她的,結果看著她那身吊帶半透明的睡衣,他的高興立刻被一股怒火取代,這個女人現在不知道她正處于危險的時候嗎?還穿成這樣出來,大晚上的,萬一被別的男人看到,起色心了怎麼辦?
「木小姐,木小姐,門口亦斯亞找你。」她此時好羨慕木吟惜,自家少爺對木吟惜也很好,現在連亦斯亞也半夜來找木吟惜,她羨慕嫉妒恨了。
他輕輕的仰頭,看著莫家別墅內已經漆黑一片,他手中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止,關上門走到別墅前鐵紅色的大門。
「你叫我走我就走啊?我不走,你回去吧。」木吟惜討厭他那種自以為是的樣子,本來她想問清楚之後再做決定,現在他這是什麼態度?難道非要跟他在一起才不危險嗎?
「我找你沒什麼事情。」亦斯亞的下句話還沒說完,木吟惜氣惱的瞪著他,冷冷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硬生生的打斷了他——
PS︰這幾天我生病了,我有慢性蕁麻疹,這次感冒引起了喉頭水腫,所以住院了好幾天,今天才出院,對于這幾天的斷更,我很抱歉,我在這里再次聲明,文,我絕對不會棄坑,也不會跑路,因為我還有你們,我怎麼舍得棄坑呢?是頭答心。
感謝一路以來支持我,包容我的你們,我真心的感謝,感激。
注︰這些嗦的話是不收費的,希望親們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