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可因端了早點布于桌上,從方才到現在,這小丫頭臉上一直掛著笑,就連看洛子依的眼神,也是帶著笑的囚歡特工妃075章節。
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里,洛子依看著可因,淡聲問︰「我有那麼好笑?」
可因抿著唇,惶恐地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王妃高興,昨兒個夜里王爺總算是睡在了您的屋里,這還是您嫁入王府來第一次得到王爺的寵幸呢!」縱使可因臉上傾寫著對洛子依的畏懼,但聲音里卻帶著難掩的歡愉。
洛子依面無神色,並不將可因的話放在心里,而是一直在想著昨晚失敗的原因。
香雪院,位于舜王府的東側,離雲熙閣較遠,院子以前也是空著的,但洛雪玫住進來後,寒澤予便下令按照她喜歡的風格將院子重新歸置,所有的東西都給她換了新的,還派了一大批下人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這不免讓府里的下人暗中議論,王爺待這二小姐如此好,只怕這二小姐遲早也會成為王府里的主子,因此他們伺候洛雪玫時,不敢有絲毫怠慢囚歡特工妃075章誰放的蛇章節。
自從洛雪玫在洛子依的院子里被狗咬了之後,寒澤予連著好幾日都呆在香雪院陪她,還親自喂她喝藥,對她百依百順,幾近將她寵上了天。
「王爺,那只欺負人家的惡狗,您什麼時候才將它剁了,給玫兒報仇吶?」洛雪玫嬌嫡嫡地問道,軟若無骨的身子若即若離地依附在寒澤予肩上,將手中扒了皮的葡萄,喂到他的嘴邊。
寒澤予推開她的手,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顎,拂唇邪佞一笑,聲音不冷不熱地道︰「本王自有主張,你只需養好傷即可!」
「那是否玫兒的傷一日未好,王爺就會一直陪著玫兒?」洛雪玫將葡萄放回果盤中,嬌軟玉體更加肆無忌憚地住寒澤予身上貼,一雙大眼嫵媚地眨著,貝齒輕咬著下唇,誘惑十足地望著寒澤予。
寒澤予斂眉,雙眼深不見底的看著洛雪玫濃妝艷抹的臉蛋兒,「當然,你在本王的府上受了傷,本王自當盡地主之宜,陪你到傷好為止!」
說罷,便起了身,又道︰「你先好好休息,本王晚些時候再過來看你!」話音落,人已是邁出了屋子,朝著香雪院外走去。
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洛雪玫這才坐正了身子,方才還嬌媚入骨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難得舜王現在如此寵愛她,所以,她定要想法子,讓洛子依永無翻身之日。
時至傍晚,天空突然變得陰沉,黑壓壓的雲朵集在聚空中,涼風四起,不稍片刻,蕭蕭秋雨便傾瀉而下,打落了院里盆栽中的殘花,風雨飄搖,卷起了夾雜著雨水的花瓣和枯葉四下飛舞。
洛雪玫站于房門前,緊張地望著這淅淅瀝瀝的雨水,雙手擰著錦帕,像是等得十分忐忑不安。終于,一抹杏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朦朧的雨線中,朝著屋子跑來,洛雪玫已是等不急,迎上前迫不急待在問︰「王爺可回來了?」
丫環曉雲渾身都濕透了,卻顧不得擦臉上的雨水,慌忙應道︰「回了,奴婢親眼看見王爺回府的,正朝小姐的院子走來呢!」
洛雪玫一掃方才的緊張之色,詭異地笑著折回屋中的軟榻上躺下,見曉雲還忤在門口,狠聲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快退下,別讓王爺瞧見你這副濕嗒嗒的模樣!」
曉雲不慎惶恐,忙勾著身子離開。她一走,洛雪玫立刻在自己手臂上快要結痂的傷口上狠狠地擰了一把,頓時痛得小臉慘白!
恰在這時,院子里響起了腳步聲,不稍一會兒,寒澤予便走了進來,雙眼冷靜而深邃,寒光凜然地往榻上的洛雪玫隨意一瞥,卻見她臉無血色,當即眉頭微皺,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洛雪玫單手扶著額頭,氣若游絲地道︰「玫兒覺得頭暈,不能給王爺行禮了,還請王爺恕罪!」
寒澤予冷峻的容顏沉了幾分,雙眸掃視了屋子一圈,卻未見半個下人,按了洛雪玫這性子,若是真有身體不適,只怕早就有一大堆奴才守著她端茶倒水,又豈會像現在這般冷清!
「王爺,您可以扶玫兒到床上歇息嗎?」。洛雪玫抓住他的手臂,看似吃力地起了身,那嬌弱的身子還搖搖欲墜,朝前一倒,便靠在了寒澤予的身上。
「好!」
寒澤予淡聲應道,將她到床邊,然洛雪玫剛躺上去,就突然「啊」一聲大叫,並跳將起來,緊緊地抱住寒澤予,恐懼地大喊︰「王爺,床上有東西,好涼…嗚……」
她嚇得哭了出來,淚汪汪的模樣,好不可憐!
寒澤予面無神色,伸手猛地將錦被掀開,只見一條手腕大小的蛇,正盤于床上!
他的眼,瞬間深沉如夜!
「嗚…王爺,人家的床上怎麼會有蛇,如若不是王爺在,只怕玫兒已經被這蛇給咬死了!」洛雪玫梨花帶雨地哭訴著,小臉埋進寒澤予的懷里,身子不停地瑟瑟發抖!
將洛雪玫抱回軟榻上躺下,寒澤予喚來墨飛揚,讓他把蛇弄走,並叫來了香雪院所有的下人,徹查究竟是膽敢在洛雪玫的床上放蛇。
外面還在下雨,十幾名僕人在院里跪成了兩排,雨水淋濕了他們的衣裳,可是他們心中的寒意,卻比肌膚上的寒來得更加猛烈,誰都知道,惹惱了王爺會是什麼下場。
寒澤予攝人魂魄般雙眼,只是隨意的一瞥,就讓人覺得冷凝,他淡淡地看了這些嚇得發抖的下人,其實心里早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卻還是示意,讓墨飛揚盤問。
「只要你們主動招供,是誰膽敢放蛇在二小姐的床上,便可免受皮肉這苦!」
墨飛揚威厲地問道,話音剛落,就見丫環曉雲匍匐著往前移了幾步,聲音發抖地小聲道︰「王…王爺,放蛇之人,或許並不是香雪院里的奴才,今兒個下午,二小姐出去散步時,奴婢見著王妃來了院里,還進過小姐的屋子,興許……」
說到這兒,曉雲卻停了下,膽小地不敢再往下說。
「興許什麼!」寒澤予厲聲問道,眼中閃爍著讓有膽寒的幽光。
曉雲嚇得渾身不停地顫抖,只好接著道︰「興許…這蛇是王妃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