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天氣越發寒冷,滿地枯黃的落葉,在金色的陽光下隨風輕舞囚歡特工妃087章要納側妃章節。
洛子依讓清陌搬了軟榻放于院中,躺在榻上曬著日光,隨手翻閱著一本兵書。古人的行軍布陣之法她懂得很少,所以就趁著無聊之跡,研讀一些,在這兵荒馬亂的國度,或多或少也能派上些用場。
她已經回府七日,而這些天,寒澤予一直呆在神兵營,從未回過王府囚歡特工妃087章要納側妃章節。不過在她回來的那天,寒澤予便下令放了仝四等人,一場風波便悄無聲息地落定,但是那晚操控毒蛇的幕後黑手,至今未能查出。
「王妃…王妃,不好了!」
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了可因慌張地聲音,焦急的腳步聲也由遠即近,不一會兒,小丫頭便神色慌亂地立于洛子依面前。
洛子依仍舊埋首于書間,未曾抬頭,淡聲問︰「怎麼了,何事如此驚慌?」
可因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灼地道︰「方才…方才王爺下了令,說是三日後要迎娶二小姐過門,納為側妃啊!」
握著書卷的手指輕輕顫了一下,洛子依幽靜如水的眼楮里,蕩起了一絲漣漪,卻只是微微一晃,又恢復了平靜。
「本王定會如你所願……」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寒澤予說的這句話,如她所願,將他推到別的女人懷里,所以便要納側妃了嗎?這樣也好,反正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輕拂唇角,縴細的玉指翻了一頁書,她的聲音波瀾不驚地道︰「他納個側妃,你著什麼急?」
見王妃半點都不吃醋,可因撅著嘴,心里十分不滿,卻也不敢造次,只是小聲嘟噥道︰「王爺太過份了,才將王妃娶入府中一個多月,現在就要納側妃,一點也不顧及王妃您的感受!」
洛子依無奈地搖了搖頭,緩聲說︰「傻丫頭,他是王爺,高高在上,想娶誰就娶誰,為何要顧及我的感受,而且男人三妻四妾再為正常不過,我都不急,你做什麼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奴婢哪有!」可因委屈地嘟噥道,「奴婢這樣著急,不都是替王妃擔心嗎,而且王爺還下令,讓王妃您親自操辦這次的婚事,說是要將二小姐以正妃之禮迎入府中!」這點是讓可因最為介懷的,娶小老婆也就算了,還讓王妃給他們鋪張,真是欺人太甚!
洛子依微愣,她倒是寧願多讀幾本兵書,也不願意去辦那麼無聊的事,當下便吩咐仝四將朗朗栓在了院門口,還派了人守著,若是有人來找她,統統以身體不適為由,全部推掉,一率不見!
因此,替王爺操辦大婚之事,全都落在了管家手上。而原本住于王府中的洛雪玫,也被送回了相府,等待大婚之日。
神兵營內,寒澤予一身銀色鎧甲立于校場前方,陰鷙的雙眼凜然注視著下面操練的士兵,然心思卻不在此。洛子依會拒絕幫他操辦婚事,已在他的意料之中,若是她答應了,這倒讓他覺得奇怪了。
「予,你真的要娶那不可一世的傲慢千金嗎,你明知道就算娶了她,相府一家也不可能為你所用,為什麼還要這樣做?」白竹不顧尊卑地沖了上來,目光如炬地凝視著他。
寒澤予冷冷地瞥向她,寒聲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是,我不該過問,可是為何你寧願去娶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也不願意讓我留在你的身邊,而且她還是放毒蛇害王妃的幫凶,這樣的女人,你也放心讓她住在王府,不怕她再次害了王妃嗎?」。白竹心中委屈,不顧一切地大喝,倔強的淚水在眼里打轉兒,可她卻緊咬著牙,不讓淚水流出。
「夠了,你越來越沒規矩,別挑戰本王的耐心!」
「予……」
「立刻出發趕往鎮江關,本王要知道邊關的最新消息!」
寒澤予怒聲喝道,凜然轉身,不再看她一眼,兀自留了一個堅挺無情的背影給她。
白竹心生痛意,終是忍不住,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咬著唇,落寞地轉身,一步步沉重地離了開。
這邊發生的一幕,都被隱藏在暗處的南錦盡收眼底,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白竹,為她的淚,心痛。當他知道白竹已經正式成為寒澤予的女人那一刻,他仿佛覺得世間的花全都凋謝了,陽光被烏雲吞噬,在他的四周,僅剩下無盡的黑暗。
他從小就向往著父親和母親那樣矢志不渝的愛情,可未曾想到,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卻不過是他自己的單相思罷了。心中的悵然落寞,伴隨著無盡的疼痛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他邁開步子,往白竹離開的方向追去。
她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牽著白馬準備離開軍營,南錦站在她的面前,溫文儒雅的俊臉上拂開一抹如沐春風的淺笑,清淺的目光如水,幽幽落在她紅腫的眼上,似憐惜般,抬起修長的手指,拂去她眼角殘留的淚。
「好好保重!」沙啞的喉嚨里,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其實,他想告訴她的是,不要哭,你還有我……
可是,這句話,他終究只能放在心中。
白竹生性爽朗大方,任何傷心的事都不會讓她難過太久,她大咧咧地抹了把臉,帶著哭腔笑道︰「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不會有事的!」
見她強顏歡笑,南錦于心不忍,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放到她的手中︰「此藥可清涼去腫,若是覺得眼楮痛,便敷上一些!」
白竹將藥收入懷中,「謝謝你,能有你這個男顏知已,我白竹此生足矣!」她朗聲說道,翻身上了馬,最後再看了南錦一眼,道︰「錦,拜托你,幫我好好照顧他!」
「恩……」南錦從不會拒絕她的請求,當即便莞爾笑著答應。天邊夕陽如火,在地平面倒映出一片片美輪美奐的霞光,他就那般靜靜地站在原地,任由蕭瑟的秋風拂面,神色寧然悠遠地目送她策馬絕塵而去,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內,他才默然收回目光,牽了另一匹馬來,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