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屬下並非阻撓夜大人,只是想去稟告王爺之後,再進風吟閣查看囚歡特工妃100章暗藏玄機章節!」墨飛揚謹慎地說道,他奉了寒澤予之命,在夜凌郗查案期間,都要監視著夜凌郗的一舉一動,所以他也是職責所在囚歡特工妃100章暗藏玄機章節。
洛子依抬眸,看向清幽寧靜的風吟閣內,冷聲道︰「不用去稟告了,夜大人且隨本宮來!」說罷,她率先走進了風吟閣內,夜凌郗仰起下巴,得意地瞪了墨飛揚一眼,旋即快步跟了進去。
王妃發了話,墨飛揚也不敢造次,但當下也不能前去稟告寒澤予,只好跟了進去,一看究竟。
安靜的院子內,唯有見著一身杏黃羅裳的花芊語正端著簸箕坐在小池塘邊,細心地挑揀著草藥,見了洛子依進來,她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嫣然含笑地起身迎上前行禮︰「芊語給王妃請安,王妃怎的有空來這里?」
洛子依隨口道︰「只是身子有些不適,想來找南錦看看,你家公子呢?」
「公子正在煉丹房,王妃請到屋里稍坐片刻,芊語立刻去請公子!」花芊語說道,將洛子依等人迎進了正廳,又泡了茶,這才去請了南錦過來。
待花芊語一走,洛子依看向立在一旁的夜凌郗,道︰「南錦平日里喜歡安靜,所以這風吟閣內,除了花芊語一名婢女,再無別人,你不防去搜搜看!」
「是!」夜凌郗恭敬地應道,在廳里左右看了看,旋即由側門離開。
片刻之後,南錦便來了廳里,他仍舊一身月白長衫,好似自洛子依認識他以來,他就沒有穿過其它顏色的衣服。
「南錦見過王妃,听芊語說,王妃身子不適?」南錦溫文有禮地欠了欠身。
洛子依拂唇淺笑,漫不經心地道︰「本宮身子無礙,只是方才夜大人說有可疑之人闖進了你的院子,本宮和墨侍衛擔心你的安危,便進來瞧瞧!」話音落,她眼波輕轉,帶著探究之意的眸光,望向站在南錦身後的花芊語。
南錦愕然,俊逸無雙的臉上有些吃驚,旋即便道︰「既然有可疑之人,墨統領怎麼沒帶人前來搜查?」
墨飛揚應道︰「夜大人已經在搜了,他說親眼見著一名女子進了風吟閣!」
這時,花芊語伸出拉住南錦的衣袖,眨著水潤的大眼,有些懵然地說︰「夜大人見著的女子,想必應該是芊語吧,先前公子說府里差一味藥材,所以芊語便出府替公子尋了那味藥材回來,然後一直坐在院里挑揀草藥,並未見著有別的人進來過!」
聞言,洛子依清冷的眼里閃過一抹精銳之光,然她卻是不動聲色地坐在那里,莞爾笑道︰「如此說來,倒是夜大人鬧了一場烏龍,完全是個誤會罷了?」
話音方落,便見著夜凌郗由正門回了廳里,方才花芊語的話,他也是听著了,所以便垂首走到洛子依身邊,沙啞的聲音略帶失望地道︰「回王妃,並未找到可疑之人!」
這個答案當然是在預料之中,洛子依唇含淺笑,道︰「誤會一場,夜大人不必介懷,你也是為了盡快查清命案,也難免會出差錯。」見他面色蒼白,想是傷得不輕,便又道︰「正好南錦在此,不如讓他替夜大人療傷吧!」
聞言,夜凌郗的臉色比方才還要白上幾分,他受寵若驚地道︰「下官這點傷不礙事,不敢勞南先生費心!」
听他拒絕,洛子依赫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當下也不再勉強,便起身離去。這麼一鬧,她暫時改變了計劃,並不急著出府,而是回了雲熙閣,等天黑之後,悄悄去了夜凌郗住的院子。
洛子依避開巡邏的侍衛,身姿敏捷地閃進了湘南院,沒想到夜凌郗暫住的別院,比南錦的風吟閣還要冷清,連個看守的下人都沒有。
幽暗的夜色下,洛子依熟練地翹開了房門,輕輕推門而入,卻不想剛邁進一只腳,一柄閃著銀光地劍刃便直朝她刺來!洛子依大驚,側身閃開,撥出匕首,‘錚’地一聲擋住了再度刺來的長劍,冷聲低喝道︰「住手,是我!」
听出聲音,夜凌郗震驚不已,慌忙收招,迎著微弱的月光,總算是看清了洛子依的容貌,他退後幾步,勾身道︰「王妃深夜造訪,可有何事?」
「夜大人免禮,本宮來,只是給你送藥罷了!」洛子依淡聲說道,邁進屋內的同時,從懷里掏出一瓶藥膏,丟給他︰「本宮知道你有所不便,不能讓南錦給你號脈,又擔心夜大人傷勢過重,一不小心死在了王府,可就連累王爺了!」
夜凌郗眸光一閃,沉然道︰「下官不明白王妃此言所指何意?」
「本宮所指什麼,相信以你的聰明,心里應該有數,對吧,夜大人?」洛子依詭譎地笑道,輕挑眉梢,又故意開口說︰「亦或是,本宮該喚你一聲夜姑娘?」
聞得此言,剎時,夜凌郗渾身一顫,惶恐地跪在地上︰「下官乃堂堂七尺男兒,怎的會是姑娘,請王妃莫要開下官玩笑了!」
「本宮可沒這個閑情逸致跟你開玩笑,你能騙得了天下人,卻逃不過本宮的雙眼!」洛子依清冷的聲音篤定地道,旋即不想再浪費時間,便又說︰「本宮來也不是為了和你討論這個問題,而是想問,今天你在風吟閣,查到了什麼?」
夜凌郗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掩飾得那麼好,卻還是被王妃看出了端倪,而且,她著實想不明白,王妃是如何看穿她的女兒身的。她喬裝十余年來,從未有人發現過,卻不想竟栽在了洛子依的手里。
但是,自己的女兒身既已被王妃得知,為何王妃卻並未揭發她,或許,王妃應該是信得過之人。
思量再三,夜凌郗也不再有所隱瞞,從懷里掏出一個香囊遞給洛子依,誠然道︰「下官在風吟閣後院的一棵樹下,發出了這個香囊,它被人埋在土里,但從那泥土的濕度和顏色來看,顯然是剛被人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