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5
拓拔野抖擻精神,叫道︰「鳥兄,美味來了!」驅鳥電沖。與此同時,烈炎、赤霞仙子也閃電般御鳥沖出,只有西離、齊路未動。
在他們眼里這里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子逸一人重要,眼下城主受傷,他們哪還會離開他寸步?
三只太陽烏怪叫著交錯飛舞,驀地將那三顆巨大火球迎面吞入。
蚩尤駕馭著剩下的太陽烏閃電而出,「轟」地一聲!火球入月復,太陽烏紅光爆閃,驚嗚劇震,嗷嗷怪叫著朝後上方筆直倒撞飛去。拓拔野、蚩尤、烈炎被那火球挾帶的狂猛真氣陡然拍擊,來不及反應,當胸如遭重錘,隨著太陽烏朝後跌撞飛去。
赤霞仙子從鳥背上翩然飛起,御風踏空,掌中流霞鏡急速飛轉,數十道絢麗霞光縱橫交錯,耀眼飛揚,剎那間如織錦巨網張羅于半空之上。
「噗」地一聲悶響,赤炎金猊獸當頭撞入那綺麗霞光網。霞光飛舞,纏繞盤旋,剎那間將它緊緊捆縛。赤炎金猊獸狂吼跳躍,掙月兌不得。
眾人大喜,赤霞仙子的流霞鏡以柔克剛,一旦纏縛極難逃月兌。拓拔野、蚩尤、烈炎大喝聲中,駕御太陽烏電沖。無鋒劍嗆然出鞘,碧光爆舞,劍氣如虹,苗刀碧光暴漲,矯若驚龍,與烈炎的長槍紅光一道朝著困在網中的赤炎金猊獸攻去。
烈碧光晟微笑道︰「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赤銅盤與火玉盤鏗然相擊,妖麗紫光層疊綻放。赤炎金猊獸聞聲昂首咆哮,紅光怒放,瞬息爆漲。「轟」地一聲震天巨響,流霞鏡沖天飛起,霞光帶迸散碎舞,彩光流離,漫天繽紛。
赤霞仙子低叱一聲,口角沁出血絲!臉色煞白,如風荷搖曳,水萍浮沉,悠悠蕩蕩朝下墜落。太陽烏怪叫著俯沖盤旋,將她穩穩接住。
妖獸巨頭橫甩,火鬃飛揚,一道赤紅火球怒射而出,撞在烈炎的長槍上;「砰」地一聲,烈炎連人帶鳥,再次沖天飛去,所幸退避及時,並無大礙。
蚩尤被赤炎金猊獸的巨尾掃中,被擊的猛然下墜,手中苗刀都是拿捏不穩。
拓拔野叱喝聲中,劍氣急電刺射,倏地沒入那妖獸右頸。妖獸怒吼狂嘯,右爪橫掃,紅光及處,無鋒劍碧翠真氣登時崩斷。拓拔野只覺右手一沉,一股極大的力量將自己瞬間卷落。驚駭中立時聚意凝神,以定海神珠剎那反向運氣。借著妖獸右爪拍擊巨力霍然繞過太陽烏脖頸,重又翻身躍上鳥背,沖天飛起。
赤炎金猊獸跳躍狂吼,口中火球噴飛爆舞,朝著赤帝猛沖而去。
赤帝正待閉集最後一口氣使出「太乙火真斬」,忽听遠處赤炎山頂轟雷滾滾,翻騰洶涌的黑雲之中傳來一聲歡悅的哭泣。
聲音清冽婉轉,透過宏聲巨響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烏雲忽然崩散開來,一道紫光破舞而出;光芒耀目,依稀可以看見一個紅色的人影閃電般疾射而來,瞬間已到了赤炎金猊獸之前!
那人雙掌翻飛,兩道赤紅色的洶涌真氣轟然飛舞,在半空化為巨大的火鳳凰,鳴啼振翅!重重地迎面撞在那狂奔而來的赤炎金猊獸巨頭上。
「轟」地一聲爆響,絢艷的七彩流光波動崩散,赤炎金猊被打得狂吼著倒飛而出。那人輕飄飄地退飛數丈,御風回轉,在赤帝與赤霞仙子面前站定身形。
眾人震駭,鴉雀無聲。
那人紅衣飄飛,膚如冰雪,淡綠色的眼珠如春水蕩漾,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像是歡喜,又像是憂傷,赫然正是烈煙石!
「妹子!」烈炎猛地跳將起來,驚喜失聲,大笑著張臂抱去,淚水洶涌而出。烈煙石淡淡一笑,避了開去。眾人盡皆驚喜交集,赤霞仙子緩緩站起身來!淡雅的臉上也不禁露出歡喜的笑容。
南陽仙子終于還是趕上了,子逸心下一松。烈煙石對著赤霞仙子盈盈行禮,低聲道︰「師父!」
赤霞仙子陡然一震,失聲道︰「你!」
烈煙石微微一笑,又朝著赤帝凌空拜倒,淚珠滾滾落下,顫聲道︰「爹爹!」
一言既出,眾人大震,驚愕相覷。拓拔野失聲叫道︰「你是南陽仙子!」眾人登時恍然。遠處和祝融展開大戰的赤松子聞言龍軀巨震,一下子住了手,祝融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出手。
赤帝眯起碧眼,凝望著南陽仙子,伸手撫模著她頭發,嘿然笑道︰「原來是你這無法無天的丫頭!帝女桑和爹爹的封印訣也困不住你嗎?也罷,待爹爹收拾了這群亂臣賊子之後再好好看看你。」
南陽仙子泣聲道︰「爹爹!」
赤帝嘿然道︰「傻丫頭,你哭什麼?爹爹將你的孤魂困在帝女桑一百多年,你也不恨我嗎?」
眾人黯然默立,心中都頗為難過。赤霞仙子心中格外苦澀難言,相隔百年的兩個愛徒,此刻竟然同處一身,命運無稽,竟將他們穿梭百年,交會在這個風雷怒吼的暗夜。
忽听烈碧光晟淡然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南陽仙子,亂*倫叛族的赤家孽女!」笑聲冷淡,充滿了譏諷與輕蔑。
赤帝突然青筋暴起,怒吼道︰「住口!」憤怒如狂,面目盡赤。
烈碧光晟哈哈笑道︰「父子成仇,兄妹亂*倫。做出這等丑行,還想要掩蔽天下英雄的耳目嗎?」
漫山軍士無人知道當年往事,听到烈碧光晟此言,登時嘩然。烈炎大怒,喝道︰「住口!」
赤帝狂怒之下,大喝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南陽仙子緩緩起身,冷冷地望著烈碧光晟,碧眼中閃過凌厲的殺機。
烈碧光晟微笑道︰「南陽仙子,今夜倒真巧得很,你的哥哥剛剛找到你父親尋仇,你又出現了,一家團圓,可喜可賀。」
南陽仙子果然一震,立時環身四顧,驀地望見遠處那已經化為人形的赤松子。先前她只顧著受傷的爹爹,赤松子和祝融又離得太遠,是以沒有再第一時間看到赤松子。
此刻他正神情古怪地凝望著她,眼神中充滿了狂喜!又充滿了悲痛,嘴角依舊是那讓她朝思暮想、生死難忘的滿不在乎的笑容。
腦中登時如春雷並奏,風雨齊鳴,呼吸頓止,心跳停息,就連周身的血液也似乎瞬間凝固;眼前空茫一片,無法思考。突然,一陣抽搐的疼痛狂喜如火山崩爆,淚水倏地模糊了視線,這是她想了一百多年,從未有一刻淡忘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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