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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初為奴婢
二皇子微微挑眉，似乎對我今天的表現並不太滿意。雖然我已經盡力了，但想來仍是比起伺候慣了的那個‘我’要笨拙許多的。我低下頭，假裝看不見他眼底的質疑，只按照婢女排列好的順序伺候了他洗漱。
眼看著二皇子要出門去書齋上堂，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卻哪知道這小祖宗竟在門口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做賊心虛，被他這樣打量著竟然脊背發麻，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 兒？」二皇子聲音不高，卻是質疑。
「我……奴婢……」一時說順了嘴，好在恍然想起昨天有听到宮女向二皇子請安時自稱是奴婢，于是急急的改了口，只是被二皇子審視的愈發心虛，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急急的應到「來了。」
好在二皇子也未多問什麼便收回了目光，由一個掌事太監引著，二皇子打頭，我尾隨其後，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跟在我的身後，穩步向書齋走去。
出了我們住著的小院子向南走，穿過花園來到書齋。掌事的太監停在門口，雙手奉上一本藍色緞面的書，可惜上邊的字我是一個也不認得，左不過是一些之乎者也罷。
二皇子接過書，又回頭看著我道︰「一個時辰後便會下堂，你別去得太遠。」
「是。」我輕聲應著，盡量不讓他看出我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二皇子轉身進了書齋，我站在門口略听了幾句，說是什麼「諸有官人及其人之子，兄弟，另僧人，道士中賜穿黃，黑，緋，紫等人犯罪時……」想是在教律法，我也沒興趣去多听，索性轉了身想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卻看見隨行的2個宮女和2個太監仍是低著頭站在我身後。
我大概明白因為我是‘貼身的人’，所以此刻二皇子不在他們是要听我吩咐的。正是官大半級壓死人罷？可我卻並不擅長擺這些譜，于是只淡淡揮了揮手道︰「都散了吧，二皇子下堂之前回來便可。」
「是。」宮人齊聲回答。
見他們各歸各位，我便心下松塊了許多，不必在人前露臉竟是讓我如此舒心的事情。我沿著來時的路向回走，停在書齋和住處中間的花園里。百花齊放，微風拂弄著花香，我向來對這些花花草草的不甚上心，現下卻覺得這滿園子的花草讓人心曠神怡，才發現原來我曾經以為的古人乏味的生活其實遠比我整天拿著手機刷微博愜意且健康得多了。
尋了一處陰涼又不顯眼的地方席地而坐，我雖不通此地實事，卻也知道宮中大路向來是給主子走的，我若明目張膽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賞花，怕是給自己招災的。
緩緩閉上眼楮，深深的吸著這純自然的花香，從昨天到今天累計在胸口的濁氣竟也慢慢散去，于是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你怎麼老是在角落的地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