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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什麼也別怕,有我呢。
「你不說是吧?你不說爺自個兒查去……」
五皇子氣急,轉身欲走, 兒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微微抬頭。五皇子回頭與 兒對視,卻見 兒身子一軟,竟緩緩跪下。
「你這是干什麼?」從小他早已見慣了別人跪他,現下卻因此而不知所措。他雖不懂表達,卻也知道 兒這一跪便是斷了與他做朋友的情誼,從此在她眼中他只是高高在上的五皇子了。
「奴婢福薄,求五皇子體恤。」 兒雙膝跪地,馬鞭高舉過頭頂,聲音哽咽眼淚卻被鎖在眼眶掉不下來。
手中一空,馬鞭離了手。 兒還來不及多去思量,手臂已經被穩穩的扶住,外在的力量將 兒牽引著跌入了某人的胸膛里。
「五弟請回。」二皇子將馬鞭塞回五皇子的懷里,不理他是否已經接住,便將 兒鎖在懷里強帶回宮。
素問緊隨其後,反手將門關住,始終低垂著的眼簾掩蓋住了眸子里的寒光卻藏不住滿身的怒氣,並未多言,只轉身退回了丫頭房將房門反扣,片刻之後,一道黑影從甘露宮西北角一躍而起,三兩下便消失在了紅牆金瓦之中。
二皇子將 兒帶入耳房安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一瞬不瞬的盯著 兒臉上的傷,雖是隔著包扎的細布他卻好似能看到里邊那殷著血的傷口泛著腥紅,一點一滴全落在他的心頭。左胸口里一抽一抽的異樣讓他無法自己,眉頭鎖成一個死結,如何也無法解開。
「主子,我……」 兒似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糾結著手指不敢抬頭看二皇子此刻陰沉的臉色,只覺得那兩道寒光始終鎖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惶恐。
二皇子修長的手指輕輕覆在 兒的臉上,仍是擰著眉卻勾勒起了唇角,一抹微笑將心疼與憤怒微妙的調和,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他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似是胸口的憤怒燃盡了身體里所有的水份,以至于連喉嚨都已經干涸卻仍是盡量溫柔的說著︰「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怕,有我呢。」
兒心頭一暖,‘有我呢’,雖只三個字,卻讓 兒心下安定不少。她從海里被二皇子撈起來的那天他就是這麼對她說的,後來在花園里她闖了禍時,他也是這樣安慰她的。在 兒听來,有我呢的延伸意思便是他會保護她,不會拋棄她,她即便身在異世卻並不孤單,因為——有他在。
兒點了點頭,在二皇子的照料下穩穩的睡去,雖然藥效漸漸退了,臉上開始傳來種抽絲剝繭的細微疼痛, 兒卻輕咬著牙關不肯吭聲,強迫自己睡著。
一連七日,靈樞和素問輪班的在耳房照料 兒,除了二皇子以外所有人都不得探望。雖然每日都能听見五皇子在外邊大吵大鬧,似乎還帶了人想要硬闖,卻終是都被攔了下來。 兒心中不安,她將馬鞭退還給五皇子,為的就是和他劃清界限不讓二皇子為難。可如今看來,她似卻成了二皇子與五皇子正面沖突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