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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二者總要選擇其一
沒規矩卻是自在了半年，可如今是要見皇上，她卻心里半分主意也沒有了。腦袋一片空白，只想著跪便對了吧？于是隱隱的看著前邊有個人影，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放在兩耳朵兩側的地板上顫著聲音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哦？呵……」那人影只傳來兩個單音，卻嚇得 兒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仔細的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听說磕頭很有講究，難道是姿勢不對？那要不要起來換個姿勢重磕？
兒正在糾結，那人卻又開口道︰「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听著不似生氣了， 兒心里稍微安了一些，于是緩緩的抬起頭來，本想偷瞄一眼卻正對上皇帝審視自己的目光，心下一驚趕緊將目光別開，有些無措的糾纏著手指，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才好。
「倒是有七分模樣，怪不得把朕的兩個兒子都迷住了。」皇帝淺淺的笑著，那雙眸子遠不是祁懌或者祁憬可以比擬的深沉，縱是微微閃爍卻也看不出究竟隱藏了什麼玄機。
兒一听皇上這話，脊椎瞬間一軟感覺脖子嗖嗖的冒著涼風。于是又急急的將頭埋下一個字也不敢答。
「到朕身邊來。」皇上的聲音不高，听似和諧的語氣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兒哪敢不听話？雙手撐著地面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定了定神才挪著小腳一寸一寸的靠近，直到站在皇上的桌邊，才停下腳步。其間，一直將頭埋得極低，再也不敢亂瞄了。
「識字麼？看看這個。」
皇上將兩封奏折攤開在 兒面前，其中一份滿篇是字， 兒雖認不全卻識得是祁懌的筆跡，仔細的辨別了半晌，大概看明白意思是說請皇上封他為王爺，準他帶著自己出宮置府。另一份上邊寫了幾個字，雖是看不太懂但卻在最後的落款處看到了劉御醫的印記，想來是匯報病情的折子，再細看才發現還夾著一張紙， 兒用眼角偷瞄著皇上，見皇上示意她看才緩緩攤開那紙，入目的卻是自己手執藍色緞面書站在書齋門口盈盈笑著的一幕，而畫像旁兩行小字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兩個折子一前一後的擺到了朕的桌上，倒叫朕左右為難。你即是個玲瓏的，便給朕出個主意如何？」
「奴婢……不知。」 兒緊搖著下唇，鎮定再鎮定卻也只勉強擠出這四個字來。
「宮里的傳聞朕也略有听到一些，只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二者總要選擇其一。」皇上的話波瀾不驚，並未有怒意卻听著好似責怪， 兒心下一怕膝蓋便軟了，正欲要跪皇上卻一把扶住了她「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不管應了哪個，另一個都不會罷休。這個歹人朕做不來，你惹出的亂子你自己收拾。」
「奴婢……奴婢……這就去求兩位皇子打消這個念頭。」
「若是憑你幾句話就能打消的念頭，又怎會呈到朕的眼前來？怕是已經鐵了心不原放手的。」皇帝輕輕踱了兩步，穩坐回椅子上輕嘆一聲之後，將那兩件折子收了起來壓在了桌角道︰「在你想清楚之前，便先留在御前伺候吧。懌兒如風，憬兒如火，無論你看上了哪個，有朕給你撐著，沒人敢虧待了你。」